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黑一白的俩男人,到底过著什麽样的生活?他们不上网吗?不看书吗?
偷偷打量房间,瞄到角落的智能高压锅。
唯一的一件现代化东西……
“你们这是怎麽回事?”白月明知故问。
凌霄与欧阳晖对视一眼,欧阳晖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引起恐慌。
似乎这一户并没有遇上什麽诡异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把其他人也拖下水。
但为什麽就凌霄那一户像开了鬼门,遇上的频率特别高?
难道是跟那面打碎的镜子有关吗?那面镜子面朝内,难道不是辟邪,是为了镇压?
镇压什麽呢?
欧阳晖有意无意地朝阳台瞄去,这一户的阳台没有镜子。
实在太奇怪了……
凌霄见大师神游天际,紧张地推推他,想让大师说几句合情合理的理由,要不然三更半夜闯进别人家,这算哪门子事情啊!
大师清清嗓子,发表讲话了:“今晚我们住这。”
我靠!大爷,你这是哪门子演讲啊!
一片沈寂下,凌霄默默祈祷不要被扫地出门。
出乎意料,白月点头:“好。”递了个眼色,示意李程过来。
李程黑著脸,让出床位,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拿走枕头。
白月好心道:“枕头留他们吧。”
床不大,白月和李程侧身挤挤,欧阳晖和凌霄侧身挤挤。
其实遇上这种诡异的事情,怎麽可能睡得著呢,欧阳晖几乎没合眼,凝神留意四周的动静,异样的气息没有追来,看来今夜可以平安度过了。
平平安安的夜里,四个男人彻底失眠了……
第五章 请仙
第五章 请仙
1、欧阳晖
欧阳晖一直没睡。
身边的凌霄磨牙,磨牙後嗯嗯啊啊地说梦话,欧阳晖觉得有点烦,推推他,凌霄安静了一会,开始打鼾。
相比这边,一黑一白的俩男人显得安静多了,欧阳晖等待听见那边的磨牙声,说梦话,或者打鼾声……可没有,那俩个男人安安静静像没有生命的东西,连呼吸也几不可闻。
欧阳晖忽然觉得自己过於疑神疑鬼,没准有些人睡觉就是安安静静的,只是自己少见多怪罢了。
正想著,隔壁床传来轻微响动,转头望去,白月见欧阳晖醒了,抱歉地笑笑:“吵到你了。”
白月起身後,从袋子里掏出红枣和红糖,捧著高压锅进了厨房。
欧阳晖醒著却不起身,假装睡著,故意留了个心眼观察他们的动静。
有一点警惕,更多的是好奇。
凌霄面朝墙睡得香,弓著身霸占了大半床位,身子热,又打鼾,欧阳晖烦躁地又推推,凌霄似乎做梦了,腿一蹬,一脚踹到欧阳晖腿上,欧阳晖吃痛,支起身子想骂几句,抬头就见李程无声无息地坐在对面床沿。
那人是什麽时候醒的?他到底坐了多久?
欧阳晖开始冒汗,装睡是装不下去了,只好坐起来,心虚地朝他笑笑。
李程移开视线,垂著眼望向地面。
有红枣的香气从厨房里飘来,不一会,白月端著两碗红枣羹,分别递给李程和欧阳晖。
李程冷冷瞥了欧阳晖一眼,黑著脸,一声不吭地喝完。
欧阳晖咂咂嘴:“味道不错。”
“什麽味道不错?”凌霄揉揉眼,迷迷糊糊。
“锅里还有,喜欢就多吃点。”白月高兴。
李程不高兴了,扳著脸起身,一刻也不愿多待,穿好衣服,开门就走。
“喂,李程!”白月追上几步,“等等我……”
李程已经拐了下楼。
白月搞不懂他在闹什麽脾气,望著门外,心里焦急。
“他吃醋了?”凌霄小声问欧阳晖。
欧阳晖白了他一眼,朝白月道:“能借个电话用用吗?”
一部白色手机递过来:“打完放床上就好。”转身就要追上去。
“等等!那钥匙怎麽办?不用锁门吗?”
“门不用锁。”白月丢下一句话,就关上门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空空的小单间里剩下错愕的俩人。
凌霄打趣道:“也对,就算小偷来了也会哭著出去。”
欧阳晖扶墙,一拐一拐地四处转悠,小单间的大厅所有财产就俩张床,最值钱的恐怕就只有白色手机,厨房里唯一的东西就是高压锅和一堆红枣红糖,洗手间只有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具。
“还有碗吗?”凌霄闻著红枣香,心心念念。
碗就俩个,蛋疼,欧阳晖不动声色地收拾,洗干净,舀了红枣羹给凌霄。
红枣羹清香可口,这就是小单间里唯一的食物。
低头看去,手机是最新的超薄触屏,不错,跟得上时代,打开一看,欧阳晖彻底窘了……
手机没有开通上网,联系人是空,电话薄是空,整个手机干净得就像刚出厂状态,空白得一无所有。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欧阳晖利索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半小时後,凌霄衣著凌乱地出现在街道外。
豪华跑车停在相同的位置,司机打开门,提出大包小包的行李,然後绝尘而去。
凌霄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行李袋传来手机铃声,凌霄认出这是自己的,翻翻,掏出,来电是陌生号码。
“凌霄?车到了吗?把行李提上来。”熟悉的声音传来。
“操!你把小爷当打杂的?!”本堂堂一个设计师,建设祖国的栋梁之才,何时沦为你的搬运工了?!
“凌霄,我腿不好。”
“你这……”
“谁害的?”
“你……”
“快点上来,别浪费时间。”哢哒,嘟嘟嘟……
挂了电话,欧阳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门开著,等著凌霄回来。
一个声音飘来:“请问你见过我的小孩吗?”
欧阳晖一惊,抬头看去,门外的光里,站著个黑黝黝的影子……
2、凌霄
凌霄提著大包小包,气喘如牛地爬搂,内心早问候了欧阳晖一户口本。到五楼的时候,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探头看看。
楼道里安安静静,可是……操……为什麽小爷的宿舍门是开著的啊!
阳光透过门,洒进楼道里。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凌霄撇撇嘴,白天,恐怖的气息被阳光冲淡不少,他努力无视那扇开著的门,淡定地继续爬楼。
六楼,阳光更充足,暖洋洋的一片光,凌霄喘了声,敲敲门。
门开了,凌霄本来想气吞山河地开骂,见欧阳晖脸色铁青,大汗淋漓的样子,一肚子脾气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快进来!”大师看起来很紧张。
凌霄不敢怠慢,飞速把大包小包提进房,门关上,欧阳晖才放松下来。
“怎麽了?”凌霄见大师神情有异,就知道肯定出了状况。
“你上来的时候有没见著什麽人?”
“啊?没有啊。”
大师脸色凝重,自顾翻行李,凌霄瞄了眼,诧异:“你带衣服来干啥?”
欧阳晖不答,翻出凌霄的衣服,一股脑丢给他。
凌霄捧著衣服愣在原地。
“凌霄,你听好,我们都不能走。”欧阳晖掏出一叠正版黄纸咒符,一把桃木剑,一盒子铜钱,继续翻翻,终於掏出一些药和纱布,卷起裤腿,给历尽磨难的膝盖上药。
凌霄坐在床沿,一脸严肃地聆听大师讲话。
大师低沈又带磁性的嗓音响起:“那些东西把我们转移回来,肯定有原因……嘶……疼……”
药渗透进伤口里,火辣辣地灼烧,欧阳晖帅气地吸吸鼻子,红著眼,勇敢地继续上药:“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法阵里,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嘶……”
操!怎麽这语气越听越没底啊!大师你别哭了行不行啊太不吉利了!
凌霄苦著脸,递过纸巾,欧阳晖一把捞过,擦擦鼻子。
其实欧阳晖也不想如此失态,无奈他从小就怕疼,见血就晕,小伤还能忍忍,大伤就自动切换成梨花带雨状态。
还好,从小就一直很小心,没怎麽受伤,这次……咳……纯属意外……
“既然它们能把我们转移,不管我们去哪,肯定也逃不过此劫……嘶……”
凌霄心中一动:“咦?我们?”
“对,我们。”欧阳晖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手背,那红红的痕迹还没消失,连颜色都没变淡,就像纹身一样,他不明白这当中的含义,但八九不离十,肯定与这莫名其妙的痕迹有关,欧阳晖叹了声,“连我也中枪了。”
这一声叹息,夹杂了哽咽,悲恸中有说不出的幽怨。
当然,这是错觉,欧阳晖不过是随随便便说一句,说完还很应景地吸吸鼻子,凌霄心中顿时充满了欺负小孩的罪恶感,然而这种罪恶感在大师下一句话中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凌霄,我们今晚住回去。”
什麽?!住回去?!他妈的小爷逃还来不及,你还住回去?!
凌霄大脑瞬间空白,哢哢几下,死机了。
“今晚我们就等著,看它到底想怎样,凌霄,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扶我下去……凌……靠!”一拳过去,终於把当机的凌霄打回了神。
半小时後,凌霄在大师的威逼下,一手承受大包小包,一手还分去搀扶他,下楼的时候显得摇摇欲坠力不从心。
楼道里传来关门声,锁门声,片刻,陈三哼著小曲出现在楼梯口,见凌霄风中凌乱的模样,陈三一声惊呼,快步过去帮忙。
假若那天晚上欧阳晖是天神降世,那现在的陈三就是救星(搬运工)降世,手脚酸疼的凌霄感激涕零,人高马大就是好,大包小包全扛上还步伐轻盈毫不觉得累。
五楼,空空的楼道忽然有风吹过,打开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陈三明显愣了愣,凝神观察四周。
欧阳晖偷偷观察陈三,这个陈三身上散发一种罡然正气,浩瀚如海,却低调内敛。
这个大汉到底是什麽来头?
陈三没有留意欧阳晖的视线,大大咧咧地过去要开门,明明没锁,试了几下,就是开不到。
有东西在阻拦!
陈三偷偷捏了个手诀,不动声色地朝门比划了一下,再一试,门开了。
小单间里阳光充足,一点阴霾都没有。
陈三放下行李,在小单间里转了一圈,摸摸下巴,眼里有点迷惑。
欧阳晖从行李中掏出镜子,又翻出钉子和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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