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益知道这会胤祯的确是动气了,马上噤声不再敢抱怨,只是没过一会,王伯益扫了眼不小的帐中,只他们寥寥几人,不免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失望的小声说:“要十三阿哥在就好了,我们也不用总对着那两个讨厌鬼。”
其实别说王伯益失望,胤祯自己心中也有失落,他知道十三哥胤祥这会肯定是伴在在皇父和四哥身边,这会他们那边的营帐该有多热闹。王伯益看到胤祯面上的神情,知道胤祯肯定是想哥哥了,轻声就怂恿道:“主子,不如咱们换个地,和四阿哥、十三阿哥他们一道听法会?”
胤祯既没答应,也没反对,王伯益知道小主子这会,多半是不好意思,怕被人当成脱不去奶味的奶娃,无论去哪里都想着要找哥哥,他悄悄的就去帐去打听其他阿哥的所在,不一会回到帐里,不动声色带着胤祯离开了营帐,坐在上首的胤示禺若有所思的望着胤祯他们离开的背影,露出个冷冷的笑容,这个样子的胤示禺看起来根本不像个三岁孩童。
要找皇帐并不费功夫,只因皇帐外警卫重重,王伯益引着胤祯,却没往皇帐直接去,而是拐了个小弯,将胤祯带到皇帐旁一处小帐,还没走近,胤祯就看见苏培盛神不守舍的守在帐篷外,看见胤祯过来,苏培盛还想向帐里通传,胤祯却一手把他拉住,身子一钻就进了帐篷,将王伯益和苏培盛留在了帐外。
胤祯进了帐篷,就看见胤禛俯在张矮几上,坐在旁边的胤祥,面上满是急色,胤祯皱了皱眉头,走近胤禛担心就问:“四哥,你怎么了?”
胤禛和胤祥同时愕然抬头望着胤祯,胤祥更是惊讶的问:“十四弟你怎么来了?可有人知道你过来?”
胤祯摇头回答过胤祥后,定晴望着胤禛潮红的双颊:“四哥,你是不是病了?”
胤禛听到个病字,想给人打了个耳光似的,顿时警觉起来问:“外头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胤祯没答话,只半跪在胤禛身边,伸手探上胤禛额头,果然手心下的皮肤,烫热得惊人。
“弟弟这就去请旨传太医。”胤祯站起就想离开,胤禛半起身伸手拉着他,喘了口气后说:“别,不能……传太医。”
胤祯不解的望着,已经病得有气无力的胤禛,胤禛却只是摇头,其他的话已无力气再说,在胤禛身后,扶着胤禛的胤祥,这时开口代为解释说:“十四弟别去,四哥是怕这会若让皇父知道他病了,五日后必定不许他,一同跟随出征西北。”
为了不失去这次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胤禛便连病了都不敢声张,胤祯又岂会不理解这种心情,他双手扶着胤禛再坐下,不放心道:“可是四哥,你在发烧,若不传太医诊治,我怕……”
胤禛抬头勉强露出个笑容说:“弟弟别担心,十三弟已经帮四哥找了些清热下火的药,吃了很快会退烧的。”
胤祯知道直接问自己这倔强的四哥,未必能问出答案,干脆抬头望着十三哥问:“真的吗?”
胤祥无须胤禛暗示,也知道胤禛心里所想,就是不想叫胤祯担心,所以即便是没把握的空话,胤祥也挤出幅极有把握的表情说:“十四弟不用担心,发热喝忍冬熬的水,会很快退热的。”
胤祥语气里的忐忑,胤祯又岂会听不出来,比起胤祥四哥欺瞒自己,胤祯更感慨的是,原来四哥和十三哥从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了默契,他们会不会好象前世一样,很快就把自己排除在外?胤祯怕得不觉得抓紧胤禛双臂,感觉到胤祯动作的胤禛,还以为胤祯只是在为自己的病担心,放软声音就安慰胤祯说:“别担心,四哥这不过是小病,等晚上睡过一觉,明日就会好了。”
今日一直陪在胤禛身边的胤祥,见到胤祯担心的神情,不禁想起刚才四哥差点晕倒在自己面前那一幕,不觉也用力拉紧胤禛肩上的衣服,胤禛抬头拍了拍胤祥的左手安抚说:“十三弟也不要太过担心啊。”
有两个如此关切自己的弟弟,胤禛心中不觉一阵快慰,顿觉身上的病似乎好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一下竟好了起来。
但不让太医把过脉,胤祯总觉得不放心,想到四哥不能病的原因,胤祯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他们三人里不能病的,只是四哥一人。
“四哥,我还是要请旨传太医。”胤祯对胤禛说完,抬头就问胤祥:“十三哥你能去皇父那跑这趟吗?”
“不许去!”胤禛脸色一敛厉声道。
开始胤祥也不知道胤祯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等听到胤祯指明说要传李玉白时,胤祥也一下想通了,太医院的李玉白,从胤祯出生起,就一直给胤祯看病,对于宫里的人来说,从小就和药锅沾上的十四阿哥,突然说病了传太医,并不会引来太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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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白有时会想这十四阿哥,会不会是派来整治自己的,之前失语一症,已经把他的师叔一家连累得被没为旗下包衣,这会等他急匆匆来到兆祥所东路,看见躺在床上的竟不是此间主人十四阿哥胤祯,而是胤祯的哥哥四阿哥胤禛。
对于为什么要由十四阿哥胤祯来装病,李玉白知道自己既不会知也不敢知,对于皇子们的城府,李玉白从来都是自亏不如,若这次换了是其他阿哥,他李玉白还可拂袖离去,不同流合污,可换成了胤禛兄弟,他就不能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你自己把柄在人家手上。
胤祥直到李玉白告退离去,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听说左院判李玉白是个让人头疼的太医,不是说他医术不好,而是他的医术太好,却又不知变通,整一根大木头,很多人都试过拉拢李玉白,可全都都拉拢不上,这会十四弟居然让李玉白言听计从,这叫胤祥怎能不好奇。
胤禛躺在床上,看见胤祥好奇的望着胤祯那样子不觉得失笑。坐在床尾的胤祯,看见自己四哥嘴角那丝笑意,不禁恶劣道:“十三哥,李玉白怕的不是我,而是四哥,不信你回想一下刚才,他看我和四哥的样子,更像是在害怕谁。”
胤祯一下把这烫手香芋丢给了胤禛,坐床头的胤祥从善如流,低头望向自己四哥求答案,胤禛当然也没有好答案给胤祥,刚才将被子盖过头,闷声说:“四哥的头很晕。”
“那好吧,四哥你好好休息,我和十四弟就在旁边陪着你。”胤祥也不过一时好奇,这时候听到胤禛说头晕,当然舍不得再让胤禛伤神,也便不再追问李玉白的事情。
有两个弟弟陪着,胤禛一合眼,几乎坠入了梦乡,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到把慌张的声音,隐约好象在说,十五、十六两位阿哥已经来到门外,说是来探望突然病了的胤祯,听到胤示禺、胤禄这两个弟弟到来,胤禛、胤祥、胤祯三人心头都不觉同时升起阵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有关紫禁城具体地点的具体景致描写,均参考了网上各处资料,特此声明。
萝卜这一周任务艰巨,所以会一直闭关写文的,亲们祝福萝卜吧TAT
为了合理些,把十五、十六的出生年月改动了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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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战神加持 …
康熙二十八年,皇帝南巡途经苏杭,内务府下三织造奉旨接驾,苏州织造李煦、江宁织造曹寅、杭州织造孙文成三人,为了逢迎皇帝及同行皇子、权臣,煞费苦心在苏杭等地遍选美人,置于行宫伺候。
这些汉女,个个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兼有江南水乡女儿家,独有的温柔婉约,让人我见怜惜,令见惯八旗艳色的皇帝格外垂青,因而皇帝回銮时特旨,将行宫中有幸曾目睹过龙颜的汉女,无论彼时是否得沾雨露,均不必另聘,命李煦另备车驾,即行护送至京,充盈后宫。
这些女子皆出身望族,当日行宫中得皇帝青眼,在江南可谓春风得意,等踌躇满志到达京师,进入紫禁城后才知,似她们这般不经选秀而进宫的宫女子,便如同朝廷中那些别途入仕的捐生,与经八旗选秀,正途入宫的宫女子,际遇根本无法相比,她们即便再得皇帝宠爱,分位再高的,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花前月下、甜言蜜语间皇帝也从不曾应允过她们什么,就连于宗室有功,连十五、十六两位阿哥的王氏,至今也仍旧是个小答应。
而她们这些人却因皇帝偏宠,受尽宫内诸妃排挤,幸亏她们还有内务府下三织造为后盾,若非如此只怕根本无法在宫中存活。数年过去,当年的花容月貌开始渐次凋零,后宫中也早已迎进新一界秀女,她们这些人现在能指望的,也只剩下答应王氏生下的两子,胤示禺与胤禄二人,因答应王氏还是是苏州织造李煦的表妹,以李煦为首的三织造也对两位小阿哥格外关注。
也因为这样,答应王氏日夜都盼望着,自己这两个儿子早日长大,能在诸皇子中脱颖而出,好让她这娘,在这憋屈已久的宫闱中扬眉吐气。胤示禺、胤禄自小在自己娘亲的耳提面命下长大,性格养得年少老成,那些逐渐失去圣宠的宫人们甚至终日教授胤示禺、胤禄两个孩子,如何去揣测人心,以便逢迎皇帝。
伺候胤示禺、胤禄的奶母、嬷嬷们,有李煦等人内外打点,又见答应王氏是二位阿哥之母,以为王氏断不会做有害阿哥之事,所以也对她们这些年的行径视而不见,以至这一切皇太后、皇帝二人竟一无所知。
原本小阿哥应住在兆祥所,可由于胤祯降生后五年间,宫中再无小阿哥降生,仁宪皇太后见胤祯日渐长大,便把当时紧挨兆祥所东路的空屋全划归东路,让胤祯使用,这样一来兆祥所便给胤祯和几位公主占满了。胤示禺出生时,乾东西五所,合共十所中,仅余年久失修的西五所无皇子居住,内务府具奏,询问是否应修葺西五所,让业已长大的十四阿哥挪至西五所,又或让十四阿哥将东路外,先前占用的房屋退还,给小阿哥使用。
皇帝以为当初拨房屋是皇太后慈旨,哪有现在叫阿哥退还之理,内务府此请甚是冒失,为此还特别将请旨的大臣训申了一番,而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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