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排了马小姐他们每周三晚上和周六的上午过来碰头。两个男孩权当是来共同治疗,马小姐几乎等于是拜托她用自己强大的精神来辅助治疗。陈卓拜托其他人这个时间不要过来探望。
马小姐他们来过两三次后,渐渐的他们开始谈论那个变态对他们的伤害。苏霭有一次痛哭出声,回忆起第一次他们被交给裴变态的情形,其实也就在吴飞生日前十几天。
他表示完全不明白做错了什么,起因看起来只是兄弟两不愿意当着裴变态的面伺候吴飞。之前他们其实在吴飞那里过的还算舒服。当然除了头两次算是半强迫的发生了关系,一边叙说一边呜咽。搞的李蔚华也热泪盈眶。他的弟弟在旁边怒骂。
他们两是被欠巨额赌债的父亲抵押给谢泽元的。谢泽元承诺只要他们好好听话;伺候的吴飞满意,就可以饶他父亲一命。并且将他们要债时摔伤的母亲送院治疗。后来谢泽元倒台时候两兄弟已经被吴飞玩了三个多月,早已认命。而且除了不允许单独外出外,其他生活也算惬意。
这一次之后两天,李蔚华在陈卓暂时和薛春雨坐在客厅查看文件时和方博士单独聊天。忽然就自己主动的提到了吴飞。:“我有时候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你好的时候好的要死。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给你。有时候却是如此翻脸无情和漫不经心。”
方博士回答他根本原因在于他不尊重其他人是和他一样的独立个体。基本上都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又谈了几句,李蔚华并没有多说却痛哭起来。搞得陈卓和薛春雨被吓到,连忙进来看他。他象第一次在天台上那样,把眼泪都蹭到陈卓的胸口。
过后方博士和陈卓表示:“是好事。他不再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
对亲手给他巨大伤害的裴龙翌来说,他只有憎恶,恐惧和恨意,目前来说他只要战胜恐惧。对吴飞的心态却要复杂的多,对他来说也更难面对。
又有一次马小姐谈到了裴龙翌的SM调教并不专业:“在网上他还很有名。是有名的酷主。其实他违背了基本的调教原则,那就是双方必须要是自愿,并且能从中获得乐趣。虽然他手段也许不错,还是只能证明他是一个垃圾。”
其他三人都半是惊奇半是厌恶的看着她。弟弟就直接问:“还有人自愿被人这么折磨,还能获得乐趣?”
马小姐不屑的斜睨他们,“难道我看见你们三四次被玩射出来都是假的?”
苏平开始怒骂,并且说男人被触摸刺激前列腺本来就会有反应。这不受理智控制。就算是医生做都可能会。而苏霭则慢慢抽泣起来。
马小姐安慰他说:“不要觉得自己不对,你弟弟说的不错。这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然后又说李蔚华对裴变态完全没有反应,“这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当然,他的自信就是狗屁。最后他找那么激烈的手段刺激你,只能说明他软弱到了何种地步。他就应该被卖到欧洲去做性奴隶。那里有的是象他一样的变态可以尽心调教他。”
方博士和陈卓都坐在旁边静静的观察,没有出声。
李蔚华面色苍白,还是说:“他有病。做性奴隶只会传染别人。”
“当然是做被调教的性奴隶。用不着主人真的赏给他。要上的时候还有狗,鳝鱼或者驴。当然,也许他能被刺激调教的治疗好他的阳痿。”说着马小姐哈哈大笑起来。”
李蔚华皱眉道:“我很喜欢吃鳝鱼诶,你不是毁我喜欢的食物吧。”
、第 55 章
有一天晚上冷不丁的听到外头远远的有一两声鞭炮的响声,李蔚华才惊觉道:“过年了吗?怎么这里还听见鞭炮声。”
陈卓告诉他,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李蔚华说:“鞭炮解禁我记得有时间限制的,只能过年那几天放。”
“总是有很多人忍不住先过过瘾啊。你要不要放礼花弹?我们找个地方去放。”
当天姐姐们过来就商量着要不要接他回家过年,他现在还是很瘦,几乎已经瘦的变了一个人。父母一直以为他真的到国外去了,一个星期两通电话还为他心疼电话费。回去的话八成要吓到。
姐姐们走后,陈卓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前两天满九十天的时候已经全面检查过一次,现在完全可以出院了。
“和你一起回家?”李蔚华定睛看着他:“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家里很长时间都只有我一个人了。”
李蔚华又期待又惶恐。几次三番想和陈卓说点什么,最后总是无言的依过去,紧靠住沉默而坚定的怀抱。
来了两张车,李蔚华和陈卓上了加长房车,小乐,一个长聘的专业护理以及方博士坐另一辆。
陈卓叫房车的意思本来是让他可以躺着,可是三个月没有出过门的李蔚华怎肯乖乖躺下。出了医院大门就坐起来,扒着车窗往外看。
临近年关,S市的街道上越发熙熙攘攘了。有很多出城进城的车辆,看的见大包小包拖着箱子挤公交的人,一些商家早早装扮出新年气氛,非常热闹。
穿过繁华的街道,车子最终拐进了紧靠着车流密集的某条环线旁的一条次要街道,然后拐进了一个看起来就很有点历史,不起眼的大门里。道路两边高大浓密的香樟树夹道,一排排长的非常旺盛的石楠树篱,几乎要将路边时不时出现的一个一个小院全部遮挡。
这是一个低矮疏郎的居住区。一栋栋外观简单的三四层小楼互相距离的很远。
车子最终拐入被一排广玉兰和桂花遮挡的庭院。庭院大门距离小楼起码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四层小楼前面是比较空旷的草坪和一些花圃。因为是冬天,也不知道种的是些什么。两三棵高大的树立在草坪上,枝条伸展优美。
车子在门廊前停下,陈卓扶他下车。
陈卓说是自己一个人住,家里当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迎上来的有管家,还有三四个沉默而手脚灵便的下人。进了门厅陈卓就直接抱起他往三楼去,送到一个房间的床上。
房间里很暖和,刚才被公主抱进来也让李蔚华感觉非常羞臊,躺在床上他开始扒自己的衣服。毛衣,棉裤通通脱掉。
陈卓拿了家居服和睡衣问他,是先睡一觉还是只是躺一躺。他表示要家居服。把秋衣秋裤也都脱了,换上薄丝绵的家居服,轻软舒适。李蔚华舒服的在床上翻了两圈。
陈卓给他喝了点水,又利索的把脱下的衣裤收走,给他一张薄毯:“安静的躺一会。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参观。”
房间很大,放一张足有两米五见方的大床后还有很多空间。床的一侧,贴门的墙边立着他那缸热带鱼,床尾五六步外有桌子,柜子。稍远一点是一对单人沙发。靠窗一边有个舒服的美人靠,背后立着满满的一架子书。还有些小玩意。仔细看居然是李蔚华自己的东西。另一边有张玻璃圆桌;放着四张椅子。
房间所有软装饰都模仿李蔚华家里二楼的起居室的风格。李蔚华到处转头看看;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对他很喜欢的葫芦娃娃;以及一个他放在自己家里起居室茶几上的玉玩把件。忍不住拿过把件来细细摩挲着。
陈卓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发“昨天让小乐带人抽空去你那收拾的。拿了你看起来比较喜欢的几件。”
李蔚华点点头,躺在床上向陈卓伸出了双臂。陈卓笑着俯身去抱他。
吃完晚饭李蔚华和陈卓请示过,拉着小乐去了二楼一间娱乐室。
房子李蔚华已经大致参观过。三楼有五个房间,陈卓的一个主卧一个书房。李蔚华住的房间,还有一间里头放了些健身器械和一个按摩浴缸,另一个房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有长办公桌,有沙发,旁边几上放着的是一些棋类各种茶具,咖啡壶。有书架,上面放的却要么是些烹饪或编织之类的书籍,要么是一个个文件夹子都有分门别类的带着标签。房间布置的非常女性化,窗子外面远远正好是三棵大树。
李蔚华猜想这个房间也许算是旧时英国小说里描写的女主人的晨室。
三楼的厅里还有一后一侧两个露台。后方的露台只简单的放了张桌子,一组藤椅沙发。侧面的露台却要精致些,有个花架,摆着一些盆花,甚至有个秋千架。两张躺椅,一组室外的沙发和小几。露台向东,看出去是一个精致的花园,隔了很远才看见另一栋房子的屋顶和侧墙。
二楼也有一间影音室,整整一面墙上都是排的密密匝匝的光碟,只有宽大的两排六个沙发座,真想一下午坐在那看电影。
陈卓给他介绍说有二楼某一间是他儿子陈冲的房间,人现在去国外念书了,其他一些别的房间没有多说。
另外就是带他参观了娱乐室。这个房间很大,里头各种桌球游戏机沙包飞盘桌游篮球架沙盘标本架子巨大屏幕的电视等等,大部分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陈卓告诉他可以随意在这里来玩,要有什么他喜欢的还可以添置,把他不喜欢的收走。李蔚华现在就高兴的和小乐下去一样一样的实验了。
已经是腊月29,第二天就是除夕了。虽然家里年货管家已经备齐,陈卓还是又绕到某个商场买了一堆看起来很喜气的小玩意。回到家里,听说李蔚华在乖乖按嘱咐睡午觉,就进门去看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睁着大眼睛看过来:“你回来了~!”
“不是说了好好睡午觉吗?早上你四点钟醒来的,不睡会怎么行呢。”
“你陪我睡会吧。你也是那时候就被我吵醒的。”
陈卓去更衣间换上睡衣出来,和他一起躺下。从医院回来后陈卓还是一直和他一个房间,方便观察和照顾他。
手拉着手并排躺着,陈卓慢慢告诉他:“刚才我又买了不少小玩意。一会你起来看看布置在哪里好。明天的年夜饭呢,只有我们自己,我想就简单点好。炖一只鸡,烧一条鱼,弄盘饺子是必要的。其他就随便吧。一直我们其实是过圣诞节,过年很简单,也不知道管家安排的合不合传统……”
慢慢的说着话,李蔚华嗯嗯的答应着,渐渐就睡了过去。
李蔚华的睡眠还是大问题,晚上用药物已经不能让他再保持六七个小时的睡眠了,用了药之后还是会在半夜被惊醒两三次。陈卓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