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答应了一声,抬手指向熊振台背后;“把那个拿过来。”
熊振台赶紧回头,身后浴缸一角防着几个瓶瓶罐罐,有玻璃的有塑料的,还有个木头包装的,犹犹豫豫的拿起一瓶洗发水问;“这个?”
石秋没伸手接,带着一身水汽和热气坐了起来,滴滴啦啦的向熊振台移过去,直到自己的脸几乎贴到熊振台脸上才停下,他伸手拿了木头包装的,熊振台张着嘴看着石秋身上的晶莹水珠和粉红的皮肤,鼻端嗅着和水汽混在一起的淡淡体香,忍不住张嘴啃了上去。
“嗯?”石秋淬不及防,脸颊被熊振台连舔带咬的拱了一口,微皱眉瞪了他一眼,也没真生气,然后把烟叼在嘴里,双手拿着木杯,一转身靠在了熊振台怀里。
熊振台咬着嘴唇,咕嘟一下咽下好大一口口水,幸福感骤然爆顶,但不敢肆意乱动,怕自己太腆脸了石秋不高兴。石秋的脾气对熊振台来说太难捉摸了。
“你比以前有眼力见儿了,”石秋靠在熊振台怀里,举起湿淋淋的手把烟从唇间拿下来。
熊振台听了不禁喜上眉梢,低头在石秋肩头亲了一口。
石秋放松的靠在熊振台怀里,把木杯里的东西扣一点到手里,然后双手狠搓,没一会儿就搓出了一手的泡沫,接着蘸点水继续搓,反复几次,双手间就出现了团晶莹的泡泡团,石秋拖着泡泡团,脸上露出了点孩子气的满足。
熊振台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忍不住乐了,拿过烟灰缸,把石秋嘴上的烟拿下来磕了磕灰。
“这么大了还喜欢玩泡泡?”熊振台笑着问。
石秋双手轻轻一颠,把泡泡团颠到了水面上,用嘴一吹飘到了浴缸尾,伸手又冲木杯里抓了一把开始搓;“无聊的人才不喜欢,”搓着半截石秋挪了挪后背。
“怎么了,靠的不舒服?”熊振台赶紧问,顺便自己也动了动调整姿势。
“你老二顶我,”石秋面不改色的回了句,说的熊振台语塞,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
软香温玉在怀,谁能不硬啊,不过这话熊振台也就想想,不打算“顶嘴”。
石秋不言不语的玩了一池子的泡泡,最后可能是怕手上搓掉一层皮才罢休,给自己又点颗烟,头一仰,正好靠在熊振台肩头,开始闭目养神。熊振台搂着石秋的腰,轻轻地嗅着他的发鬓,耳朵,颈窝,偶尔舔一口皮肤上的水珠,眼睛半闭,人都陶醉了。
“嗯……,”石秋闭着眼,销魂的从鼻子里长哼出一声,带着两道烟柱;“手重点。”
熊振台应了一声,刚趁石秋闭眼休息时,熊振台摸上了石秋的大腿,一路揉搓到石秋的分身。这是熊振台第一次莫别的男人的分身,要放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就在前几天他还在嘀咕,心里有些排斥,但真的摸到手里了,感觉还……真没那么差,手感还挺好。
“你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熊振台用嘴唇抿着石秋的耳垂,在唇间来回碾磨。
石秋呼出一阵白雾,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背后滚烫的身体;“就当是……,最后的疯狂吧。”
此话一出,熊振台愣了,严肃道;“怎么呢…。”
“你怎么把我带出来的,肯定没有经过他们同意吧,你身上的服务生衣服是怎么回事?”石秋枕着熊振台的肩膀继续问,不带任何感情。
熊振台又是语塞,然后支支吾吾的把过程全都说了一遍。熊振台知道自己犯错了,还是大错,还是他自己单枪匹马干的,熊振台承认自己当时是冲动了,太不顾后果,不过真没别的法子,做都做了,那就认了吧,后悔害怕都没用,一切听从明天的发落。
石秋听完身体都僵了,烟从嘴边掉到了浴缸里。
“你他妈疯了!?你捅了老六?”石秋猛地坐起身回头冲熊振台吼;“你……你是有多自负去惹他们?我告诉你,你这种背景,敢惹他就是找死知道么!这篓子可捅大了谁也罩不住你!!”
“我知道,我不用你罩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熊振台避开眼神,望着木杯回答。
“你知道?”石秋皱着眉反问,紧接着冷笑一声;“你当然知道,我刚告诉你了,还自己想办法,你是自己想办法选墓地吧!你他妈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呢……,还每次跟我扯上关系……,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么,我还以为你只是配合高哥帮忙,然后偷偷带我出来没跟他打招呼,没想到……哎……,你真他妈是个宝贝儿。”
“高哥?”熊振台捉摸了一下;“那个人……是高哥的人?”
“谁,”石秋不带好气儿的回了一句。
“那个……那个瘦高的男人,就是拉闸断电的,”熊振台刚才说到这件事了,但石秋的注意力全被那句“扎了老六”吸引住了。
石秋哼了一声,翻了熊振台一个白眼;“我他妈怎么知道,”接着又补了一句;“高哥不会干这么懵的事,”刚说完,石秋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睁大,直愣愣的望着前方。
熊振台刚要问他怎么了,石秋又一笑,自言自语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熊振台追问,话音儿刚落,屋里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石秋腾地从水里站起身,光着脚一步一个湿脚印的走到客厅,熊振台坐在浴缸里,听着啪叽啪叽的脚步声来回响了一圈儿,外加翻箱倒柜的声音,热闹了一阵儿后,石秋终于滑倒了……。
“嗷!!”随着哧溜外加扑通一声,石秋痛苦的发出了嚎叫,想来是摔得不轻,熊振台赶紧也哗的起了身,淋淋漓漓的要出去扶他,结果刚到客厅,就看石秋歪着身子坐在地上面对自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竖着食指比在自己唇间。
熊振台会意,立刻不动了。
“嗯……,我没事,算是紧要关头出来了……嗯,真没事,我现在完好无损……手机?可能……可能落在那了吧,没注意,我连钱包都没带,就口袋里塞了几张票子……嗯……哎~真没事啊高哥,你不用来看我,我刚洗完澡……没伤到,哪都没事,”石秋边和声细语的讲着电话,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熊振台看见赶紧上去扶,同时看见他半边白嫩的屁股上有好大一块红痕,是刚才摔出来得。
熊振台嘴角上翘,伸手在他屁股上揉了两下,石秋拿着电话回头瞪他。石秋眉梢眼角春情未了,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一眼就把熊振台瞪得腿发软,舔嘴乍舌的想亲他。
石秋扭了下肩膀,把熊振台手扭掉,慢慢悠悠走到沙发前坐下,专心讲电话,熊振台光着屁股紧随其后。
“乔……寒?”石秋声音颤抖的念出这两个字,迟疑片刻后又恢复平静,继续说;“他怎么可能在我这?我们将近3年没见了,他怎么会突然跑我这呢……,”说完后,石秋气息有些紊乱,他坐直身体,努力让自己平静。熊振台不知道他说这些代表了什么,但看上去似乎很严重,于是也被传染的有些紧张,安慰的摩挲着石秋的后背。
石秋没理会他,而是抓紧了手机厅里面人讲话,熊振台离得他近了,偶尔也能听到只言片语,但是很不清晰,类似“……死了……”“……医院……”“……不到人……”之类的话,再联系自己之前的种种举动,熊振台直觉跟自己有点关系,一想到这突然浑身发凉,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而且这个严重性是不可逆的。
石秋打了将近20分钟的电话,最后也不说话了,跟受了打击一样连声应着,应了有一段时间后才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石秋垂着眼皮发起了愣。
“怎么了?”熊振台问,打算了石秋的思绪,石秋这才睁眼敲了熊振台一眼,发现自己和他都是全裸的坐在沙发上,不禁皱起了眉头,还好现在不冷,不然早冻感冒了。
石秋瞪着桃花眼仔仔细细的把熊振台审视了一遍,接着感慨道;“你他妈一定是开了挂了……。”
“啊……?”熊振台本来还有点暗爽于石秋的瞩目,还没暗爽够呢就被这句话说的一激灵,什么是开了挂了!?
石秋眼神深邃,只盯着熊振台不说话,把他看得坐立不安,又加上二人没穿衣服,突然的就开始扭捏,找了个借口进屋拿衣服,把自己的那身服务生服和石秋的衣服拿了出来。
“去柜子里把我的睡衣拿出来,”石秋没接衣服,他的衣服就是条进门时的那条牛仔裤,现在洗完澡脑袋清醒了,发现牛仔裤上隐隐散发着酒酸味,让他洗都不想洗只想扔了。
熊振台十分听话,夹着大腿迈着小步去拿睡衣,还有意不时地拿手遮着重要部位,之前二人坦诚相见的浩气全然不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石秋的睡衣就是个敞怀的男士睡袍,中间一条腰带一勒,没有扣子也没其他可系的,穿身上下漏小腿上露胸膛的,除了增加情趣没有任何保暖和遮挡作用,石秋一迈步,那睡袍的下摆就多多少少泻出一丝的春光,熊振台每每都能精确的瞄到,强压着上前给他合拢衣摆的冲动,熊振台硬把眼神拐到石秋脸上;“刚才电话说什么了?”
“你先去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拿条黑色牛仔裤还有衬衫出来穿,”石秋又指挥着熊振台去卧室穿衣服,不慌不忙的,熊振台感觉他是有话要说在酝酿,于是一切照做。
石秋合拢了下睡衣前襟,抱着胳膊坐在沙发里梳理心绪,回想着高正刚才的那通电话,正在出神时,熊振台穿着一身暗色衣服出现了,石秋一扭头,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
黑色牛仔裤有点灰白的擦痕,衬衣有些裹,上面涂鸦风格的团有些淡了,是洗了几次的缘故,穿在熊振台身上还挺合适,就是都有点紧了。
熊振台第一眼看这衣服就知道不是石秋的,石秋衣服不是灰色系就是淡色系,而且没这么大,这衣服自己穿着差不多,就是有点紧,可能是因为好久没穿得过,不过撑一撑也能凑合,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这……衣服不是你的吧,”熊振台抻了抻衣角。
石秋直着眼睛,默默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熊振台,看了片刻后一笑;“真是一人一个风格。”
熊振台看着他没说话,等着下文。
“这衣服放了很久了,一直放在最下面没动,当初我是想,也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