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园真吉]浅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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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园真吉]浅笑如初-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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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猝然间,吉野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不明的生物。他猛地抬起头来,大片大片的扬羽蝶在天空中掠过,金黄色的蝶翼上勾着黑色描边。它们成群结队漫天飞舞开去,竟带起一阵恍若春天的错觉。扬羽蝶?!这严冬怎么会有扬羽蝶?!它们不是应该呆在茧中,安静地等待来年春天的到来吗?!

“这就是征兆。蝴蝶预知到黑铁病的蔓延,它们便会迁徙到别的地方以躲避灾祸。所以,看当蝴蝶漫天飞舞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那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开始回归母体的时候。”真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天空,他的目光是平静的,他的话语也是平和的,“吉野你看,那就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它开始浮出水面了!”真广死死地盯住那片水域,相同的场景他已经看过两遍,却仍然觉得世界幻灭得不可思议。——不过世界如何,又干他何事!

吉野闻声抬头。他看见一颗巨大的果实破水而出,表面竟裹着层层的铁锈,整个都散发出诡异腐蚀的气味!。十二条锁链紧紧交缠在一起,从果实的下部延伸开去。随即,他竟看见那果实从表层开裂,生出一个巨大诡异的眼睛来!那眼睛转了又转,像是在打量四周,然后它紧紧朝着吉野的方向看过来,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然后那眼睛忽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吉野竟发现眼睛在朝他微笑!他登时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疯狂了,心脏那里猛地传来被狠狠重击的感觉,随即袭上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紧紧按住胸口以期缓解这种剧痛。

这种感觉,又来了!熟悉的疼痛让吉野的额头冒出层层的冷汗,他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只能紧紧抓住一旁的真广以便稳住身体。这疼痛在这一个月中频繁发生,他去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医生只是徒然地告诉他要多喝水要营养均衡。

也许真的只是营养不良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震惊过度导致的恶性循环?吉野感觉到那疼痛缓缓褪下去,这才恍恍惚惚地胡乱思索着原因。

真广被吉野抓住手臂,吃痛之下看向吉野,竟发现吉野脸色苍白,额角还隐隐渗出汗水,身体也摇摇晃晃地似乎就要倒地。他顿时紧张起来,将吉野直接抱进怀里,让那人能靠着他。他低下头连声询问:“吉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该死的你倒是说话呀!”

“没事,大概是营养不良导致的吧。现在好多了。”那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下子忽的就没有了。吉野也没多想,只是随口说出医生的诊断。他再次看向海面,那果实已然挣脱了锁链的束缚,如同断线的纸鸢一样轻飘飘地飞向远方。

“我说,你好歹也要照顾好自己啊!饭什么的也要好好吃啊!真是的!”真广开始说教起来,吉野刚刚的脆弱让他的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语气不禁也带上了点凶悍,“不行,以后我监督你吃饭!”他是知道吉野挑食的习惯的,还常常不吃饭——最可恶的还是每次还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吉野这家伙净让人担心——还是得监督那人啊,啧,看吉野的女朋友以后怎么吃得消!

“是是是。”吉野笑着应和了一下,却没有把真广的话放到心上。

见吉野没有再反驳他,真广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吉野你都不怀疑我吗?”这么多离奇的事件,为什么吉野可以这么冷静呢,连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全盘接受了?

“我为什么要怀疑真广?我永远都会站在真广一边的。”吉野诧异地看了一眼真广,他反问,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所以——,真广只要自顾自地往前走就好了。”然后我自然会跟上来,不离不弃。他听见残留在心底的喟叹声。

吉野顿了顿后,继续开口询问对方:“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去一切开始的地方。”真广的声音清晰而凌烈。他血色的眸子越发妖艳起来,他的目光如长剑出鞘,直指那片土地。

 18第十七幕

“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吉野站在不破家的铁门前,盯着那狰狞的纹路,开口询问。站在这里,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关于那日午后不破爱花和不破真广的尖锐对峙,关于不破爱花凄凉到近乎妖艳的死亡,关于他们三个人留在这里的或酸涩或甜蜜的过往。。。啊,他的人生也凝固在这里了吧。吉野的眼底浮现嘲笑,他静静地凝视着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屋子——那些树缺乏一个月的打理,竟疯狂地扩张开来,似乎带着某种不祥的隐喻。

“啊。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真广重复了一句,他的目光也冷冷地投掷到自家的屋子,“在这里爱花被杀害,我开始寻找犯人。那个女人说能帮我找到犯人。”无论如何,杀害爱花的凶手不可原谅!有胆量动他不破真广的妹妹,就要做好承受他的怒火的准备!

不动声色地将真广血色眸子里燃起的狂暴火焰收入眼底,吉野轻轻拉扯了真广一下:“我们进去吧。”说着,他便推开了铁门。那铁门因为长久没人开合而发出尖锐高亢的“吱呀”声,连带着铁锈磨合的沉闷声响,散发出经久不息的诡异合奏。

他们沿着小路直抵大门,又径直走到爱花被杀害的地方。曾经的那路触目惊心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一幕只是记忆中的假象。房子因过久没人居住竟铺着一层淡淡的灰尘,吉野用手轻轻一抹,带起一手指的灰尘。他拍了拍手,抖掉灰尘,回头问真广:“时隔一年,该有的痕迹早就没有了。而且房子这么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积灰,你要怎么样才能找出凶手?”他的目光看向挂在真广脖子上的魔偶,淡淡地询问:“难道用你所谓的魔法?”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嘲弄。

“就用我所谓的魔法!”真广的眼神在说到这句话时亮得有点可怕,他将挂在脖子上的魔偶取下放在桌上,一字一句地朝着远在另一片土地的锁部叶风说,“锁部叶风,你履行承诺的时候到了。”

“那么就开始吧。”魔偶里再次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这里也做好准备了。”

“大树中的大树哟,位于起始的起始之树啊,听吾之言传吾之令——,”随着咒语的念起,一阵幽冷的蓝光将真广团团围困——那光竟照得他的脸分外的庄严肃穆——他顿了顿,随即在这团幽冷中再次开口,“循着隐在暗处的一年前的血迹,显出在这幢房子里行凶之人的真面目吧!”

然后,那团冷光竟像是听懂了不破真广的命令,扭成一种诡异的纹路四散开去。它们悬浮在空中,铺陈满整幢房子,间或还碰触些什么东西。吉野被这现象惊得不禁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那些幽冷的光线如同触手一样碰了碰自己的身躯,随即又绕开去寻找别的物体——它们显然是活着的!

魔法竟然是活物!

“怎么,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没有事情能吓到吉野呢。”真广看到吉野动容变色的神情,满是愉悦地开口,“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耐心等待。凶手很快就会被找出来的。”啊,时隔一年,终于可以明白真凶了!爱花,你等着,等我为你报仇!

“是有点。没想到这东西竟是活的。”吉野笑了笑,也不掩饰心底的波动,说到底在真广面前根本就不用掩饰什么,“真广这是成为魔法师了?”他问出盘旋在心底的疑问。

“那倒不是。是一个更为另类的存在吧,也许用‘魔法借用者’来称呼会更合适一点?”真广笑了笑,努力用更直白的话语向吉野解释,“开始需要使用魔具,只是随着使用魔法次数的增加,我能感觉到那些残留的魔法因子逐渐渗入体内,渐渐地我也就能用一些简单的魔法了。不过像这种大型的魔法,还是需要借助锁部叶风的力量的。”

“而且,不同的人施展出来的魔法颜色是不同的。我的是红色。”真广的右手出现了一团红色的光晕,映在一片幽蓝中显得分外醒目,“锁部一族——包括锁部叶风——都是蓝色的。按照实力高低分出深浅来。你看,锁部叶风实力最强,她施展的魔法的蓝色也最纯粹最深邃。”真广又随意指了一下四周那片深蓝。

红色吗?倒是很配真广呢。那种妖异的猩红是噬人心魄的血魅。

也就是说,现在他和真广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吗?这真是让人——,不爽啊。吉野紧紧盯着真广手中那团红色,神色淡淡地想着,心底渐渐涌起一股不舒服来。就好像这因果硬插了一手,将他和真广所处的世界生生分裂成两个一样。他和真广的距离看起来这么近,实际上却无比遥远。吉野摸了摸那缕过长的褐色额发,将所有情绪都掩藏进阴影里。随后,他将话题转移到别处:“用这个就能找到杀害爱花酱的凶手吗?”

“不出意外的话。”显然,不破真广对锁部叶风和那所谓的魔法很有信心。吉野心底的那层不舒服似乎又隐隐约约增加了一些,最后满满占据他的心神,搅得他难受得紧。他再次瞥了一眼蓝光中的真广,只觉得这诡异的魔法使他越发呼吸不畅起来:杀害爱花酱的凶手即将现形,真广会怎么做?有了魔法的不破真广,到底会走向多遥远的未知未来?这世界还有谁能阻止那个人?而自己——,自己还有资格站在那个人身边吗?

“呐、真广,找到了凶手之后你会怎么做?”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在这偌大的房子内。

“怎么做?”真广诧异地看了一眼吉野,好像是没料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反问了一遍才回答,“当然是将那畜生宰了!然后再履行和锁部叶风的约定啊。啧,拯救世界什么的,果然还是我真广大爷最适合!”真广说着说着便又恢复了嚣张的本质。

吉野定定地看了一眼真广,忽的笑出声来:“真像是不破真广会说出来的话呢。”永远将爱花放在第一位,永远自大妄为,永远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吉野,这是魔具,你拿着。”手上被硬塞过来一堆金属材质的饰物,他正打量着就听见真广的叮嘱,透出无比的凝重感,“遇到危险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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