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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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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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很奇怪,爷和九爷像往常一样发生了争执,后来……”争执就变成了纠缠……这话景祺肯定不敢说,只能跳过:“后来很奇怪地是,九爷就悄悄地从屋里出来,身上还带着另一种不同的香味……”

“什么香?”

福恒皱眉,另一种香味?难道怡亲王身上还和女人似的之前抹了一种香?

“奴才想想,那香一贯是玫瑰花的香,可那夜还有一种香……”苗姨娘身上的那种香。

“什么香?”隐隐约约福恒也知道,那是什么香,他派人查过那是岭南人一个族的女人最喜欢抹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男人更爱她的香,此香浓郁时,有一个名字叫做“摄魂香”!就是唤月用在他身上的香——

不是她生了他的孩子,一心只是为了爱他,他福恒喜欢她,早拿她是问,下大牢。

“就是你让奴才查的那种香……”

福恒低头不语。

“那香浓郁时叫做‘摄魂香’,但据说闻此香吞服一种药后,还有一种功效,就是‘只见眼前人’可以忘记就爱爱上眼前人,那药据说已经失传,但……”

景祺欲言又止,福恒心中已经大骇:“那时月姨娘可曾进了我府邸?”连手害他!

“月姨娘是九爷带来的……”

景祺低语。

福恒心颤:“你是说,药是月姨娘带来……”

“九爷放在爷的酒碗里的……这只是奴才的猜测!”

景祺低眼,虽说是猜测,但是当时,包括现在,要想让福恒吃下没人试吃的东西的人,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那就是怡亲王,亲手喂福恒吃的东西。

福恒撇开眼,心中已经翻江倒海:“没人试吃吗?”

他一向很小心,自那次险些吃太子大亏后,要想让他福恒吃下没人试吃的东西的人,几乎没有,就是他的妻妾子女也无法做到,即使唤月在屋里用香,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一直她不来寻他,他绝对都远着她。

“那时候……不方便!”景祺低头,九爷乘着彼此欢爱时,让福恒喝助兴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过,那种情浓的时候,谁煞风景大喇喇地走进去试吃,九爷不说话,也让福恒劈死。

福恒斜眼看景祺:“哦……什么叫那时候?”他就是想准确的知道,他与怡亲王到底是否存在有染一说。

“就是……就是……奴才不敢说!”景祺撇开眼,那种话他怎敢说出口,心里明白是另一回事。

“赦你无罪!”福恒瞅着景祺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底,其实那个福晋开口时,他就猜到了,只是事关怡亲王,而不是任何一个地位与他相当,或者卑下的宗室子弟,没有十足地把握,任何轻举妄动,都是找死。

亲王,那是他福恒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爵位,想着福恒的手不禁微微地握了握手,又迅速放开,依旧保持着脸上的淡漠态度。

“是……翻云……”景祺第一次低下了头,呢喃:“……覆雨……的时候。”这话让他一个,几乎要被他们哼哼哈哈掰弯的侍卫怎么说出口,文绉绉得说起来,景祺都觉得自己酸。

“你……”见过?这话福恒没问,想自己也不会愿意翻给别人看,“退下吧!”

景祺要跪安,但刚跪下,忽又听福恒低问:“那日我与怡亲王因何争执?”

“九爷让爷留在两广安心做总督,爷不答应……”景祺低答。

“我不答应?”这事都是皇上说了算,他不答应又能奈何。

“是,爷当时说……说夫妻就要朝朝暮暮……”想到自己爷一天挖空心思就要和怡亲王做夫妻,景祺其实挺理解怡亲王的,压根不可能的事,偏偏咬住就不放,是人都头大。

福恒眼神一凛,不禁想起了梦里那一片片的红,是了,在梦里他就觉得想娶怡亲王做他老婆……

“好了!这些话……”福恒回瞪景祺。

“奴才懂,如果不是爷您亲自问起,奴才就算拔了舌头,烂死在棺材里,也绝对不会提半个字!”景祺匍匐在福恒脚下。

福恒笑着单手扶起景祺,一双狭长上扬的眸子直直瞅着景祺,笑得魅惑:“看你吓得,我把身家性命交在你手上,难道还不信你?不过是让你今后小心点儿,这次是迷药,下次是毒药怎么办?难道用你的身家陪我上黄泉不成?”

“奴才愿为爷万死不辞!”景祺立刻复又跪下,抑制住心口蹦跳不止的心,纵然是男人,面对福恒那张绝美脸上的笑意,也很难不心跳,天知道有多少兄弟,一半心拼着豪气,另一半很难说不是被他们大帅这张脸迷晕的。

“我还不知道你吗?起来吧!”福恒把手中的弓递给景祺,往那边小桌走。

“谢爷!”景祺擦去一身虚汗,跟在福恒身后,总觉得伴君如伴虎用在福恒身上最是贴切,但是自己却总是不自觉被福恒身上隐隐透出来的气势镇住。

“我回京有三月了吧?”福恒寻了一处石凳,等人铺上狼皮褥子后坐下,接过茶碗,吹茶。

“恩,成大人昨日上京,告诉奴才军中一切安好!薛大人在南边今儿派人来信说,他那里一切安好,还说你让他办的事具妥当……”景祺低低地回话。

福恒不语,心里估摸着早上景涛他们来说的事情,心里盘算;“给太后、皇上、皇后备下的贺礼,也都妥当了?”

“回爷,都妥当了,就等到时候送上去,还有今日夫人问,怡亲王老福晋的礼是不是照旧另备下一份,爷今年去亲自送?”景祺忽想起早上明慧叮嘱的事情。

“我一直给她送两份礼?”福恒挑眉。

“恩!”景祺低头,心想你以前在那里吃、那里住、走路有风不就是仗着老福晋撑腰吗?

福恒点头,他正打算要去拉拢一下关系,不曾想他以前就铺好路了啊,喝了茶后说:“照旧!”他正寻思如何迈进那府第,和某人叙叙旧情呢,甩他,用一个唤月……他想不起来,就以为能躲过去?真是天真。

“还有,奴才不明白,为何不让以前的兄弟来登门?”景祺最近头疼,尤其是推拒那些昔日的旧部,一声出生入死的兄弟。

“避祸!你跟在我身边,就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

那个怡亲王。他福恒的旧日老相好,没事就找他茬,好像负心的是他福恒似的,上月才听宫里的总管和他说,怡亲王奏说他丁忧在家,与旧部交往甚密,怕他尾大不掉,他不就弄了一个小手腕,把他床边的小白脸弄到南边视察去了吗?

“但奴才以为,大人怠慢了他们,岂不是……”可惜,昔日旧部、他阿玛昔日的旧部……如今不少都是朝中重臣了,即使在地方,也算是一方之主。

福恒看着茶碗中茶叶:“忠心我的,自然明白我的苦心,景祺,目光放远一点,位极人臣不是人堆出来的!”他要的,也许他尚不明朗,但是他约莫知道那是什么了——

首先,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他要怡亲王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

第九章

不记得秋风何时乍起,只觉得院里枯黄的叶子一片接着一片,越来越多。于是福恒每日看书,下棋,习武兼余暇跟点怡亲王外,忽一日抬头,明慧和他说:爷,快中秋了。

福恒这才恍惚,这回京的日子是跑着走的,尤其是那个旧爱仍旧是一脸装傻的模样,对他福恒不禁视而不见,还笑看福恒那些好似提点暗示的话语,反问他:

“宫中流言,何人不中伤?我们之间何等清白,难道福大人不清楚吗?”一脸笃定的神情,就算准了他福恒忘了他。

很好、相当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都是男人算不上夫妻,但是他福恒啥都不记得了,还对他惦念不忘,忘了他是吧?

福恒不动声色,他不信他都不过怡亲王。

但是……

一早就接到南下刺杀程潜失败的消息,福恒很是抑郁,他此番暗中让人举荐程潜南下巡视水患,目的就是让人制造意外,毕竟人家是和硕额附,死也要合情合理才好。

“一帮饭桶!”

福恒把暗示失败的信笺撕了粉碎,抛在池子里,回看匍匐在脚下的人:“程潜何时改得道?”第一次不得手,第二次就更难了!

“回爷,就在我们到的前一天,是不是走漏了消息?”人匍匐颤抖。

“走漏了消息?”福恒把眉头皱得死紧,他还没让怡亲王乖乖回到他身边呢,他程潜可不能活着回京,不然他福恒怎么睡得着?

“爷放心,奴才们都做得很干净,知晓的人都沉在江底了!”尸首都不会找到!

福恒正寻思如何阻止程潜回京,不想院子里景祺忽然走来施礼,暗暗地在他手里放了一张字条:“八爷差人送来的!”

“哦?”他不去就山,这山倒是巴巴地自己贴过来了?

福恒打开信笺,脸微微一沉。

“爷?”景祺担心地问。

“你倒是运气不错,那个大人是回不来了,你知道怎么做?”福恒盯着脚下的人冷笑,“不要太急躁,再寻个人……”

“奴才告退!”来人偷偷瞄了景祺一眼,迅速退身离开。

“爷这是?”景祺目送那人离开,心中暗暗心惊,似是记得,只是不大有印象了。

“不必管他!”福恒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八爷……”说什么?景祺知道不该问,但是又担心自己爷被八爷算计。

福恒拿出信又看了许久交到手里的信笺,对景祺冷笑说,“程潜已经被左迁到南边任地方官去了。”如果是他福恒,他会把程潜送上断头台,亲手劈开他那张惑人心的脸,狰狞得让人不敢多流连一眼……

“爷不高兴?”景祺小心的问。

“高兴?”高兴……坏了他的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想着,福恒的目光又回到信笺上,八爷难道知道他想干什么?知道却又说什么中秋的贺礼?这贺礼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福恒冷笑把信笺放在茶里看着墨汁被淡去,染上茶色,他突然后悔,他应该把程潜的名字染上血色,那样他心里的洞才能被补上。

“爷,你要和八爷……”联手?

景祺抬眼,看着福恒脸上的笑,挑眉,即使是近侍,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没弄懂,九爷到两广安抚自己爷那夜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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