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感觉怎么样?”雷丰瑜抢了过来。
“阿跃,你刚刚的样子真是吓死人了。”随后的颍川把雷丰瑜挤到一边,雷丰瑜一个眼神,骆子长过来伸手把他推开,确保皇帝陛下有第一线的位置。
“阿跃,都弄好了,你也没出太多血,会没事的。”在我床另一边的锦堂,用布巾擦着满头的汗水,如释重负的道。
“你小子真命大,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石磊手上摆弄着半截带血的箭头对我翻白眼。
“你这条小命捡的真是不容易呀。”白芍边给我绑着绷带边说道。锦堂手臂上的箭伤尚未痊愈,若非有医道老到不下于王莲江的白芍,今日只怕也难以如此快的完成取箭治伤这一高难度的任务。
看着满屋的美男(白芍和骆子长被我直接忽略了),我被晃花了眼睛,幸福得简直不知道北了,刚刚昏沉中想的那些个:什么美好不允许被尽数拥有啦,什么只让我选一样的话啦,早就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颤巍巍的把手伸向众美男,噌的一下子,四只手向我伸了过来,除了其中一只黑壮的大手,被一只长着长指甲的狐狸爪子拦截了之外,其他三只都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这三只各具特色但一样美好温暖的手,当机立断的又‘晕了’过去。
“都出去,他现在虚弱的很,不能激动,闲杂人等都出去了。”果然还是白芍善解人意,见状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雷丰瑜等人,知道此时他是权威,我的后续治疗还得依仗他,对他倒也客气,没再啰嗦什么,乖乖的都撤退了。
我长舒口气,睁开眼睛,屋里只剩下白芍和锦堂。
锦堂端了碗药过来喂给我喝,我刚刚醒来,身体疲软无力,舌头都不太顺溜,药含在嘴里一时不得下咽。
锦堂把药含进他的嘴里,然后再哺喂进我的口中,用舌头抵住我的喉舌,缓缓送入我的腹中。
当药都送尽之后,他的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唇舌反复纠缠着我的,久久不去,而且还越来越用力,最后甚至开始啃咬,像要生生咬掉我一块肉似地,疼痛和窒息让我差点没真的昏过去。
“好了,你再弄就把他憋死了。”白芍终于是看不过去了,发话阻止道。
“真恨不得把这个混蛋憋死就算了。”锦堂恨意浓浓的说完,碰的一声摔门走了。
白芍满脸同情的看着不住倒气的我,摇头道:“小子,你麻烦大了。”
第七十一章
我用手摆弄着那个为英勇救主而粉身碎骨的青铜面具碎片,颇为感慨的道:“要不怎么说穷人命硬呢,我要是有钱打个银面具或是金面具的话,估计尸首都早凉了。”当日拓跋烈那一箭先击碎了我放在怀中的面具,然后才穿进胸腔,力道被消去大半,不然我当时就直接了账了。
“以后你想要多少金银都成,我回头把国库的钥匙给你。”雷丰瑜边给我按摩着双腿边道。我受伤的这些日子里雷丰瑜表现超赞,除了每次我要见颍川、仁华他们时他总是变着法的阻挠以外,表现的就像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媳妇一样,给我擦身、按摩、畏汤喂药,都由他一手包办。
“国库钥匙还是不用了,我怕高丰年跟我拼命。”我叹气道。
“丰年是我娘的养子,是我哥,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他疼你还来不及呢。”雷丰瑜笑着道。
“啊,他竟然是你哥。”我吃惊的道。
“呵呵,不光是他,高华彩也是,他们都跟我娘姓,不过华彩他不承认是我哥,每次都让我喊他舅舅。”
我这次真的瞠目结舌了,“你娘可真是好本事。”
“不然你放跑了拓跋秋源,换做别人早就参你一本了。”
“你娘家这么多亲戚,将来过年过节红包是不是能收很多。”
“呵呵。”
我也想笑,只是喉咙干涩,一张嘴忍不住就是一串咳嗽。雷丰瑜连忙把一块浸湿了的帕子递给我,然后扶起我给我轻轻叩击后背。我用帕子捂住口鼻,咳嗽了半晌,又咳出口痰,才算好些。
“怎么回事,最近咳的似是越来越厉害了。”雷丰瑜担心的抚摸着我的额头道。
我又闭目喘息半晌才道:“大概是屋里燃着炭火太干燥了。”
“等回了京,有地龙就好多了。”
“回京的日子定下了吗?”自前两日大桥重新修好后,催促雷丰瑜回京的折子就象雪片一样飞过来。
“你现在还不宜起程,再过些日子吧。”他皱眉道。
“你出来已然数月,再不回去怕是要生什么变故,你不必管我了,先回吧。”我是个为老婆着想的好男人呐。 五#月#雨#购#买
“不行,留你在此我不放心。”几个情敌都守在这呢,他天天盯着还怕盯不住,要是走了,那些家伙不乘虚而入才怪了,尤其眼前这一个还是个没原则的,决不能放松。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也甚是想念爹娘想念月儿了。”我道。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车马劳顿,还是再等等吧。”雷丰瑜有些松动,却依然推辞道。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咳嗽的厉害些,也没什么了,车子里垫得软软的,把车轮用稻草绑好,就不会太颠簸,而且你也会一直抱着我的,对吧?”
雷丰瑜也知龙跃说的乃是事情,不由轻叹一声,“哎,总是想好好疼爱你却总是让你吃苦头。”
我握住他的手情意绵绵的道:“后半辈子就加倍补偿我好了。”
起程回京那天,三军矗立,高呼:“将军多保重。”场面浩大震撼,让我感动不已。管仁华还送来一辆有十几个轮子,且每个轮子上都覆有柔软兽皮的,超大超豪华马车给我。
雷丰瑜考虑到我的需要,最后把马车收下了,却没让管仁华靠前,看着他被侍卫们远远的挡在外围,频频的跟我挥手,我心里挺不是滋味。颍川也遭到了差不多的待遇,不过他撂倒了几个侍卫依然勇敢的冲到了我身边,只是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跟骆子长比划上了,后来石磊也加入了,不过不是帮忙而是揪住颍川的脖领子把他拖走了。
“阿玉,我的命是他们救回来的,你这样做太不厚道了。”我严重抗议道。
“你现在这身体,真能应付的了?”雷丰瑜憋着气,最后还是好好的哄道:“还是先养好身体吧,这事以后我们再说。”
我琢磨了下,觉得也是,要把他们几个都哄好了可是个体力活,还是再从长计议吧。
“过河拆桥。”锦堂坐在后面的马车上,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恨恨的道。
跟他同车的白芍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那些小把戏瞒不过王莲江的。”雷丰瑜担心龙跃的身体,所以邀请了白芍一起回京,沿途照顾。
“什么?”锦堂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袖子里的手却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白芍靠近锦堂耳边悄声道:“龙跃的药里你加入了……”
“胡说八道。”锦堂矢口否认道。
“呵呵,这世上要说医术我不敢称第一,但要说弄虚作假却绝不妄称第二。”白芍挑眉冷笑道。
“你待要如何?”锦堂深吸了口气道。
“我可以帮你一把,这件事就能做到天衣无缝。”白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有何办法?”锦堂警惕的道。
“你只要……”白芍再一次凑近锦堂耳边,如此这般的一番。
“这不行,阿跃的身子受不了,不要真出了什么事。”他是在龙跃药里加了一些东西,想让龙跃看起来有肺痨的症状,好让雷丰瑜退而远之,却不想真害了龙跃,所以断然拒绝道。
“放心,他这次大伤了元气,若不照我的法子,后半生都会病病歪歪,且难享长寿,照着我这法子虽然看着凶险,实则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去腐生新不出两年就欢蹦乱跳健康如常。”
锦堂思索良久,又反复和白芍推敲各种可能,最后才觉得可行,松了口气之后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仁华那小子跟我交情不浅,我不愿意看他每天跟个被遗弃的小媳妇似地,另外王莲江那人我也很看着不顺眼,想要耍他一耍。”
“我师父跟你有过节?”锦堂奇道。王莲江平时都是一副君子模样,从未听说与谁有仇。
“他是我师弟,本来我姓白才是我们白氏医门的嫡系子孙,但我师父偏偏说我是邪门歪道,而把金针度穴三十六针法传给了装模作样扮老实的他,简直岂有此理,我这回就要看看是他的医术了得,还是我的邪门歪道更好用。”
“你说我师父是假装老实?”
“要不你以为他为何偏偏收你做徒弟,还不是看在皇帝对龙跃的器重上。”
锦堂愣了半晌,“我发现真没一个是简单的。”
“那当然,他要是真那么老实,怎么能在太医院那地方稳坐了十来年太医院院使一职。哼哼,伪君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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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痨?”雷丰瑜重重的跌进椅子里,自回京以来,龙跃的情况就每况愈下,可也没料到,今日会诊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半晌之后,他才勉强平静下来,问道:“可有什么办法医治吗?”
“这种病,还没有什么有效的医治方法。”王莲江无奈的道。
“还有多少时间?”又过了半晌雷丰瑜沉重的道。
“短则两三个月,长的三五年的也有,其中一百个人中有三五个会奇迹般的活下来,所以说也不是全无希望的。”王莲江安慰雷丰瑜道。
“奇迹?”雷丰瑜伸手按住额头,“中了阎王勾都能活下来,这一次上天是否也能垂怜,出现奇迹呢?”
雷丰瑜心情沉重的来到了龙跃的住处,以前的状元府,现在的将军府。
因龙跃说什么不愿进宫居住,雷丰瑜现在太爱他了,爱到有些怕他,怕他生气,怕他闹别扭,于是只能顺着他,把原来查封了的状元府,改为将军府让他继续住在这里。
没让人通报,他径自走到龙跃的卧房,此时的龙跃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不好好休息,又在做什么?”
听到雷丰瑜的声音,我回头对他笑了笑,“昨天高丰年来看我,我们谈起在胶东那边沿海地区正在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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