燕午的手僵硬地被动地覆在那结实的肌肉上,迟迟不敢动手,阁主的身体岂是他能摸得?咬了咬牙冒出一句:“属下不敢。”
燕向南差点气乐了,“有什么不敢的?本阁主命令你,取悦我,否则,小心屁股开花!”
那只僵硬的手终于缓缓地移动,由于没那个胆子敢直视阁主的身体,不小心擦到裸‘露胸膛上的朱红色的一点,燕向南诧异地抬头,却只看到死士更加无措地赶紧转移了手的方向,头低得……差点碰到自己下面那根坚‘硬的东西,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阁主在笑什么,燕午不自觉地慢下了动作,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下面袭来,他恐慌地直起了身体,下一刻却有什么东西伴着没忍住的闷哼喷洒出来,落到燕向南的肚腹上,就连胸前也沾上了点点白色的液体。
他、他、他竟然……燕向南朝胸前看了两眼,并无怒色,反而语带调笑,“难道是第一次,怎么这么快?”
一只脚搭在他的大腿上,燕向南往下躺了躺,“你舒服了,该尽心地服侍本阁主了,继续。”
收回想要请罪的话,燕午一声不吭地把脱在床上的里衣拿过来,把阁主身前的污物擦拭干净,再次握紧了那烫人的硬挺。学着阁主刚才的做法,果然阁主连喘息的声音都更粗重了,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硬,直到一声闷哼声后,相同的白‘浊溅到他的手上、身上,但是不同于自己已经软绵下去的东西,阁主竟还是半‘硬的。
随即想到,那些日子阁主通常都是做上至少二次的,询问的目光对上阁主的,燕向南的手却落在他小腹前那块硬硬的地方,燕午的心顿时剧烈地跳动起来。谁料阁主什么也没说,在床上略躺了会,起身随手搭了件衣服到门旁叫了洗澡水。
得知俩兄弟“做完”的消息,盯梢的人又回来了,只是各自换了个地方,既能知道他们的行踪又不用每天看春宫煎熬自己。
下人体贴地搬来了超大的浴桶,燕向南为防万一还是把燕午招来一同洗,只是洗到最后的时候他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你欠我一个解释,现在不要并不是本阁主忘了,等回到阁里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燕午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下去,原本已是冰天雪地,如今更加寒冷冰封。
燕向南只是不想被意外的事扰乱了计划,他不知道自己异常的举动带给自家死士多大的误解,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才追悔莫及!不要以为自己的未竟之语别人都懂,有时候说比不说更加让人思虑良多,阁里有个心思细腻的总管原啸,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原啸,都能揣摩得透主子话里的暗语。
各有各的分工,死士之所以是死士还不是主管之流,本质上还是有差异的。
莫独贤以比武诱使刘家兄弟前来,自然也要做足了功夫,第二天就选了一些举足轻重的人来跟他比斗,这人选自然不能太差劲,否则留不住人不说,万一他们出去胡说,四海堂的名声就臭了,对以后很不利。也不能是堂里的骨干,万一被打伤打残都是极大的损失,不是他对自己的属下没有信心,而是刘威这人他看不透。
燕向南佯装打得很尽兴,实则无聊得快吐出血来了,莫说莫独贤,就算几大堂主一起上阵也在他手下走不了多少招,何况这些不敌莫独贤的手下……他出手狠辣,没过多久就没人愿意再与之交手,莫独贤看着这意外之喜,好言好语把他夸了一通,看他逐渐融入到堂中,暗道:总算稳住了这个麻烦。
先稳住人,再来自然是要看看好不好用,莫独贤把燕向南请来,先是说了一番恭维之语,最后道:“阿威,本堂主这次计划是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所以事先没有与你讲明,我承诺,这次任务你若能完美的解决,不只这计划不会瞒你,事成之日你想要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阿威?燕向南几欲呕吐,佯装很感兴趣地邪笑,实则是狠狠地冷笑,“是吗?有这种好事老子自然不会错过,什么任务,你尽管说!”
莫独贤阴狠道,“明月堂堂主的性命,若是生擒更妙!”
燕向南此次并不是一人前去,莫独贤还派了几个武功还不错的人跟着他,说是以防万一得手后不好脱身就让这几人殿后,只要他安全回来即可。燕向南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来四海堂的时日不长,这些人是来监视他的还说得过去。
可惜燕午不能带着,莫独贤是想留个人质以免他一去不回头,这人太过小心,他必须取得他的信任,套出与他狼狈为奸的人。
和自家哥哥依依惜别之后的燕午好几日都没精打采,对于这么个人,莫独贤若不是用的着他的哥哥是万万不会理会的,所以只派了几个人守在院外,确保他不会偷溜出去,平时更不会出入这寻芳园,眼不见为净。
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嘴巴贱手脚更不干净,燕向南之前在四海堂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前是碍着刘威的狠辣,如今他不在,留下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弟弟,还是个兔儿爷,很多人蠢蠢欲动起来,趁着堂主不在,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寻芳园,一脚踹开了房门,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哎哟小武弟弟,这几日哥哥不在寂寞得紧了吧,没关系,我们这几个哥哥~不是来陪你了吗?啊哈哈哈~”
燕午正在帐中打坐,闻言拉开床帐,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几个找死的人。
被他的眼神摄住一瞬,但是想到之前他对刘威的百依百顺,他们的贼胆再度膨胀起来,向着床铺围过来,准备肆意羞辱他一番,好好发泄发泄被刘威憋出的怒火。
“这男人是什么滋味儿哥哥还真不知道,不过看刘威那家伙得趣的样子该是别有一番滋味~不如扒开了他的衣裳看看与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若真无趣这花街又怎会有男馆呢?据说那些朝中的达官贵人都好这一口儿,我们今日也来过过达官贵人的瘾~”
他们又不是断袖,本意是侮辱为先,但是看到相貌清秀的少年端坐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龌龊萌发出来,就连冰冷的眼神也成了诱惑他们的借口,于是纷纷向他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21 惊心
燕向南深夜探入明月堂的时候眼皮子忽然一阵狂跳,抬手摸了摸,沉思一会儿,对身旁跟着的人不客气道,“分头行事,得手了立马撤退!”
有人不答应了,“为什么要分头行事?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听你指挥?”
燕向南轻嗤,“你们当然会扯我的后腿,丑话说在前面,得手之后我会尽快去回复堂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也没理会他们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剩下几个人气得牙痒痒,一人恨恨道:“我就不相信他自己一个人难道能搞定!既然他这样说了,若是失了手我们可不要去帮他,趁着他把明月堂人的注意吸引过去,我们就……怎么样?”
几个人露出阴狠的笑容,也潜伏在了黑暗中。
这几个人前行的方向是明月堂的主屋,但明月堂堂主半夜时分会在主屋吗?做为最熟悉自己手下几大堂主的燕向南无声无息地在出现在堂中议事厅,明月堂堂主岳潼正拿着一张图皱眉沉思,直到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有所警觉,沉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把短刀又示威般地往前送了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想要你的命,谁让你做了拦路虎!”
拦路虎?岳潼心思电转,明白过来,“你是谁的走狗?就算是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什么的,我岳潼在残月阁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堂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那个声音又道:“原来岳堂主是不满足现在的地位啊,要不要和我们合作呢,打出的江山一人一半?”
岳潼冷笑,“和你们合作?我岳潼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你也不要拿话激我,阁主只是行踪不明你们就沉不住气了!等阁主回来,你背后的那个人指不定惊吓成什么样儿呢!哈哈哈,想到某人跪地求饶的样子就觉得很解气啊!你动手也不要紧,阁主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相信他!”阁主虽然风流不羁,某些方面名声不太好,但一直是他们心中最强大的存在!
“是吗,你这么相信本阁主,本阁主是不是该得意地笑一下?”阴阳怪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把熟悉的声音!岳潼不顾脖子上的那把刀直接蹦了起来,欣喜得看到身后之人取掉了脸上的易容,正是失踪月余的阁主!
“阁主,岳潼拜见阁主!”自从当上堂主之后没再行过跪拜之礼的岳潼衣摆一甩就要下跪,被燕向南一把扶住,岳潼双手顺势握住阁主的双臂,一向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喜上眉梢,“阁主,岳潼就知道外界的传闻做不得真,果然……您又在打什么主意?”
燕向南佯装不悦,“本阁主何需打什么主意,只是顺着别人的心思做做戏罢了!顺便来试试你的警戒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被鄙视的岳潼也不恼,他虽为堂主,功夫却实在一般,更何况以阁主的功力,阁内还没有人能与之抗衡,阁主想不被人发觉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阁主,岳潼能问问您,是从何处而来?”
燕向南没有瞒他,“莫独贤。”
岳潼脸上只是闪过一丝明了,并无诧异,燕向南看他的表情,“看来你也是心中有数,不知道这莫独贤是计划了多久,本阁主也是直至最近才知道,他在我面前做戏做得挺足。”
岳潼道:“是,不瞒阁主,以前莫独贤曾经以开玩笑的手法暗示过属下,只是那时候我们几大堂主刚刚随阁主把残月阁稳稳矗立在江湖之上,莫独贤此人又表现得忠心不二,阁主也是相当地信任他,所以属下把这些许疑惑压下,直到阁主发生此事,而莫独贤又表现得和以前有所差距,所以不只属下,几位护法也暗地里注意着他。”
燕向南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不少事,辛苦了,以前一起打拼过的兄弟,若不是做得太过火我是不愿撕破脸的,若论时间,莫独贤还是与我相识最久的,就像任延年,总敌不过对权力名声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