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上,自己的腿也比一条明显粗壮很多的腿压制住。
两人真的是不分你我的挤在一起。别怪他的脑子不够用,他真想扯开嗓子大吼一声:“昨晚到底发生了神马?”闹钟吵的人睡不着,康凯皱着眉头睁开眼下床,随后还嘟囔了一句:“你的睡姿还真不怎么样。”
、不要脸的纠缠
让事情还原到昨天晚上确切说是凌晨。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屋内一米八的双人床,两人背对背分睡两遍,这个时间正是人深度睡眠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沉浸在甜美的梦想中,康凯也不例外,在梦里他正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游泳。
广阔的海面,蔚蓝的海水一望无际,在梦中这是他一个人的海洋,没什么比炎热的天气还能泡在凉爽的海水里更惬意的事情了,仰泳、蝶泳、各种姿势的泳姿轮番来一遍。
正当康凯以仰泳的姿势,超过孙杨速度向深海游进的时候,远方突如其来的浪头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接二连三的大浪小浪不断席卷而来,甚至他还看到了海面上露出的一个小三角,那是鲨鱼的鱼鳍。
康凯手脚并用奋力的向岸边游,却发现不管他怎么游距离丝毫没有缩短。四周尽是汪洋的海水,就是想拿个武器奋力反抗都没办法,眼看身后的鲨鱼就要追上来了,从海天一线的天边卷起的惊涛骇浪也降至眼前,完了彻底的完了。
这个时候就算你有无穷的力量都没用了,康凯任命的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判决。没有鲨鱼的撕咬更没有预想中的巨浪,有的是他额头磕在床头柜的疼痛感。
这下磕的真疼,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自己这一下应该是磕到床头柜的边角了,不过他不解的是,自己睡觉一向很老实,今天怎么能……对了,今天有个例外。
回头看那个例外,安宁正四仰八叉的占据了大半张床,手握成拳就顶着康凯的后脑勺,一条腿还搭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手脚还时不时的在空中挥舞。尽管很困,康凯还是笑出来,没想到这个人的睡姿如此豪放,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小心的把安宁挪回他自己的位置后关灯躺下,闭上眼努力使自己再回到那片蔚蓝的海域或者游泳池。意识逐渐飘远,仿佛就要到达天边的海洋,突然画面中断,睁开眼自己还躺在床上,只是后腰上的这只脚是怎么回事。搬开再睡,这次连意识飘远都没有,就被一连串的夺命连环踢踢在身上,彻底睡不成了。
康凯打开灯坐起来,他倒要看看安宁到底做的什么梦。
熟睡的人全然不知发生的一切,依然沉浸的睡梦中挥舞着四肢,要么踢要么打,最后干脆喊了一句:“向我开炮。”
好么,这人不是正在抗战就是在抗美援朝,还拥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康凯这次不再手软,也不管他会不会醒,就把人推过去,让他脸朝门,还给他手里塞了个枕头,要踢要打随便,反正枕头又不会疼。
本以为这次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刚一躺□后就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身体,大热天挨这个近谁也接受不了。半个小时,整整半个小时重复着起床—推开的过程,安宁不是贴上来就是在梦中战斗。眼瞅着再不睡天就亮了,康凯使出必杀技,躺下,把人搂在怀里,钳制住他的胳膊腿,这下看你还怎么打仗。别说,这招还真灵,一觉安稳到天亮。
在听完康凯的叙述后安宁满面通红的道歉,他睡姿不好他是知道的,只是跟乔文成在一起后收敛了很多,他就以为自己的睡姿变好了,实在没想到给康凯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修车行后院的房子也是由原来的仓库改建的,优点是宽敞,缺点是没有卫生间,洗漱要在院子的水池边完成。马明他们都起来了,能听到聊天打招呼的声音,安宁开门出来的瞬间,所有声音都没了,马明简直就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嘴里塞个鸡蛋绝对没问题。“你你……你们……那什么,嫂子好!”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康凯一巴掌,“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安宁昨天来找你们喝酒,你俩倒好,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马明连忙赔笑脸,“我那就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话,别当真别当真。”也不知道这别当真是说给康凯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眼睛一个劲往安宁身上瞄。真不怪他啊,谁让安宁穿着康凯的打T恤又从他屋里出来,是人都会稍微想一下的吧!
一句玩笑话惹的安宁一大早就COS关公,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扑到水管前一个劲的用凉水洗脸。早
饭是简单的包子豆浆油条,饭桌上马明问起安宁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因为看起来安宁不想是那种每天都要喝两盅的人。安宁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隐去了乔文成的名字和性别,只用前任代替。马明知道安宁的故事,在听他说完后义愤填膺的表示,如果乔文成再来纠缠安宁,他绝对充当打手把他打跑。张志也说离这种人远点,实在不行就报警,康凯看看安宁,心里有了另一种打算。
乔文成觉得自己就是贱的,安宁越不给他好脸他就越想贴上去,甚至在公司想起那张愤怒的脸忍不住就硬了,从卫生间出来还意犹未尽的想看到那张脸被欺负到哭的表情。
当年为什么会分手,在乔文成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归结于安宁的性格。男生一般都是大大咧咧,很少有像安宁一样柔弱的,要么就是过于阴柔的娘炮,安宁的柔弱属于多一份则阳刚,少一分则娘炮的中间点。还有就是他的内向,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老话说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还动不动就脸红。他的全部生活范围就是两点一线,公司和家,他的生活重心就是围绕着乔文成进行,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乔文成的大男子主义。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三年多,随着工作的升迁,各种应酬接踵而来,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后再回头看安宁,就觉得他如一杯白开水一样平淡,甚至可以预想他今后几十年都将如此。
清粥小菜吃多了偶尔也想换换口味来顿大鱼大肉,也许是一直没碰上顺眼的,两人的生活还是如常继续下去,直到遇上了宁汐,那个跟安宁完全相反的人。
宁汐很开朗也很直白,不会玩心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喜欢就是喜欢从不扭捏,在床上也很放得开,不会像安宁一样稍微换个姿势就羞的通红。宁汐的脾气属于一点就着的炸毛型,这样的性格当然照顾不到乔文成的大男子主义,很多时候都要人来迁就,不过他却甘之如饴。
就像直男看惯了白莲花也会对火爆的辣妹流鼻血一样,安宁满足了乔文成对家的渴望,宁汐为他平淡的
生活增添色彩,他哪个都舍不得放不下。但是感情不能放到天平上来秤,从最初的平衡到最后的倾斜,终于有一天他的感情全部倾斜到宁汐那边,对安宁自然是百般挑剔。他承认他是个胆小的人,他想说分手就是一直说不出口,所以他用一种很笨的方法想让安宁自己发现,他把各种票据放到安宁能看到的地方。
该说安宁贤惠还是单纯呢,他看到了,但是他不相信,把这一切都归于乔文成的应酬。当事情的真相被撕开后,安宁变的歇斯底里,那一刻乔文成越发认同自己的选择。
而如今,两年后,再见到安宁被他的转变所惊艳,以前的安宁过于木讷,这样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时候乔文成不禁在想,如果一开始安宁就是现在这样,说不定他们根本不会分开。不过,既然上天让他们再一次相遇,就是给他机会,牢牢抓住机会把人圈在自己身边才是正经。
另一边,安宁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去买个棒球棍防身,以防碰到各式各样的变态。棒球棍还没买就被乔文成堵到小区门口,安宁没开车撞上去就算他脾气好了,结果乔文成直接趴到车头部让他走,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酒气。典型的借酒装疯,安宁咬牙上前想把他拉开,忘了根本的一点,对你怀有异心的人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人没拉开,还被扑倒在汽车引擎盖上。
正是下班的时候,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俩身上,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迫不及待的开始纠缠。安宁觉得再遇见乔文成就没好事,两年不见变的这么傻逼,他一个人傻逼不算还得拉一个人跟他一起傻逼。在力量上安宁还是稍微欠缺点,所以才处于下风,果然坐办公室的白斩鸡跟跑健身房的锻炼鸡不同,看来以后也得办张卡健身才行。
乔文成在推搡间猛吃安宁的豆腐,对这具身体他可是相当熟悉,不同于两人分手前的兴致缺缺,现在只要摸到就有一股暖流向□游走。意淫总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价值不菲的高档衬衣被人拽着衣领扯开,再狠狠的摔到地上。
康凯居高临下用一种非常不屑的眼神看着乔文成,“就是这垃圾总是骚扰你?”再用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看向安宁,那意思是问他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安宁不好意思的笑笑,还能怎样,只怪自己当时脑袋被门夹了。
乔文成原计划今天死皮赖脸的赖到安宁家,没想到计划都没进行到一半就被突然杀出的程咬金打断,自然气不打一出来。对比了下两人的身材,没可比性,理智告诉他不能跟这人正面冲突,就把目光转向一直被康凯护在身后的安宁。“宁宁,你让他走开,我有事跟你说。”
如果安宁一直是憋着火的,那这声宁宁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推开康凯直面乔文成骂道:“闭上你的嘴,别用那名字叫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想干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我今天也明确的告诉你,没戏。当年是我瞎了眼,人不可能在一个坑里栽两回,你那坑留着套别人去吧。”
、同居
那天之后的事嘛,乔文成是个很会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他对比了一下康凯胳膊上鼓出来的肌肉,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果断遁了,剩下安宁和康凯被围观。
以安宁为中心在小区门口围了一堆人,围观全程的观众还很热心的给晚来的人讲解“3P”事件,两男争一男这种事在这个守旧的小区里算是大事。康凯拉着安宁就往里走,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