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没理解过来胤禩的意思,二楼通往楼下的阶梯那突然传来脚步声,“谁?!”多年警务人员的经验,使连理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间。
“不——”胤禩来不及想,身体已经向前跃起。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半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只能说非常感谢依旧等我回来的亲们。
身体状况不佳,可能没办法日更,但为了你们等待的半年,我也会努力填坑。
那么,这一章,作为正式回来的信号。
能看见这一章的亲爱的们,谢谢你们,能相信我会回来。
、梦魇(四)
冲撞力使两人重重的摔到地上,胤禩只觉得眼前发黑,心里也火烧火燎。想着明明提醒过这人不要碰武器,哪知他置若罔闻,竟还引出这样的事态,不免觉得焦躁。
“我两次三番提醒,你怎么还如此鲁莽!”
“我怎么了?”
胤禩听连理反问的理直气壮,贝勒爷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他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谁知却摸到本该冰冷的地板变成了软绵的布料。
“沙发?”
视力渐渐恢复,胤禩才看清,这里根本不是中情局的别墅,而是连理的家!
“你难道不该在沙发上?怎么?睡糊涂了?”连理手上端着白瓷的咖啡杯,神色悠闲的从胤禩背后晃到前面,俯看着惊得无法动弹那人。
“不对,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这次你并没有死,为什么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连理皱着眉头,看他掀了毯子起来在屋里兜来兜去,嘴巴念念有词,折腾了大概五分钟有余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着实是忍不住了,这才放下杯子几步跨到贝勒爷跟前,双手稳住对方的肩。
“冷静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不,你不明白。”胤禩摇着头,眼睛根本不看连理,只是胡乱的往四周围瞟,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紧接着,他突然冷静下来,推开了制住自己的人往浴室走。
连理在他身后,被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满头雾水,“爷,您到底是要唱哪儿出啊?”
胤禩没搭理他,在浴室里开始自顾自的洗漱,心想肯定有某个细节自己没有注意到,而突破这个无限循环的关键点,一定就藏在这整个事件中。
接下来的事情和之前发生过的一样,连理在下楼梯时差点跌倒,车库前穿白马褂的老人击中了红色的门球,在路口避过了黑色的猫,遇见帮临产老婆拦车的男子,医院,中情局的大门口,二十分钟蜿蜒曲折的小路,木质的别墅。
胤禩在整个过程中除了提醒一句“路口小心”之外,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细细的观察。连理中途转头看了他好几次,但因为气氛诡异,也就都没开腔。直到二人在门口便衣的带领下来到了别墅门前,胤禩才突然出声制止想帮忙开门的那人。
“谢谢,不用了!接下来我们自己进去就好。”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后,胤禩拉住正要迈步的连理,“慢点,跟在我后面。”
连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谨慎,但还是乖乖的退到后方。
胤禩小心翼翼把门的四角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轻轻拧开把手,推开大门。门开之后,他也没急着提脚,先是低头仔细瞧了瞧脚下,再探头进去左右张望了一阵。连理等在他身后,抱着手看这人神经兮兮的捣腾,心情有些急躁的点着脚,正要开口问他好了没,就见他转过来,明显的松了口气道:“找到原因了。”
“我是真没明白你一直在玩什么。不能提点下我?”
连理本以为他只是睡眠不足加上噩梦缠身导致的精神恍惚,哪知道居然还真能找出点不同来,这才正经的当了回事,询问起对方。
“过来。”
胤禩往屋里走了两步站定,招手示意连理进去。连理赶忙上前,靠拢到他的身边。
“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能隐约辨认出大门进来右手边的墙壁上有个门的形状。因为整栋别墅都是木质的,木头的纹理使得这个暗门更不易察觉,所以若不由人特意点出,基本上发现不了。
“中情局的地盘有隐藏的暗室也很正常吧?别大惊小怪,我们先进去和时舞他们会合。”连理说着搭上胤禩的肩膀,作势要通过玄关往客厅去。
“不,我不是让你看暗门,我是让你看这个!”胤禩反手拽住连理,拖着他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伸手往地上指。而连理因为想着此次的任务兴许能帮自己调出这个坑爹的部门,所以心急如焚的想要去见上级,况且刚才又已经陪着贝勒爷闹了这么久,现在压根再没有耐心与他周旋,因而眼珠子都没动一下,随口敷衍着“看到了,看到了”,便揽住胤禩又要往回。
“我说让你看地上!”
我们的贝勒爷虽说比连理矮了小半个头,但毕竟是大清王朝的皇子,打小锻炼的身体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推着走的。他定住身形,利用反作用力让连理再度退回来,加强语气告诫敷衍了事的那人。
连理瞧这架势,知道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于是不敢再假模假样的搪塞,叹口气将脑袋转了四十五度,视线正好落到暗门的中央。
“地上。”
“我知道,我知道”,忙不迭的回应着胤禩,连理的目光向下,在一片深棕的实木地板上来回搜寻,最终,在门边的角落看到了那枚颇有些年代却闪耀着诡异微光的通宝铜钱。
连理的眉毛蹙到一块,认出了那枚铜钱是谁的所有物,表情渐渐严肃。
正如胤禩所预想的,这人再没急着想要穿过玄关到达客厅,但没料到的是,他顿在原地半晌,忽然弯腰捡起时舞从不离身的铜钱,用十二万分认真的表情说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看来我们不能直接冲进去,得从暗门走,时舞出事了,这是她留给我们的求救信号。”
前半句倒是对了,但后半句错的离谱。胤禩眼巴巴的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出事的是他俩,这铜钱恰巧是时舞用来解救他们的提示。
“怎么?你有其他的想法?”见对方一直拿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瞧着自己,连理以为他有什么头绪。
“没有,没有。”胤禩不肯再跟这榆木脑袋纠结,连忙否认,率先一步跨到了暗门跟前,也不管后边的人是什么表情,研究起开门方式。谁知,这乍一看危机四伏的暗门居然轻轻一推就开了,貌似也没有什么机关,开门之后就是一条通亮的封闭长廊,尽头处连着左拐的通道。
“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胤禩在思考的时候已经被人扯到身后,手腕上覆着的手掌零散有几个茧子,摩擦着贝勒爷多年养尊处优之下生出的平滑肌肤。他知道这条通道不会有危险,否则时小舞不可能安心的把铜钱放在门口作为提示,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前面人缓慢的挪动步子。连理手掌传来的温度,还有他掌心渗出的细汗,都让胤禩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一种与对方真实的共存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
十几米的通道,哪怕修得多么绕,终究只有这么长,任连理走得多么谨慎小心,步步为营,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当两人从出口出来,面对着端坐在客厅的时舞、离散还有另一个陌生男人,胤禩是惊异,而连理,大脑机能根本就停止了运转。
“啪——”
从没见过面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打了个响指,胤禩只觉得一阵晕眩,余光瞟到连理摇晃了两下,不支倒地,接着自己的视线也模糊起来。想着所有的事情又会再来一遍,他不甘心道:“明明应该走出循环了才对……”说着便失去意识,也倒在了地上。
“连大人!连大人!”离散聒噪的呼唤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怎么头晕的很,还有点恶心。嗯?胤禩?他这是怎么了?喂——喂——”连理的声音陌生又熟悉,微弱的飘进耳朵里。
“连理?”
睁开眼第一个画面就是那张满是忧虑略带苍白的脸,紧接着,旁边又多出一张俊美而阴柔的男人的脸。胤禩见到了离散,才算是松了口气,撑起身子环顾一周,发现自己确实还在别墅的客厅里。看来,这次选对了。
“你们在阵里待了这么久,刚破阵出来,身体有些不适是正常的。”先于时舞开口解释原因的是坐在那的陌生男子,他的声音带一种极富蛊惑力的磁性,让人不得不把目光聚焦过去。
“中情局局长,李传。”
时舞翘着二郎腿,红色的细高跟鞋被脱下一半在脚上上下玩弄,单手搁在膝盖上撑住下巴,仿佛闲话家常般介绍着这个大人物。
“娘了个腿,怎么不早说……”离散小声咕哝,望向男人的眼神不自觉加了几分敬畏。
“中情局局长这么年轻?”连理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完全联系不上前后发生的事情,只呆呆的问出这一句。
李传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剪裁得体的西装和笔挺的站姿衬得这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男人魅力不凡。他留着干练的板寸,脸上没有任何胡渣,浓密的眉毛下生着一双睿智的眼睛。这人三两步便到了连理几人跟前,走路时绷紧的腰身不难看出他曾度过多年的军旅生活。此刻,他伸出手,沉默的望着眼前的后辈们。
“李局长,初次见面,多多指教。”离散不敢怠慢,赶紧伸手与对方相握,身子躬成了九十度,脸上正经的表情实在与他不相符。
“不必这么拘束。”李传示意性点点头,斜眼去瞟连理和胤禩,微微勾起嘴角。他笑起来有种老狐狸的感觉,让被盯的两人脊背一阵发寒。
“抱歉让你觉得局长太年轻,其实我已经四十八了。”
“啊,不,是我说话太没分寸,您别在意。”连理没料到他会解释,一时语塞,寻找着措辞应对。
实际上,李传毫不在意他的回答,直接开始向二人说明情况。
“我设这个局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本事能帮上时家后人,得罪之处,还请不要见怪。不过……呵呵,我很看好你们啊。”
煞有介事的一停顿加上略显干涩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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