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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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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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刑,自己没有把握能够做到如此镇静。这个孩子,还要给他多少意外?他发现,越接触,他就越无法不欣赏这个孩子。
然而,似乎是嫌他受到的刺激还不够一般。容云在这时稍稍回复了一些力气,然后,容熙就惊讶地听到容云说了两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字——
“危……险……”
“……”容熙。危险?什么危险?
容云说完这两个字,居然努力开始想离开父亲的怀抱。他现在无暇去想为什么父亲会愿意抱他,他只知道马上他就会陷入昏迷,失去对自己内息的控制。乾坤重元是一种极强、极具侵略性的霸道内功,平时在他的收敛之下没什么,若在本能的自我保护之下……马上,他的内息就要开始以一种极其嚣张凶悍的方式自我修复了。
容熙发现,在容云开始动作后,随即就从容云身上传来一股比忏心血诫更加具有压迫感的内息震荡。容熙不由一惊,下意识地抓过容云的手腕想要送入一股自己的内力一探究竟。
说实话,容云说“危险”最怕的就是父亲用内力探他内息,然而,当容熙做出这个他意料之中的动作时,处在昏迷边缘的容云还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他以一种近乎失礼的方式,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手腕从父亲手中抽了出来。
——这个时候用内力试探自己,非死即伤!
“会伤人……让,睡三个时辰……”容云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一句话。这真是他有史以来最不像样的一句话了。
然而,容熙似乎明白了容云的意思。因为,不用切脉试探了,从容云身上直接传来的内力波动,已经开始让他感到自己的内息受到影响了。于是,容熙缓缓地提起了自己的内力,抵挡从容云身上传来的狂暴波动。
容云见父亲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也懂了小心心脉的内伤,这才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揽着容云,容熙哭笑不得地发现,就算他调动内息抵抗,从容云身上传来的狂暴内力波动也渐渐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是忏心血诫的影响?居然能让只有自己九成程度的内力,狂暴到如此程度?来自我修复?
单手揽着容云,容熙另一只手解下了容云腰间的外衣,披在了容云一片鞭伤狼藉的背上,将容云放到了地上。
看到容云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的伤口上,容熙不由伸出手,帮容云把湿发拨到了一边,顺便地,也就拨开了容云一直放在胸前的头发。然后,容熙才发现,容云身上的伤,是如此惨烈。咽喉上的青紫瘀痕与匕首划痕看上去尤其触目惊心。手臂上是“抗刑”留下的伤口,膝间与胫骨上的血痕是自己刚刚把铁链抽出来的时候留下的,以及,满身的鞭痕……
咽喉,匕首,忏心穴,还有这次昏倒,容熙突然发现,容云在他面前居然是如此毫无防备,居然将生命近乎直接地托给他四次!
想到这里,容熙感觉他的心不受控制地鲜明地痛了一下。是感动与愧疚吧……
雪翁,您老确实教出了一个好孩子。可是,以您那不拘小节的性格,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傻”徒孙来的?
他该拿这孩子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容熙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然,不一会儿,何远自报,敲响了思过室的门。
“进来吧,什么事?”容熙。
……



24、〇二一 帝王之侍(上) 。。。

“王爷,马上就要午时了,您看……怎么,办……”何远是来询问午饭问题的。不过,开门,等他的眼睛适应了思过室内的黑暗后,思过室内的意外情景让他有些语塞。
容云满身是血躺在那里,而王爷,居然坐在离容云不远的,地上。……为什么是地上?
“没事。”容熙明白何远的惊讶,安抚了一句,但他没有解释什么的意思,“午膳的话,皓白也不是外人,让他们先吃好了,我在这里还要再调息一下。”
“是。……”何远应了一声,却迟疑着没有马上转身离开。他刚刚从叶皓白那里了解了一些“惊人内幕”,现在又看到这样的画面,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地担心与好奇,但是王爷不主动解释他又不好追着问。很是犹豫了一下后,何远最终还是没忍住,边走上前,边提起话题问:“……王爷,小王爷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吧?”他其实就是想知道:小王爷到底是不是细作啊?王爷您到底打算怎么办啊?您教训小王爷是不是太狠了啊?您真的这么不喜欢这个唯一的儿子吗?
“不急,血都差不多止住了。”容熙将眼光移到昏睡的容云身上,状似漠不关心地说。容熙怎么会看不出何远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想现在就在这里解释。心绪有些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不想一遍又一遍地给人解释同一件事情。
何远见容熙完全没有回答到他想要的重点,有些泄气,不过,惯性地,他还在往前走。
“呵呵,老何你最好就站在那边,不要再往前了。”容熙声音中有些无奈地笑道。就老何的功夫,此刻靠近这孩子三步之内,恐怕马上就会被震成内伤。
听了这话,何远赶紧顿住脚步,然后,疑惑地看向老上司。
“容云的真气正在狂暴外放,你过来太危险了。”
何远似懂非懂地点头。
容熙明白以何远的武功修为,大概是不能想象容云真气狂暴外放的危险程度。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他不过来就行了。
“……麻烦你告诉忠叔(管家),让他在我卧房附近安排间厢房给容云住。然后,你把容云的物品拿过去。——容云的随身物品都检查过了?”
何远点头,将容熙交待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把容云的物品拿过去后,准备一下,大概过一个时辰后吧,我会带容云回去处理伤口。有什么事情,那时再说吧。”
“……是。”到这里,何远也无法再说什么,领命离开了。
容熙看着老部下离开的背影,有些抱歉地低笑了一声。他这算是欺负老何寡言老实了。换另一个人,比如叶皓白,比如江清浅,哪里能忍得住满腹疑问,就算不敢明着来问,也得绕着弯旁敲侧击一阵吧。
眼光又落回到容云身上——
看来,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欣赏与好感,比自己原想的还要多。自己居然没狠下心,把他单独扔在这里。
容熙感叹着,找了个离容云较远的地方,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
……
***
一个时辰后。
容熙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内伤终于是真正好得七七八八了,而不远处的容云,果然也平静了很多。
起身,走到容云身旁,容熙俯身将容云抱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容云身下,青石地面上,如龟甲一般的鲜明裂痕。
“……”容熙。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微微皱眉,睡得一脸无害的某人,容熙突然产生了一种很无法形容的,哭笑不得的,无语的感觉……
……
容熙一路抱着容云,回到了自己卧房所在的院落,看到一间原本无人居住的侧厢开着门,便走了进去。果然,何远正坐在里面,而不算太意外地,叶皓白也坐在里面。两人正在聊天。
从容熙进门后,原本正在聊天的两个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双双没了声音,愣愣地盯着容熙,直到容熙俯身把容云放到床上,回头对他们轻咳了一声后,两人才开始回神。
此刻,比起叶皓白,反倒是何远恢复得要快一些,他甚至有种预感,再来几次,他就可以彻底淡定了。而且,对于容云的一身刑伤,他一个时辰前就在思过室惊讶过一次了,虽然当时光线不明,但好歹也是有心理准备了。
所以,何远站起身,对容熙行了行礼,开始给容云处理起伤口来。
而直到容熙坐下,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叶皓白才终于接受了事实般地恢复过来。
叶皓白指着昏迷的容云,看着容熙,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那是……容云?”
“嗯。”容熙点头。
“……”叶皓白。
真的不能怪他这么大惊小怪,实在是刚刚王爷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幕太有冲击性了。虽然他从何远那里听说了,但是,真实情形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王爷,您的家法也太狠了吧。”满眼一片鲜红啊。
“……”容熙沉默,面无表情。他没有说,容云之所以会昏迷,其实是因为受了一刻钟以上的忏心血诫。
“然后,您就这么一路抱着他回来的?”
“嗯。”容熙再次点头。
“……”叶皓白。
叶皓白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担心,无语,哭笑不得……他端起自己的茶杯狠狠喝了一大口。
“很多人看见了吧。”叶皓白问。
“嗯。”容熙。
“王爷,您现在府里全是‘外人’,不出明天,您老教子过严就会传遍长毅。哦不,岂止是教子过严,恐怕会盛传您虐待亲子吧……”
“嗯。”
“呃……您老人家不会是故意让那些人看到小王爷这惨烈的样子的吧。您让所有人都知道您不喜欢小王爷……您真的打算把小王爷送到寒光营?”
“嗯。”
听到“寒光营”,一旁的何远一惊。
“王爷,您在听吗?”叶皓白问。
“嗯,在听,你说的都对。”容熙回答,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王爷,小王爷真的是细作吗?”何远最关心这个问题。
“应该……不是。”容熙说。
叶皓白一愣,他没想到,刚刚谈话中还百般怀疑容云的人,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居然会这么回答。顿了一下,他接着问道:“那您这样对他,他翻脸了吗?负气了吗?”
“……没有。”容熙平板地说。
“所以,您打算让他去寒光营?”
“王爷,寒光营那种地方……”知道容云多半不是细作后,再次听到寒光营这个让知情人噤若寒蝉的名字,何远也不由出声。
“有些人,让他见识一下那种黑暗的地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叶皓白。
叶皓白明白,王爷对他们有问必答,其实是一种对下属的关心、平易与责任。但是,其实王爷并没有回答他们的义务,毕竟,这主要还是王爷的家务事,他们并没有立场介入太多。然而,话说到这里,叶皓白却还是有些忍不住。
“王爷,你——”
见叶皓白似乎又要老生常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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