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门之后,在躺椅里面坐下,张以昂就坐在我的身边,他一言不发的看了我几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邓洁跟王太太过来关心了我一下问我昨天到底怎么样了,我说没什么事情了,只是张以昂认错了人而已。
王太太有些惋惜的看着张以昂说:“可惜了,看起来那么年轻,性子也好,就生了这样的病,还好昨天碰见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坏人,如果碰见坏人就糟糕了。”
邓洁说:“以后好好看着点吧,不可能每次都遇见那么好的人。说起来,昨天那个人是罗定吧?”
“你认识?”我看了一眼邓洁问道。
“认识啊,他经常带团过来的,人不错,有时候看我那边生意不好,经常会给他的团里的人推销一下我的东西,所以跟他吃过几次饭。”邓洁说,“他这个人是个好人,昨天那事情,你也不要怪他了,怪不得他的。”
第三十九章:生气
“呵呵,我倒是没有怪他。”我说,“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张以昂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也不能怪你,他一个大活人,你也管不住。”邓洁说。
王太太跟邓洁两个人在我铺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自己的铺子去了,走的时候我听见王太太惋惜的对邓洁说,原本想给张以昂做个媒的,可惜了张以昂是这个样子。
邓洁让王太太小声一点,不要让我听见了,听见了难过。
我倒是没有那么难过了,张以昂这个样子,我已经习惯了,经过昨天的事情,我就更加的习惯了这种难过的感觉了,我看向张以昂的时候,张以昂也在看着我,我说:“生我的气?”
“没有。”张以昂说,“不过他真的不是我的子扬么?”
“你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我问。
“实话。”张以昂说。
“如果说实话,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不是你的子扬,他就只是一个导游而已。”我说。
“那我的子扬在哪里?”他有追问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装你的子扬?”我看着张以昂,我已经装不下去了,我想索性就跟张以昂说实话吧,也许他能承受得住呢。
张以昂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我是个好人。
“鬼才好人。”我说。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就是张子扬?我不会傻到去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好的,你如果不是张以昂,你以为我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么?”我说,“我他妈的就是你的张子扬,虽然不是以前的张子扬,但是我就是以前的张子扬变化过来的,毛毛虫变成蝴蝶,你不能说以前的毛毛虫就不是毛毛虫了吧?你不能说现在的蝴蝶不是以前的毛毛虫变化过来的吧?他妈的就是这个道理,我就是张子扬,你怎么样否认我还是张子扬,你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清楚。”
张以昂似乎有些难以消化我的话,迟钝了好一会儿,他呆呆的看着我,许久许久之后,张以昂说道,“你真的是子扬?可是你一点也不像。”
“人是会变的,我还想说你一点也不像我的张以昂呢!”
“……”张以昂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你的子扬么,你记得你的子扬是么?你记得你为你的子扬做了什么么?”我说,“你还能完全记得么?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你连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我……记得。”张以昂看着我。
“真的记得么?”我看着张以昂质问道,“你能说,你什么都记得么?你他妈的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还觉得你什么都记得么?”
张以昂被我说的无话可说,最后支支吾吾的说:“我我……”
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看着张以昂低下了头去,也不忍心伤害他,伸手想要去揽住他的时候,张以昂却躲开了我。
我瞬间有种受伤的感觉,我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面去,不再去彭张以昂,经过昨天的事情,我想张以昂可能是需要冷静一下。
张以昂看着我说道:“对不起。”
“不怪你。”我说。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谁也都没有说话,我们沉默了很久之后,店铺里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了一些顾客。
我站起来招呼顾客,张以昂就坐在哪里看着我,他也学乖了,没有要求出去走走,只是安静的坐在铺子里面,还有几个顾客不知情的跑过去问张以昂价钱,不过张以昂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
我跟那些顾客说,张以昂是铺子的老板,脾气古怪,不喜欢说话,这才打发走了那些人。
生意做的不是很多,今天进进出出的人都问了很多的问题,但是却基本上没有真心做生意的,只是看了看,然后就走了。
我看着这些人,不禁有些心浮气躁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没有做成生意,心情就更加的有些阴霾。
外面的天气却是很好的,风吹进来,带着一股树木的香味,我烦的厉害,便搬了椅子到外面去晒太阳,我喜欢天气好的日子,天气一好,总感觉自己的心情就也会好很多。
张以昂也跟着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门的另一边,时不时的会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想要说什么话,但是每次都沉默了一会儿张口结舌。
我不知道张以昂要说些什么,说实话,现在的张以昂,我总是有些猜不透的,不知道张以昂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张以昂想要说什么。
许久之后,张以昂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你说你是子扬,你说你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那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恢复记忆?”
此刻的张以昂,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脑子有问题的样子,也不像已经失忆了的样子,他只是那样看着我,冷冷的好像说着话,淡淡的说着话,我看着张以昂说道:“很危险的办法。”
“既然你是子扬的话,你不应该会害怕危险的,我想你是希望我恢复记忆的。如果你真的是子扬的话,帮我恢复记忆吧,让我知道,你真的是子扬。”张以昂说。
“我……”我看着张以昂,虽然我是那样的想要让张以昂恢复记忆,但是看着眼前的张以昂,我又有些于心不忍,我看着张以昂,我总觉得我不该让他再去一次那个地方的,如果第一次能够让他变成这个样子,那么天知道第二字,张以昂会变成什么样子。
运气好张以昂恢复记忆,跟我好好的在一起,运气不好,我们两个可能都命丧那个地方。
说真的我不想张以昂再经历这样的一次危险,更何况现在我确实没有能力保护张以昂,而张以昂根本就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就像苏小爱说的那样,我跟张以昂如果去那个地方,那绝对就是自己去送死,如果不想死,就远离古墓。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暗蓝给张以昂做催眠治疗,总有一天暗蓝是能够成功的。
但是这样时间上就比较慢,不知道暗蓝什么时候能够解救张以昂。
张以昂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而我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那样的看着他,我想说,再让暗蓝治疗一下,或许暗蓝能把你给治好呢,可是张以昂看起来是那样的迫切,他似乎只想快速的恢复他的记忆。
“让我再想想吧。”我说道。
“你不想让我恢复记忆么?”他说。
“想。”我说。怎么会不想呢,我迫不及待的希望张以昂已经恢复了记忆了,现在不只是想要知道张以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张以昂什么时候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希望张扬恢复了他的记忆,然后变回了以前的张以昂,然后张以昂不会再忘记我是他的子扬了,我希望张以昂的眼中,我就是张子扬,我不是别人只是张子扬。
“那为什么要这样呢?”张以昂说,“为什么要那样的犹豫着,有什么好犹豫的,既然想让我恢复记忆,那么就做让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吧。”
“我……”我看着张以昂,我想说,恢复记忆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弄巧成拙,将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陷阱那又怎么办?我不希望张以昂出事情,我更不希望我自己有麻烦。
能够恢复记忆自然是好,但是倘若我们去的地方太过于危险,而让我们都陷入了险境,那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很纠结,很纠结,我看着张以昂,许久之后都没有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的很累,明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张以昂恢复记忆,但是我也知道,张以昂不可能即刻就恢复记忆,我更加的知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迫切希望就让张以昂陷入危险当中。
我不能让自己死,也不能让张以昂死,这是我所知道的。
“让暗蓝先给你治疗一下吧,她似乎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的。”我说。
“你觉得她能治好我么?”张以昂看着我说道,“她的治疗一点都没有用,你不觉得么?”
我突然间觉得张以昂似乎变了很多,他不在像之前那样不爱说话了,他会说话了,而且说话的口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就好像是以前的张以昂一般,不让人有反驳的机会。
我吃惊的看着张以昂,我说:“你变了,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没有变。”张以昂说,“我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我喜欢那样的状态,可是看着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天知道,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是张子扬,可是我为什么会因为你难过呢!”
我怔怔的看着张以昂,难以置信,之前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张以昂只是他自己装出来的,他其实很清醒,对啊,我忽略了一点,张以昂虽然忘记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他的智商压根就没有变化,所以医生才会查不出来,张以昂到底怎么了。
所以说,我一直都以为张以昂是个孩子,是我误解了,张以昂只是觉得那样比较舒服而已。
我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以昂,而张以昂却是看着我说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
第四十章:治疗
我叹了一口气,最后没有说话,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说实话,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张以昂,仍然不相信我是他的子扬。
张以昂说:“既然你喜欢让暗蓝给我治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