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僵持着。
米霍克站在一边,没上前亦不退后,只打算在他败下阵来的时候补上,不让那个家伙有机会靠近他的路飞。想着路飞刚才的一击似乎轻了点,没疼到让他断子绝孙。
不远处一个病怏怏的老头骑着一匹同样病怏怏的兵马对上香吉士的赤脚,那个有着死神称号的毒。Q,身体泛出酸臭的腐尸味,俨然大半个身子应该平躺进棺材中。
‘吃苹果吗?年轻人。’毒Q牵起僵硬的面部肌肉,发出犹如破风机般沙哑的嗓音,提着一篮子红艳的苹果道,‘这是死神祝福过的苹果。’
香吉士一脚踢开,厌恶道,‘滚开,离我远点!’苹果落地发出轰鸣的爆炸音,岛内几个据点全被碾成平地。
‘全身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吃了你的东西肯定也会变得跟你一样,离下地府不远。’香吉士点燃一只烟,垂下眼睑,似乎在回忆,‘所谓的食物是时刻给人幸福的东西。’
‘呵呵。’毒Q笑的诡异,两眼无神的对视,抄起马背上的大镰刀对向香吉士,‘这是你毁了我食物的代价!’
噌,大镰刀被鬼斩抵住,香吉士立刻跃到一旁。两人不言语,默契同时对向毒Q。
也许是船长悲伤的表情不容许他们再挑起事端,只要尽快结束这一场场无意义的争斗。
‘冠军!’巴加斯像只大猩猩左右击拍着自己的胸膛,对面那个充斥着儒雅风格的男人感觉丝毫没有威胁。
力的最大处不是靠肢体和肌肉的能力,而是靠支点和协调能力。
给我一根杠杆,我就能翘起地球,绝对不是没有道理。
‘鹰钩。’罗宾展开自己能力,扩大手臂的粗细,前后抓住不安分的手脚,以最后一击来取胜。
‘啊!’没想到对面那个喊冠军的力气那么大,挣脱罗宾的束缚,蛮横的撞击过来。
路飞见此,伸长手臂,把罗宾脱离危险地带。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暴露在另一个对手眼中。
远处,高音准的狙击枪对准下船来的路飞,扳机一口,子弹如银狼般射出,路飞挥手想要挡住时,已经来不及了。右胳膊出现一个指甲大的伤口,血,顷刻流出。
‘走!’挥洒自己的热血,路飞坚定的眼眸看向大家,梅利已经在那米的操控下远离海岸,一把抓住几个视野中的自己人,一把抓住梅利船尾,一用劲,收回伸长的胳膊,几人全部倒向甲板之中。
‘啪啪啪!’银色子弹不间断的往梅利中央扫射。
‘人齐了么?’路飞问。
众人看了一眼,点头。
‘那好,现在轮到我们报复的时刻了!乌索普,试试你的新资源,结合了空岛的贝类之后应该能有更大的威力吧!’路飞笑狡黠,站在船栏上,扩大自己的身体,阻挡子弹对梅利的伤害。刚才是没准备又在近距离承受不住火药的侵袭,所以受伤了,现在绝对不会,尽管是被打成马蜂窝也不会。
乌索普拿起银河弹弓,先一刻瞄准对方隐匿在角落中的木筏,一子弹,射击出去。
子弹裂开,展开一朵火红色妖娆的花,是空岛上种植专门侵袭植物的品种,也亏得罗宾能找到。
这下终于派上用场了。
没多久,木筏被啃坏了,花也枯萎了。
它的生命就是吃,它的能力也来源自吃。
在黑胡子海贼团震惊期间,又有几发不同种类的火药性子弹打中他们刚才站得位置。
比范。奥卡狙击手的子弹威力大上几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导弹,并非子弹。
精准性很好,次次都打到刚才他们站的地方。
只要迟疑一会,说不定就成了牺牲品。
他,范。奥卡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对手。
他的心蠢蠢欲动。
很想就此跟他比上一仗。
船离得越来越远,黑胡子海贼团失去了木筏难以航行,又不舍得猎物就这么跑掉,只能愣愣的看着,红发砍杀他的地方还隐隐泛着疼痛。吸着气让毒。Q先来替他治伤。
也对,猎物无处不在,大不了再重新觅。
只是这笔账,他们记着了,出来混肯定是要还得。
蒙奇。D。路飞!
离开了岛屿,所有人都轻松下来,这一仗,对手太过强大,想胜利,最起码先放弃自己的生命。
所以现在的正面争锋,没有任何必要。
他不赌,也赌不起。
看到艾斯的样子就明白了。
他不是原著中那个横冲直撞,为了伙伴空有一腔热血的路飞。
他也不是为了伙伴然后牺牲掉自己性命来换的伟人。
他只希望所有人都过的好好的,即使利用悲劣手段也能从敌军中救出自己亲人的人。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相安无事,等待合理时机再厚积薄发。
仇、要报,但不是这个时候。
飞蛾扑火、螳臂挡车的事情,他不做,也不屑做。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床上被乔巴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原样的艾斯,路飞不厚道的笑了,也许,只有他睡着的时候才能看到这幅恬静的样子。
拿起粗糙带着薄茧的手,贴着脸颊细细摩擦,感受那份小小的温存,‘笨蛋哥哥,真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明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就这副皮囊我最满意,还不小心把他弄坏了。’
‘你不知道当时看到你那副样子我有多心痛,明明离开的时候比牛还壮,再见的时候为什么比狗还衰?’
‘这就是你当时离开,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吗?我们再等等好不好,最起码要等你把病养好。’
‘幸亏你还有一口气,乔巴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出来,那时候我真担心,如果你就这么去了,我该怎么办?’
‘哥哥,我爱你。’
在心痛的那一刻终于明白,艾斯的形象已经在心中隐晦的地方站了很久很久,这辈子都无法抹去。
一滴泪水从眼角划出,滴落在被牵绊的右手上,太过投入的路飞没注意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琉璃琥珀色的眼睛睁开,看到面前哭的过分投入一直闭着眼睛的弟弟,艾斯的心有片刻融化。
‘再说一遍!’
路飞僵了一下,转而疯了一般扑进他的怀中,哽咽道,‘我爱你,艾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你活下去,我爱你,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艾斯愉悦的勾起嘴角,对向门口站着的一大帮观众,心情甚好。
他得到了弟弟亲口承认的爱,门口那群面色上要杀人的家伙肯定还没享受过这份待遇吧!
心境有些变了,生死离别一场,很多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只要弟弟开心就好,其他的,自己能阻止就阻止,不能阻止还是顺气自然吧。
额间抵上路飞的额角,深深印上一吻。
‘弟弟,我也爱你。’
121鹰眼被罢免
两个投入进爱河事业的年轻人无时无刻不腻歪在一起;美其名曰是更好的照顾伤者,需要贴身细微、最仔细的关怀。
梅利号上的其他船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不管不问,随着他们配合着演上一部不知名的戏码,每日精准的送餐、航海进程报告。除此之外,不给任何打搅。
门边,乔巴泪眼汪汪,踮起脚尖想要看看最新伤势,却被那米拦了下来,他不明白明明自己精湛的医术用到现在,船长哥哥的伤口不好个十分也好个□分了;可为什么现实的打击如此大;他还像个残缺的病人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除了一双随时在船长身上游荡的手。
看到那双手,乔巴本是圆润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那双手好神奇,能让船长发出与平时不同的声调,可是到了饭点的时候又像下半身一样变成瘫痪状态,乔巴瞬间明白,他的药物原来还是间歇性的。立马停止研究,跑回自己的房间再次进行药物研究。这一成功说不定就能给医疗事业做出不可低估的贡献。
一晃几天过去了,紧闭的门开了。
甲板上汇聚的一窝小狼齐刷刷往门口看,艾斯意气风发的挽着路飞的腰走出。
大病后的脸色显得苍白,削瘦的脸庞中琉璃琥珀色的眼神更加深邃,一扫甲板后就往厨房走去。
路飞瞥头问那米,‘下一站什么时候到?’
那米愣了一秒,马上答道,‘明天,水之都。’
空中一只新闻鸟飞过,两份报纸正好砸在那米头上,嘴上骂骂咧咧拿起报纸先扫了一起来。
‘不好了!’
听到那米的大喊,众人把停留在船长身上的眼神收回。
那米把报纸往地上一摊,报纸中央最显眼的板块赫然写着,‘王下七武海朱洛基尔。米霍克结党营私,与海贼流寇为伍,现除去王下七武海之职责,即日生效。’
向来冷清的米霍克扫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米霍克没有了海军政府的授权,地位一下落差如同卑微的海贼。
那米惊恐的看了眼米霍克,面上没表示,可身体强烈感受到的杀气是不会骗人的。
索隆靠在甲板边,淡淡的说着,‘即使没有海军的头衔,他们也不敢用的。’
香吉士吸了口烟道,‘恩,那会不会恢复原来的悬赏额?那家伙的悬赏金到底是多少?’
‘噢?你们不知道他的悬赏额?’香克斯不厚道的大笑,‘也是,想当年他可是很早就接受了政府的邀请,实力跟悬赏额比起来也不能做准数。’
‘哇,那是不是现在的悬赏金又升了?’
‘哈哈哈,也许吧,毕竟政府的悬赏额是针对他们的威胁力而言,杀入海军总部能活着出来跟杀入小内部基地是不同的价码。’
‘噢?那干脆我们去海军总部逛逛,顺便让他们拍下我的英姿。’香吉士吸了口烟满踹幻想。
‘你个白痴,海军总部是这么好闯的?别拉下我们一大部分人马。我可不想跟着你去送死。’索隆用剑柄敲了敲香吉士的脑袋。
‘凭什么打我,绿藻头!’
黄绿两人又开始今日的切磋,香克斯回到米霍克身旁,‘真的不要紧吗?你在那边安插的人怎么办?’
米霍克淡淡的看了一眼,‘我自有办法。’
比预计来的似乎要快了一些,一些部署的收尾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清,还有路飞的父亲多拉格那边的报告。
‘别想着单独行动,他们那边肯定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