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涛转身,钻入树丛隐没,成森扛着刀看似巡逻,实则引路。
福恒带人继续伪装一边探路,一边向前,估摸着自己的距离突围的距离,逃不出去,就潜伏进敌军,再伺机出围。
“回将军,我们将军找到您说的那条小路了,只是骑马似乎不畅便!要去探路吗?”
何源的近卫官萧乐杀得浑身是血,闪到刚解决一人的福恒身边,神情激动。
“恩,你们立刻抄小路先设法出这围,去探路,记住明眼处从草上走,切勿泄露行迹,后面再骑马离开!”
“是!福将军也赶紧过来!”萧乐隐没在林子里,顶着枝叶飞快的消失在林子里。
福恒拿着单眼望远镜,隔着雨雾,看着前面一个个小兵无息的倒下,然后一个个树人模样的人跳上去扒衣,然后扛刀。
“回将军,马备好了!”
景涛盯着枝叶,从下面爬上来小声回话。
“那些死尸的衣服换好了?”
福恒第一次发现,原来生死一线时,大家的效率如此之高,这就是求生本能吧。
“回将军已经绑上马了!”
“很好,可记得我的披风、头盔要让它跑到半路一样样掉下来!”
福恒看着远处最后能见到的小兵倒下。
“奴才都记得,先掉披风,再掉头盔!”
景涛绑每匹马时都想好了,成森更聪明,不紧福恒的衣物用上了,连其他将军的能用的具有代表的东西也一一挂上了。
“好,把那些马赶进林子!告诉大家,我们撤!传令尽量往草上走!”
福恒擦掉脸上的雨水,带人往萧乐消失的地放小心潜行过去。
刚到山腰处,只见山顶下来的人说:“回将军,好像那边被惊动了,似乎正合围过来!”
福恒挥手命其他赶紧加紧速度往山后的小路走。
“陈将军那边一乱,肯定有人过来搜查!景逸。命最后的人,撤退时,给我在路上稍微留点坑,边走边留,别太明显,只要马不能走就可以……”
福恒拿着单眼望远镜看了看,只见,远处黑黑一条长龙,正从那边往这边山下过来。
福恒笑,出围了!
只是危险还在啊!
“回将军,何大人请你赶紧骑马过去!路已经探好!其他人已经翻过山头了。”景逸从身后急急赶来。
“回将军,坑已经挖到你这了,请立刻离开!”
一个小兵怯怯地说,他可不想留到最后死掉。
福恒笑:“胆子不小!像狼一样把足迹埋好了!”
小兵笑得傻;“是!”
福恒翻身上马,从空出的小路纵鞭而去。
另一边。
“回将军,福将军他们好像回林子了!”
一个小兵急急地跑来和杀得正眼红的陈彦说。陈彦一愣。
“回将军,福将军说请将军您只管突围出去,不要顾及他!他自有办法!”
林子里一个头顶枝叶的小兵从树丛中探头出来说。
“福将军已经有突围之法?”陈彦一愣。
“回将军,正在探路!马在老地方,福将军说,让陈将军用,如果突围成功,请将军直奔大营,勿做留念!”
小兵顶着树枝又匆匆从树丛里消失!
“你亲眼看见福将军回树林了?”陈彦拉住刚才的小兵细问!
“当真,我还看见副将军的那件大红雨裳了!”小兵惊慌未定。
陈彦静心,是进?是退?
突出重围,近在咫尺但外面呢,可有伏军?
退?是死守!但至少有活路,可等援兵,胜过以卵击石……
“命人,把粮食给我抢到手,我们返回林子!”
“是!”小兵得令快跑。
陈彦咬牙,好你个福恒,让我陈彦给你当替死鬼,你心够狠的!但转念一想,福恒把大部分马留给自己,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己会用到?
雨势渐小。
脱离重围已远,拿掉敌人一个驿站,缴获马数匹,粮食管够两天温饱。
福恒骑在马上,眺望山下四周,冷笑,果然没突围,不知道他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将军看什么?”
“看人心!”福恒冷笑,永铭说的对,不是利益相关的人,官爵越显赫,忠心越是痴人说梦!所以,要想得到心腹,要从下面收心开始,要让他知道,一荣俱荣,一伤俱伤。
“将军……在担心他们发现我们那是空城计吗?”
景瑞担心地看着福恒阴晴不定的脸,自从福恒上次受伤,他就觉得自己主子开始渐渐看不都透了。
福恒笑:“当然要连夜拔营,我已经给我师傅写信,我们先围魏救赵,再前后夹击。”那树林里有人呢,怎么回是空城计呢?
陈彦你出来是死,进去也是死!不过是进去比出来有用!
第七章:埋伏、设套?
月黑风高、疾风劲草的夜晚。
永铭和韦镒、伙同紫荆匍匐在军营外的某一个角落潜伏。
永铭拿着大麻布口袋,韦镒拿着黑布条,紫荆拎着一桶潲水。
“他会来吗?”紫荆小心地问,满是忐忑,几次欲走都被韦镒压在了地上不能动。
“我把条子偷偷放在他的桌上了,看见了一定会来!”
韦镒很肯定地说。
“写的什么?”紫荆趴的脚都麻了,不禁觉得好奇。
“说给他听听!”韦镒很自豪地对永铭说。
永铭顿了顿:“窃私心爱慕大人许久,若是大人不嫌弃,小人恳请大人今日戊时,营外河边大石后相见!”
“妾?”紫荆瞠目那里有女人啊。
“是窃,偷窃的窃!”永铭更正。
“你写的?太长了吧!”紫荆皱眉看着永铭,每次想到他人傻,读书几年写得文章也这么差。
“我写的,他说不好!”永铭连忙撇清。
“你写的什么?”紫荆好奇,不禁拉长了耳朵。
韦镒连忙说:“小孩不宜!”太邪恶!
“谁说是小孩?阿九说来听听。”紫荆拽着永铭,明明他和永铭一样大。
永铭笑的腼腆:“‘清清河石畔,邀君月上梢。甘做一生拼,尽君一日欢。’随口胡诌的,还没和韵呢!”要是他皇阿玛知道,他在上书房学了数年,就学了这儿,不知道会不会想打死他。但永铭想,最先收拾他的弄不好是福恒!
“没什么啊!我觉得……”紫荆觉得挺文雅的,没看出什么邪恶来,正要评论一番,却被韦镒捂住了嘴,侧脸一看,喝!远处忽然隐隐约约有很多影子。
“不好,计划被看穿,我们撤!”
韦镒拍拍二人,从大石后后退,然后匍匐数米,在远离河畔的区域,爬起来迈着鼠步,蹑手蹑脚地躲回军营。
只听身后的人笑:“张大人,美人不见啊!我说你啊,不会是自己写章条子,来炫耀吧!”
“那个杜大人,也是专门对年轻小兵上下其手的人!而手段卑劣!”紫荆指着远处的人影,愤愤不平。
永铭黑夜里也看不清楚人,抖抖麻袋,觉得很失望,不禁拍拍紫荆的肩说;“没事,我们一个个的收拾。”
韦镒点头:“从长计议。”一面思索,得想一个他们必定会中招的方法,然后忍不住把两只眼在紫荆和永铭之间打转,最后发现宝贝一般定在了永铭的身上。
嘶——这仔细一看,韦镒发现这阿九,虽然素日不洗脸,花得猫似的,但,仔细一看虽不是男生女相,而且眉目英气内敛,身材也峻拔,但是细看五官,也是精雕细琢,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好似暗夜流光,斜挑时,竟有一种惑人心的妖媚味道,让人心跳跳的……
越看,韦镒越觉得有味道——
性感的味道,很浓,分明是男女通吃,韦镒抚着自己的小心脏,免得被人勾走了,忘了回家。
决定了,就是他,韦镒在心里拍板。
接下来,他思考怎么让阿九答应——参与到这场,为了男人的贞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伟大、惩奸除恶的活动中来。
“不行!”
说一万次也是不行!
永铭把头要得比拨浪鼓还勤。
开玩笑,他永铭单是活在福恒的狼爪下残喘至今,就已经不错了。
让他去召狼?
天可怜见的,他这些年没招狼都被福恒疑神疑鬼,捕风捉影要拿双。真有这事要闹出去,他亲王的颜面还要不要在其次!福恒来了,他怎么活,总不能在床上度此残生吧?
“阿九,你有点同胞之心行不行?你没看见我们的男同胞在呼唤你?”韦镒围着锅台边搅饭的永铭,鼓噪起三寸不烂之舌。
“不行!”
永铭继续摇头,同胞是什么?没看见。
“为什么呢?这是你当英雄,惩奸除恶的时候!”韦镒围着永铭穷追不舍地转。
“不行!”
永铭绕开韦镒,他去惩奸除恶,福恒就会把他永铭先从头到脚惩奸,再除恶了。
“兄弟,看看那些受苦受难的兄弟们吧!他们哀鸣的声音,他们渴盼阳光的眼神,他们的灵魂、他们的贞洁……”
“男人有贞洁?”黄胖子扛着大勺路过。
“我在说话,你别插嘴!”韦镒推开黄胖子,继续再接再厉围着永铭转:“他们在等待你的救赎!阿九……阿九,你没听见吗?”
“呼——”回答韦镒的是黄胖子吹冷稀饭,喝粥的声音。
“你别捣乱行不行,我在拯救我们的兄弟,你不帮忙,还拖我后腿!一边去!”韦镒推开黄胖子,继续追着永铭在锅台边转。
黄胖子很郁闷,不满的说:“你拯救兄弟?我还在拯救全营的肚子呢!你走开,我的弟兄在做饭,糊了你吃啊!阿九,专心做饭,这次虽然还是糊的,不过好像……至少都半熟了。”
永铭沮丧,搅着粥,真不知道这表扬,是说明自己进步了,还是说他永铭太笨,至今只能煮夹生饭?
而且……他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搅得勤快过!都是韦镒闹得——鼓动让他去引蛇出洞,干那丢人现眼的事情。
好容易盼着黄胖子离开,韦镒继续来鼓动。
“阿九,算兄弟求你了,不就牺牲一下小我吗?眨眨眼,说两句话就好!这有多难呢?想想紫荆,他那性格……”
韦镒恨不得自己有一双小狗般湿漉漉的眼。
永铭迟疑了一下,很想答应,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骗人出来打一顿,他自己一个人都能把它完成的很漂亮,只是……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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