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楠眼珠一转,心头已基本勾勒主子的意图了,呵呵,看来这次有大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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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
第二日风清气爽,年关将至,今日倒是了难得的艳阳日。
一大早,小库房那边就送来了锦布遮着的几套衣服,撩开一看,竟件件都是彩云丰锦的好料子,颜色更是别致鲜艳。粉憧金贵的上前一一检验,回过头来也是满脸惊喜:“本说这衣服恐怕顶多请府里的绣娘赶制,却不想手工竟都是臻韵坊的出品。”
雪婵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臻韵坊的名号却是整个渝州都再熟悉不过的。她也忙窜上去,将衣服摊在手里看了老半天,跟着惊呼起来:“这手工与五姨娘绣的竟不相伯……”话未说完,她就见五娘的脸色闪了一下,她猛然惊觉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忙默默缩到一边不再吭声。
这里虽然是西稍,可到底是彩幽氽的位置,随意提一个晦气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士听见了,免不了就是一阵麻烦。况且五娘这才刚在大太太面前露了丁点头,时局敏感,更是不应多生枝节。
粉憧见场面有些尴尬,忙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小库房的丫头还在外头等着,五娘,这打赏……”
五娘看了雪婵一眼,雪婵咬了咬牙,从袖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粉憧。粉憧掂量了一下,觉得分量也差不多,就匆匆出去打发人了。
这头她刚走,那头雪婵就一脸肉痛的望着五娘,闷声说:“上次卖绣品的十两银子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眼看这个月还剩一半,若是下次要用银子,可能就得用前几日太太送来的那些了。”
方妈妈给五娘量身的那天,不止让她挑选了首饰,晚上太太还派人送了一盘银子过来,清清楚楚一数,竟然有五十两之多。本来有了这么大笔救济,这个月她们就不用担心了。可五娘却当即吩咐,不到万不得已,切切还是不要用这些银子,虽然这是大太太对她的补偿,是她们应得的,可用五娘的话说,这些银子,也是用五姨娘的命换的,用下去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可是这会儿她们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加上太夫人就要回来了,过几日黔州的二老爷,金隽的三老爷也都要相继过来,届时用钱的地方自然比往常更多,恐怕那笔钱就是不想用,也不得不用了。
五娘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吐了一口气,才轻轻道:“若是实在不行了,就用吧。只是,能拖,就先拖着吧。”
两主仆这些话,却正好叫打发完小库房的丫头,正回房的粉憧听到了。她俯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正挂着一只通透玲珑的八宝琉璃镯,这镯子本是她的传家之宝,是她被卖到渝州袁府来之前,母亲特地给她戴在身边保命的。
看着镯子上清澈反射的光圈,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过了卯时,房门外传来湘亭的催促声:“五娘准备好了吗?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房里雪婵代为应了一声“马上出来”,不到一会儿,就见一袭浅蓝滚边,桃红色彩云丰锦绸面对襟袄子的五娘,头上梳着个大方得体双平鬓,一张小脸粉雕玉琢,发间插了个前几日挑得的红宝石坠型玉簪,缓缓踏步出来。
今日两更完毕。么么大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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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
湘亭双眼瞬间一亮,即使看多了各位小姐、姨娘的派头,还是忍不住惊艳:“到底是人靠衣装,佛要金装,换上一身行头,五娘可是出脱水灵多了。”
五娘捂着袖子半是娇笑,湘亭看时辰不早了,往后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定睛在粉憧身上,对五娘提议道:“多数的丫头都是长哥儿房里的,五娘这边带一位贴身的就够了,就让粉憧跟着吧,粉憧也是见过太夫人的,说起话来多少能帮您定住身份。”
五娘点点头,回头吩咐雪婵照看好院子,就带着粉憧一路向外走。
来了这个异世界八年,五娘却还从未当真见识过府外的景象,想着今日出门时定然能见识见识,可一到大门口,湘亭就取了个丝面的女儿家特制的斗笠给她带上,才放她出门,这一遮掩,她看什么都是朦胧,哪里还说什么见识?
虽知道古代的小姐出府都是需要遮掩的,不得让外面的市井看到自己的摸样,而有损清白。她以前没遇到过还有几分不信,今日,她算是信全面了。
出了府,外头一行金镶铝边的车队早已静候多时,最前头的马车边,长哥儿毅然站立着,看到她出来了,上前招呼两声,就道:“按理说五妹该有单独的马车,可临行前母亲特地吩咐,让这一路我多给你说些太夫人的事儿,也好你不用一会儿一无所知,不如去的时候,你就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到回来再分开吧。”
五娘回头示意般的看湘亭一眼,见湘亭朝自己微微笑着,点点头,她这才敢应:“那就麻烦大哥了。”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最前头的锦绸车厢内,粉憧与长哥儿的贴身丫鬟红宜并坐在马车外头,不一会儿,车队就叮叮玲玲的起步了。
马车内,长哥儿先还有与五娘隔得较远,可马车行至颠簸,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五娘仰头,看长哥儿一张脸因距离而有些尴尬,垂头娇笑一记,长哥儿的脸更红了。
“年纪大了,倒是好久没与哪个妹妹触这么近了,五妹可别笑话我。”
五娘想到前世里,小时候自己与弟弟也是常常挤在一个沙发里,吃东西,抢鸡腿也是毫不客气,不禁有点想念当时的生活。当时的她无忧无虑,怎么会想到成年后会嫁给一个负心的男人,还因此而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呢。如今后看,自然忍不住唏嘘。
“其实当年五姨娘进门,还是太奶奶搭的桥,只是不知年事久远,太奶奶还记不记得了。”长哥儿见两人气氛尴尬,连忙提起最紧要的话题。
五娘神智拉回,努力回忆记忆力太夫人的样貌,大概轮廓她是记不得了,毕竟当年也只是匆匆一撇,可她不会忘记太夫人当时那双眼,虽说因为年纪而沾染些皱褶,可那双眼却精明得根本不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那样的明镜,那样的通透,好像世界上什么事都逃不过那双厉眼。
只是那双眼睛虽然犀利,但当看到自己时,却露出一分怜惜,也就是因为那一分的怜惜,让五娘这次原意赔上前途,助大太太赌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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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入v公告
马车一路匀速未滞停半分,长哥儿也不管五娘听进没有,只管一个劲儿的说:“太奶奶性子倒是与一般的老人家没什么差别,甚至比不少年轻人来好相处,一来没有父亲食古不化,二来不若母亲那般小气难惹……”说到这里,他还若有所意的看了五娘一眼。
五娘惊讶,这长哥儿竟然对着她说大老爷、大太太的不是,他不怕她去告状吗?
似是为她解惑,长哥儿径又笑着说:“父亲食古不化,母亲小气难惹,都是太奶奶去年回来当着满府的人说的,我这可不是嚼舌头根,五妹可不许说我的不是。
五娘忙摇摇头,目光坦然:“大哥说的哪里话,就算小五千万个心思,也不敢将念头动到大哥头上。”说完不等长哥儿细思,又可怜巴巴的嘟囔起来:“这府里人人都有一副玲珑心思,小五不像别人那么本事,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就好,只想安安心心的吃口安乐饭,大了容母亲许个殷实的人家,也就过去了。”
这番说词长哥儿也不知信是不信,只是又笑了两下,打趣道:“我只是戏弄你一下,你何必当真呢。”
五娘没因他这句话而放松,反而继续低垂着头,看她这不像假装的神伤摸样,长哥儿先是一愣,后才半信半疑。若是这五娘能当真安安分分,不要起什么波涛,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马车稍停,没到一会儿外头就响起红宜的禀报声:“长哥儿,五娘,地儿到了。”
两人撩开帘子,果然见马车已停在了城外石坡的迎送亭边,两人先后下车,顺着石坡往下俯视,只见一片黄土之中,当真一列车队缓缓而来。
“太奶奶来了。”长哥儿用不知喜乐的声音,轻轻诉道。
五娘脸色未变,唇庞轻笑,轻轻嗯了一声:“终于来了。”是啊,太夫人不来,往后的戏可都无法开场呢。
眼看着那对雍容华贵的车队由远而近,慢慢攀山而来,越来越近,车队最前面的帘子撩开,露出一张三四十岁的婆子脸来。
粉憧显然是见过这位婆子的,不禁唤出了声:“是唐妈妈,没想到唐妈妈今年跟太夫人一同回来了。”
再看后面车队里也纷纷露出女眷脸面,红宜也惊呼起来:“还不止呢,香染姐姐和青竹姐姐也回来了,这倒是稀奇,往年两位姐姐回来一位都难得。”
说话间车队已经近在咫尺,五娘细看,这车队最后面,装阀好的竟然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再看这浩浩荡荡一队人,这哪里是回来过年,分明是整个儿搬回来了嘛。
车队停好,最前面车厢的喜红色车帘撩开,唐妈妈踏步下来,朝车内抬手恭迎,五娘屏住呼吸,想着太夫人就要现身了。
可不想,马车内却传出个清润浑厚,却略带稚嫩的男声:“唐妈妈不要客气,我自己下去就好。”话音刚落,车厢内,一个清新俊逸、仪表不凡的翩翩少年便钻了出来……
他下到车边,理了理衣襟,一双如玉净透的双眸微荡淳色,看着长哥儿就唤道:“少航世弟,可还记得世兄我?”
长哥儿先一愣,后是掩盖不住的满脸喜色,疾步迎上,激动不已:“天皓世兄,好久不见。”
ps:铛铛铛,太夫人虽然重要,但怎么也不抵咱们的男主重要,哈哈哈,男主登场咯。
嗯,明天就要上架了,如果有因为要付钱收看,而放弃初画的亲,初画也谢谢你们之前的一路跟随,有你们,才有我写下去的动力。而愿意始终相伴初画的另一部分读者,初画也只能说,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来回报你们的支持,告诉你们,你们的选择没有错。
好吧,虽然人家告诉我,应该写点剧透引诱读者继续跟文,可是剧透什么我真的不擅长,只能择中的说点重点了。
第一,男主华丽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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