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精明的斯莱特林殿下。”
“……戈德里克,你是不是以为在外面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哇……萨尔,别动我的头发,我知道错了……”
让萨拉查停止蹂躏戈迪娃娃的不是他的求饶,而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喂,你也魔力觉醒了,是么?”
萨拉查抬起头,只见面前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一头梳得利利落落的铂金色短发——这颜色让他感觉有些眼熟,白白净净的小脸,银蓝色的大眼睛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着他,不过当他看到萨拉查手里的娃娃时,表情明显抽搐了一下:“梅林……我以为你是男孩子,失礼。”
“……显而易见你没看错。”萨拉查囧囧地回答——好吧,至少他没有张口一句“小姐”,他已经很感激了。他打量着小男孩一身标准的巫师装束:衣服的质料很好,看样子出身不错。不过就这么出现在麻瓜之间不会太惹眼吗?呃……好吧,和一群穿着兔宝宝、熊娃娃等奇怪服装的麻瓜孩子比起来,眼前的小巫师还是很正常的。
不过……他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巫师,那么这孩子也是一个人?萨尔宝宝皱了皱眉:“这里是麻瓜区,你到这里做什么?”
他刚问完就意识到自己不太有这么问的立场,好在小男孩并没有在意,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不是我想来的。最近几天我的魔力刚刚觉醒,不太稳定,经常会出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不过还好,我妈妈在我身上下了追踪咒,她很快就会找过来的。你呢?也是魔力爆发?”
“……”萨拉查考虑几秒决定不费口舌解释太多,也草草地点了下头。
小男孩看上去很开心:“那刚刚好,在等妈妈来的时间里我们不会太寂寞了。”他很愉快地伸了伸手臂,“我想你的爸爸妈妈也是巫师,是吗?”
“是。”萨拉查一边回答一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会问这种问题?
“哦,那太好了。”小男孩的表情好像放下一块沉重的大石头,“那么我们的谈话可以继续下去了。感谢梅林,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泥巴种身上。”
萨拉查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这孩子好像很反感麻瓜出身的巫师啊……
“那不是一个礼貌的词汇。”萨拉查一针见血地指出,“有教养的贵族是不会把这样不雅的词挂在口边的。”
“呃……”小男孩露出一丝窘迫,“好吧,我想你说得对,它们确实不值得进入我们谈话的内容。我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想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姓氏,对吗?”
马尔福……萨拉查忍不住轻轻一笑,看小男孩的目光亲切了许多:“马尔福……当然!那是一个很着名的姓氏。”
这句话说得德拉科自豪地昂起了小脑袋:“嗯,看来你不是像克拉布和高尔那样头脑空空的笨蛋!我想,和我一样早早就觉醒的小巫师,有资格随我一同征战天下。我决定册封你为圆桌骑士!”
“……”萨拉查忍不住要抚额:这孩子当自己是亚瑟王吗?马尔福家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小鬼?
见萨拉查没有动,德拉科不快地抬了抬小下巴:“你应该屈膝下拜等待我用宝剑击打你的肩膀!难道你没有玩过骑士游戏吗?”
下一秒,正打算详细对萨拉查解释游戏规则的小男孩突然被抱了起来:“哦,小龙你在这里。感谢梅林,宝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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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2年:
伏地魔推开了窗子,眯起眼睛以便于看得更清楚:那些光线交织成一只巨大的鸟巢一样的东西,里面似乎有什么正在东突西撞。
法阵。大概出自布莱克的手笔,应该没有威险性。他如此判断。只是为什么要在操场上空布一个法阵,他没兴趣知道,也不打算去管——如果他没看到法阵之下那个小小身影的话。
一股一股的魔力被从法阵中抽出,看在伏地魔的眼中则是一道道光轨。光轨指向操场地面上的小女孩,伏地魔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孩子是……薇薇安?
她在干什么?看得出法阵的颜色随着她抽取魔力的动作在一点点变淡,眼见就要维持不住原来的形态。为什么不跑?虽然他不是太了解法阵,但这种非自然的法阵崩溃必然会产生相当大的魔力波动,那会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巫师造成什么样的冲击他不了解,但是……不想尝试。
伏地魔刚想发动幻影移形,却又被身后突然扑来的小哈利箍住了身体:“维迪,你又躲我!我的肩膀磕得好疼……”
“让开!”伏地魔一个肘击打得小哈利惊叫一声松了手,然后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施展飞行魔法,直接从窗子滑翔而下,直扑场地正中的小薇薇安。
几乎在伏地魔抓到薇薇安的同时,法阵碎裂了,巨大的魔法波动袭卷而来,伏地魔一手抱着小姑娘向后滑翔出几丈远,一手强大的魔力鼓荡而起,抵销了法阵崩塌的破坏力,避免了方圆几十米内的物品(含驯鹿一只)被撕裂成碎片的命运。
几乎同时,一声摄神心魂的凄厉惨叫回荡在操场上空,如此悠远如此昂扬,甚至在禁林深处传来了几声深情的回应……
伏地魔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甩了个隔音咒把两个人包裹在里面,低头看着似乎很镇定的薇薇安,不无气恼:“你在干什么?”
“把坏人放出来。”薇薇安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虽然知道对不起维迪,但是,小贝利纳斯饿得直哭,所以……”
大概抓到了几分线索,伏地魔看了看那个呆滞地坐在操场上喘着粗气的“黑发美女”,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右手微微地抬了抬,但看看依旧不安地望着他的小姑娘,终于还是没有出咒,只是冷着脸训斥了一句:“以后不要多管闲事!”就抱起她转身离去,没有再向那瘫软得站不起来的鹰皮狮子多看一眼。
“维迪,你没生气对不对?”薇薇安难得这么乖,小心地观察着伏地魔看不出一丝波澜的表情。
“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间。”银眼青年抱着她的动作依然很温柔,但声音却听不出喜怒,“小孩子该去睡觉了。”
“维迪,你不要生气,”薇薇安轻轻扯着他的袖子,“下次我帮你打他,但是这回,小贝利哭得那么可怜,就先……”
“我没有生气。”伏地魔把小姑娘放到了红黑相间的小公主床上,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不用向我解释。讨厌他就去教训他,但如果单纯是为了我则没有必要,我是成人,不需要七岁的小孩子替我出头。但是有一条,在今天这种危险的场合,我不希望看到你!”
薇薇安仰脸看着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搂住了伏地魔的脖子,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亲:“维迪,现在我相信了,你是真的喜欢我!作为回报,我决定勉为其难,也喜欢你吧!”
被那一声惨号惊动,莉莉扔下了手中的《高阶法阵读本》,艾维斯差点把哭累睡着的小贝利纳斯掉到地上,海莲娜打了个哆嗦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不敢露头,小哈利吓了一跳而后追随着伏地魔幻影移形而去,却不幸被从天而降的父亲砸个正着……
还好,虽然布莱克离开了,霍格沃茨里还有一个处变不惊的马尔福,能够有条不紊地指挥瑞拉、洛夫古德一行安抚好同样受到了惊吓的学生。
“詹姆!!!!!”同样幻影移形而来的莉莉看清了黑暗中的人影,惊叫一声,扑过去伸手抱住了他,“哦,感谢上帝,你出来了……天啊你在发抖,可怜的,亲爱的,没事了……”
她安慰地轻吻着黑发美女汗湿的额头与颤抖的嘴唇,但她的动作似乎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只是微微发抖的黑发美女猛地一个激颤,开始疯狂地挣扎:“不……不准碰我……恶心的混蛋……滚开!”
莉莉被一把猛地推了出去,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了个跟头。詹姆挣扎着站了起来,但刚迈出一步,就因为双腿抖得太厉害一头扑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然后,终于从父上大人的尊臀之下解放出来的小哈利,也同样呻吟一声,让人不由得感慨这两位真是父子。
“罗妮?”小哈利疑惑地问,绕到他身边轻轻戳了戳,“你怎么了?”
詹姆微微将头从臂间抬起来,却在目光甫一触到哈利脸庞的一瞬间又发出一声惨叫,猛地向后缩了缩:“不,不……我不会碰他了……别杀我!别扯我的肠子,我不想再死一次!”
莉莉忍不住哭出了声,扑上去抱出了詹姆:“亲爱的,冷静一下,都过去了,那都是假的。你看清楚,我是莉莉~我是你的妻子~哦……上帝……”
散大的瞳孔慢慢找到了一点焦距,黑色的眼珠迟滞地转动着,仿佛不认识一般仔细辨识的莉莉的脸:“莉莉?”
“是我,亲爱的……”莉莉拼命地抹着脸上的泪珠,“噩梦结束了,醒一醒吧。”
“莉莉!”他忽然以一种近乎恐怖的力道紧紧抓住了莉莉的胳膊,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别走,莉莉,别离开我。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答应,我不会再为难鼻涕精,不会再找黑魔头的麻烦,我会好好注意自己的举止,莉莉,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莉莉泪流满面地回抱着自己的丈夫,“忘记你刚才看到的吧。那是幻觉,幻觉!詹姆,醒醒吧,看着我,我在这里啊!”
“幻觉?真的?”詹姆像小孩子一样热切地问,“我的手还在?脚也在?我的脖子没有断?我的脸没有烂掉?我没有摔死贝利纳斯?没有被哈利剖腹?没有被咬成两断?我的下半身没有被蛇吞掉?我没有被……”他忽然难以启齿地收住了,顿了顿,抓住莉莉的手疯狂摇晃着,“全是假的?”
“可怜的詹姆……”莉莉简直不知自己是怎么听完了这一切,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抚着詹姆的后背,“你受了太多惊吓。别想了,睡吧,醒来就会是新的一天。”
詹姆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窝在莉莉怀里乖乖地点了点头,放心地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担心着爸爸的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