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电梯直达顶楼,中间不会再有其他乘客,徐礼肆无忌惮的打开香烟的包装,倒出一支,掏出打火机燃起,深深的吸下一大口。
辛辣的味道带着强烈的刺激滑过他的喉咙,他不比从前,五年间发生的种种一点点的消磨掉他的身体,徐礼压下咳嗽的冲动,一口接一口,让密封的空间都弥漫上劣质呛人的烟味。
电梯里有一面通透的大镜子,能照进人的半身。徐礼眯着眼,从缝隙里看见自己,颓废败落,比以前更加不招人喜欢,毛仔曾经嘲笑他,“礼子,你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鸟样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当光杆司令,来多少女人都会被你闷跑,又笨又不讨人喜欢,等你老了无依无靠可别来麻烦我。”徐礼那时候心中有梦想,怀揣憧憬和希望,对待爱情无所畏惧,所以也不理会他,全身心投入到疯狂追逐的虚幻世界里。可是现在想来,再看看自己……徐礼深深地吐了口烟,细细地感受余味尖锐的缠绵。
徐礼现在烟不离手,一天要抽十多包,最恶劣的情况是一天一整条,那天季秉恒对着整整一缸的烟灰和洒落满地的烟蒂,不大高兴,过去打落他手里的烟头,强行收走余下的香烟,缕了缕他前额垂落的发丝,“你是在慢性自杀,宝贝,别挑战我的耐性。”
徐礼已经在前些日子脱离标志性的板寸,褪去晦气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按照季秉恒的要求。他要求徐礼变回从前的样子,至少目前来说,在外表上是要先还原的。
人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根逆骨,尤其是徐礼这样的扑街仔,总是想尽方法凸显自身的叛逆,纹身、染发、肌肉、铁棍,随便捻来一样都是扑街仔必备标志。
徐礼也不能免俗的刻上印记,被打上标志,那些年他就像个凶猛独行的食肉动物,年轻、危险,可偏偏却又忠心耿耿,明明野性难寻却还逼着自己幻化成家犬,哪怕主人一个眼神都会摇着尾巴狂奔回去。
电梯“叮”一声停住,打开门,徐礼吐出最后一个口烟,才缓缓迈步走出去。
总秘挂着专业的笑脸对他打招呼,对于他的置若罔闻也见怪不怪,任由他畅通无阻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在他要推门的前一刻,才出声制止,“徐先生,季总有访客,请您等一等。”
徐礼木然的呆立,不轻不重的“哦”一声,渡到等待室随意的坐下,窝在沙发里继续抽着他的烟。品质拙劣的呛人烟雾让总秘小姐不大能接受,虽然嘴上没有抱怨,但也黛眉微拧抬起素手遮住了口鼻。
徐礼站起身习惯性想去窗边解决剩下的部分,可好似季氏大楼这种高级写字楼,窗口只是摆设,并不能随意打开,所有的空气由排气扇来转换,他求个心安而已。眼看快要挨近目标,他忽然想起季秉恒不让他靠近窗口的勒令,停下脚步,转回身要去关上门。
无数的巧合组成命运,而命运又注定了巧合。
总裁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先走出来的是季秉恒,紧跟着的是一名浑身透着贵气的纤细青年,青年有一张你无法说他到底有多俊美的脸,这样的俊秀让人喜爱,让人欣赏,同样的也会引起人无尽的欲念和占有之心。就算和俊朗的季秉恒站在一起也异常打眼,超乎一般的合称登对。
青年白皙紧致的皮肤微微透着粉红,浓情蜜意地望着前方男人,笑眯眯地撒娇着确定晚上的二人世界,这个人徐礼认识,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青年,时光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美好的不像话,就算一枝亭亭的白荷立在他身边,含苞凝露,也会因为青年而黯然失色。
徐礼没有停下或者暂缓关门的动作,只是青年在略微的发愣之后快他一步惊呼出声,“徐……礼?”
徐礼抬起耷拉的眼皮,淡淡地说:“萧少爷好。”
被唤作萧少爷的青年着实没想到会再看见徐礼,在季秉恒身边再看见徐礼,所以一瞬间的失态,然后又恢复到美好的形态,无辜和善的笑颜又挂在脸上,“好久不见啊徐礼。”娇嗔似地拉着季秉恒的衣角拽了拽,“恒,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徐礼回来了。”
季秉恒宠溺的看看他,又摸了下他的腰,点下头说:“小事而已,我哪里记得。”
青年放佛也是被刺鼻的烟味呛到,不由自主的倚在季秉恒后背咳嗽起来,后者也发现徐礼受伤的眼,不大高兴,声音放低的说,“不是给你买了烟吗?怎么抽这种地摊货。”青年的咳嗽愈发剧烈,季秉恒温柔的抚慰着他的背,阴沉地说:“小逸有哮喘,快灭掉。”
徐礼的眼睛淡漠地对视着他,把烟给掐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别特别喜欢狂上加狂,可是大人结婚加创业N久没新消息了,等的好焦心~
阿~大家叫我年仔就好!
哦yes,贱人一号二号三号~
15
15、第 15 章 。。。
徐礼见过萧逸三面,第一面是疼,之后再无感觉。
包括现在,没有高兴,也不会不高兴,好似看见的是一个路人。萧逸和季秉恒的关系对他来说不存在伤害,也不会产生任何帮助,无关紧要。
他掐了烟,颓然的站在门口,等候安排,萧逸保养的如白玉般的手比女人还细嫩,向他伸过来,做了个握手的动作,徐礼木然,迟钝地伸出粗糙的手,他的掌心因为常年劳作结着厚厚的老茧,直接蹭到皮肤上会让人很不舒服。
季秉恒很亲密地吻了吻萧逸的嘴唇,拥着他的腰走向电梯,“回去换件衣服,我下班去你那接你。”
萧逸抱歉的朝徐礼笑笑,不好意思似的说,“那我先走了,下次见,徐礼。”甜蜜的仰头凝望季秉恒,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经过总秘台,总秘小姐满是热切的站起身向萧逸打招呼再见。萧逸依旧温柔的笑着,回答,“秘书小姐再见。”人畜无害的样子。
谁能看出来这个优雅的青年曾经像恶鬼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曾经找十几个扑街仔追着他砍了无数条街?在牢里也是,萧逸对他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
如果不是今天的相遇,徐礼都快要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他恶毒、傲慢、睥睨,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多么卑贱。
无妨,徐礼想,反正一切都已不重要,水中花,镜中月而已。
他不抱希望,也没有怨恨。
他坐回到沙发上,脚边地上静静躺着之前掐掉的烟头,还剩一小截烟屁股。弯下腰,捡起烟头,打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不好浪费了。
徐礼闭著眼睛躺在沙发上抽烟,一幅等死的样子。季秉恒粗暴的推开门,看见这种光景,竟有一刹那的闪神,忘了来时的目的,只依着门,不上前。徐礼抽烟的样子是很好看的,他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对徐礼是喜欢的,亦或者更胜一层。
季秉恒就站在那,克制不住想倾过身去吻闭目的人,他不是不想对徐礼好一点,只是徐礼变的太快,哪里是过去的徐礼,这样可不行,他喜欢的,只有爱他的那个徐礼。季秉恒忽然地觉得烦躁,刺鼻呛人的香烟提醒了他这趟的目的,他走过去,挑着眉,握上徐礼的手,转动着翻向内侧,抬起放到眼边——“红双喜”。
“魏明给你的?”
“我找他要的。”
徐礼破天荒的回答让季秉恒眯起漂亮的眼睛,同样坐到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徐礼的头发,含着恶意地说道:“晚上我不回去了。”
徐礼没有睁开眼睛,更加没有反应,他的手依旧被包在男人中,冰凉,像个死人没有反应。
男人色素淡薄的眼睛反射著冰冷的光线,“你今晚跟着,保护我。”
烟燃到尽头,滚烫的火苗灼伤徐礼的指缝,男人握着徐礼的手,自然也是有感知的,可两个人,谁都没动,想要爱或者毁一个人,都是一念之间。
人生如梦,岁月无情。
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苦了才懂得满足;痛了才享受生活;伤了才明白坚强。
红尘看破了,不过是沉浮;生命看破了,不过是无常;情谊看破了,不过是聚散。
季秉恒像是被狠狠蛰了一下,皱起了漂亮的眉,目光阴沉地看著他,表情狠绝,一掌狠狠地摑下去,徐礼好似破沙袋一样,整个脸被打偏到一边。
他的身子随着惯性弹动,可是季秉恒已经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头发,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徐礼被打得眼冒金星,眼前黑黑的一片。脸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
“你他妈睁开眼,别装死。”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著,手上力道不减地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下人的脸上,身上。
徐礼消瘦的脸上,满是纵横的指痕,青青紫紫,脸肿了起来看起来倒像是胖了许多。他倏地遵从男人的指令睁开眼,眼神呆滞,看不出情绪。
男人的手伸到他的衣服上,撕拉一声从领口撕裂开来,露出了光滑赤裸的上身。
季秉恒心中更是恼火,也不知道自己是生的什么气,他扒掉徐礼的裤子,力气大得要命。
徐礼感到双腿被分开,拉到最大,然后下身一痛,火热的物体以怒张的形态毫无怜惜的冲了进来。
季秉恒疯狂的抽动,在这场欢爱中唯一得到快感的就只有他自己。
自始自终,徐礼的下身都没有反应,也从来没有过反应。
男人吐完精,抽出他的身体,恶意在他股缝擦拭一通,然后慢悠悠的站起身,整理衣服,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整理的,相对于赤裸的徐礼,男人只拉开的裤子的拉链,仅此而已。
“穿上衣服,跟我去接萧逸。”男人嫌恶冰冷地对他说,看他不动,抬腿不轻不重的像踢过路死狗一样踢向他,不疼,但是也不好受。
徐礼缓缓爬起来,忍着难受,一件一件的穿上衣物。
男人的精量很大,还没走出门口,从徐礼股间流出的液体已经沾湿了整条内裤,一片冰凉滑腻。
对方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也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就是在等待徐礼出丑。看到此景,男人猥亵的摸了把徐礼的后臀,嘲讽地笑起来,“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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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发现开车的是徐礼,没有有多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