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交给刘大哥的妻子刘大嫂和王大伯的儿媳妇王大姐去办的——村子里的女人一向热心肠得很。
虽然很可惜一直看好的小翠没能嫁给霍安陵,但是刘大嫂也只感叹一句“缘分未到”。要不然,为什么阿拾和霍兄弟没相处半年就走到一起了呢?所以说,姻缘天注定啊!
喜服这种东西,男人的眼光永远没有女人好。而且霍安陵根本没想过自己到了古代还会成亲,所以对于这类事情一窍不通,基本上全都交给了她们帮忙,倒是方便了许多。
而女人们在不是农忙的时节有了事情做,而且还是为了这么喜庆的事情,自然也是干劲十足。
唯一让霍安陵不太习惯的是,有好几次因为偶然遇到了小翠,对方看见自己就转身走了。
霍安陵也从不追上去——既然自己不喜欢她,那么只能这么做了。毕竟,他觉得自己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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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将喜服和宴请宾客什么的交给了村长还有和自己交好的人帮忙,但是霍安陵还是每天都忙得团团转。
尤其是刘大嫂和王大姐选好了选好了礼服之后,就拉着在忙着布置新房的霍安陵和阿拾去镇上试衣服了。
阿拾倒不觉得,但是霍安陵却是有点儿尴尬的——或许,这是婚前恐惧症?
不过看着阿拾眼睛亮亮的看着两身红衣的样子,霍安陵就只剩下微笑了。
其实他从来没见过男子和男子成亲的时候的打扮,不过将衣服抖开一看,也只是比平时的衣服多了个宽松柔软的外套。
因为成亲而必须有的华丽繁复的绣纹都是在外套上的,就连女子要用的凤冠霞帔都简化成了红色的丝带,上面会有绣娘用金色的丝线绣出夫夫双方的名字。
不过因为阿拾的名字的原因,最后霍安陵和阿拾商量之后,就让绣娘绣了“陵”和“拾”两个字——这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省的,而且还不能弄丢,就算死了也要带到棺材里去。
霍安陵觉得这种规矩有点儿渗人,但是阿拾却高兴地不得了。最后看阿拾高兴,霍安陵还多花了点儿钱让绣娘在两条丝带两头各缝了一颗小小的玛瑙——虽然的确很贵,但是值得。
霍安陵对喜服没什么选择能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拾似乎在这方面颇有研究……或者说是直觉。
总之,选好的两套礼服就连刘大嫂和王大姐都夸阿拾有眼光,把阿拾开心得脸蛋红扑扑的,恨不得现在就和霍安陵穿上大红色的喜服从龙女镇一路走回去。
霍安陵当然不会同意让阿拾这么干,不过倒是让阿拾喜滋滋的抱着两套礼服,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成亲要用的喜烛、鸡心“倒流壶”什么的护在旁边。
他自然不知道,阿拾之所以这么高兴,除了喜欢喜服的样式外,还想着过几天穿上喜服和他拜了天地之后,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哼哼,谁叫那之前小翠给自己说“只要你们没有成亲我是不会放弃的”……
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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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家里,刚一打开大门,三毛就“汪汪汪”摇晃着蓬蓬的尾巴朝阿拾身上扑过去。
要是以往的话,阿拾铁定就“哥俩好久不见”的样子将三毛一把搂住了,但是今天却躲开了:“三毛,不能过来,不能过来,我抱着好漂亮的衣服的~”
看来,是阿拾嫌弃三毛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四只爪子了。
三毛似乎是感觉到自己不受待见了,于是小东西立马就“呜呜咽咽”了,尾巴和耳朵都垂了下来,一副“我伤心了快来安慰我”的小模样。
阿拾见到三毛耍宝的样子“噗嗤”一笑,将装着两套礼服的包袱放到霍安陵怀里,弯腰将个子已经明显大了一圈的三毛抱了起来:“三毛你学会撒娇了啊~”
(三毛使劲摇尾巴中:汪汪,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跟谁学的~)
说完,阿拾还在三毛雪白的,毛绒绒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
霍安陵原本还乐呵呵的看着阿拾和三毛的互动的,但是看到自己“未婚妻”那粉润的嘴唇居然在一只狗的脑门上亲,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将喜服包袱往一只胳膊下一夹,伸出一只手拎着三毛脖子就把它从阿拾的怀里拽了出来,然后顺手扔在了地上——叫你吃我老婆的豆腐!
“阿陵你干嘛啊?!”阿拾见三毛被摔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儿,然后摇着尾巴迈着小碎步跑开了,又看见霍安陵居然将他那么宝贝的喜服随随便便地夹在咯吱窝里,不由得有些气呼呼的。
脸鼓成个包子,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睁大,看着霍安陵——我瞪,我瞪!
不过他那点儿眼神对霍安陵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反而让霍安陵当即就勾起阿拾的下巴在那撅起的唇上咬了一下:“谁叫你要亲别的男人的?”
想到以前阿拾和三毛打打闹闹的时候可能会有亲密的行为,霍安陵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酸水“咕嘟嘟”直冒。
“三毛不是男人……”阿拾可是很明白三毛只是一只狗狗的,但是霍安陵的吻让他的唇麻麻酥酥的,让他忍不住凑上去要求更多。
“那也是公狗……反正除了我,谁都不许亲。”霍安陵简直爱死阿拾在这方面的直白坦荡不做作了,当下一只手拦住阿拾纤细柔韧的腰,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起来。
“咳咳……咳咳!”听到别的声音,霍安陵连忙分开了和阿拾胶着在一起的唇,将阿拾微微动情的模样护在怀里,然后有些尴尬和不善地看向来人:“纪夫子……小翠?”
小翠只是来跟着纪夫子来代替自己的爷爷问问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的——这些日子一来,她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后来被爷爷他们开导了之后,她才渐渐放下。
所以这一次,也相当于让她和过去的暗恋做个了断——可是,可是一进门就看见这么刺激的场景,这、这存心是让自己的心直接碎掉嘛!
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咬得嘴唇发白的小翠,以及很想转身过来,但是被霍安陵一巴掌按着,只能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阿拾,纪夫子很快将目光转向了霍安陵:“这些天为了你们的婚礼我跑上跑下累得半死,你们倒好,大白天的就在院子里亲热起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感情好啊?”
纪夫子这席话,就是一向以为自己脸皮厚的霍安陵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倒是阿拾一把抱住霍安陵的腰,转过头来很得意的对纪夫子说道:“那当然,阿陵和我的感情最好了,阿陵最最最喜欢我了!”
说完,还看了小翠一眼——情敌见面什么的,当然是分外眼红的。
20成亲
经过商议,霍安陵和阿拾成亲的日子是初六。
初五那天晚上,霍安陵和阿拾以纪夫子他们“成亲前一夜不能见面”的规矩给分开了。
还没等霍安陵表达抗议,阿拾就被纪夫子拐去他家里去了——留霍安陵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闺”。
大概是习惯了这些日子怀里抱着个人睡,霍安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犯了暂时性的婚前焦虑症——甚至将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也没感觉。
无奈,霍安陵只得翻身坐起,然后借着窗外映进来的月光默默回想着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
算了,还是回想自己穿越之后的事情吧——被脑海深处记忆中的某些东西给弄得有些扫兴的霍安陵想着。
不过想到穿越之后,霍安陵很快就跳到了有阿拾的记忆。
事实上,就连霍安陵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能将和阿拾度过的每一天都记着这么清楚。
而且,霍安陵也很奇怪自己到底最受阿拾的哪一点吸引。
漂亮?
其实先不说自己在现代社会看过的先天的或者后天的各色明星,就是穿越之后,纪夫子长得也不赖(纪夫子:阿嚏!)。
体贴?
当然,阿拾是很懂事的,但是说起知冷知热的话……霍安陵有些尴尬地想,有这种特制的貌似是自己……
温柔?
霍安陵觉得阿拾不调皮就很温柔了。
脑海里迅速地过了一遍,霍安陵最后敲定——果然还是阿拾那种单纯地全身心的依赖自己让自己无可救药地迅速沦陷下去吧?
毕竟对自己曾经的二十多年生活来说,这种不带任何目的的,只因为自己这个人而产生的依恋实在是太难得了。
霍安陵想,或许以后他也可能遇到这种类似的感情。但是他现在心里有了阿拾,那么从今以后,到自己死的那一天,就永远只是阿拾了。
于是,霍安陵不纠结这个了,开始傻笑着幻想他和阿拾之后的生活。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门被叩响了。
霍安陵连忙过去开门,正看到一脸憔悴的纪夫子:“安陵,你没睡着吧?”
“呃,纪夫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霍安陵往外面看了看,东方都没有泛起鱼肚白呢。
“还不是被赶出来了,”纪夫子“嗨”了一声,然后走进屋里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开口道,“我说,你该不会是晚上睡觉前都要给阿拾讲故事的吧?”
在接收到霍安陵“大概是这样没错”的眼神的时候,纪夫子叹了口气:“我说怪不得他一直说要我讲故事,还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事实上,是有时候阿拾因为霍安陵的“摸摸”太舒服了所以想要霍安陵为他“服务”,而霍安陵又顾忌着阿拾的身体而不能太多次的时候,就会讲故事给他转移注意力。
所以,一般来说都是阿拾睡不着或者精神比较兴奋的时候发生的事儿。
不过……难道阿拾也这么要求纪夫子了?
想到阿拾那种听一句故事就要问个“为什么”的性子,霍安陵很没有诚意地为纪夫子默哀了一下。
“喂喂喂,我注意到你幸灾乐祸的眼神了!”纪夫子又倒了一杯水——还好因为半夜的时候阿拾总喜欢喝一杯水,天天如此,所以霍安陵早就习惯了家里随时随即都有温热的水供应了——然后继续开始诉苦,“可是当我给他将那些圣贤故事的时候,他居然说我讲的不好听?!还说我比不上你?”
说到这里,纪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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