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他平平常常的一个无意的举动甚至都会威胁到一些人的安危,为了这些关心过,帮助过他的人,楚京想自己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他们了。
淡淡地伤感漫上了心头,楚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院落,想着自己旧时好友那憨厚淳朴的笑脸,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不知不觉中再次回到了那个破旧的院落,楚京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抬手推开了那破旧的院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院子里,和他离开时一样,看着空空的院落,楚京抬腿迈了进去,看着门口挂着的一截从自己身上刮下来的布条,楚京的鼻子热起来。
拾起院子里散乱的柳条筐,那是他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编的,本想拿到集上去卖,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想着自己当初为了编好柳条筐而磨破的手,他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那个时候的辛苦,现在想来不知为何却出奇的甘甜。放好柳条筐,他的目光一点点掠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抬步缓缓来到那个可以说是引发一切幸或不幸的屋子,轻轻推开门,灰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忽地,楚京猛然转过头,刚刚下过大雪的院子里地面上,雪早就被扫了起来,可是刚才情绪激动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
跑到院子中央,楚京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是谁?会是谁?难道?
楚京抬首在原地转了一圈,他看着院子里一目了然的情形,最后把眸子落在了自己房间的门上。
那漆皮已经斑驳的门被轻轻推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楚京的嘴慢慢张开来,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失去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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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漆皮已经斑驳的门被轻轻推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楚京的嘴慢慢张开来,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失去了语言。
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刚毅,眉宇间似乎有着隐约的愁绪,偏偏嘴角是翘起来的,让人感觉到他的微笑里似乎包含着好多无法言喻的东西。
“李大哥?”楚京眨了眨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早已经不再姓李……”男人从屋子里踏出来,来到楚京的面前,“京儿……”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楚京刚才那颗雀跃的心缓和下来,面前的终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几遍这个人的出现让他不可思议,但是心中的失落依然表现在了脸上。
“叫我城缺吧。”男人抬手抚去楚京肩头刚刚落上去的雪花,“最近好吗?”
“我,还好。”曾经在心里埋藏的悸动,如今似乎已经飘落到了再也看不见的角落,除了故人重逢是的感慨,楚京已经没有办法把当初的那份感觉延续下去,听着入耳的陌生名字,楚京一时叫不出口,顿了顿,终于放弃了称呼。“你呢?”
“真的好吗?”没有回答楚京的问题,城缺淡淡问了一句,“去屋子里坐会儿吧。”或许是不想楚京太为难,城缺率先转移了话题,引着楚京回到了他曾经的卧房。
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楚京没有说话,他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脑海里无法控制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想着院子里那口已经破碎的水缸,楚京心中一阵酸涩。
“京儿?”见楚京神情恍惚,城缺出声,把她从回忆中叫醒。
“啊。”应声,楚京抬头看向城缺。城缺看着楚京茫然的样子,心中微涩,时过境迁,他终究还是没能留在他的心理。“这里没有生火,坐久了会侵寒气,不如去我落脚的客栈坐一会儿吧。”
“好啊,”楚京应声,坐起身来。
“先等等。”城缺的耳朵动了动,他的眸子对着门外瞟了一眼,转过来对着楚京说道,“不知道外面的,可是京儿的朋友。”
“门外的?”楚京眉头轻皱,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朋友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功夫不错,有两个人。”城缺补充了一下自己的发现,楚京眉头一松,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出逃的事情终于是被发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识破的,但是可以确定自己出来做的这些事,全被那些人看到了。或许是哥哥要他们在暗处保护自己吧,所以才迟迟没有将自己直接带回去。
“恩,谈不上是朋友,不过他们没有恶意的,李……城大哥,你能不能把他们引走啊,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回去。”或许是之前的心理落差,楚京在心里冒出了一个原本并没有出现的想法,他想,自己如果在外面多留一阵子,会不会真的遇到那个人呢?
“也好,那你在屋子里等我。”城缺说着离开了屋子。
楚京独自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有些无聊地四处打量,他发现屋子里的一些东西已经被人简单收整过了,包括他坐着的椅子还有手边的桌子,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站起身,楚京来到衣柜旁,他还记得这个里面有一件自己来不及缝补的衣服,打开柜子,里面的衣服果然还在角落里放着,旁边零星地叠着两件洗的褪了色的衣服。
拿起那件衣服,看着那宽大的衣摆,楚京慢慢地把衣服卷进了怀里,默默转过身来。
“哼。”浅浅的一声冷哼在耳边响起,不等楚京有所反应,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青衣人接住了他的身子,抬手在柜子上贴了一张字条,迅速离开了。
劝说无效,城缺出手情伤了守在外面的两个护卫,原本他只想把他们引开,谁知道他们率先出手,没办法,他也只好动手了。回到屋子,却不见了楚京,城缺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追出门,却已经寻不见任何的踪迹,回到房内,正看到了柜子上留下的自条。
“明日午时,城外青竹林。扁山岳。”
将纸条从柜子上扯下,城缺的眉皱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动作会这么快。
恍恍惚惚地,楚京从梦里醒过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他吓得差点叫出来。
扁山岳看着清醒过来的楚京,从床上站了起来,说道,“楚公子,在下有要事需要你帮忙,所以才请了你过来,小地方,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说什么见不见凉,你既然请了我过来,那见不见凉的也就是客气话。”在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楚京并不太担心这个人会对自己怎样。
“呵呵,好胆量。”扁山岳单边勾起嘴角,笑着点点头,他俯身靠近楚京,仔细打量他的脸,然后轻轻哼了一声,抬起了楚京的下巴。
“呵呵,我听说很多人都喜欢你,真不知道你是用哪里来吸引他们的,或者说,勾引……”男人暧昧地用指腹磨蹭楚京的下巴,楚京轻轻笑出声来,细听起来也有点像是一个轻轻地鼻音。
“我就在你跟前,人你是看着的,如果我这样算是勾引,那就是了。”楚京说道,吧男人的手推开,“麻烦你了我不用别人帮我摸下巴。”
“脾气倒是挺倔啊,不知道如果是被人用了后面之后,你是不是还一样有力气说同样的话呢。”扁山岳说着俯身压过来。
“说说你的目的吧,如果只是为了吓唬我,那好吧,我现在被吓住了。”楚京默然地别开眸子,经过那么多激烈的情事,对于一个男人是否有想要的欲望,他能很清楚地判断出来,就好像现在,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对自己一点儿欲望也没有。
“呵呵,聪明,我确实不会碰你,不过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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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聪明,我确实不会碰你,不过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楚京看着男人的眼睛,一时不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是你之后会遇到什么,想要怨恨也该是另有其人。”扁山岳说着停下来,“哼,京阙城,如果他心里当真如此在乎的话,也就不会去招惹别的人了,不过,既然他是为了你回来,那就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要怨的话,你就去怨他吧……”
“你说的人是,城大哥?”楚京皱了皱眉,“我听不懂你的话,不论一会儿你要对我做什么,要杀要剐的,是不是应该让我清楚原因呢。”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或许是压抑了许久,原本只是说个大概就可以的事情,开了个头,却停不下了,扁山岳沉浸在过往里,说着回忆中那个人的好,楚京听得认真,他发现说话的男子,那对带着向往的眸子里除了对逝者的思念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眷恋。
那其中压抑着的恐怕不光是对朋友的感觉,楚京知道这个人只是个可怜人,说同病相怜,或许情况差的太远了,可是楚京从心里无法讨厌这个人,即便知道自己会被伤害,他依旧觉得这个人可怜。
“……他飘在空中,慢慢变成星点,风一吹,就不见了……”
扁山岳说完,轻轻摇了摇头,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不是真的,心中总是期待着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看着他以哪种神奇的方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或许,他有一天也会以这样神奇的方式重新出现。
“他不见了?”楚京听着男人的话不由自主的反问,他不理解什么人可以平白就消失。
“不见了,好像一团聚在一起的萤火虫,突然就散开了,飞走了。”扁山岳微笑着转过头来,眸子冲着楚京,却好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他从来都那么让人惊奇……”
“你喜欢他。”楚京看着男人的眸子,他看到男人一瞬间的疑惑,接着,扁山岳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不再说话。
“这些都轮不到你来操心,你需要知道,你是被那个负心汉害的就够了。”扁山岳的声音从回忆中跳出来,渐渐变得冰冷。“明天,我会让你们在城外见面,希望,你们不要太惊讶才好。”
楚京被男人独自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时辰,屋子里昏昏暗暗,静悄悄的,熬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再醒来,只觉得周身冰冷,睁眼,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破庙里,身下垫的是一些干草编成的草席,身上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按照静宵楼师傅教的功夫,在体内试着运功,竟然是空荡荡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挣扎无效,楚京只要贴着墙,先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个庙不大,他就在一进庙门后往右手边的墙角下,门正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