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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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倾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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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职务有所不同,但原来所分的火并没有发生改变,只有在战时才会具体分开。
分配职务之后,军队里的训练还多了阵法的排布与变换。
其实这些训练对于伶来说都是十分轻松的,他一边悠闲地混着训练,一面还偷偷的观察着北凤军队的训练方法,有时还会总结些高明的训练方法,与南乾的稍加对比,收益颇丰。
如果说伶是在悠闲的混日子的话,对于明涵来说,这几天就好比地狱。
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耐力太差,一开始几次练足伶还带着他混混,可是等伶发现他的体力糟的不像样子的时候,就强制他跟着大部队一起跑,这可把他苦惨了,偏偏伶的命令又不敢违抗,只好老老实实的跑完200里,因为他略显弱气老实,平时总少不了被营里的人使唤,就连二狗都可以对着他颐气指使,伶对于这些行为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他就眯着眼在一边懒散的看着。
一个月的训练就在时间的悄然流逝中度过,新兵们也渐渐的从一群散兵变得秩序井然起来,以往练足要花上一整天,现在只要四个半时辰左右就能完成,还有就是各项职务的特别训练,使得不同的兵种发挥着各自擅长的技艺,磨合中渐渐生出默契来。
老兵使坏欺负新兵,新兵气不过恶整老兵,然后一排的跪在营外思过;一群大老爷们在河里边洗澡边打水仗、练足胜利的火有红烧肉吃、周旅长新蓄的胡子又长长了几寸、每晚沈秀才提着树枝在地上教大熊识字……
一天天,这些日常的小事周而复始,军中的酸甜苦辣,兄弟的义气,训练的汗水,队长的怒骂,各种滋味,无不昭示着这帮热血汉子铁血的意志,保家卫国的热情。
比起当初的愧疚,将这些乐与痛并收眼底的伶,却是头一次在军队的底层与这些小兵们感受着这样的热血和轻狂,那些高高在上的日子,那些一个人决断的孤独,比起现在的热热闹闹来说,就如前世的梦境,他似乎有一种重生了的错觉,即使有时还是会想起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格格不入,却也坐在一边静静的享受着,默默的融入着,珍惜着把每一分真实握在自己手里的机会。
他曾经感叹自己失去了一切,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究竟是失去还是得到,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第七旅的校场是所有旅中最广阔的,四四方方的一片空地上几乎不生一根杂草,这几天又天干物燥,一阵风刮过来就黄沙漫天。
这天一大早,第七旅全旅就被赶山羊似的拖起来站在校场上吃沙子,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小兵喽啰抱怨一句,全都摆正了表情,一个个站得笔挺。
因为今天,是当兵以来皇甫将军第一次亲自下场巡视的日子,他的每一次巡视,就意味着可能会有他看得上眼的人被提拔入岚军,那可是整个北凤最精良的军队,要是得入岚军,就离平步青云也不远了。
许多人都激动的涨红个脸,头抬得老高,伸长着脖子,脚跟贴脚跟的钉着,生怕一会儿将军来了看不到,可就偏偏有个人不领情,缩在方阵的角落里低垂着脑袋。
大熊站的笔直,斜眼撇了撇旁边把头缩的像乌龟一样的明涵,悄声问:“喂!王玧!你哥呢?”
明涵埋着头,支吾道:“病了……吧。”
“你哥病不病你都不清楚啊?怎么当的弟。弟!?”大熊平日里最关心火里的弟兄,一听王令病了,却又完全没和自己说过,显得有些着急。
明涵却因得言不由心耳朵微微发烫,但谁叫那冰山“哥哥”一大早就找不见人影,自从编入后勤兵之后,伶的训练内容骤减,平日里就是能混则混,几个队正都对他束手无策,那人又随性的很,指不定又跑哪里睡觉休息去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编下去:“大概是昨晚伤风了吧……。现在也许在军医那里。”
大熊唔了一声,幸好他粗神经没有任何怀疑,听到人在军医那里也放心了些,只惋惜道:“唉,这么个好日子他不在,这又指不定在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皇甫将军了呢。”
明涵悄悄撇撇嘴,见啥啊,躲都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巡视

今天皇甫要来。
伶自然知晓自己伪装的蹩脚,怎还敢在这巡视的日子跑去往枪口上撞,一大早的去军医处混了一个时辰,用内力改变脉象蒙混装病留了个条子,本想回营帐里歇着,却又怕皇甫心血来潮跑来查探,正好想起昨晚没有去洗澡,现下所有人都去了校场,河边也就没有任何人,他逛到了那个一直都很中意的隐蔽的河湾处,懒散的浸在河水里,虽然还是春末,但天气已经渐渐转热,流水冰凉,却也舒适。
早晨的阳光并不是很强烈,天气有些闷燥,可四周凉凉的水浸透着肌肤,说不出的惬意,他微微闭了闭眼,耳边是流水的淙淙和虫鸟的鸣叫,。
儿时的艰苦训练使得他更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享受,在皇甫的府邸里闲上了几个月后,反而还变得懒散了些,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只单纯的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但他的神经总是会被慵懒惊醒,哪怕是一秒的闲适,也会让他猛然惊觉并绷紧自己的警戒,这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他终日的惶惶不安,却又不得不冷静下来迅速的分析解决眼前的一切,所有的平静都会成为波澜的伏笔,这一点,他比谁都看得清楚。
还记得起,毫无戒备的睡上一觉是何时的事么?
他心里头有些无奈却又自嘲,怕就是和皇甫不管不顾的一起堕入深渊的那几个晚上吧,疯狂了又更疯狂,简直都不像自己了,最后累到多想一分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留下的都只有皇甫的味道。
唉,果然,一个人自己呆着的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而且不管怎么想,最终都是皇甫那人渣的脸在心里头打转。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脆弱了!?
他有些烦躁的一拍水,搅乱了溪流的纹路,提起岸边的衣服,准备起身。
可有句俗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在他衣服刚套到身上的时候,就猛然听河岸边草丛微微有些响动,中衣还没系起,他也未料到来人的动静如此之轻,离他这么近了自己才察觉,猝不及防的一抬头,居然有个高个子的大汉钻出草丛,准备在那里饮马,只是那大汉此刻有些呆愣的往这边看过来,脸颊有些发红,连手里的缰绳何时滑落下去也不自知。
其实在那汉子牵马过来的时候,就在无意中撇到了正在穿衣服的伶,正匆匆想回避,那人却发现了他并转过来了,他只匆匆瞥了一眼,当场就立在那里,心里突突直跳。
岸边的美人有些恼火的看着他,水滴从额前的碎发滴下,沿着白。皙的脸颊,最后没在了半掩的衣服中,他只觉得脑里一懵,猛然回神,尴尬的捂着眼睛“突”的转身,急急忙忙道:“姑……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马上就走!”
姑娘!?
伶一阵无语,刚刚升起的怒气就被当头浇熄,正打算叫住那人澄清一下,就听林子里传出那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
“月冀!你怎么啦?饮个马要那么长时间!?”
听着声音有渐渐靠近的趋势,伶连发愣的时间都没有,顾不得许多,“霍”的跳起来,抓着岸边的剩下的衣服,翻身就没了影子,他迅速没到林子里,边穿衣服边暗自懊恼,皇甫不是要去校场么,怎么会路过这里!?
月冀刚想回话,就见主子窜出来了,怕主子误会什么,他边擦着鼻血边焦急的回头看,却意外的发现那“女子”已经不见了,微微一怔,是自己眼花了?还是仙女下凡了不成?
“你怎么了?中邪啦?”皇甫望着属下的变了几变,心觉好笑,忍不住调侃他。
“这……这里,刚刚有个女人。”他红着脸支支吾吾。
“女人?”皇甫疑惑,“这里靠近军营,怎么会有女人?”
月冥一愣,才想起刚刚那美人的胸前似乎一片平坦,他稍稍感到安慰了些,还好是个男人,他由衷地感叹:“这男人也有长这么漂亮的?”
“漂亮的男人?”蹙眉。
“嗯,刚刚还在这里呢,转眼就不见了。”月冀点点头。
“漂亮而会武功的男人……?”会是伶吗?皇甫食指摩挲着下巴,从得知他往将军府跑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找他,担心他不顾一切的往南乾冲,但是却完全没有他的消息,要是他混进了军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这么一想,心里就突然像拨开云雾见了青天,一个月来的担忧被一丝突来喜悦冲淡了些,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迅速翻身上马,冲着月冥道:“走,先去校场!”
感受到主子语气里微微的愉悦,月冀一愣,一个月都没招人侍寝了,难道才听到有美人就得按耐不住了?
“还愣着干嘛!?”前面传来皇甫威严的吼声。
月冀一个激灵,赶紧摇摇头甩掉脑袋里的绮思,翻身上马,追着皇甫的声音离开了。
澜阳新兵营,第七旅校场。
大熊等人满心期待的等待着皇甫的到来,唯有明涵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一方面既怕被皇甫注意到,一不小心就说出些什么来暴露了伶的行踪,一方面又不敢像伶那么自由散漫,说跑就跑,只好硬着头皮在这里帮伶圆谎。
终于,等到皇甫身披那标志性的暗红色战甲稳步上了点将台,所有人严肃而好奇的目光都开始不着痕迹的追随着他,带着热切,使得整场又弥漫起更加紧张的氛围。
皇甫开始在上面讲着一些例行的鼓舞士气的话,但眼睛却仔细的在下面的每一个新兵脸上扫过,那眼神,好像可以把人的脸盯出个洞来似的。
每个小兵喽啰都伸长了脖子顶着皇甫那灼。热的视线,即使被看得汗毛直立也顽强的挺直着腰杆,生怕皇甫看不上眼。
而明涵则是急的满头大汗,巴不得挖个洞钻到地下去。
不过还算好的是,他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角落里,大熊就站在他的旁边,所以他一边快速的默念着观世音菩萨保佑,一边拼命的往大熊背后挪,利用大熊伟岸的身躯隔断皇甫看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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