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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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迷攻计-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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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小姐是哪家的闺秀,真是出落的……”清波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她就是叶千姿。”

“啊……啊……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摸了一枝凤羽签,结果连宫都没有进成的叶千姿啊,”清波一边说,一边转头看顾慎之的神色,“人人都说她貌若天仙,我刚才看了一眼,果然也只有她,才与公子你少许般配些。”

顾慎之淡淡一笑,想着刚才岔气,胸口还微微有些疼痛,于是开口说道:“清波,去帮我准备香汤,我要沐浴。”

清波点点头,忽然凑到了顾慎之耳边说道:“公子,刚才小王爷回来过,没有找到你,又出去了,我见他喜上眉梢,会不会又是想到了什么整我们的好法子啊?”

清波说到这里,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顾慎之却不以为然,嘴角露出浅笑。

不多时,香汤已经放入了房中,清波扶着顾慎之进了浴桶,看着他身上多处的擦伤於痕,忍不住咒骂道:“真是杀千刀,有这么折磨人的吗?”一边说还一边抹起了眼泪。

顾慎之听着闲烦了,于是便让他去厨房弄些吃的,自己多泡一会儿,也图个清静。

七月的天,本就很热,只因他从小体寒,所以不常出汗,只是刚才胸口痛楚,到激出他一身汗来。

顾慎之搓了搓身子,很多痛处不能用力,只能细细的洗过来,闭上眸子躺了一会儿,实在累的慌了,就干脆靠着木桶小憩了起来,反正待会儿清波来了,也会叫自己起来的。

那相杨岄自从见了那小倌,心里面一心就念着要把顾慎之送人,也没兴致跟着时岱山瞎混,就在门口叫上了刚刚办完事儿的车夫,一起回了客栈,没想到客栈老板说,顾慎之并未回来,心下不由有点担心,想那顾慎之虽然瘸了一条腿,可那脸面那是真俊俏,不仅清菊院的小倌一个都比不上他,就连刚才碧凹馆里的那几个花魁,跟他也顶多是在伯仲之间。如此一想,便自己驾了马车,把从碧凹馆到祥云客栈的每一条路来回驶了一圈,正怒火攻心的时候,门口的店小二拦住了他,说是顾慎之已经回来了。

顾不得丢下手中的马鞭,急冲冲的跑到他的厢房,想要给他一顿鞭子,却看见顾慎之未阖着眼眸,眉宇紧锁,神情索然的靠着浴桶边缘,一条胳膊担在了浴桶边缘,上面青紫於痕遍布,看上去霎时可怖。

杨岄看了眼手中的马鞭,拿在手中晃了晃,最终还是丢到了门外。

“顾慎之,你醒醒,一晚上跑哪里去了?”

顾慎之正在睡梦之中,猛然听见有人喊他醒醒,便以为是清波进来扶他出桶的,眸子都懒的睁一下,开口说道:“清波,我困得紧,帮我出来。”说着,似乎是想要用力站起来。

杨岄没想着要来看这美人出浴图,可巧他运气好碰上了,既来之,则看之而已,忽然想到这顾慎之不久便要送给了他人,过往总总也不想太过计较,于是上前几步,拉住他那纤弱的胳膊,用力把他从水中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看我的虐文:)

哈哈哈,我好痴呆哟。。。




10

10、第九章 。。。 
 
 
顾慎之隐约之中感到有人用力拉了他一下,微睁开眼,却见杨岄正扶着他的腰,眼看就要抱他出水,心中一慌,伸手就推开了他,自己又是只有一只脚使得出力气,脚底一滑,又跌入了水中,撞得身子生疼。

咬牙蹙眉,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抱你出来呗,这还用问?”杨岄没想到顾慎之反应如此激烈,都什么破烂玩意儿了,还当自己是贞洁烈男,顿时撇了撇嘴角,拍了拍湿答答的手,一脸无辜的站在他面前。

而此时的顾慎之却陷入了迷茫之中,以往杨岄恶言相对,拳脚相向的时候,他只当他年少无知,憋着一股气,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来,到也能在气势上胜他三分,而如今杨岄这一张看似带着笑意的脸上,却反而让顾慎之不好琢磨起来了,难道这一次夙京之行,让他改了性子?

正当顾慎之迷惑之际,杨岄心中却也冒出了不少疑惑,以往在西南王府,顾慎之与他,总是一副似笑非笑,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他脸上的那抹笑容,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从未改变,可是这京城一路,却屡次撞见他失神的面容,敛去了他那张假面的笑容,倒有一分楚楚可怜起来,一双眸子也是水汪汪的,总觉得能挤出泪来,而刚刚推开自己拿一刻,眼底的那抹恐惧自是毫无掩饰。

顾慎之低头,这样的杨岄,却是他不知如何招架的,只能咬了咬唇说道:“慎之不劳烦慕楚了。”

杨岄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发火,对于服软的顾慎之,他从未见过几回,今日偶然遇上一次,似乎感觉还很不错,于是开口说道:“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清波那小子,细胳膊细腿,他哪扶得动你。”

顾慎之无言以对,抬眸看着杨岄,就差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杨岄见他并没有抗拒,又伸出手抬住了他腋下两侧,慢慢的托着他站起来,才站稳了,就看见他身上方才因为跌倒而撞出的红肿伤痕,以前见过无数次如此狼狈不堪的他,却不曾有一丝内疚,忽而今日心里便有些难受,难不成是要与他分开了,才觉得格外亲切些?

杨岄转身将他横抱在怀中,他原想,顾慎之好歹是个男子,又与自己差不多高,该是有点分量的,没想到抱在了手中,才惊觉怀中人的体重,竟然还不如今日在碧凹倌里面那十四岁的小童,低头一看,尽然一眼能数清了他身上的琵琶骨,依稀记得,上个月拖着他去清菊院的时候,还不曾如此夸张。

感到怀中的人瑟瑟发抖,杨岄不禁收紧了胳膊,却猛然想起现在是三伏天气,怎么可能冷呢?思绪神游之际,却听闻耳边似有悠悠声音传入。

“小岄……”那声音极其绵软,像是从记忆中飘过来的一般,杨岄身子一震,低头迎上了顾慎之那微带着雾气的眼眸,忽然间两手一松,将怀中的人直接扔到了地上,脑门冲上一股急火,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踢了几脚,每一脚近乎都在下身要害。

“这名字,你不配喊,只有我娘有资格喊。”他低头看了一眼顾慎之,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顾慎之莫名被摔在了地上,正痛得拱起身子,忽然又是几脚狠踢,痛的他眼中飙泪,却还是死死咬着牙不啃声,良久,等杨岄发泄完了,顾慎之才抬起眸子,招牌式的微笑又挂在了唇边,开口说道:“好的很,这样的慕楚才是我认识的慕楚,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到让我受宠若惊了起来。”他痛的皱了着眉头,纤细的手指捂住下身,脸色死白死白,却不肯服软。

那边杨岄却蹲下了身子,伸手勾住了他的下颔,直视着顾慎之的眼眸说道:“贱人,我也以为你狗改了吃屎,弄了半天还是吃屎。”说着就起立转身,拍拍屁股离开顾慎之的房间,却不想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再回头,那人已经晕了过去。

杨岄把顾慎之搬上了床,此时那人安静的闭着眼睛,看上去到又听话了起来,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杨岄细细看来,才发现这十年以来,他当真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他了,只道他长的好看,却从未研究好看在何处,如今细细品来,才发现他的眉宇生的特别好,多一分嫌粗,少一分嫌细。嘴角微微翘起,尤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杨岄心想,这样的你,看起来似乎还不错?非要在我面前逞强蛮横,勾引我父王不说,还气死了我母亲,你若像你的名字一样,处处小心行事,有何至于受皮肉之苦?心里如此想着,眼底浮出一丝不屑,拍了拍顾慎之的手背说道:“也罢,你这样的人,生来也是祸害,我只是不希望你祸害了西南王府,既然那时岱山喜欢你,你就跟他去宛平好了。”

说道这里,正要起身,忽然听见门外清波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见顾慎之躺在床上,顿时搁下了药慌神跑了过来。

“小王爷,公子他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踢了他两脚就昏过去了。”杨岄一脸不屑。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清波推着顾慎之的身体哭喊道:“小王爷,求你去请个大夫来给公子诊治诊治吧。”

杨岄被他哭的不耐烦了,想到时岱山过两天就要来验货,病了也委实不好交代,于是出门叫自己的小童去请了大夫来。

大夫细细切脉,山羊胡子捋了一次又一次,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气虚体弱,加之五脏郁结,委实病得不轻,不过之前的大夫似乎调理的还不错,这次忽然晕倒,想是受了刺激。”

话到此处,顾慎之忽然睁开了双眼,定定看着床顶浅灰色的帐子,吐出一句话来:“终究一切未变。”

大夫见他醒了,松开手腕脉搏,翻开眼皮看了看其怔怔的瞳仁,开口说道:“养上个三五年,或许还能去了这些沉疴旧疾,切不要在劳心劳力了。”顾慎之支起身子,转过头冲着大夫微微一笑,仿佛刚才晕倒的人并非自己,淡淡道:“有劳大夫深夜来此,我已经无碍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岄,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脚踝说道:“小王爷,沉疴旧疾回了云州慎之可以慢慢治,但是眼前这条腿,能否请小王爷帮我去千叶山庄请那叶千骄代为诊断。”顾慎之眨了眨眼,想起刚才叶千骄那一脸刁钻桀骜,倒是和眼前这位能打个平手,不如让他去试试,若是碰了一鼻子灰,那也权当给自己解气了,若是真被他给请到了,那倒是自己的造化了。

顾慎之想了想,又开口说道:“不过听闻那叶千骄为人很是傲气,只怕未必肯给小王爷这个面子,不如,就让我的腿一直瘸着好了。”

杨岄一听此言,身上血液顿时上涌,开口说道:“什么人敢不给我面子,我就让西南军踏平他们家祖坟。”

边上的大夫闻言,那捋着山羊胡子的手顿时挪到了额头上,细细擦了起来。

顾慎之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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