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熊振台眼皮直跳,有点不适应,可心里却生出无尽的甜蜜和暗爽,忍不住的听从石秋指示不动。
“呃……嘶……,”熊振台平躺着皱着眉,享受着石秋有规律的爱抚,还有来自头顶的轻吟,也许是因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所以石秋还有理智控制自己的声音,熊振台享受片刻,贪婪的盯着石秋绯红的脸颊,轻声道;“这次换法了?额……,不前后动,转着圈动了……你是水蛇变得么……这么软,还……呃……挺有劲儿,我都要被你弄断了……。”
“闭嘴,废话真特么多,”石秋低声道,边说腰胯上越发使劲儿,听了熊振台的问话,心里多少有点得意,决定不细水慢流了,撑起膝盖,大起大落的动起来。
“呃……啊!嗯唔……,”力是相互的,石秋用力抬腰,再用力做下,给自己带来的刺激和快感不亚于熊振台,慢慢的石秋呼吸凌乱起来,神志不清,呻吟也收不住了。熊振台咬着牙昂着头,伸手扶着石秋的胯,却怎么也按不住他。
石秋的体内太美妙了,像无数张嘴一样亲舔吸附着熊振台命根,熊振台心想完了,今天自己死他身上都有可能,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这才几次就要“死”?也太不争气了点,于是梗着脖子死活不缴械,并瞅准时机,一把抹上石秋的胸口,对着那粒挺立的嫩红乳尖用力一掐,这招果然好使,石秋弓起上身惊叫一声,速度立刻慢了下来,熊振台眼前一亮,猛地蹿起来抱住石秋上身,用力一挺腰,由下而上的顶撞起来。
主动权一失去就再难得回来,更何况还被对方紧锁在怀里,石秋别无他法,只好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侵入者的进出捣干。
“额……啊!啊……嗯!要……要死了……慢点干……啊!擦……你要干死我了……,”石秋被顶的乱喊一气,身体痉挛,被征服的快感席卷他的理智,下意识的收紧后庭,狠狠绞住贯穿他的凶器,熊振台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开始猛力抽送。
二人跟两只野兽一样交缠在一起,鏖战一般的攻击着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打”的不分你我,不顾一切,心跳同步了,汗水汇在一起,这还不够,要把对方拆了吃了,这样才能不分彼此,永远交合。
终于,石秋忽然挺直上身昂起头,浑身僵硬,惊叫一声,释放了出来,同时熊振台也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熊振台长这么大,这么激烈的性事还是第一次,只觉得从头到脚痛快淋漓,浑身都在抽搐,二人已经抱在一起,熊振台撒娇一样用脸蹭着石秋胸口,倾听他慢慢恢复正常的心跳,感觉自己也被他感染的平静下来,片刻后扭过脸,熊振台亲吻着石秋的胸口,跟膜拜一样虔诚,陶醉其间。
不过没有多会儿,熊振台感到了些异样,他抬起头看向石秋。
石秋坐在他怀里侧着脸,在暗淡灯光的照射下,眼角上有一条亮亮的泪痕,嘴唇殷红微张,带着些讶异的表情看着卧室门,白皙的双臂搂在熊振台肩膀上,十指慢慢用力。
“怎么了?”熊振台关切的问。
石秋错了下眼珠,轻声回答;“有人敲门。”
熊振台有些惊讶,心想有敲门声?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同时感慨,石秋的耳朵真尖,这都听见了。
“谁呀,这么晚了过来,”熊振台松开石秋想找件衣服披上,心里有些隐隐的不悦,这么晚了来拜访,要么是有急事,要么就是要借宿,不管是哪个都够惹人厌的。
石秋没有回答,身体有些颤抖,脸孔依然转向屋门口,动作有些迟缓。
“怎么了石秋,”熊振台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不对,赶紧抱住石秋以示安慰;“是谁来了……。”
熊振台似乎是问到了点上,石秋回过头看向熊振台,面若冰霜。
“在屋里呆着别出去,我去开门,”说完石秋挣脱开熊振台的胸膛,虚弱的去拉衣柜的门,同时,客厅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这声音不大,却一下捏紧熊振台的神经,他腾的一下起身,连忙左右寻找衣服想遮挡,石秋则蛋定多了,拿出那件上透下露的薄睡袍披上,镇定自若的迈到了客厅,临走前带了下卧室门,但没有全关上。
几乎是石秋刚到客厅,门就开了,熊振台在卧室也没闲着,他记得石秋这里有几件大号的衣服自己可以穿,不管是有事的还是来借宿的,自己不能这么赤身裸体的样子,丢自己脸没事,问题是石秋也会跟着掉面子。
正在他奋力以最小的声音最快的速度翻到衣柜时,客厅里想起一个声音。
“你……睡了?”
熊振台停下手上的动作,震惊般的瞪大眼睛,这个声音他认识。
是乔寒。
乔寒来了!?
熊振台咽了口口水,嘴唇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动作也僵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熊振台打心眼儿里怕了乔寒。
“嗯,”石秋背靠着墙,冷冷的回了一声。
然后是一阵尴尬的寂静。
一会儿响起几声脚步响,只是几步而已,乔寒试图前进几步接近石秋,但还是停了下来。
“你来收房子了?”石秋又问。
“啊?不不不……,”乔寒赶紧摆手否认;“我不会,我早说过这是你的家,我不会拿走,我……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石秋敷衍的冷笑一声;“那你不经我同意就拿我家钥匙开门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你想干嘛?没事的话请走,我要睡了。”
“我……,”乔寒有些尴尬,还有点急切,似乎是被石秋这一系列话打击的有点伤心;“因为你既不接我电话也不打给我,我……除了用这没别的办法,我……就想见见你。”
乔寒的语调讨好卑微,似乎是从心底里怕极了石秋,这有点让熊振台意外,起初他听石秋的话,还生怕石秋惹急了乔寒会吃他拳脚,准备着等会儿冲出去保护石秋,但听到现在看来,情况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呵,见我干嘛,”石秋似乎冷笑不够似的,从头至尾冷气森森,跟刚才沉醉欢爱的石秋仿佛判若两人。
“现在见到了,你走吧,”石秋似乎觉得说得够多了,开始哄人。
“石秋……别这样,”乔寒声音在颤抖,几乎是在低声祈求;“我……我这几年……,都……过得不好,都在想着你,但我知道我没脸见你,你后来去高正那了,我一直关注,就怕……他欺负你……。”
“你他妈的变态!”石秋忍无可忍大吼出来;“你当所有人跟你一样么!?或者你以为我会还喜欢傻X?”
“不……我……我是想,”乔寒急着解释,又不敢放开声音喊,压抑的都要呕血了似的;“我什么都不敢想,我……就想看着你……,你恐怕也听说了,李金林下马了,我跑不了了,也不打算跑了,我就想在最后这几天里,见见你,跟你说几句话。”
熊振台听到这感觉不对,这什么话?诀别?李金林熊振台听说过,之前上网时有弹出新闻,没记错的话是个刚下马的副厅,具体原因熊振台没关心过,不过那个李金林跟乔寒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跑了?”石秋问。
“嗯……,”乔寒回答;“他的事我都有参与,跑不了的,石秋,我快死了,你开心么?”
“死去呗,”石秋又是冷笑一声;“临死了还要来找我,你是想拉一垫背的么。”
这话一出,不用说乔寒,熊振台都觉得浑身一冷,他大致听出了一点端倪,这二人似乎有着十分纠结的过往,这让熊振台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好在石秋十分冷酷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和回头的迹象。
“我爱你……,”乔寒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你不是一直想听么,那么多年我都没说过,这次说出来,我一直都只爱你一个,到现在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就是那天晚上……。”
“你他妈B的住嘴,”石秋粗鲁的打断乔寒的话,接着熊振台听见他快步走过去,似乎是在推搡乔寒;“快滚吧!别他妈在恶心我了!滚!!”
“我把他们都杀了!!就是那天晚上那几个混蛋!我这几年一个个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剩,豪哥也不例外,”乔寒急切的说,看样子就是不肯走,咽了口口水;“欺负你的我都不放过……。”
“那你呢!”石秋厉声问道。
“包括我,我也快了,”乔寒平静的回答;“我最该死。”
“你来就是说这些的!?让我想起来那些恶心事儿?”这下换石秋不冷静了;“我他妈最大的失败!就是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年,我现在说起你的名字都嫌恶心。”
“别这样石秋……,”乔寒声音有些哽咽,沉静片刻;“我是个畜生,就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才感觉自己像个人……。”
“所以呢?”石秋反问;“然后呢?你千辛万苦的,冒着被警察抓住的风险,就是为了过来跟我他妈的煽情?”
这下乔寒没话了。
熊振台听得攥了一手的汗,就怕乔寒被刺激的不行动起手来,熊振台真不是他的对手,他怕自己保不住石秋。
“石秋……,”乔寒的声音忽然变得压抑了,接着就是激烈的摩擦衣服声,开始语无伦次;“我后悔死了……,真的我从那天起就没心安过一天,我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你,尤其是这几天,我东躲西藏,脑子里全是咱们俩在渔船上的那段日子,你特别喜欢那边的烧烤,要是……要是我当时听你的……就此洗手不干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对不对?石秋……石秋要是我死了你能原谅我么?能么?”
“滚……滚滚……,”石秋的声音明显错乱了,有些语无伦次带着恐惧感;“滚!你闭嘴!别说了!!快滚!!我不原谅你!!你去死吧!!!啊……熊振台!!!”
熊振台听见这一声叫脑子里翁的一声,腾地站起来冲了出去,好在他裤子穿好了只是光着膀子,不然真不会这么快速。
乔寒从后面抱着石秋,红着脖子脸亲着石秋的脖子,石秋惊恐般的瞪大眼睛,要挣脱他的怀抱,乔寒看到熊振台愣住了,这才发现还有个人在,还是今天就见过的人,石秋趁他走神一个用力甩开了他,迈着颤抖的步子窜到熊振台身边。
熊振台一把接住石秋,发现他浑身冰凉潮湿,还抑制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