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个冒充皇子的小公主,却挽着一张有他一般大小的弓,在众皇子的惊讶中,硬是拉出一个满满的幅度,然后拽拽的看向福恒,扬起骄傲的下颚,丝毫不知道他那模样把他福恒变得好傻——
永铭……
即使只是一个名字,也依旧会让福恒感到胸口的窒息。
即使到了这一刻,福恒依旧疯狂的想要他,吻住他那抿着的唇厮缠……把这噬骨的痛,化在他的呻吟间,忘却这痛。
“将军,好了!”成森擦着满头的汗,好似经历了一场战斗。
刚才颤抖的小兵,在努力敷药包扎。
福恒从记忆里回神,笑:“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身边做事了!”
成森一听,立刻掀袍子单膝跪地:“臣万死不辞!成森愿为将军肝脑涂地!”
福恒笑,令人帮他穿上衣裳:“我信你这句话!”说完对身边的人说:“把其他人叫来!”
“是!”景逸领命退开。
“你别走,自今儿起,本将军要重用你!”福恒笑,审视的目光,在成森的身上不经意地掠过,暗箭是谁放的?
谁下的令?
目的为何?是敌人的离间计?
还是连环计?借刀杀人?
疑问循着本有的思路在游走,福恒的脸笑,心沉,杀意布满胸臆!
“你领着人马在这里等候!”福恒手在地上比划,地图他早已经烂熟于心。
“景炎,你带人从这里试探一下!”
谁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福恒唯独不愿意怀疑任师傅,毕竟他是自己的师傅,而且待自己视若亲生子。
所以他赌,任将军无论是自身职责所在,还是何种理由,不会任他自生自灭!但是永铭说过,人心叵测……
所以等救,不如自救!
“成森,你带人去这边看看!”福恒划过一片区域,补充了一句:“只探虚实,敌人人数,不要冒然交手!”
“粮草如何?”福恒思考。
“回将军,即使熬粥也只够三四天的,根本没料到,我们……”费砚的话被福恒阻止。
“两天的时间,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别以为是我们人少,是穷途末路,记住,你们,包括外面的,都是我福恒精挑出来的,如果突围成功,只要对我忠心,我福恒保你们步步高升,前程似锦!但……”
福恒扔下小棒笑道:“谁若背着我,做对我不利的事情,别怪我福恒翻脸不认人,任我跟随了多少年,我也是翻脸不认人的!今天以前的,我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你们记住,令可做一个忠心的庸才,也别做一个人人除之后快的细作!去吧!”
“是!”
众人单膝跪地跪安退开。
“景逸!”福恒轻喊。
景逸上前:“主子!”
“查出来吗?那个放暗箭的是谁的人?”
“找到他时就服毒死了!奴才估摸着,是被人逼着来的!”
景逸低语。
“京城?”福恒皱眉。
“不好说,等出去,才能细细查,不然为自己,谁会傻得要死啊!”
景逸分析。
福恒笑:“你怎么确定他是自己死的,而不是他人所为?或者那个杀他的人,就在队伍里?”
“这?”景逸一愣。
“无论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你一定要说自杀,现在人心不能乱,葬了他,就说他是受人胁迫,本将军念在他跟随多年的情分,既往不咎,倘或再有这样的事情,要以叛国罪处,诛九族!本将军不在袒护。”
福恒把一根柴扔进火堆里,看着火花噼啪,猜测他人动机是永铭的所长,但是……他不想永铭介入其中,一则牵涉太广,二则军营不比朝廷,死,太容易。
“命人密查,绝对不可以透漏半点风声,谁漏谁死!”福恒拍拍手上的灰,肩上的伤还不能动。
“那个成森……”
“他那样的人是不能查的,他和何源,我自有办法!”
福恒起身。抬头看月,四周有晕:“今夜警戒命人增加人手,其余人枕戈待旦,明天一早我们要突围!”不能困死在这里!
不能退,难道还不能进?困死他福恒,太天真,纵然死也要陪葬的,何况他福恒还不能死,他还有要守候的人!
第五章:永铭烧的第一顿饭
拿着大勺,在雾气腾腾的白雾里,胡搅,第一天上锅,永铭泪如泉涌,烟熏的。
“糊了糊了!”
黄胖子一瘸一拐走来,喊着:“小子,我说话你没听见啊!”
永铭在白雾里探出花花的脸,黄胖子警觉的往后退几步,这张小白脸他昨儿挨板子时就记住了——不怕打的。
同样是十板子,他疼得死去活来,这小子脸色不变,又一个韦镒啊!
“你的……你的锅糊了!”黄胖子不自在的往锅里一指。
“我知道!”
永铭也头大,他明明一直在搅,怎么会糊呢,还有这烟儿,他走哪儿,它长眼睛似的往哪里飘,让他满眼模糊。
“哎——让开,我搅给你看!”
很想装没看见就走开,但这饭归他管,倘若糊了,挨骂的又是自己,而且糊了浪费米,他就少了进帐……
“看着,从下面开始搅上来,这样才不会糊,不然你这样,就成三层饭了。”
黄胖子夺过永铭的勺子在锅里搅动了数下。
“三层饭?”永铭没听说过,不禁把脑袋探出来,好好看看这个好心的人,脸刚探出一半,赫然缩回去,真是冤家路窄,忙拿一只手把脸挡着些。
“就是上面生、中间熟、下面糊得不能吃!”黄胖子把勺子递给永铭,“你来试试。”
永铭左手挡着脸,右手接过勺子,笑;“谢谢!”开始搅。
黄胖子眼一斜,小子还知道怕,心里稍微平复了些许。
“不对!这样子搅!从下往上!”黄胖子头疼。
“是是是!”永铭挡着脸好似唯唯喏诺。
“小子,你家做过饭没,你这是搅?还是打锅啊!我再做给你看一遍!”
听着锅被打得乒乒乓乓,黄胖子真担心自己攒的那点家底还不够这阿九补锅用。
“麻烦了!”永铭赔笑。
“你没做过饭吧?”黄胖子想破口大骂,但话到嘴边变成了唠叨。
“恩……第一次!”永铭尴尬。
“哎,军营里男人也要做女人的活,我在家何曾烧过一次饭,你习惯就好了!慢慢练练!”黄胖子放下勺子,拍拍永铭感慨一句。
永铭点头笑,一脸马屁。
黄胖子走开时对永铭说:“其实你别挡了,我一早就看出你是谁了,男人嘛,没那么小鸡肚肠的。”
永铭放下勺子,回看,脸抽:敢情他成了傻子!
“黄大哥嘛!其实人很好的。”紫荆呼呼的喝着稀饭,抬头回忆了一下说,“每回都给我添大碗。”
午饭时,永铭和紫荆、韦镒挨一处蹲在锅边不远处吃饭——他七哥不让他特殊,短短数天,他已经习惯这种庶民的生活,再说没桌没凳的,不蹲着还站着。
“那是你嘴甜,一上去,就对人家笑得含情脉脉的!他能不给你多一些吗?”
韦镒喝完一碗,准备去添,上次就因为得小碗,和黄胖子打了一架,结果挨了二十板子,疼了一个月。如今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打不相识,一瓢不大也不小。
“黄大哥才不是这种人!”紫荆继续喝粥。
永铭拿头探了探,果然紫荆的粥比自己还多,但自己也有大半碗,放到嘴里喝了喝,有糊味——黄胖子说,作为厨子,吃自己煮的锅……也就是他要一直吃到他不会烧糊饭为止!难度很大啊。
“黄大哥人很好,虽然爱对人指手画脚,但不会对人动手动脚的!”紫荆把碗舔了舔,总结。
“他见人没事就拍拍!还不是动手动脚?”永铭抿着自己的熬的粥,好像还有星星粒粒的生米……
“比起紫荆现在遇见那个变态强太多了!”韦镒已经打了第三碗,过来蹲下,看着紫荆去排队打粥,极为不满的说。
“变态?”永铭喝着粥,不解。
“就是把总张大人,说起来恶心!”韦镒想着往地上吐了一粒生米,皱眉:“那个蹩脚的厨子做的,连饭都不会做,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孩子!”
永铭不言语,装作不知道。
“那个人对紫荆动手动脚,我忍他很久了,阿九,等你伤好了,我们把他……”韦镒握了握拳头。
永铭瞪圆了眼,打人,找他就对了!立刻挨着韦镒移过去,问:“没事,今天也可以动手!”敢对他哥们有邪念,不可饶恕。没有亲王的权利,但好歹他还有拳头。
韦镒笑:“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别告诉紫荆。”
永铭愣了一下:“不让紫荆知道,打错了怎么办?紫荆对他要是有……”要是两情相悦如何?
韦镒瞪圆眼,没想到这个古人这么开放,同性恋他也懂,但想到永铭第一次来的情景,也很暧昧,不禁问:“说实话,你是不是也……”问不出口。
“也什么?”永铭瞪大眼,约莫知道问什么。
“你们嘀咕什么?”紫荆挨着二人蹲下,继续喝粥,一边对永铭说:“阿九,你还不快点吃,快没了!”
永铭笑,他住的这饭,吃哈不如不吃呢!
“还有生的,谁煮的?”紫荆嚼嚼,不禁皱眉,不解。
韦镒说:“可能是新来……”话未落,二人就直直地看着永铭,不再言语,立刻知道谁的杰作。
“其实除了没煮熟,大体还可以吃了!”韦镒埋头喝粥,遇到生米,也学紫荆嚼着吃完。
紫荆笑着转换话题;“刚才你们说什么?”
“没什么!”韦镒掩饰,继续喝粥。
“阿九?”紫荆才不相信,两个人那么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嘀咕了好一阵子。
“说……黄大哥的事情!”永铭想问紫荆,但韦镒的眼神扫过来,立刻改口。
“我们是不是兄弟?你们要瞒着我做什么,竟然不喊我,我紫荆不就个子小了点吗?瞧不起人!”紫荆拿生米磨牙,仿佛那是韦镒和永铭,咯咯的声音,听得永铭和韦镒浑身不自在。
韦镒一点不怀疑,弄不好一会紫荆会扎草人扎他们——这是紫荆的绝技,帐篷里已经有几个被扎烂的小草人了……
“真没什么!”韦镒强调。
“阿九,前儿你挨板子,这几日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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