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祁奂晨亲了亲Ares的耳朵,轻声说:「目前我们寄人篱下,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不过我跟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
司俊在一楼的杂物箱里找出母亲在世时使用的、现在不知还能不能用的吹风机,走上二楼,推门进了卧室。
祁奂晨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宽大的浴袍,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司俊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头发还没干,不要在窗口吹风。」
祁奂晨的身体凉凉的、软软的,声音也懒洋洋的:「这就是你的嫁妆吗?」
「这是我家。」
这个小院就是他的家──不是後来布置的,而是他真真正正的、从小长到大的家。任谁也想不到,叱吒J市十多年的黑道老大司少锋的家,其实就是这样一个朴实简单的小房子。
二层小楼,前後都有院子。晚饭後,夫妻在院子里纳凉,孩子在身边跑来跑去……这其实是母亲的梦想,仅此而已,比祁奂晨替他构想的还简单。
正想得出神,脖子上突然一凉,低头一看,祁奂晨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湿湿的头发淌下水,滴在他的脖子上。司俊举起吹风机,「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吹了,一会儿出汗还会湿的……」祁奂晨眼神闪烁,笑容带着邪气,一个翻身,将司俊压倒在床上。
冰冷的身体、炽热的吻、粗暴的撕扯、温柔的抚摸……衣服很快被剥掉,两具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
祁奂晨无比有耐心,伏在司俊胸口反复的舔舐亲吻,一只手握着他的分身,技巧性的揉搓,一只手探到他身後,开拓那紧闭的穴口。
已经熟悉了性爱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前面越发的挺硬,而後面越发柔软,见时机成熟,祁奂晨抽出手指,抬高司俊的腿,猛的顶了进去。
「啊……」贯穿的疼痛很快被抽插带来的快感淹没,就像是悲伤总掩藏在笑容背後一样,司俊紧紧抱住祁奂晨的肩膀,明知这个人恨不得将他溺死,却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永远不想松手。
高潮即将来临,湿润的分身却被紧紧箍住,祁奂晨抬高司俊一条腿,色情的舔了舔他的大腿内侧。
「爽不爽?」狂放的撞击持续着,浪荡的问题一遍又一遍的问起:「我干得你爽不爽?还是我干得最爽,是不是?」
「啊……」司俊睁开湿润的眼睛,抬高手臂,摸了摸祁奂晨因剧烈运动而泛红的脸颊,突然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嘴唇。
不想听他肯定会说出口的伤人的话,如果心不能靠在一起,那就让肉体再亲密一点。
唇舌纠缠,口中的津液和呼出的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司俊却觉得不够,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永远这样缠绵下去,听不到让人伤心的话,看不到冷漠的眼神。
快感越来越强烈,祁奂晨松开束缚着司俊分身根部的手,抓住他的腰侧,又是一番猛烈的撞击,在司俊率先到达高潮的下一秒,将体液喷射进他突然紧缩的身体深处。
「呼……」虚脱般的倒在司俊身上,抚摸着他汗湿的身体,软下来的分身从他体内滑出来,带出大量的白浊液体。
祁奂晨和司俊做的时候,从来不用保险套,但是以前会尽量克制不射在里面,免得对方不舒服,不过现在显然是懒得顾忌这些了。
祁奂晨一边舔着司俊汗湿的脖子,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怎麽样,还满意吗?为了活下去,我已经尽力了……」
「什麽……」司俊眨了眨眼睛,还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思维根本没办法理解这样的话。
祁奂晨笑了起来,温柔的亲亲他的脸颊,眼神却冷得让人发抖:「留我这条命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功用了……司先生专属的自动按摩棒……记得要给我充电哦!」
司俊闭上眼,不否认这样的话对他造成了伤害,却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疼痛。
他实在是太了解祁奂晨了,哪怕是无心之失伤害了他,这家夥也不会体恤别人,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去……像自己这样彻底的得罪了他,这个小心眼到极点的男人,不知道会使出多少手段来折磨自己!
在下决心的那一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充分的心理建设後,虽然不会让自己变成铜皮铁骨,但脸皮越来越厚却是真的。
别管是不是受了内伤,只要没有血流如注,就能骗自己……我还挺得住!
司俊回到J市,不是回来养老,而是正式继承司少锋留下的一切。
J市对於S市的意义,在於这里有中国最大的进出口贸易港,表面上是由国家独资的贸易公司在自主经营,但下属的港务企业却是由司家控制的。
於是,整个三角洲地区的黑道航运,走私也好,贩毒也罢,只要司俊这边不放行,一切都免谈。
以前司家和沈家、高家都有合作,但祁子嘉上位後,重新制定了苛刻的提成比例,一时激起其它家族的激烈反对,纷纷以停运来向他施压。
谁知道祁子嘉借坡下驴,干脆终止与两家的合作,後来经上面调解,才恢复了一部分走私生意,毒品却一克都不准上岸,几乎彻底切断了高家的生计。
这样的状况让袁劲有些担忧:「祁家那边这麽独断独行,等於把咱们给推到风口浪尖,长此以往,码头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司俊抓起一小撮鱼食,撒进缸里,金鱼们争先恐後的抢夺,激起片片水花。
「祁子嘉自有打算,这件事我们按照他吩咐的办就行了,也不用怕高家来找麻烦,祁子嘉会处理的。」
「小俊,你那麽相信他,不怕他是故意压缩咱们的生存空间,然後趁机吞了咱们?」在司俊的坚持下,袁劲不再叫他「大哥」,而是恢复了以前用的称呼。
「袁叔叔,别担心,子嘉他不会──」
「袁劲,你这就不懂了,你们大哥和祁子嘉是什麽关系?是微时互相爱慕扶持,两心相悦又要苦苦压抑。卧薪尝胆三年,终於扳倒了最大的反派,却又迫於现状,不得不天各一方的一对苦命鸳鸯啊!」
祁奂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陪他逛街的小弟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跟在後面。
司俊并没有限制祁奂晨的自由,只要在J市范围内,他想去哪都可以,也无须打招呼,前提是得有人跟着。
见到祁奂晨,袁劲皱了皱眉,他虽然不会对司俊说不该说的话,可态度却很明显──与司家所有的兄弟一致,他们都瞧不起这个毫无廉耻又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的祁家夺位战的失败者。
不过袁劲的看法,祁奂晨也不在乎,转身接过小弟抱着的箱子,毫不遮掩的往沙发上一丢,按摩棒、跳蛋、乳夹、肛门塞等情趣用品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司俊也红了脸,但还是平静的走过去,把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放回箱子里,转身对祁奂晨道:「吃过晚饭了吗?一会儿我们去遛狗。」
祁奂晨蹲在狗窝前,抚摸着Ares的头,冷哼一声:「不用了,我的战神不屑被人用铁链子拴着游街!」
刚开始司俊并没有拴着Ares,任它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也许是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主人的愤怒,Ares变得很具有攻击性。
凡是有人踏进院子,它都会冲上去撕咬,甚至有一次Ares还跳出院墙去攻击路人,幸好邹杰及时制止了它,才没酿成大祸。从那次以後,司俊就用铁链把它拴住,为了防止祁奂晨私自解开,还在链子上加了锁。
可是对祁奂晨而言,这链子拴住的不只是Ares,还有他,那锁头就像是挂在他的脖子上,沈甸甸的,提醒着他当前的屈辱。
只有在夜晚,压在司俊身上放肆的侵犯他时,祁奂晨才能找到一点骄傲的资本。
「唔……」司俊咬着嘴唇趴在窗台上,仿真的按摩棒在电池的驱动下旋转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抵在他分开的双腿间。
祁奂晨手持着按摩棒,亲吻着司俊结实的背部,嬉笑着问:「想要吗?」
司俊知道自己不回答的话,这样的折磨会一直持续下去,於是非常顺从的点了点头:「想……」
祁奂晨用按摩棒顶了顶沾满润滑液、已经非常柔软湿润的穴口,又问:「想要什麽?这个吗?」
「想要……你……」
一手揉搓着司俊挺翘的臀瓣,一手用按摩棒敲打着他的臀缝,祁奂晨得寸进尺的问:「这个不好吗?全自动、无时间限制,更能让你满足……」
司俊伸出手臂,抓住祁奂晨的手腕,挺起脊背,身体向後靠去,臀部贴在祁奂晨火热的下腹上,颤抖着开口:「只有……你……能满足我……」
祁奂晨彻底的兴奋起来,丢开按摩棒,抓住司俊结实劲瘦的腰杆,狠狠挺身,将早已充血挺立、叫嚣着要发泄的欲望之源,顶进那与强壮坚毅的主人截然不同的、柔软湿润的秘密甬道。
「啊……轻一点……」
「轻一点?轻一点怎麽能让你这个欠操的贱货满足!」
一口咬住司俊的肩膀,祁奂晨开始了不知节制的疯狂律动。
他们每晚都做爱,祁奂晨花样百出,不是为了得到最大的快感,而是以最大限度的羞辱司俊为目的。
当生理的欲望和报复的快感分不出孰重孰轻之後,自然就糅杂在了一起,祁奂晨甚至开始觉得,他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施虐欲的人,以前对那些女人的温柔体贴,只是因为潜意识还没苏醒,直到遇到这个欠操耐干的贱货,本性才被激发了出来!
第十七章
司俊是在一阵熟悉的琴声中醒过来的,睁开眼抬起头,就见晨光中赤裸着身体、只在腰间遮了床单的祁奂晨坐在窗口演奏着小提琴。
他演奏的,就是当初在F大礼堂里演奏过的曲子。
琴声舒缓悠扬,却无法让人平静,即使是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司俊也能听得出其中的无尽忧伤,和初次听到时,那婉转而清澈的感觉截然不同。
司俊再一次深切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骄傲的祁奂晨是剧烈的打击……可是他不後悔!因为现在,祁奂晨还安全的待在自己身边……不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挤压,不用对任何人曲意逢迎,也没有毒品的威胁与诱惑。
这样就好……就算是祁奂晨恨他也无所谓,就算祁奂晨永远无法原谅他也无所谓,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