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够出击的化武的星子有什么区别?你居然还敢挑剔?!”
吴鸦说了这么多,刀小楠其实一句都没听懂,只是他有点怕吴鸦一激动又把自己给打一顿,所以连忙赔笑道歉,“我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您大人大量,怎么能和我一般见识呢?”
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我一定要去战场上,恩,沾着别的星子的鲜血去涂啊,抹啊的,吗?”
吴鸦神情一定,继而有些轻蔑的笑道:“星子就是为杀戮而生的,你不去战场,还要跟人类似的躲着后方吗?”
刀小楠这才想起,他来这以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星子这种不同与人的物种存在,又腆着脸跟吴鸦询问。
吴鸦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看了看刀小楠,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到底是哪来的?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些常识?”
刀小楠又跟他胡扯了一大会儿,最后吴鸦被他烦腻歪了,就跟他说了。
“天上最亮的是北斗中的紫薇,他看见人间多难,就带着他的伙伴南斗,从大海中映射出的影子里,造出了一批强大星星,他们维护靠近海洋的人类的安全。又从高山的影子里,生出了健壮的星子,他们保护人类免受异族的威胁。最后,从平原的麦子里,生出了一群最聪明的星子,他们维护整个人类社会的和平。”
刀小楠面色怪异的说:“你们就是不强壮又不聪明的那群?”
吴鸦已经不想理这种问题了,继续说道:“后来,紫薇和南斗累了,在一片最繁荣和富庶的地区安眠,谁知道他们一睡就死去了,连同那富庶,繁荣的土地一并死去。于是,那里就是现在恒城所在的,大沙漠。很久很久以后,星子们都不去靠近那片地方,直到有一天,有星子从那里走出来,他们是南斗和紫薇死后在那片土地生出的星子。他们就是恒城和七座卫星城的的主人。”
刀小楠面色更怪,叹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们?谁知道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吴鸦冷冷的说道:“拳头大的就有可信度,你明白吗?”
刀小楠诧异道:“恒城的星子比所有恒城外的星子的拳头都要大?”
吴鸦没说话,但是刀小楠懂了。
刀小楠又问道:“那,恒城又是修习的什么秘法呢?”
这次吴鸦的面色又变得奇怪起来,他语气怪异的说:“你遇见就会明白了。”
林蔵月举起酒杯,嗅了一下,然后嫌弃的推开了,他询问身边那个男人:“酒的味道这么奇怪,为什么你们人类还会喜欢喝啊?”
那个男人的也郁闷了,这怎么回答好呢?他小心的挑选着词语,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有的人类也是不喜欢喝酒,就像有的星子老爷们就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而且,酒喝多了会醉,醉了之后,就是跟平常不一样的状态……”
林蔵月一愣,问:“醉,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就知道会这样,这些林蔵月不知道的名词,会引起他无限的兴趣,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绞尽脑汁地想的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醉了,就是糊里糊涂,脑子不明白了。”
说话的人,或者说,说话的星子,是一个穿粗麻粗布衣服的少年。那个男人看见他,觉得他和自己以往看过的星子都不一样,和林蔵月这种怪胎也不一样,可以说,是另一种怪胎。
林蔵月好像跟他很熟,也没打招呼,直接就问道:“喝得迷迷糊糊的,有什么好处?”
那星子偏头一想,又笑道:“一点好处都没有。”
林蔵月不干了,指着酒壶说:“那我们喝这个干嘛?”
那星子像是对自己倔强的弟弟一样,满含包容的一笑,“可是,我们这样的非人,总是需要点不同的东西啊!”
真——混吃混喝
梅家属于归海阵营,但是梅家的星子连老带幼都不到十口,所以归海的族长也就没有强求梅家参与这次和长鱼家的纠纷。梅家与归海是太多年的世交了,他们家中虽然不能派出大量的星子,可还是把领地里精壮的男子派了过去打下手。
所以梅山就带着他的七个孩子,代替那些家中精壮男子被派走的人家,到地里帮着农民收水稻。
这在梅家并不是少见的事。梅家的领地处在归海家和恒东的重要交易路径上,梅家的星子不像其它星子那么腐化或者强大。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本地的领民生产、生活还有为过往的商贩解决纠纷,有时候还会为那些没带足钱货的商贩做担保。
刀小楠听完茶铺的老汉介绍完梅家的情况,不免心生向往。他不是完全清楚星子在这个世界中的地位如何,是否得到所有人类的承认,但下意识觉得,梅家里的做法,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了。
于是,刀小楠又问那老汉:“那,梅家当家的,还在地里吗?”
老汉看了看刀小楠那风尘仆仆的披风一角下露出的红色盔甲,他不慌不忙地把碗里的茶又喝了好大一口,这才对着刀小楠说道:“老爷您要是想见梅老爷的话,直接去梅老爷的家里还来得快一些。”
刀小楠尴尬的笑了一下,他自己看来无懈可击的“变装”,这一路上就没有瞒过谁。明明刀小楠已经学着他所看到的路人的样子,很“普通”的不露出破绽了,可他走在路上时,行人要么避让,要么行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破,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失败了。
刀小楠把茶钱放下,向老汉告辞后,走出了茶铺。
外面是一副热闹的场景,像极了刀小楠在那边世界的农村老家见过的赶集场面。
听那老汉说,这里已经热闹了半个月了,而按照以往的情况,还要热闹半个月去了。虽然归海与长鱼的争斗多多少少影响了这里的交易情况,但另一方面来说,那些假装商贩实为间谍的人类,也为这里的繁荣情况做出了他们的贡献。
吴鸦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时,刀小楠很不自在,尤其是当吴鸦告诉他,这是归海家授意梅山故意做出的结果时,刀小楠就觉得这些家伙已经自大到要自寻死路的地步了。
刀小楠走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他没有感觉到他人的目光,哪怕用上吴鸦给他嘱咐过太多遍的那几种涉及气息的秘法,也不能得知是否有人窥视着他。
这些商贩,和那边世界里向人吆喝着他们商品的生意人没有任何不同,精致小巧的饰物,飘扬着香气的小吃,还有做大票收购的商社,许多商贩为了吸引顾客挂上的亮闪闪的小镜子和好多奇怪的玩意儿。
刀小楠郁闷地向着那座老远就能看见的高塔走去。他之前已经问过了,那座六层的古塔就在梅家的宅子里。
刀小楠没有在意到,在他的背后,那些吆喝着的商贩们,非常自然的转动了他们身边的镜子或者别的反光的东西,记下了刀小楠的特征和他第一次正式暴露在这个世界中的日子。
元子,只是玩物和生育的工具,没有人会去记的。
林藏月最近迷上了化妆,当然是给别人化,因为林藏月也知道让其他人在脸上给鼓捣上个把时辰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这种痛苦如果施加在别人的身上,那就无所谓了。
那个被他从兔子窝里重新挑选出来的男人就成了这种痛苦的被施加者,顺便一说,林蔵月已经把他的名字改成了计都,原来的名字又笨又野,就不说了。而那个用来折磨和侮辱李楠的男人,他天真的以为会被林蔵月赏赐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被宰了。
林蔵月一边在计都的脸上涂抹着,一边自言自语:“这可不好,嘴唇太厚,哎呀,你这长得,怎生是好啊,哈哈……”
计都本来应该像那个被宰掉的男人一样,打着哈哈,赔笑道:“小人天生这般难看,劳公子费心了。”
可是他现在脸上被抹着厚厚的粉末和颜料,林蔵月之前又说过,让他好好坐着不许动。所以他连拿自己打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计都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这位少爷从兔子窝里带出来是好还是不好。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在兔子窝里当然不是当兔爷,他一向是把龟公的活和打手的活一起给干了,工钱却只能拿一份。想到这里,他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若是没有这位小老爷,他只怕再有十年就能攒够钱回家取老婆了,那时候他还三十出头,壮实着呢。
林蔵月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偏头问道:“你真的才二十出头?”
计都吓了一跳,然后又释然了,想起这位小老爷在路上展示出的各种神奇手段,就算这位小老爷能读心也毫不奇怪,当下连忙点头。
林蔵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拿着纱布给计都清洗脸上的痕迹,慢吞吞的说:“你这脸糙得一点都不像二十的脸。”
计都的眼珠动了动,林蔵月看出他好像是想说话,就用力在他嘴巴周围用力抹了一圈,手指一勾,示意他说话。
计都做出一副夸张的声音,赔笑道:“小老爷手段……”
林蔵月用手把他的嘴一挡,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说话就不能不那样?”
林蔵月在给他改名字时,就跟他说过,以后别什么小人,小老爷的。可是计都一个从村里来兔子窝当打手和龟公的文化程度,除了这两个称呼,哪里还会别的。
计都歪着头,为难道:“那……怎么说话?”
林蔵月一伸手拿过旁边一个苹果,瞪着他的大眼球问计都:“你把这个怎么叫?”
计都思索着这句话背后的涵义,就像小时候村里的孩子告诉他,他大不是他亲大时那样卖力的思索。可是仍然像那时一样,他不知道他刚死去的大为什么就不是他亲大了,他没明白苹果有什么别的称呼。
于是计都说:“苹果。”
林蔵拿着苹果啃大大的了一口,眼睛瞪得更大了,问道:“这……又叫什么?”
计都好像明白了,高兴道:“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林蔵月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子,把苹果塞到他嘴里,喝问道:“现在这又是什么!”
计都不敢啃这个苹果,可是想到都沾着他的嘴里,小老爷怎么会再要,于是用手拿着稍微吃了一小口,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