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去的。
“可是生病最难受了,我以前就病过,有好多东西都不能吃,还没有自由,就跟个犯人似的”他这是在心疼他爹呢。
韩子丹站在一旁,捣鼓着药瓮里的药材,听荆溪这话,蹩蹩眉,也开了口:“你放心就是了,倾城只是这两日高烧有些频繁,再说他现在住在我这里,近身照顾他不会有事,你看,我这里满满的全是药材,保证过两天你爹他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
“我爹又不是兔子,跳什么跳?”荆溪哼哼,斜眸的摸样,有几分不悦的朝韩子丹瞧去。
额头微微发黑,韩子丹叹道:“是是是你爹不是兔子,你小子是只兔子,没事就爱冲我龇你那两半龅牙”
“我这不是龅牙,是虎牙!”皱眉荆溪愠怒的摸样朝他看去。
韩子丹直接将头扭向一边,懒得看他凉凉的接道:“是是是,虎牙,不过我觉得更像獠牙……”说到这个,韩子丹双眼一亮,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眯眼的朝荆溪看去:“荆溪啊,你有没有用你的虎牙咬过柩澜枢啊?”
“我咬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吃的”
躺榻上,项倾城听这韩子丹这逗趣荆溪的话,忍不住嘴角失笑,韩子丹也是一脸趣色的再接再厉:“那柩澜枢将军有没有咬过你啊?”
“他为什么要咬我?”睁着双眼,荆溪有些不明所以。
项倾城看着荆溪这幅摸样,忍不住开口打断:“子丹,你可别把荆溪给我教坏了”
韩子丹挑了挑眉:“我觉得吧,不用我教他也是坏的”打小人诅咒人那可不是韩子丹自己教他的,见了女人就骂狐狸精也不是自己教的,荆溪这小子要学坏的可能那可是大得很,谁都能把他教坏。
将药瓮里的药材捣碎,拿过一旁烧开的水冲泡搅匀之后,韩子丹端着瓷碗,错步来到项倾城的榻前,垂眸看着项倾城着满头汗渍的摸样,连长发也被惹的湿润,伸了手摸摸项倾城的额头,烧虽然还没完全退下,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严重,将碗放到床头的几上,韩子丹侧身坐下,将项倾城扶了起来,同时看着荆溪吩咐:“荆溪我扶着他,你来喂他吃药”
“哦”荆溪点头,端了药碗,拿着汤匙搅了两下,闻不见半丝药味,荆溪蹩了眉,神色狐疑:“这是什么药,我怎么闻不到药味呢?”
将项倾城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同时韩子丹两手拉着被褥,不让被褥滑落,听了荆溪的话,便也开口回他:“这里面有百合花心,枣仁和小麦,都是有助睡眠,安神和热病后余热未清的”
“哦……”点点头,荆溪不再多话,看着碗里药还在热气腾腾,荆溪小心的吹了几下,这才将汤匙递到项倾城的嘴边,口中还一本正经的哄道:“爹,乖乖吃药,吃完了药我给你买红枣”
“噗……”看荆溪这一本正经得样子,一张娃娃脸透着说不出的可爱之气,项倾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韩子丹看他那样,也是有些无语:“我看你都差个人送你红枣”
荆溪看他一眼,没说话。忍下笑意,项倾城张口含住汤匙,将荆溪喂到嘴边的药,一滴不漏的全喝了干净。
饮下了药,许是得荆溪相伴,项倾城这阴霾了一日的情绪总是好了许多,没多久躺下便闭眼睡了过去。
而当夜晚上,出营的三路人马,只有东方易那一路的人,在临近卯时之际,返回大营,北堂浩与鹤云霄等人却是了无音信。
、第五十五章:敌来犯,神袛幻
主营之中站着的是现在主事的柩澜枢,胡逸云等人还有才刚回来不久的东方易。依据东方易所言,他带领着五位干将在出了主营之后,才刚入了另一片茂林,就遭到对方攻击,对方使用的兵刃是九节铁鞭,鞭上还有倒刺,两人一组,行动之间的配合极度默契,四个人就将他们六个人打压得有些被动,不过好在最后他们还是摆脱了对方,却也有所死伤,最后在寒江外,终于还是探得了重要信息。
依照东方易所言,现在驻守在大军之外的人马,不是蜀国那边的将士,从那些人的衣着穿扮来看,而是……关外蛮族。
一听到这四个字,在这的众人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被项倾城逮出来的那小卒,可是仔细想想也不对啊,南晋现在正与蜀国交战,这关外蛮族突然间来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而还不等他们想个究竟出来,帐外就有小兵慌慌张张跑来急报,寒江林外,有大批铁骑正朝着大军方向进攻。
“看来,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得到消息,柩澜枢面色阴沉,终于在这一刻弄明白了他的沉默算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要的,就是北堂浩与鹤云霄的不再军中。
“胡逸云王猛听令!”现在大军之中,北堂浩不在,便是这柩澜枢最大,此时听得他突然沉声开口,王猛与胡逸云二人浑身一震,立马抱拳会应:“在!”
“命你二人速速点兵出战迎敌!”
“是!”两人朗声回音,转身就朝着外面踏去,柩澜枢眸光一错,转而看向一旁的赵灿祥:“你另带三千精兵驻守大军的三个关卡以防敌军乘战偷袭!”
“是!”抱了拳赵灿祥转身就走。
东方易站在一旁,一脸肃色的样子也是眉宇紧拧:“我们也一起去观战吧”
“你身上有伤就先回去……”
“这点伤死不了的”不等柩澜枢将话说完,东方易皱眉便开口打断了他。
柩澜枢点了点头,错步与他一同朝着帐外走去。
在高之山颠,那用木桩搭建起来的观战台上,柩澜枢与东方易两人都一身战甲,两人目光远眺,看着树林外芦苇林的那一片战役,二人不由得双双拧紧了眉,底下的战场,胡逸云与王蒙两人带兵出战,才刚对方交上了手,却明显的有所不敌,敌军铁骑出动,一番挥杀就将他二人带去的兵马,弄的死伤大半,那一片刀剑声响的场地,惨叫哀嚎之声彼起彼伏,好似绵绵不断,漫过人头顶的芦苇,被那些马蹄,践踏得失去了原本的摸样,倒下的人影,东倒西歪血迹斑斑,简直就无法将之与方才那活蹦乱跳的摸样连在一起,见得如此景象,柩澜枢脸色阴沉,眉宇紧拧,一旁的东方易也是两手死死握成了拳。而就在他二人心里气恼之时,笃笃的马蹄声响随着一声声高昂呼驾的声音,从树林里面凌乱的穿来,两人扭头看去,只见得那一片金色在林中光华乱灿,遥遥相望却又着大火蔓延之势,这一播人马,正是林佩淇与夏侯西所带领的火骑兵,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大军里面的骑兵三千,这些人一涌而出,还没接近战区,就已经有人将马鞍上的弓弩拿了起来,没有半点迟疑的对准了敌方进攻的铁骑,手指一扣,箭矢发射,目标——咽喉,一箭封喉又快又狠又准,直叫人措手不及。
被这般突然的偷袭,敌军明显有些意外,可阵型却依旧不慌不乱,敌军首将目光一眺,见得那边冲出的骑兵有些不太寻常,一挥手,撤下那些正在与胡逸云等人交战的铁骑,转而换上来了另一批人。
是那些曾经与项倾城东方易等人交过手的人。
林沛淇骑在马上,一见又是这些曾经偷袭过他们的家伙,当下就狠狠咬牙,与夏侯西对看了一眼,两人像是瞬间就分工好了时的,以包抄之势,朝着敌方两翼散去,一组进攻引人注意,一组佯攻实为救人,两人带领着自己的人员,默契的配合,将被围困战中的王蒙救了出来,同时却也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地。
敌军这只能力极强的队伍,虽然不多,却也是整整百人,拉开的整形宛如圆环将林沛淇与夏侯西等人全都困在中央。
曾经以六十对过两百,他们都未曾有何伤亡,何况还是现在的这一百人呢?但凡事总有万一,何况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的交手,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林沛淇等人才更加不敢松懈。
“杀!”
敌军之中,不知是谁在将林沛淇等人围困之际,赫然响起一道冷冽的男音,一时间这片林外,喊杀之声犹如潮水翻滚震天撼地,敌军的铁骑步兵,全都手拿武器冲锋而上,南晋的骑兵也是一身火焰的叫喊着,宛似蛟蛇破水而出,两方的人马在这林外拉开的厮杀,一点也不逊色沙场广地,飞扬的血渍惹了地面,铁盐的血腥气息,在空中弥漫不散,两军的揪斗,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伤亡惨重。
“外面是不是开战了?”
军医营里,原本闭眼昏睡的人,听得那远处隐隐传来的叫喊之声,蹩了蹩眉,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
韩子丹扭头一看,见他居然挣扎着就要起身,忙丢下手里的活,朝他跑去,将他又按回了榻上:“你怎么又起了?不是才刚睡着吗?”
“我听到了战场上的叫喊声,是不是敌人进攻我们了?”强硬着坐起身来,项倾城皱眉看他。
韩子丹没有功力,自然听不见项倾城能听到的动静,虽然心里狐疑,却也还是皱眉,点头回道:“嗯,副元帅和鹤云霄昨日出去就没了音讯,只有东方易一人折了回来,敌军该是乘着我军主将不在,军中无人坐镇,所以乘机攻打我们”
了无音信?怎么回事?
拧紧了眉,项倾城心里满是狐疑,但耳中听着那隐隐的厮杀叫喊声响,却也不得不暂时压下疑问:“怀竹!”
“你要做什么?”看项倾城突然扬声朝外喊话,韩子丹面色一沉,冷眸看他。
没有回答,项倾城掀开被子,刚一下了床,怀竹就从帐外走了进来朝他抱拳:“项将军”
“麻烦你去我的营帐,将我的战衣拿来”
听项倾城这话,怀竹微微一愣,心里狐疑猜想着他可能是想出战,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走了出去。可一旁的韩子丹听这话,却是面色瞬间更加阴霾:“你还想出战?你身体还没好你出什么战?打仗军中有的是人,你现在一个病人去凑什么热闹?”
没有理会韩子丹的不快,项倾城起床,想着自己身上还穿着韩子丹的衣服,虽说拧了眉,可此时却也脱不下来,怀竹腿脚利索,不出片刻就拿着项倾城的战衣跑了回来,进入营帐就看见韩子丹那一脸愤愤的样子,对着项倾城各种说教。
“副元帅,你的战衣”
“给我……”
“不准!”
怀竹才刚把衣服递上,韩子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