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然有什麽原因,这麽简单的道理他们竟然没想到。
“你不怕一挑多被我们杀了啊。”明隽无语地摇头问道,总觉得司无戒不是这种莽撞的人啊。
明隽猜对了,不光是以前的司无戒不会是这样莽撞的人,便是现在的司无戒也不可能是这样莽撞的人,只是因为司无戒根本不怕被几人杀了,但司无戒哪敢说他如果真的被杀了也就算了、看看能不能回到五十年前这种话,这时听了明隽的询问,只能道:“我当时想我应该能在危险的时候展开轻功离开的。如果真的不敌而死,那也没办法了,反正记不起来武功也挺生不如死的。”
众人尽皆默然,想著的确,功夫越高的人,一旦失去武功,就越会觉得生不如死,司无戒的话也有道理。
“你们说昨晚春药会是谁下的啊?”不再在一挑多的事情上打转,司无戒怕露出破绽,便转移话题,问这个他所关心的问题。对於这个下药的人,司无戒想著,如果他找出来了,他非剥了对方的皮不可,让他受这麽大的苦,而且让他本想在回去之前隐瞒武功状况的计划也流产了,让他置於危险的境地,差点被人杀了,这个下毒者他不食肉寝皮才怪了。
战翼飞听他问,道:“这个我一时也没有头绪,你可以让龙兄帮你查查,他的情报一向不错。”
司无戒看了眼看起来不太热心的龙潜,点了点头,心里则不太指望他会帮他查,想著恐怕就是花钱请他查他也不见得会接他的生意,毕竟他不是说了嘛,最好就当他不存在,别找他嘛,所以他当然可以不理他。
其实龙潜不怎麽热心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司无戒原来已经失忆了,自己就是说可能是唐朝云下的毒,以司无戒目前的状态可能也无法与唐朝云斗的两败俱伤,所以还不如不说,免得唐朝云知道自己暗中使绊子,要找他的麻烦那就糟了,江湖人对唐门的人可是忌惮的很,更何况他还在唐朝云手里栽过,就更不想在没把握的情况下给他下绊子了,别留下什麽把柄让唐朝云找他算账。
原来唐朝云的易容术虽然熟人都会认出他来,但不熟甚至陌生的人,当然还是不容易认出来,因为唐朝云一直在唐门闭关制药,很少出来,江湖上熟悉他的人不多,所以明隽几人都不知道那天那个书生就是唐朝云,要知道唐朝云就在左近的话,但凡中毒的事,都会第一个想到是他了。
於是当下司无戒只得道:“下在我的杯子里,大概是想让我死,只是你们过了来,结果一起出事了。不过我在江湖上仇家较多,恐怕也不容易查,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找周三刀暗杀我的人是一夥。”
顿了顿又道:“我以为我的身体能拒百毒,原来春药拒不了。”
战翼飞点头道:“我听善用毒的人说,没什麽人或者避毒丹能对抗得了春药,原来是真的。”
明隽三人看战翼飞与司无戒这样亲近,心下微有些讶异。虽说司无戒现在失去武功了,但他以前毕竟是大魔头啊,所以几人便想著这个战翼飞是不是吃错药了,对个大魔头那样好。再看两人慢慢闲聊起来,所说内容又没多大价值,几人觉得无聊,便起身告辞,战翼飞看三人要走,便问道:“无戒身上伤较重,我又没有比较好的药膏,你们几人身上有没有?要有留瓶下来吧,我估计他要用不少才能痊愈。”
几人互相看了眼,最後稍通医理的龙潜从怀里掏了个玉瓶递给他,道:“给你,这药膏不错,一般抹三五次就能痊愈了,每天沐浴後抹一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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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战翼飞接过玉瓶,那边司无戒向龙潜道了声谢。
龙潜沈默了会,最後还是轻轻说了声“不用谢”方离开了。
龙潜也与战翼飞一样,跟司无戒虽然谈不上多大交情,但既不像明隽那样与司无戒有过节,又不像韩东城是司无戒的手下,有忌惮之意,所以看司无戒这样落魄,心里也没想过落井下石,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指不定哪天自己也会碰到这种事呢,到时如果别人也冷漠对待自己甚至想趁人之危地杀了自己,那让自己情何以堪,所以这时龙潜就没对司无戒表现得太过恶劣,倒有兔死狐悲之意。
战翼飞看三人离开了,便笑道:“你那里……受了创伤,你是自己清洗,还是我来帮你?”
刚才战翼飞看他行动不便,帮他洗了身体,但後穴所受的创伤,他不好当著众人的面清洗,再加上不知道司无戒想不想自己帮他,所以就没伸手。
司无戒听战翼飞问,知道他说的那里是哪里,当下不由有些尴尬,道:“我自己洗吧。”
喝了点水,又有热水泡了会澡,内力充沛的司无戒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再加上那地方尴尬,不好让别人帮忙,所以就拒绝了。
战翼飞看他拒绝,也不再三要求,便拿了一个凳子,将那个玉瓶放在凳上,道:“你洗好了,能自己涂就自己涂,要是涂不了,就等我回来帮你涂。”
司无戒听战翼飞似要离开,有些紧张无助,勉强压住又慌又怕的情绪,道:“你要离开?”
他没有武功,韩东城现在又不保护他了,万一那些想暗杀的人此时过来找他,他岂不要死翘翘?所以他能不害怕吗?
战翼飞看他强自镇定,但眼里还是泄露了一丝无助仓皇,虽一向知道他的魔头名声,但也明白人在失去武功又被轮暴得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受到了多大打击,毕竟江湖人最怕的事就是失去武功嘛,而且还是像司无戒这样绝顶高手失去武功,会惊惶失措也是很正常的,换他只怕要生不如死呢,於是当下凤目里就升起了一缕温暖的光芒,温声道:“马上回来,我到门外叫小二送点饭菜过来,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司无戒听他说是去叫小二要饭菜,这才放下心来,抓住了他的手,道:“那你快点回来。”
战翼飞感觉司无戒抓在他腕上的手很用力,几乎是不想放开,虽然司无戒没有表现出惊惧的模样来,但就这动作亦泄露了他此时如惊弓之鸟的心情,便将声音放得更柔,道:“好的。”想著看司无戒这样害怕,要不要把战家堡的高手叫过来,在自己有事离开的时候保护他。然後又苦笑道:“无戒,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失忆了,还敢到处乱跑,怎麽不找块安全的地方,暂时躲起来,等武功恢复了再在江湖上行走?”
司无戒不能告诉他,他是想尽快回到五十年前,所以只能道:“在千仞山上躲了很长时间了,也没想出来,所以我想到江湖上走走,看看能不能把武功心法想起来。”
司无戒恨呐,想著怎麽什麽人不好附身,偏偏附身在这个魔教教主的身上,要换了一个普通人,比如一个小商人或一个小书生之类,他也用不著这样心惊胆战啊,更郁闷的是,这个司无戒的武功心法,除了他师父,就只有他脑子才知道了,他师父怎麽也不多收几个弟子,就收一个,这万一这个弟子出了什麽事,不是容易让这种绝世武功失传吗?真是的,多收几个的话他也许还有个可以打听的人。
战翼飞听了司无戒的话,笑了笑便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出去叫饭菜,留下司无戒一人在屋里清洗伤口。
司无戒一边将手伸进去清洗一边心惊胆战,生怕这时候有人闯进来杀自己,然後又因後穴清洗触到了伤口疼的忍不住眼里泪花打转,还得赶紧抹掉,怕被人看到了奇怪,毕竟魔教教主可不是那种会掉眼泪的人啊。
对过唐朝云一直在关注著对面司无戒房间的动静,这时看明隽、韩东城和龙潜出了来,都是行动自如的模样,还吃惊地以为昨晚战翼飞被几人强暴了,等到连战翼飞都没有任何异常地出了来,唐朝云的嘴巴不由没有形象地张大了,足以吞得下一个鸡蛋。
别告诉他昨晚他们将天下第一高手、魔教的大魔头司无戒压到了身下,就算他们压倒了战翼飞也比这个结果更容易让他接受点啊,毕竟不是说这次司无戒出关後武功精进,可能比战翼飞功夫还高了嘛,所以战翼飞会被压倒他都能接受,怎麽这会却换成了司无戒呢?
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唐朝云不敢上前查看,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战翼飞端著饭菜进了房间。
彼时司无戒已经清洗好伤口了,只是脚下无力,没法站起来走出浴桶上药穿衣服,这时看战翼飞回了来,只得忍著羞赧道:“有劳战兄帮我擦干身体,把我抱到床上,我好上药。”
战翼飞听了司无戒的话便笑著点了点头,将饭菜放到了桌上,然後过来将他三两下擦好了,放到了床上。
看战翼飞被他使唤并没有表现排斥或者不愉,司无戒这才放下心来,拿过玉瓶开始上药,自然又是一阵疼痛。
看战翼飞在一旁看著他上药,心下微有些尴尬,便找话题打破尴尬气氛,道:“让战兄帮我做这种事实在有愧,要不战兄帮我找个下人,让下人侍候我吧。”
本来一路有教中弟子跟随的,但司无戒信不过他们,与其让他们侍候,还不如让战翼飞帮自己找个人侍候。先前自己最没抵抗力的时候战翼飞都没对自己怎麽样,自然更不会在事後找人加害自己了,所以司无戒信他超过信自己的教众。
战翼飞笑道:“也不是什麽顶要的事,还是我亲自帮你吧,你我都是一方之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照顾你你心里还要好受些,若换了下人侍候你,只怕你会觉得被低下的人看到你现在这种样子会心生恼恨吧,所以,就我照顾你吧,不用找什麽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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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战翼飞体谅司无戒的话是从自身出发所想的,其实此时的司无戒已不是原来的司无戒,才不会被低下的人看到他被人上了就会有什麽颜面扫地之感,因为司无戒一直存著他不久就能回到五十年前的想法,所以在这儿的短暂时光,不管发生了什麽,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战翼飞这麽说,司无戒自是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