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柔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可是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对陆翊说:“有一个人,他或许能帮我们。”
陆翊皱了皱眉,“是谁?”
方婉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国外普通的富商,但是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找到我,要和我合作。”见陆翊的眉头越皱越紧,方婉柔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他,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了。”
陆翊道:“我现在行动受限,不能随意出门。不过我会找机会出来见您,毕竟他们不能阻止我见我的母亲。”
方婉柔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倒是你,一定要小心。”
陆翊点点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妈妈,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方婉柔拿出一个小巧的红色女士手机,“用这个,不会有危险。”
“嗯。”陆翊走到另一边,按下了那串一直熟记于心的数字。
“喂?”声音有些嘈杂。
“是我,我是陆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换了一个环境,安静了许多,“现在可以说了。”
“我想见你,二十分钟以后在沙河记。”
“好。”
“对了,帮我买一份小笼包。”
陆翊将手机通讯记录删除还给了方婉柔,“我必须要走了。”
方婉柔没有在人前的哭哭啼啼,而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
陆翊最终拥抱了她一下,才下了山。他对方婉柔是有愧疚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母爱,却在重生之后有了一个母亲,这个母亲看起来脆弱,实际上却很坚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不让她知道真相。
霍伯和保镖都在车内等着他,陆翊上了车,却对司机说:“到沙河记去一趟。”
司机是由霍政派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了霍伯。
陆翊一抬眼,随意的道:“我答应了小风要给带小笼包的。”
霍伯道:“既然是大少爷想吃,反正时间还早,就先到沙河记一趟。”
司机得到指示就打转了车头,向沙河记开去。陆翊看了霍伯一眼,只见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沙河记在全国也只有这一家,用独家秘方纯手工制作的点心异常火热,不管是谁,每个人都只限购一份。偏偏这家店还待在一个旮旯弯小胡同里,车开都开不进去。
车停在了马路边,陆翊往窗外看了看,道:“我自己进去就好了,很快就出来。”说完就开了车门下了车。
后面的保镖刚想跟上,却被霍伯一个挥手拦住,“不用了,买个包子而已,等着吧。”
陆翊挤进了窄小的店面,搜索起了杜铭的身影。
一只手伸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小笼包。”
陆翊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微微的胡子茬,提着小笼包站在他的面前,正是给他塞纸条的医生杜铭。
“跟我来。”陆翊接过小笼包,拉着杜铭就走。陆翊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沙河记的小笼包,对这里也很熟悉,知道从靠厨房侧门出去有一条小路,平常根本什么人都没有。
见四处无人,陆翊对杜铭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长话短说,你留电话号码给我是什么意思。”
杜铭也没有废话,直接就说出正题,“你知道霍亦风为什么会变傻吗?”
陆翊抬起来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眼,“你想说什么?”
杜铭接着道:“他的头部受过重创,引起了智力衰退。但是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只要假以时日是有可能恢复的。而且经过我的检查,由我个人的观点,霍亦风是完全可能恢复的。”
他顿了顿,“可是,有人不想他恢复。”
陆翊始终沉默不语,但他的手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他曾经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杜铭似乎是在嘲笑,“霍家没有一个人让霍亦风去看医生,包括他的父亲,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翊道:“你知道些什么?”
杜铭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尊敬的老师让我不要多事,可是偏偏就是他的这句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偷偷的为霍亦风深入检查,结果却发现了这些。”
陆翊审视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偏偏告诉我?”
杜铭道:“没有为什么,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至于为什么告诉你,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至少你,看起来对霍亦风是真心的。虽然杜宣告诉我你曾经对霍亦风如何的不好,可是我相信至少你不会害他。”
陆翊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霍亦风好起来?”
杜铭摇了摇头,“没有再进一步的检查我不能断言,你最好想办法让他做一个脑部的全面检查。”
陆翊道:“这个我会想办法。”突然想起上一次霍亦风的发狂,他问道:“他会不会有突然恢复一段时间之类的可能。”
杜铭道:“那是什么意思?”
陆翊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把上次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杜铭听他说完之后表情很微妙,但还是以专业的水准说:“或许适当的刺激可以让他恢复一些,这个还是需要详细的检查。”
陆翊听完点点头,但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将霍亦风送出来接受检查,“我必须回去了,如果我有了进展会想办法来找你。”
“嗯。”
陆翊带着小笼包从侧门又回到了店面,一个彪形大汉正站在门口张望,陆翊朝他走了过去,“好不容易排到了,走吧。”
、二十七章
霍伯看着他手里的小笼包;眼神更加深沉,陆翊将目光投了过去,“走吧。”
陆翊回到家的时候,霍亦风还没有回来,他叫人把小笼包放到小厨房热着;等霍亦风回来了就可以马上吃;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那些看似正经实则八卦的报纸。
没多久霍亦风就跑了回来;一伸手就要吃沙河记的小笼包。
陆翊想逗逗他;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糟了;我忘了。”
霍亦风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看到陆翊懊恼的样子,又大方的安慰道:“媳妇儿;没关系的。”
陆翊拉着他到小厨房,端出一盘小笼包,“没有给你买,所以我自己做了一份。”
霍亦风的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为什么刚刚才想起来的陆翊就已经做好了一份,完全沉浸在媳妇儿为自己做饭的感动中,拿了筷子就往嘴里放。
吃到嘴里,霍亦风皱着眉头很困惑的样子,嘟嘟囔囔的说:“媳妇儿,沙河记是你开的吗,为什么味道一模一样?”
陆翊实在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霍亦风还是不明白奇怪的看着陆翊,不过没有忘记一口一个,飞快的就吃完了。
陆翊帮他擦了擦嘴,“你真可爱,小风。”
霍亦风却道:“不对,媳妇儿不应该说小风可爱,小风又不是小孩子。”
陆翊挑着嘴唇看着他,“那应该说什么?”
霍亦风理所当然的道:“应该说小风帅。”
陆翊再一次笑得直不起腰,点了点头,“嗯,小风最帅了。”
陆翊的手上次虽然伤得不轻,但也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已经可以随意移动了,只要不触碰正在愈合的伤口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一阵子,一直都是霍亦风在照顾他,霍亦风毕竟是个大少爷,一开始笨手笨脚的常常弄得陆翊哭笑不得,但是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却又觉得甘之如饴。
晚上陆翊还是和霍亦风睡在一起,但是经过了上次之后,总觉得多了几分尴尬,霍亦风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陆翊都会尽量不和霍亦风靠的太近。
他不想那种事再发生第二遍,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过这就苦了霍亦风,本来弄了一个大乌龙,以为就要有宝宝了,可是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还把陆翊弄得现在睡觉都隔得远远的。
而且他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初尝情欲,怎么能不食髓知味。但是他偏偏又不敢说,只能自己忍着,每天晚上都辗转难眠。
陆翊熄了灯看他在一旁翻来翻去的,问道:“怎么了,每天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霍亦风一听打扰到陆翊睡觉了,一下子就不动了。
陆翊本来就有些困了,也就没怎么注意,说了一句快睡吧,就自己闭上眼睛睡下了。
霍亦风今天尤其难受的紧,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觉得全身上下热得慌,还不敢乱动。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划下来,他想了想,转了个身,对着陆翊,借着月光,看着陆翊的脸,心里一痒,学着陆翊那天伸手向下慢慢的抚摸。
霍亦风正在这里盯着陆翊看,陆翊却突然睁眼,一双清亮的眸子投了过来,霍亦风心里一跳,仿佛自己的龌龊行为都被看穿了一样,手上一不小心使大了劲,痛呼一声叫了出来。
陆翊起来把床头灯打开,就见霍亦风满脸潮红,死死缠着被子,恨不得永远不要出来。
“……”
胶着了一会儿,陆翊把灯关上,又钻回了被子里,慢慢的靠近霍亦风。
霍亦风一动都不敢动,陆翊靠近了他,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了一起。
霍亦风低着头目光躲闪。
陆翊叹了口气,“干嘛不说?每天这样不难受吗?”
霍亦风摇了摇头,“对……对不起。”
陆翊道:“下次不要忍着,对身体不好。”
霍亦风愣愣的点点头。
陆翊干脆凑了上去,轻轻的吻了他一下,不敢太深入,不然到时候遭罪的还是自己。
手逐渐下滑帮着霍亦风纾解。
霍亦风咬着被子不肯吭声。
陆翊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有勉强他,任他低垂着头,只露出红红的耳朵。
这一阵子过得风平浪静,霍政对他上次受伤的事虽然说是要给一个交代,但至今却没有半点风声,陆翊一向知情识趣,自然也不会去问。这件事就随着陆翊的手逐渐康复而慢慢揭过去了。
霍氏的事情很是棘手,除了霍亦琛,霍家的其他人都对陆翊保持着距离,根本不让他接触任何核心的部分,而霍政也视而不见。
不过这都在陆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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