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可说 作者:晨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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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 作者:晨妝-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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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到底会从何处传来?萧子卿徐徐的吁了口气,还想着半个月前自己收到的消息,前半年的战争屡战屡胜全是魏国的皇太后在暗中相助,提供着消息。
后来,渐渐地,那个关于他才是宣国的皇子的谣言也就散发了出来,时而久之,他也就沉默了,不想再与之纠缠。但是长久作战也并非益事,但若是停战,宣国必然不肯罢休,何况那边的皇太后还绝了心了定要他赢。
萧子卿静静的看着窗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公主走吧,这里不属于你。”萧子卿道。
魏月灵不屑的一转身,泪模糊了眼眶,“我是魏国的公主,这里的每块地方都是我的。”倔强的语气,埋怨的眼神。她转身而去。亦是一去不回。
宣国戒备森严的皇宫中,上官凝安静的说着每一条消息,宣景皓狠狠的紧握着拳头,不信的道,“他当真去了魏国?”
上官凝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那愤怒中的人,这一年来,那个人的身体已经日复一日的衰弱,原来可以舞剑的手,如今却连拿剑都十分的困难。
紧张中,宣景皓又咳嗽了两声,咳了一口的血。
上官凝急忙扶起那紧张不安的人,输了些内力到他体中。宣景皓深深地呼吸了口气,缓缓地坐好。“陛下,当心身体。”关怀的声音极其的温和。
宣景皓罢了罢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他本是参军而去的,半路遇上截杀,受了伤,是被萧子卿带走了。不过伤势已经好转,无大碍。”上官凝仔细的回答着。
“受了伤?”宣景皓轻轻地嘲笑道,“他的功夫虽然不是举世无双没有敌手,但若是放在武林中那也是顶尖的高手,区区阻拦暗杀又怎会伤的了他。”他始终还是了解他的。就好像他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一般。
“陛下的身体……”上官凝提醒道。宣景皓道,“我知道。我只想在死前还能见他一面。就一面……”宣景皓深深地叹息一声。他的身体变化从半年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体内的毒素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上官凝也曾暗中派人调查过下毒之人,却毫无所获。而看宣景皓的眼神,他似乎早已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陛下!”上官凝的眼眸不安的转动着,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这两人的距离日复一日的拉开。虽然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天涯。“陛下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对吧?”上官凝终于将这句埋藏了将近半年的话问出了口。
宣景皓没有说话,只是转变了话题,问道“战事如何了?”
“魏国只守不攻,有和谈之意。”上官凝应道。
“和谈?”宣景皓深深叹了一声,“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宰相的犯罪证据已经找齐,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就可将其捉拿。”上官凝又道。
宣景皓道,“算了,宰相的事等这次战争结束了再说,朝中还是处于用人的时候。多留他几年也是好的。”
“还有一事……”上官凝犹豫道。
“说”宣景皓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神越发的无神。
“是关于太后的事。”上官凝迟疑道,“太后与敌军有所联系,这是拦下的信!”说着上官凝将几封还未打开的信函交到宣景皓手中。宣景皓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顿了许久,宣景皓揉了揉眉心,道“安排一下,我去见见子琴。”
“子画姑娘也在。”上官凝又叮嘱道。子画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上官凝也曾与她交过手,但他却连她的衣袂都碰不到半分。然而现在,若想见子琴就必须先见子画。若是子画不同意,就算是天罗神仙也难见子琴一面。
“无碍!”宣景皓道。
上官凝出门备好了马车,宣景皓已经换好了便衣出来。
然而,这次似乎比上官凝所预料的要顺利许多,顺利的几乎让他自己都怀疑。进入凤楼,没有受到一丝的阻拦。唯独宣景皓有令,让上官凝在外等候,不准踏入半步。
子琴一如往日一般,静静的斜倚床头,慵懒的拨动着琴弦,他的小徒弟安静的在子画的指导下学习。
见宣景皓前来,子琴扬手让子画和他的小徒弟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人安静的坐在房中。
子琴慵懒的癖好衣衫,懒散的走到圆桌旁,给宣景皓倒上了一杯茶,“来了。”
“我以为又会被拒之门外。”宣景皓并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子琴道,“这次相见,或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还没有绝情到这般地步。”







、第七十八章:已非旧时人

“我还有多久?”宣景皓问道。
子琴将放在脉搏上的手拿了回来,道“半年的样子。”
宣景皓听罢也没有太大的失落,道,“听说你忘了他。”
“忘了,很早就忘了。想不起来,我也曾试图过去寻找那种感觉,可始终都找不回来。看来‘相忘’真是一种神奇的药。”说着子琴又仔细的端详着手中茶杯,“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太过让人为难。”
“你打算离开了。”宣景皓问道。
子琴道,“早晚都要走,何况这场战争也打不起来了。我留下又能作何?看着你们你情我浓,看着你们上演生死绝恋?”语气中充斥着调谑之意。
宣景皓无所谓的一笑。“离开这个尘世也好。”惋惜的叹息伴随着说话声徐徐流出。
宣景皓倒上一杯烈酒,饮下然后默默的离开。
一夜又一天,夕阳下的河岸美得醉人,柳枝轻轻摇曳,河风轻轻吹。子琴徐徐的漫步河岸,看着这美景,心里忽然有几分失落。手不自觉的往一旁伸了伸,却握了一个空。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好似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可到底少了什么呢?他摇了摇头。水中的倒影随着水波轻轻地摇晃着。
“师父!”稚嫩的声音响起,一双小手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角。
“有事?”子琴问道。
那小女孩道,“子画姐姐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子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先走吧,我明日再走。”
“可……子画姐姐说了……要你跟我们一起走……”女孩支支吾吾的道。子琴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心里空空的失落让他有种微微的心酸之感。‘相忘’救回了他一命,却让他丢失了最重要的记忆,永远也想不起。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远远的,远离了长街。
子画拉过那小女孩的手,道“走吧,你师父会来的。”
那小女孩仍旧不放心咬着唇,跟着子画走了。
悠悠长道,只有他孤单的影子,皎月挂上枝头,皎洁的月光给他的影子上抹上了几分凄凉。他轻轻地叹息一声。静静的依靠着栏杆,望着悠悠河面,仔细的努力地去寻找那种被遗忘的感觉,却只得来一阵又一阵的失落。
萧子卿静静的坐在窗边,手里还拿着子琴传来的消息。他紧蹙着眉头。轻轻地敲了敲越晨的房门。将信纸交给越晨,越晨惊愕的接过,缓缓的打开,看着信上的内容,眼眶一红。然后狠狠的将信柔腻成一团,沉沉的看着窗外凄凉的月光。芭蕉轻轻地摇晃着,细微的风声掠过。
“谢谢……”许久他也只咬牙说出了这么两个字。萧子卿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开了房间。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的惊愕。他从未想过宣景皓竟然会只剩下半年的寿命。这个消息,他本来想瞒着越晨的,可他最终还是做不到。
他想,越晨是希望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的,哪怕是这么残酷的现实。
越晨紧握着手中的信,冲出了门外,翻身跨上马背,急速而去。
萧子卿看着消失在月下的背影,默默无言,一旁的魏月灵道,“值吗?”
萧子卿没有回答,这是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爱上他。亦从未想到过自己会为他做那么多。曾经他抱着好奇之心去了宣国,看了看那个让子琴都念念不忘的人,结果那个人却也让他这般的念念不忘。
策马狂奔,还有几人悄悄地跟在身后,他没有去理会那些悄悄地跟着他的人,他知道,那些人是萧子卿派来的。
半月的爬涉,他终于到了宣城之外,静静的看着那座熟悉的城。城楼上空空如也。他在城外徘徊了很久,亦是埋怨自己当时怎没擦觉到那个人的身体变化,怎会不知他也会遇上生命危险。
同时亦是犹豫,自己这次回来会不会又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犹豫着,徘徊着,一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如果不想留下,看完之后便出来,我在城外等你。”
越晨闻声惊愕的回头,看着忽然出现的萧子卿,亦是一愣。他怎会在此?
“你……”越晨惊讶的看着他。
萧子卿没有说话。
越晨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他没想到萧子卿竟然也会跟来。
一袭白衣在月下闪耀着朦胧的光晕,他熟悉的潜入到了深宫中宣景皓的寝宫。静静的站在梧桐树下,看着那个人安静的站在窗口,看着夜色,面色苍白的竟是那般的恐怖。
“景……皓……”他张了张口,许久也只吞吞吐吐的交出了这个名字,声音还小的十分的可怜。
那静静的站在窗口的人听到脸色一变,竟觉得自己好似幻觉了一般。探头望了望,然后揉了揉眉心。哀哀叹道,“他怎会来。”语气低沉的可怕。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陛下,该睡了。”上官凝叮嘱道,这半年以来,一直都是上官凝服侍他的饮食起居。绝不假手旁人。
“我在站会儿。”宣景皓道。他还想在听一听那个好似幻觉一般的低沉呼唤。“我觉得他就在这里……”沉沉的声音,他轻轻地搭在窗棂上的手略微的颤抖着。
越晨仍旧静静的站在梧桐树下,茂密的枝桠挡住了他洁白色的身影。他努力的让自己挪动着脚步,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两手紧紧地握着树干,撇下一块树皮。发出嘎吱一声响。模糊着眼眶的液体化为泪水一涌而出。
“什么人?”上官凝一声厉吼。
越晨的手紧了紧,却始终没有勇气挪动脚步往前一动一步。
上官凝已经拔出了剑,警惕的环视着周围,只见一只野猫从梧桐树上跳下。上官凝这才收起紧张的状态,对宣景皓道,“外面风寒……”
“夏天,这风刚刚好。”宣景皓道。“我想喝碗粥在入睡。”清冷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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