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觅眉头一蹙,上前就护在孟靖源身前,不管身后的人比他高大强壮,比他强悍,他并不准备退让:“靖很好,你别欺负他。”
夏津笑了笑:“即使你维护他也不能改变事实,何必呢?”
孟靖源脸上惊讶神色一闪而过,笑容悄悄浮现,温柔目光落在单薄的背影上,他重新把人拉回身侧,脸上波澜不惊,毒舌也恢复水准:“或许你真是闲得蛋疼,可也该不只为了贫嘴而来吧,你有什么目的。”
“有趣,这就是白巫的能力吗?让你这种东西也有那么活力的一面。乔觅,或许我该把你带在身边,说不定明儿我也能变成乐观向上的大好青年呢,呵呵。”夏津玩笑地说着,又赶在俩人不耐烦之前举手投降:“得,不逗你们了,我只是为了告诉你们,这游戏通关有奖哦。”
“奖?”乔觅好奇,孟靖源虽未开口,可也同样好奇
修长食指抵在唇前,夏津笑得狡黠,低语:“嘘,要保持神秘感,游戏才好玩,来吧,少年们,努力通关吧,你们不会后悔的。就这样,拜拜。”
眼看夏津要离开,乔觅叫住他:“你之前提及要透过我知道的‘真相’,已经解开了吗?”他忘不了那三个‘梦境’。
“哦。”脚步稍顿,夏津回身笑睇乔觅:“还没有,但我已经拼凑到了大概,现在……你们好好玩游戏,我可没有恶意,相信奖品会令你们满意的。”
“……你也会满意吗?”乔觅反问。
夏津微怔,一反轻松神色,表情显得意味深长:“你果然有趣,是的……如果你们通关,我也会很满意。送你一个重要提示,奖品跟你重要的小情人有莫大的关系哦。”
“要是我们不玩。”孟靖源眯起眼睛:“那你也会很麻烦吧。”
夏津挑眉,继而大笑:“哈哈,怎么会,若是那样,就让你们洗档重来好了,我有无限的时间跟你们耗,不要为我担心,拜啦~”
尾音随空气中淡去的身影渐消,谢锐堂和姜故平依旧痴呆,乔觅与孟靖源相凝无语。
'孟少,那家伙身上有一股上阶神魔的骚味儿,变态恶趣味也跟西方大神有得一拼,那些家伙最自以为是、最蛮横无理了,这什么游戏,还是玩玩吧。'黑犬绕着乔觅转了一圈,又说:'嗯,呆乔怎么就不一样呢?嗅起来特别美味。'
“哦,我跟布丁谁比较好闻?”乔觅淡笑着问。
'差不多,一样的。'黑犬拿鼻子在乔觅裤管上狠命地嗅着,一脸享受。
孟靖源朝狗屁脚上踹了一脚,拉过乔觅往屋里带,随口给正可怜兮兮地舔梳屁股上毛发的大狗命令:“把那团肉捡进来。”
黑犬回头。
血肉‘救救我……乔泽民……救救我……救救我……’
黑犬黑线:'嘤,这是虐畜呀。'
姜故平快晕了:“会说话的狗,我在做梦?”
黑犬龇牙:'狗你妹!'
谢锐堂被黑犬啃过,看那凶悍模样不禁瑟缩一下,连退数步:“我就知道这不是条普通的狗。”
黑犬咧嘴:'狗你大爷!'
待谢锐堂和姜故平浑浑噩噩地走进屋里,黑犬也用塑料袋装着血肉叼了进来,血肉仍旧复读机状态。
孟靖源坐在屋里,脸色凝重,乔觅新上了热茶,招呼二人坐下。
“呃……你们有什么打算。”姜故平轻声问,刚才的事情他不太了解,却大概知道那长得像人的怪物强迫乔觅和孟靖源一起调查这件事情。
“靖?”乔觅决定以小情人的意愿为首要。
孟靖源拂开额发,眸中腥红浓的似要滴出血来,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热,低头看到骨感的手掌正覆在上头,视线顺着它徐徐向上,与关切的目光相对,浓重的红才渐渐淡化,又恢复平素神彩。
还是过去的孟少,那样桀骜,张扬。
“小梅,把书桌上的木匣拿来。”
女鬼轻颌首,穿墙而去,没多久就拿着一只木匣子回来了,那飘逸身影看得谢锐堂和姜故平打了一个寒颤。
乔觅盯住木匣,孟靖源把它往桌子中心一推:“这是从乔家得到的资料,我们就来玩玩这游戏吧,看看奖品究竟是不是能让我们欣喜若狂。”
四人互觑,从各自眼中看到了肯定。
作者有话要说:飘……提速果然不轻松,幸好坐月子时太闲,没少胡思乱想,现在倒不怕没有故事写……嘤嘤嘤,睡觉去,妹纸四点要醒的,飘……
瓦是亲妈,这故事绝对会HE,中间怎么灵异都不会影响结局,放心吧……看我亲妈的慈祥微笑
50、第五十章:
“我不要回医院了……”姜故平顶住一对熊猫眼说道。
作为一名医生,拥有一双能视鬼的眼睛,姜故平表示压力很大,有谁能安然接受每天面对一堆死状凄惨恐怖的鬼魂呢?即使姜故平自认行医几年,对血腥画面的承受力已经足够,还是架不住那群死鬼的青面獠牙。
“你也看到了?”谢锐堂瞅向医生,眼底的黑色素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谁叫警察局也不怎么和平呢?成天看到早该盖红旗的同事们或脑袋上顶着枪洞或肚子上开了血口,飘过来又荡过去,偶尔还看到同事肩膀上趴着满脸血的鬼魂,晓的是铁血汉子,也被阿飘们惊得小心肝乱颤。
孟靖源正在奴役阿花侵入政府机关网络,对二人嗤之以鼻:“要不要准备尿不湿。”
熊猫二人组相凝无语,直对孟靖源咬牙切齿。
“你了不起,你刚刚见鬼的时候说不定还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着找妈妈呢。”姜故平咬牙切齿,径自想象一个被吓得尿裤子的小屁孩,乐得嘴角真颠。
孟靖源鄙夷地斜睨姜故平,冷笑:“你会被食物吓得喊娘吗?”
姜故平一窒:“什么食物,我们在说鬼。”
孟靖源扯唇冷睨他,那眼神像在看一坨屎,厌弃恶心。
姜故平气得混身发抖,若不是因为前几次试图暴力解决的结果都令他成了壁花,他实在想扑上去撕了那张脸。
谢锐堂跟孟靖源交手不只一回,自然知道这小流氓把死人气活的本事,看姜故平气得太过,不禁重拍他的肩膀,开导:“看开点,你跟这流氓耍不来。”
“谢警官。”乔觅端着茶盘站在谢锐堂身后,笑脸在热茶升腾的云雾后尤显祥和,他垂眸凝睇谢锐堂,温言:“靖不是流氓,请记住,好吗?”
虽然乔觅礼貌依旧,而且态度温和,可谢锐堂仍旧感觉犹如泰山压顶,顿时矮了半截,立即噤声并连连点头。如果他胆敢摇头,他毫不怀疑那几杯热茶将赏赐给他的脑袋。
大冷天的谢锐堂却满额大汗,乔觅不由得关切:“谢警官身居高位,公务繁重吧?可也得注意身体,这么虚可不行。”
“嗯,我会适当向姜医生讨教的。”谢锐堂苦闷地应答,大有当年初入警校面对教官那又敬又畏的感觉。
姜故平在旁边看戏,很没有同伴爱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是呀,我改明儿给你开些强肾壮阳的药。”
“强肾壮阳你妹。”谢锐堂咬牙狠瞪姜故平:“庸医。”
“注意就好。”揭过这事,乔觅把茶水搁到桌面上,递给孟靖源一封信:“刚刚马桶先生送来的。”
孟靖源挑眉拆开信封阅读,轻轻颦眉:“他们暂时不能回来。”
乔觅探身就着孟靖源的手读信,薛思商的信内容十分简练,只说了他和唐梦杰接到生意在希腊忙,短时间内不能回国。
“咦,薛道长也接国外的业务?外国人也相信道士吗?”
孟靖源把信捏成一团,信纸自燃,在蓝炎中化成灰烬,他攒动手指任由灰烬飘散:“除了薛思商还有唐梦杰,那家伙虽然不靠谱,理财能力很糟糕,但对巫术魔鬼之类的很在行,有真本事。”
想起唐梦杰的怪异收集癖,乔觅轻轻点头,突然被孟靖源伸手一带,他顺势坐了大腿,也没有害臊,仰脸露出笑容,情人间粉色的温馨洋溢。
姜故平目光微黯,有些狼狈地开口打破和谐:“你们不是说让薛思商回来解决那块肉吗?他不回来,那我们怎么办,不是要丢了一条线索?”
“还有没有别的人能帮忙。”谢锐堂问,他认为孟靖源在这个圈子打滚了多年,门道必定不少。
孟靖源也没有令他们失望:“是有,还记得万寿无疆?”
“哦!”
乔觅了然,姜故平脸色不太好看,谢锐堂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回打量二人,好奇:“什么东西?”
“棺材店。”姜故平想起那次被骗的走了不少冤枉路,几乎要咬碎牙齿。
“这……哦,那店里也有道士?那些什么风水师、道士不都是骗人的吗?怎么到处都有高人?”谢锐堂道出一般人的心声。
乔觅笑着摇头:“不对,万寿无疆的老板和员工都不是人。”
竟然又带出了新的非人类,这对于活了二十几年的无神论者二人组,不可谓压力不大。
颓丧不过持续几秒,毕竟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孟靖源列印出一些资料递来,谢锐堂便接过来细看,竟然是甄茹雨的犯罪档案。原来甄茹雨在三十年前伤人致死后逃逸了,案件状态显示犯人在逃,并没有结案。谢锐堂看过后就明白了,三十年前机关的资料管理仍旧落后,感情甄茹雨当年并没有逃多远,反而在家人的掩护下,利用姐姐甄茹云的身份生活,如此一来只要她们两地分隔,即使用同一个身份,要追查到她也不容易。
谢锐堂恍悟,原来母亲当年绝口不提娘家,并且在谢家落户后,从不与娘家联系,都是为了维护小姨吗?感慨之余,谢锐堂小心注意乔觅的神色,却发现那脸上波澜不兴,似乎对生母的事情毫无触动。
谢锐堂感觉有点微妙,赶忙将注意力放回手上。
再看关于甄家人的调查资料,竟然比他这位警官查到的更详细,从资料显示甄家主要成员是父母和姐弟三人,除了外貌极为相似的甄茹云和甄茹雨姐妹俩,还有弟弟甄展锋。甄家父母已经亡逝,而甄茹雨的状态仍旧在逃,可其实她在二十几年前已死,甄茹云也就是他的母亲则在十几年前被杀害了,只剩下甄展锋一人,还附上了详细地址和经历,这位素未谋面的舅舅似乎也过得不太安稳,足迹几乎遍布全国,最近更是频繁搬家。
“怎么这个甄展锋看起来更像是逃犯。”姜故平低声嘀咕。
比起结婚生子的甄茹雨,甄展锋的确可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