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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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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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宫里……”来要人?

“让景祺带她们走!走得越远越好!”福恒屏住心中的顾忌,他不怕皇上追究,只怕这女人入了其他的皇子的手中……

“不——慢着,还是留在京城!”福恒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他不要把危险把握在别人手中。

回答福恒是停顿片刻后的脚步声正迅速消失……

“我不懂!”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下,轻轻地落在福恒眼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皇三子身边的侍卫易殇。

福恒抬眼,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一下,心中为自己疏于防范而隐隐动了杀机,手缓缓地摸向刀柄,不是不信任易殇,而是阔别数年,各为其主,谁不知道易殇这些年自从跟随皇三子后,死心,不是忠字可解。

“我是你,为了九爷,我会杀了那个女人,连同那两个孩子!”易殇笑转脸,余光扫过福恒手中的动作,福恒的动机不消问,他明白,怎么会不明白,都是刀尖舔血的人。

“也许我有用呢?”例如胁迫永铭就烦,为了孩子,永铭会的。

福恒大喇喇地握着刀,既然被看穿了,就没理由偷偷摸摸,说白了,他福恒就不信易殇会大半夜来看老朋友,俗话说的话,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数年未见呢?

“那倒是三张王牌!”易殇掌中也握着暗器,笑着,佯装丝毫不在意地就着身边的石桌坐下,嘴角扬起,似是在笑,“不过,易殇觉得这是八爷的伎俩,扣着人家老婆儿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说吧!三爷派你来的?”福恒提着刀,在易殇对面坐下,拿茶壶倒茶,看似轻松,实则无一刻不防备,易殇掌心的暗器那是出了名的好准头。

“我为自己来的!”易殇开门见山。

“……”福恒喝茶不语,等下文。

“七爷还活着!”易殇脸上神色不动,伸过茶杯递给福恒,示意他也要喝。

“哦!”福恒不否定,也不肯定,好似初次听说一般,心中把易殇的目的想了几遍。

“我要三爷!”易殇一口把杯中的茶好似酒一半倒入口中。

福恒垂眼,约莫知道易殇的意思了:“这是京城!”金蝉若能脱壳,他早把永铭弄到手了。

“你等着,明日,宫里就会有翻天覆地之变。”易殇示意拿过茶壶自酌。

福恒不解,据他所知,时至今日,自那日皇上病重,太子被废,诸位皇子明面上惊若寒蝉一团,下面的动作纵然频繁,也是相当隐秘的,丝毫没有近日大动干戈的势头,不禁微微地把眼抬起来,看了看对面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地易殇,不解,不懂这个混江湖的何时也成了皇城中一枚棋子。

易殇笑,嘴角苦涩地扬起道:“我进京至今也二十载,你不会告诉我,你真不知我为何进京,为何留在这里甘当鹰犬?”做让自己不齿的事情。

“……”福恒依旧不语,抬眼看着易殇,他知道易殇这次似有破壶沉舟的打算。

“你会帮我的!”易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福恒的手中。

福恒打开信,一看几行,心里就微微地吃惊起来,然后抬眼看易殇,冷笑:“你信这些无稽之谈?”虽然都是事实!

易殇拿过福恒手上的信,合上重新放回自己的怀里,起身;“既然如此,易殇就告辞了!拿他当三岁小孩!

福恒不动,但是周围隐隐的刀光让易殇迟疑。

“你以为能困住我?”易殇冷笑,眼扫四周。

“你可以试一试?”福恒的手在桌上的刀柄上游弋,嘴角含笑,好似在说笑一般。

“大丈夫死不足惜,何况还能搭上一个亲王,死有何惧?”易殇索性就在福恒面前坐了下来,弃了手上的暗器,干脆地端起了茶水,慢慢品起来:“这茶是月初才进京的贡茶吧?味道是不同!好茶!”

“你在威胁我?”福恒指尖从刀鞘之上滑到了杯沿,如果可以,他会杀了眼前的易殇,不为别的,就为易殇知道的那些……

“没,我只是想帮自己一把而已!”易殇继续给自己倒茶,眼看着杯子,有些东西放下了,死有何惧?没有福恒的相助,他进退都是死,尽管他曾希望,即使是死,也要走到哪个人的面前,看看他的眼可有动容,看看他的眼可有他易殇……二十年……他不想等了。

“你在玩火!”福恒低头看着杯沿,看着茶水之中随波而落的残叶,想起了永铭最爱的青山绿水,想到了那玻璃杯中绽放的毫厘春天,绿意盎然……

“会自焚的!”福恒抿了一口茶,隐隐得,他发现没有自己赌的勇气,事关永铭,他都不敢冒失。

“哈哈哈——这话从福大帅口中说出来,像个笑话!”易殇把杯中的残渣倾倒在脚边的泥地上,“易殇是个粗人,不懂这品味茶间滋味,却也知道,再好的茶,储藏不好,也是枉然。这人嘛,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三爷不会跟你走的!”福恒才不信那个眼高于顶的三爷会跟易殇这个跑江湖的,放下皇子的尊贵,何况三爷还行动不便。

易殇冷笑:“要他同意……”何年何月!即使三爷心里愿意,三爷也不会点头降下他那点皇子的尊严,这二十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易殇暗中用指尖沾茶在桌面上书字:“你助我得三爷,我可助你得你所想。”书完,易殇拿茶铺了桌面,然后抬眼望福恒:何如?

福恒看着打湿的桌面,垂眼,低笑:“据说古语有一句叫做‘无利不起早’,不过康安倒觉得‘贪小利,得不偿失’的事,不做也罢!”

“呵呵呵,易殇是个武夫只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句老话!”易殇打个哈欠,望了望天,只见月渐西沉,而远处一处隐约有个人影在院门外踌躇,那移动的身影似在说,出了事,他最喜欢出事的感觉,唯恐天下不乱。

“月上有晕,据说月有晕,必有雨,不知道明天是斜风细雨,还是暴风骤雨?”易殇笑看月,想冷眼旁观福恒的踌躇,及自己的生死——福恒对九爷的心思,都是个中人,他易殇怎么不懂,只是赌这情有多深,若是没有他揣测的深,那么今夜他易殇就是送死——

只是,说无所畏惧何其洒脱,而面对时,才发现自己的牵挂多深。

他易殇至今还没对那个人说过一句,心中埋藏了二十年的话:

即使他三爷是男人,即使三爷那夜只是被人胁迫出现在他的新房,但他易殇只知道,自己年少时,揭开盖头那刻就爱上了他……

福恒不语,他讨厌被人威胁,讨厌被人拿住把柄威胁,更讨厌别人看出永铭对他福恒何其重要,但他更明白,自己从那年跨上马背时,他就想要保护永铭的心不曾变过。

“皇家最是无情,你何苦执着。”福恒挥手示意影卫们后退,让出可以私聊的距离,然后缓缓地低语,他记得这是永铭劝他的话。

“那时候不知道,知道时,不能回头,你现在问不觉得太晚了吗?”要是知道,当初福恒何永明就别说三爷是谁,他易殇就不会找到人,更不会趟进皇家的这摊子浑水,误了半生,现在说放手,何其可笑。

“我不能保证你什么……”福恒叹气,他若有这能力,他又何苦时时担心永铭被人利用,被人陷害,又何苦恨不得时时刻刻把永铭绑在身边,想把他护在怀里,说什么同生共死,谁不想活着过一辈子!

易殇心中一紧,脑中闪过三爷的那张女人似的脸,心痛,暗叹赌输了,准备奋起逃出一命,却不想福恒紧接着说了一句:

“但若你如你所言,康安也当竭尽所能祝你一臂之力。”

呃?

易殇抬眼,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赌赢。

“你该走了,三爷要起了!”福恒起身。

“皇子们私下里的事捅破了!”易殇从福恒身边擦过时低语。

福恒一怔,眼虽看见了院外的景涛身后隐隐似来了人,但易殇的话还是让福恒身体为之一震——

捅破,那意味着结党营私,谋夺储君之位……甚至谋逆……

“据我所知,参奏你的折子也快到了!就在今明之间!”易殇错身而过,“你要救人就赶紧趁早儿吧,我来时,似乎看见弹劾怡亲王的折子刚好呈进宫!”

福恒回头:“为何不早说?”

“是你想得太久!”易殇望了望月,“快寅时了。”只怕来不及了!其实好想知道,当那个皇城里的孤家寡人知道他还没死,儿子们就一个个按耐不住、蠢蠢欲动时,心里作何感想……

“我后悔我没杀了你!”福恒切齿,为永铭,更为京城那个皇帝大病尚未痊愈的“生父”。

“杀我,也于事无补。”易殇刚走到院墙处,摸了摸手上的暗器,笑道:“我倒觉得是他的这群儿子,都太着急了。而你……你的母亲大人似乎来了……”

“……”福恒要说什么,却只能看着易殇翻墙而去,而院门处,黄公公的身影正疾步跨门而来,一种死亡的气息,伴着他的脚步临近,因为在他的手中,福恒看见了明黄的卷轴——

那是宫里的圣旨!

第十九章

赐死唤月——用巫蛊之术祸乱朝廷重臣,诛族。

即刻将宫外众皇子的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府邸圈禁——事情查明前,众皇子府第不许任何人出入。

缉拿怡亲王——唆使巫女祸乱朝廷重臣……党同大皇子陷太子于不义,不忠不孝,即刻秘密缉拿回京,刻不容缓……

入夏后的雨,依旧是在端午那几日下得最为滂沱。

江畔浪高风疾,雨势倾盆,永铭与工部几个官员正撑着伞在坝上看着汛情。

“今年多雨,只怕这水坝还要再筑高些,才妥当!”一个官员挽着裤腿,浑身滴水地在永铭耳际伴着雨声,涛声大声喊着。

“年年在修,这是要多高?”另一个协同永铭在江畔两股战栗的官员回喊,总觉得朝廷每年拨给修筑拦坝的银子都好似往江里丢似的,没见过声响,就扑通一声没了。

“董大人,这江水年年横冲而下,带来的可不仅仅是水,还有泥沙都在江底呢!这泥沙越来越多,河床也升高了,不把河坝往上修,江水就溢出来了!”刚才说话的官员大声回道,心中暗恼朝廷怎么派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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