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玉回到院子中,王嬷嬷、范童颜恭四位嬷嬷并着雨蕊、秋枫、雪雁,春鹂等簇拥着黛玉迎了上来,林玄玉见黛玉眸中含泪,珠光点点,香腮挂泪,泪痕斑斑,好不可怜,黛玉见着林玄玉便扑如怀中,抽抽泣泣道“哥哥,你被打了?。”
林玄玉接过秋枫递过来的娟帕帮他眼泪擦干,斜觑了一眼王嬷嬷,王嬷嬷低声说道“刚刚贾府派人过来通知太太,太太得知了消息赶了过去,躺在床上的紫鹃想必是听茬了,便急急的过来跟姑娘请禀去老太太那边过去看看。”
林玄玉心中阴冷的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惦记贾府,倒不如成全了你心意又何妨,而妹妹这些泪水权当替母亲还了贾家养育之恩了。林玄玉牵着黛玉的小手,哄道“你瞧哥哥好好的,只是写字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汁,衣服才变成这样的,哥哥还担心衣冠不整,被妹妹笑话呢。”
黛玉见自家哥哥只脏了些衣服,其他倒是干净整齐,便也止了泪水,偏着脑袋,抿着嘴笑道“哥哥也学着淘气了,平日里那鹦鹉每次扇了我一头灰,哥哥便打趣我,这次倒轮到妹妹来笑话哥哥了。”
林玄玉讨好的笑着“好,妹妹想怎样都取笑哥哥都好,只是别在院子中,哥哥脸皮一向薄的很,怕丢了脸面。”
黛玉听了轻笑不已,心中却有些不喜宝玉,怎的哥哥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没好事,总是被无辜牵连,以后得让哥哥远点他点,心下暗暗打定主意。
林玄玉送黛玉回了房间,陪她闲聊了会,状似无意的打听出今日有哪些人来过院中,同黛玉说了些什么话,便吩咐几位嬷嬷、丫头好生服侍着,回到屋中盥洗去了。
林玄玉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去了刘墉住处。两人也未多闲聊,见天色已晚,贾敏未归,到了晚膳之时,便一同去了黛玉处,陪她吃饭,饭后在院子中散了会步。黛玉喜欢颂词歌赋,刘墉便给她讲解了新颖别致的诗词,让她去慢慢体会其中深意,韵味。
林玄玉见贾敏回来后身形疲倦,便让初夏服侍贾敏去休息,暗中叫了白露过来,将今日在贾府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林玄玉听了白露的话后未置一词,便让白露回去,林玄玉抬起头看着对过的刘墉,置之一笑。
刘墉心中咯噔一声,将身体坐的笔直,如标杆,嘴里蹦豆子一样说道“今儿个有个老太太带了个小娃娃拜访琏二奶娘,还听说有位贾大爷来访,宁国府的一位俏公子还去了琏二奶奶处借了一架玻璃炕屏说是明日接待一位要紧的,你说会不会是那位贾大爷呢。”
林玄玉眉毛都未动一下,只微微用手托着下颌,冷厉的眼神扫向刘墉,刘墉急忙道“绝对不是我爱八卦浑听,都是刘晨、刘安两个小子没事干,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哦还有那位贾大爷既是贾雨村贾老爷,就是当年被你一口回绝了做妹妹夫子的那位。”
林玄玉微微眯起双眼,半响悠悠说道“看样子别人是等不及了要出手,有些事情得提前安排了。”
刘墉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你不会还想着去边关从军这档子事吧,手握重兵是固然好事,可是伯父伯母妹妹会同意吗?。”
林玄玉一挑眉毛,嘴角微微上翘,漫不经心说道“文不是有你么,反正母亲将你当儿子在养?”。
刘墉慢吞吞说道“可眼下并不是致仕的大好机会,得等上个几年。”
林玄玉冷哼一声“你知的倒多,成日就知道装傻骗刘伯父,要是刘伯父听到你今天的话,不撕烂你的耳朵才怪。”
刘墉嘿嘿一笑“这不是和你在商量么。”
林玄玉懒得搭理他,拍了拍刘墉肩膀,神秘说道“出去走走,或许老天赐良机给我,不论你是真傻也好,假傻也好,这三四年你得呆在我父亲身边,教导黛玉功课。”
刘墉保证道没问题。说话间两人便大踏步向外走去,只带了林贸、林华、刘晨、刘安,及四个暗卫。林玄玉倒不担心贾敏那边,早就做了完全的防范,任何苍蝇蚊子也崩想飞进依梅院。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宝玉啊,为了黛玉妹妹只能委屈了你,做回被孙猴子三打白骨精的白骨精 吧!
、第四十三章最新章节皇甫征
夜幕降临;抬头眺望满街皆是灯火通明,街道两边的亭台楼阁五彩缤纷,霓虹灯闪烁;流光溢彩。茶馆、酒楼、栈、当铺。。。令人应接不暇,小贩子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端是一副繁华昌盛,辉煌璀璨的景象。
借用刘姥姥的一句来形容则是,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都是钱。真真金碧辉煌,令人眼花缭乱。
林玄玉、刘墉等人穿过川流不息的人潮,掠过花色人影;越过景色绮丽的钓台楼阁,来到一间三层高,波澜壮阔的酒楼前,门上匾额上着鎏金大字“芙蓉楼。”
阅人无数的小二迎着笑脸走了上来,呆愣片刻,回神热情洋溢的将几人迎了进去。
刘墉四处扫视了一眼,用胳膊推了推林玄玉,压低声音道“这名字看上去有点儿媚,里面的装饰倒是清雅别致,外加有点儿过于富丽堂皇了。”
二楼是雅间,每个雅间之间用雕花山水鱼虫屏风相隔,却丝毫不阻碍每间的视线,两人挑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林贸、林华、刘安、刘晨被留在一楼喝茶。
刘墉不气的点了些招牌菜些菜,有些嫌弃的看着酒单,对它颇有微词,不满。只见酒单最上方写着“千红一窟”、“万杯同艳”、“群芳髓”。。。下面才是常见的酒名,刘墉心道“这上面的酒名怎的这般奇怪,都是些浓词艳赋。”
刘墉给自己要了壶十年杏花白酒,别看刘墉年纪小,却很贪杯中酒,独自一人时也会饮上那么一两杯。刘墉帮林玄玉点了壶上好的龙井茶。
小二带着笑脸,恭敬的退了下去,准备。林玄玉鄙视的看了一眼刘墉,他们才吃过晚饭没多久,这位就开始饥肠辘辘的,肠子都蠕动着发出声响。刘墉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脸上一红,扰了扰头嘀嘀咕咕“哪有光喝酒不吃菜的道理,重点是我未吃过这里的东西,难免嘴馋,想一饱口腹之欲,我才不是饿死鬼投胎。”
不时小二送上来一碟椒盐花生、一碟凉拌黄瓜、一碟卤水鸡胗、一碟青抄猪肝。。。外加一壶香味馥郁的杏花白酒,一壶幽香四溢的龙井茶,还有几个杯盏搁置在托盘中。
林玄玉拿起茶壶,注入杯盏中,方端起杯盏,只闻一声熟悉的声音“上酒楼为什么一定要吃菜吃饭的,我来喝酒不行么?再说了这是正经酒楼,我怎的就不能来。你到底神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
刘墉尴尬的左顾右盼,只见贾琏从楼梯处拐了出来,看上有些憔悴,身后跟着贾珠。四人目光相对,贾琏微微错愕,心中暗忖,每次遇见小表弟,准没好事发生,恍恍惚惚间见贾珠优雅自然、气定神闲的上前打招呼,贾琏只得硬着头皮略带几分不情愿的走过去。
伶俐的小二上来加了两张椅子,两幅碗筷,杯盏,端上几个小菜过来。
林玄玉眉角微微上挑戏谑的看了贾珠、贾琏一眼,端着茶盏抿了口,转头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潮,刘墉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菜,不时和贾琏说着话,几杯酒下肚,贾琏一扫方才疲惫之色,又恢复以往那风度翩翩,巧言善变,善于酒场应酬的风流潇洒模样。贾珠抓了一把椒盐花生,磕着花生,饶有兴味的问道“表弟窗外风景可好看。”
林玄玉头都没回,有些心不在焉却带着明显的揶揄说道“风景好看不要紧,重要的是有戏可看。”
贾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骨节分明的手推了推鼻梁的西洋水晶玻璃眼镜,镜片后折射出一道意味深远的光泽。贾琏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见贾珠嘴角衔着温文尔雅的浅笑,暗觉自个儿神经过于敏感,心下抱怨不过是喝杯酒能怎么的,又有些气结,自己为何如此在乎他想法,索性把心一横,遂即与刘墉畅饮言笑起来。
刘墉不时大大咧咧的招呼几位吃酒,吃菜,喝茶。
忽然林玄玉没头没脑的斜插来了句“你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吗!只管挑你喜欢的来点,越贵越好也给两个哥哥来点滋补的。”刘墉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玄玉,确信他对自个儿说的,偏偏有几分些摸不着头脑,匪夷所思。心中腹诽“莫非他是讽刺吃的太多,笑话我不成。”
林玄玉暗暗递了眼色过来,霍然心领神会,刘墉便很豪放,略带些财大气粗的点了一大堆包括贾琏、贾珠喜欢的菜,其中一部分送到楼下给刘安、林贸几人,余下的都让小二送上来。
林玄玉嘴角带着挑魅的勾笑,一双狭长的丹凤双眸,眸光流转,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伸手从贾珠手中扣了一颗花生,整个人半个身体露在窗台外,扬起手,只见一颗小小的花生粒子从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的弧度,向下下落。
芙蓉楼大楼前,站着两位十分显眼的穿着锦衣绣袍的少年,一位面如冠玉,冷眼冷面,一位邪魅俊颜,神采飞扬,他的肩头上蹲着一团雪白毛茸茸的小东西,粉色的小鼻头,正优雅的举起前蹄子洗脸面,两个滴溜溜的黑眼珠子带着不屑,看着笑的肆无忌惮少年。
沈天佑眼角微微抽搐了下,身体稍稍僵硬那么一小会,斜瞥了一眼好友手中的一粒花生米,仰头望上看去,只见林玄玉正爬在窗台上,对着他们两人挑起抹魅惑蛊惑人心的笑容。
沈天佑暗暗懊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等下铁定没好事,看着好友万分碍眼、厚颜无耻的笑容,似乎看见那漫天春花烂漫时节,他在从中笑的风靡场景,心下恶寒不已,打了个冷颤;将脑中画面甩开。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好友每次见到这非男非女的妖孽便露出这欠扁的□笑容,虽说他平日行径一直很欠揍,令人不耻,却独独没有每次见到这妖孽时候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猥琐、下流、卑鄙。
沈天佑不热不冷的催促道“少正,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可别忘记欠我的东西”。语气透着股咬牙启齿的味道,沈天佑心中腹诽“都是你招惹那了祸害,才连累我掉了玉佩,竟丝毫未察觉何时不见的,这简直就是人生中一大耻辱。”
少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