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
“公子,有何吩咐?”凌鸢终于破功。
“无聊。”欧阳明日无辜的回答。
无聊你妹!你堂堂赛华佗难道不应该清高孤僻冷漠傲娇别扭吗?你在这卖萌是要闹哪样?凌鸢心里飞奔过了无数草泥马。
“小鸢儿来唱个曲儿听听吧?”
唱你妹,凌鸢看天看地看窗台,就是不看旁边的欧阳明日。
“小~~鸢~~儿~~”音调一波三折。
“好吧”凌鸢咬了咬牙,“公子小心。”说完便气沉丹田,以生平最凄厉的音调唱了起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
“……”凄厉的歌声成功石化了一只赛华佗。
“爷,出什么事了,我听到惨叫……”易山突然从屋外冲进来。
“没事。”欧阳明日无力的答道,“你回去继续吧。”
凌鸢在心里比了个V字,跟我斗,你丫太嫩了!
*
“小鸢儿可会作诗?”欧阳明日望着油灯前怨念的小身影没话找话。
“不会哦亲。”凌鸢边拿着欧阳明日丢给他的手帕和针线努力奋斗着,一边假笑着回答。真是搞不明白,她哪里暴露了她会针线?怎么就被他看出来了?还逼她绣个傻不拉几的植物到那个傻不拉几的帕子上?可是她却忘了,这古代的女人,不会绣花的还真没有几个。
“那倒是可惜,不过爷会,你来给爷磨墨,落个红袖添香的佳话也是不错的。”欧阳明日继续逗弄着。
“公子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小的要绣草。”凌鸢翻了个白眼。
欧阳明日看着终于完全不再装淑女的凌鸢,心里笑的开怀。“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儿家绣花绣的像你那般,就好像拿的不是绣花针,而是杀人的凶器。”
“公子,谁说绣花针就不能是凶器?”凌鸢继续翻白眼,你还没见过东方不败那一手绝技呢。
“哦?”欧阳明日推着轮椅蹭到了凌鸢身边,“也是,若是扎对了穴位,也是能致命的。”说着,状似无意的用手抚上凌鸢的肩膀。
凌鸢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抖了一抖,绣花针也不负使命的狗血的扎入了凌鸢自己的手指,“啊!你混蛋!”凌鸢脱口而出。
欧阳明日挑眉,放在凌鸢肩上的手正捏着一只飞蛾。
“额,我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公子只需要出声示警就好了,不必如此亲力亲为。”凌鸢看清欧阳明日手上的灰色生物后尴尬的解释。
“你可知这是何物?”
“此乃飞蛾。”凌鸢翻了个白眼。
“此乃妖蛾。”欧阳明日边捏着飞蛾的触角小心翼翼将其放入一个竹筒边说,“它的翅膀上有一种毒,不小心接触到的人会窒息而死。”
“哦。”凌鸢惊恐的盯着欧阳明日的竹筒,拼命回想方才是否和它有接触。
“不必如此惊慌,这并不是太难解的毒。”欧阳明日见凌鸢放下心来,又开口道,“刚才我捉它时,它的翅膀触碰到了你的脖颈”
“啊?”凌鸢蹭的站起来,准备翻找解毒丸。
“但是你并没有中毒。”欧阳明日皱眉。
“哦。”凌鸢呆呆的应了声,随即想起自己身上挂着的五毒锦囊。
“……”欧阳明日见凌鸢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等待解释。
“额……”凌鸢无奈的从腰间解下五毒锦囊,递给欧阳明日,“也是祖传的。”
欧阳明日对于这个姑娘毫不设防的举动已经非常淡定了,但是还是免不了心里微微发热,其实刚才那只飞蛾,原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他今天已经趁机确诊她身体并无一丝一毫的寒毒症状,于是便开始思考如果骗局拆穿,自己又该用何种方式留下她。于是他放出了妖蛾。妖蛾之毒并不难解,却要两三个月的疗程。不管是突然改变的天象,还是自己的私心,都希望她能暂时留在他身边。“此物可使人百毒不侵。”欧阳明日用肯定的语气叙述着,心里却在暗暗失望。
凌鸢见他面色忧郁,以为他看上了这个宝物,心想自己有各种灵药傍身,又跟着这个世界最给力的外挂神医,倒也没什么可防患于未然的,于是豪迈的说道,“这叫五毒锦囊,你要是喜欢,就借你挂啊。”语气虽然豪迈,但她终究没有舍得说送他。
“哦?”像是看出了凌鸢的想法,欧阳明日笑道,“鸢儿舍得?”
“……嗯……”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明日也不是巧取豪夺之人,但是看到小姑娘依依不舍的眼,便果断的还是将五毒锦囊挂在了腰间。
还真不客气!凌鸢诡异的看了欧阳明日一眼,果然不是什么善茬,一般人不是都该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吗?欧阳明日这厮果然不是君子!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ok,今天就更到这里,周六周日有约会,最多能上来捉捉虫,下一次更新放在周一,群摸。
、第七章 原来不是崩坏
自那日二人崩坏的相处了一天之后,便各自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欧阳明日也不再时时守在她身边,更不要说出言调戏。这样以后,凌鸢反而倒不觉得奇怪了,万事反常即为妖,欧阳明日那般做派她自己看着都觉得违和,想来应该还是试探于她,虽然凌鸢的心机不见得深沉,但好歹抱着一个逆天的穿越秘密,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建立起一道防线,欧阳明日所得到的信息也不过是她故意露出的罢了,况且她又没有骗他,还给了他不少好处,换他为自己治疗寒毒也足够了吧?‘至于欧阳明日信与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凌鸢不负责任的想。
这厢欧阳明日也在心里思忖,那一日试探于她虽然看似得到很多讯息,却处处不在重点,似乎每次问及她的来历因由都会被一言带过,欧阳明日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里的五毒锦囊,此物做工精细,不是普通江湖人士能够拥有的。而内置药材又多数出自南疆,还有很多他完全不识得的成分,这些都让欧阳明日焦虑不已,他早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亲眼看到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东西也着实打击了他多年来的自信,按说那姑娘虽然不舍却依旧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这里,的确是心思单纯至极,多年来习惯了万事尽在掌握的他心里却依旧有说不出的焦虑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她只是单纯的因为求他帮他治疗所谓的寒毒而如此勉强自己,倒也说得通,只是……欧阳明日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这二人各怀心思,便也不自觉地对对方冷处理起来,凌鸢发挥了宅女本质,每日除了吃饭便窝在房里,偶尔走出房门也只是去书房淘话本子,而欧阳明日则每日早出晚归,忙活些在凌鸢眼里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二人连吃饭也是错开,因此一连几日,竟是完全没有见面。
“姑娘,这是今天的药。”易山小心的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凌鸢旁边。
“多谢。”凌鸢疏离的微笑,然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又看易山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易山可是有事找我?”
“爷今早收到一个什么珍珑局,便钻进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
“哦,”凌鸢了然,看来弄月公子已经受了龙魂刀伤,这是激赛华佗出手相救呢,“无妨,赛华佗乃当世奇才,能让他着迷的东西必然是世间珍品,需要花一些时间也是正常的。易山你只要安心等待就是了。”不说那无毒之毒对于赛华佗来说并不难解,更何况他带着她的五毒锦囊百毒不侵,如今恐怕只是在研究那珍珑局罢了。
“可是那欧阳姑娘硬闯进来,非要找我们家爷,我不敢带她去见爷,只好带她来见姑娘。她现在正在堂屋等着。”易山心思很简单,他想着自己爷如今钟情于谢姑娘,那谢姑娘也算自己半个主人了,虽然这几日二人气氛微妙,但是小两口吵架也是常有的事,因此他毫无心理负担的将撒泼的欧阳盈盈带来西院,省的吵吵闹闹让爷不悦。
“……”凌鸢无语的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的易山,“凌鸢在此也不过是客,如何有以客待客的道理?”
“姑娘又不是外人。”易山一脸天真。
“好吧。”凌鸢无奈,只好起身走去堂屋。
“你是什么人?”凌鸢刚进屋,便听一声娇喝传来。
“谢凌鸢见过欧阳姑娘。”凌鸢手里握着剑朝欧阳盈盈拱了拱手。
欧阳盈盈见来人是个佩剑的年轻姑娘,又施的是江湖礼,便联想到臭豆腐百般讨好的上官燕,心里不是滋味,“你是谁?我找赛华佗!”
“我姓谢,名凌鸢,客居在赛华佗府上。公子正在闭关,不许旁人打扰,姑娘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凌鸢怜悯的看向这个天真的过了头的公主,这小妮子日后的命运可不怎么好。
“闭关?闭什么关?他一定是做贼心虚,我问你!你们把我娘藏到哪里去了?”欧阳盈盈质问道。
“闭关自是要提升个人修养,”凌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欧阳盈盈,“不过姑娘的娘亲在下虽然不识得,但是想来定是和公子是无关的,公子近日有要事待办,恐怕是没有闲暇去掳劫姑娘的娘亲的。”凌鸢知道这一节原是欧阳盈盈颐指气使惹恼了急着解毒的欧阳明日,于是被打了出去,不过她虽然没那么好心去化解她们兄妹的误会,却也不想出手伤了这如今还有万千宠爱的小公主。
“我不信,你们是一伙的。”欧阳盈盈喊道,“他一定是对我心有怨恨,便掳劫了我娘!”
“姑娘,你想多了。”凌鸢一脸无奈,“赛华佗虽然小心眼儿,但是却不会做小人之举。”
欧阳盈盈虽然在气头上,但是看凌鸢表情无奈,不像作伪,心里也有些觉得自己鲁莽,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退让。
“我与一个被叫做臭豆腐的捕快有一面之缘,此人古道热肠,想必定能帮助姑娘找回娘亲的,不如姑娘去找他?”凌鸢好心的给欧阳盈盈搭起了台阶。
“你也认识臭豆腐?”欧阳盈盈惊奇道。
“一面之缘罢了。”凌鸢知她吃上官燕的飞醋,便没提及之前的事。
“好吧,看你像个好的,我先去找我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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