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隔着一层舒适的棉布,秦恕却觉得那火热的手指就像是在自己的皮肤上直接点了火焰似的。他悄悄地咽了咽口水,才觉得不知道是前面喝多了,还是此刻紧张的,总之,他嗓子发干。他的眼睛盯上贾琳的嘴唇,润润的,含一口,不知是否能解渴?
贾琳轻笑了一声,爬上秦恕的身体,另一只手解开了他中衣上的带子。微凉的手指钻进秦恕的衣服里去,在胸口用力摩擦了一下。
在那一瞬间,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从秦恕的脚底板直冲他的脑门。他好像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却又好像叹息了一声。年轻的经不起挑拨的少年人,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而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
秦恕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贾琳搂进自己怀里。他的动作很快,等他做完了以后,贾琳才意识到自己背对着秦恕的怀抱,被他抱在了怀里。贾琳用臀部一顶,就可以感受到秦恕胯、下的硬度和热度。这样的姿势显得贾琳很被动。
贾琳没想到秦恕还会反抗,他用力捏着秦恕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一些,然后迅速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就变成了面对面。
“刚才那样是不对的,现在你应该听我的。不,以后只要在床上,你都应该听我的。”贾琳笑道,他凑上去,闻了闻秦恕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已经洗过澡了,贾琳还仿佛能在秦恕身上闻到酒气。也是在这一刻,贾琳觉得即使是酒味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秦恕的胸膛很结实,莫名的就让人觉得很可靠。贾琳的鼻息打在上面,两个乳、头迅速立了起来。贾琳凑上去像是要亲吻其中的一个,秦恕紧张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而贾琳的吻最终没有落下去。他的鼻尖已经要碰到了乳、头,但他的动作却停止了。
贾琳语气慵懒地说道:“所以,你只要听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那分明最是懒散的声音却好似重锤一样落在秦恕的心口。这太卑鄙了,若是秦恕不答应,他仿佛就不愿意再做下去了。
秦恕点点头,他想说都听你的,听你的,但是这般羞耻的话已经抵在了舌尖,却就是吐不出来。
贾琳不再为难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要害,手指灵活地上下撸动,秦恕一张嘴,叹息一般的声音就从他口中泻出来了。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想要的却是更多。
秦恕的心脏仿佛的一面打鼓,隆隆隆隆直响。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能那样快乐。
但是,还不满足呢,还想要什么呢,可是缺少的究竟是什么呢?秦恕的舌尖抵着他的上颚,头微微抬起,像是一尾脱水的鱼。
贾琳的手指却又停下来了,他总是这样,给予一点点欢乐,然后又不再深入!他直起上半身,凑近秦恕的脸。
秦恕不敢眨眼睛。贾琳的脸越来越近,他的鼻尖越来越近,他的嘴唇越来越近。秦恕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秦恕……”贾琳开口唤道。他们在这么近的距离中凝望着彼此。
贾琳的鼻息打在秦恕脸上,言语间吐出的热气像是一道枷锁缠缠绕绕地就攀附上了秦恕的灵魂。
秦恕觉得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就像刚才我用手帮你做的这样,懂了么?现在,你自己用手试试!”贾琳说道。
瞬间,秦恕的呼吸停止了。他的大脑呈现出一片茫然。贾琳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些失望呢。自己又在等待什么呢,对了对了,贾琳究竟说了什么?
自、自己来?!
贾琳说,自己来?!
转瞬之间,这话在秦恕的脑海中回想了千万遍。这、这种事情怎么能自、自己来?不,不是,重点错了,应该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贾琳的面自己来?
贾琳主动牵过秦恕的手,带着他握上他自己的灼热,又带着他的手上下动了动:“就是这样,很舒服,对不对?自己弄,嗯?”
他从秦恕身上爬起来,跪坐在秦恕的身边边,就那么挑着眼看着秦恕,欣赏着秦恕的青涩和狼狈。
又是少年人,又是第一次,其实秦恕坚持不了多久,刚才贾琳帮他动的那几下,已经让他前面流出一些液体了,这会儿自己动的时候,已经十分润滑。当着贾琳的面做这种事情明明觉得很羞耻,可是,却又不想挺下来。
理智的那根弦,仿佛已经蹦的一声断掉了。
“不要一只手动,这只手也可以帮忙的,伸到下面,玩玩自己的阴、囊,没错,就是这样,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更有感觉了?”贾琳俯□亲了亲秦恕的额头。
一瞬间,喷涌而出,秦恕手中黏糊糊一片。他的双眼呈现出大脑放空后的茫然。
“好孩子,好孩子。”空气中立刻有了腥气,贾琳却没有避开,他忽然觉得秦恕射、精之后的样子……很动人。他的嘴唇轻轻地吻过秦恕的额头,喃喃地念道好孩子,然后嘴唇逐渐往下,最后在秦恕的唇角啄了一口。
一个有些暧昧,却又不那么浓情的位置。
贾琳觉得自己的下腹有些感觉,但是没有硬,想来身体还没有发育到那种状态。
等秦恕渐渐回神的时候,贾琳正用帕子帮他擦着手上的白浊——就是先前秦恕帮贾琳擦头发时用的那块帕子——秦恕极其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目光,心里已经决定,等下一定要把这帕子毁尸灭迹了。
贾琳知道他尴尬,此刻也不多说,走到门边又去叫了热水。这回的热水来的很快,想来下面的人都是存了讨好的心思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猜到了主人们或许要来一场浴室Play。
贾琳自己没有必要再洗一遍,他把空间留给秦恕,说:“我先回房了,你自己打理一下。对了,出于对身体健康的考虑,我不建议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来一次哦!”
好想把手里的帕子朝贾琳丢过去啊!不,不对,手里的帕子上还沾了那什么呢,不能丢。秦恕这一犹豫,贾琳已经迅速离开不见踪影。
因着脸皮薄,秦恕又一次洗完澡之后,还顺手把屋子整理了一下,以防被下人看出什么来——说得好像你们真的大战了多少回合似的——结果,拎起贾琳随手丢在地上的外袍时,秦恕觉得一边的袖子有些过重。他拎起来一看就明白了,那袖子口被缝了一大块厚厚的布巾,里面吸满了酒水。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怕贾琳喝多了,还帮着贾琳挡酒,秦恕就想笑,看样子,贾琳果然是个滴酒不沾的呢。
滴酒不沾,那合卺酒还喝吗?
秦恕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明明几个月之前,贾琳就说好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等秦恕把屋子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收拾好的时候,他走到正屋,本以为会看到贾琳已经入睡了的模样。但其实,贾琳还坐在桌子旁边。因着秦恕在耳房耽误的时间有些长,贾琳已经吩咐厨房又整了一桌子小菜,看样子,他正等着秦恕。
桌子上摆着一壶酒。
“听说合卺酒中特意放了能助兴的东西,只是,你今晚是不能再折腾了,所以我便让下人换了一壶清酒来。”看到秦恕,贾琳开始往杯子中倒酒,他一杯,秦恕一杯,然后他做了一个举杯邀请的动作。
秦恕心神一定,他本来就是一个表情不多的人,若是还在耳房里,那贾琳的确能取笑到他,但现在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除了耳尖有一点点转红之外,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两人举杯各喝一口,然后把杯中的酒混合,重新分成两杯,再次举杯喝完,这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四十九章
回贾府的时候;贾母命人抱了宝玉坐上她的车;还带走了王熙凤,却让王夫人和邢夫人挤一辆车。来的时候,明明是王熙凤和邢夫人这对婆媳坐一辆车的——这显然是贾母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邢夫人看了王夫人一眼;抿嘴一笑,有心要说些什么;但又想到这还是在新宅子的大门口;虽然她们是离开得比较晚的女客;但至少下面还有仆人看着呢,真和王夫人闹了起来,王夫人最是能忍;反而叫下面的人看了笑话——邢夫人想着贾母那极度难看的面色;便把讽刺的话咽下了,省得到时候还要陪着王夫人在贾母面前挨批。和贾赦比起来,邢夫人这个做人儿媳的反倒不好太过随心所欲了。虽然,邢夫人其实和贾赦是一个心思,那就是贾府的脸面既然平时都是被二房的人拿去贴金的,那就没什么好维护的了。
等上了马车之后,邢夫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道:“宝玉当日出生的时候,就说他是有大造化的,果不其然,这聪明劲儿真不是一般孩子能比得上的,大人随口说下的话,偏偏就被他记在了脑子里。哎呀,我就是肚子不争气,只能羡慕了……”邢夫人一无所出,往日妯娌两个打机锋的时候,王夫人也没少拿这个说些明里暗里的话。如今,因着王熙凤和贾琏两个孝顺,邢夫人自己反而能以此自嘲了。
王夫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依然坐在一边闭目养神。见她如此,邢夫人也觉得失了趣味,心里暗骂了一句:惯会装样,有本事就装一辈子慈和人!
回到贾府,王熙凤笑语盈盈地搀了贾母下车。跟在她们身后下车的邢夫人,这会儿也和王熙凤有了一点点婆媳之间的默契,猜到王熙凤也许是把全家的权利彻底从王夫人手里接过来了——不是如以前那样,王夫人看似样样不管,但一旦遇到大事,王熙凤还是需要像她汇报的——邢夫人颇为得意地看了王夫人一眼。
回到贾母所住的院子,伺候的人中有机灵的立刻就抱着宝玉下去了,王熙凤和邢夫人对视一眼,邢夫人有心要看戏,便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贾母闭着眼睛摸了好一会儿佛珠,任由两个儿媳妇一个孙媳妇站在那里。
好久,贾母才闭着眼睛说道:“王氏,我见你素日念佛,便以为你学了那等心平气和,只是,却没想到你私底下怨恨这般大,你与政儿本是夫妻一体,可你倒好,好端端地还去污蔑了政儿的名声。而周氏当年原就是我赐给政儿的,少不得你心里也是怨过我的。既然这般,你也不用来我这里伺候了,便去佛堂数佛豆吧。”罚了王夫人去佛堂,却又没有加期限,很显然王夫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