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样说,炎阳听到我的话笑着坐到我旁边,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衣摆。
“东方少主多虑了,本宫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让东方少主在寒舍小住几天,等事情过后自会送东方少主回去。”
明白了炎阳的意思,我重新躺回床上,一手枕在头下惬意的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炎阳。
“我若不愿意呢?炎阳宫主打算把本尊怎么留下?”
说着,我眼神暧昧的瞥了炎阳一眼。对面的炎阳察觉到我语气里的暧昧,整个人一怔脸色慢慢的红了起来。
炎阳本就俊美,黑色的衣衫衬托得他有些冷清和神秘,如今加上这绯红的脸庞,倒有一种诱惑。让人不禁想要扒掉他身上这层伪装,看看他冷清的皮相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情感。
“东方祈,你莫要过分!”
看着面红耳赤咬牙警告我的炎阳,我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这个炎阳倒还真是可爱,只是一句话竟然将他逗到这个程度,若说在过分一点,不知道他会不会伸出他那尖锐的爪子给我点颜色瞧瞧呢?有趣,当真是有趣。
“过分?请问炎阳宫主,本尊的话那句哪里过分?还是说,是宫主你自己想歪了?”
说罢,我不再理他,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耳边充斥着炎阳因气愤而急促的呼吸声,我听到他紧握的手指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心情愉悦的翻了翻身,我只听身后传来炎阳已经恢复平静的声音。
“东方祈,你是出不去的,在我放你离开之前,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
慢慢的睁开眼睛,我无声的笑着。就在炎阳没有得到回应起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我转头对着他开口说道“只要我想离开,你是拦不住我的。”
听到我的话炎阳转身看着我,眼神闪闪开口说道“东方少主,你醒来就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你已经中了我罗刹宫秘制的‘敛情’,若是没有本宫的解药,你是休想走出这罗刹地宫!”
说罢,炎阳冷哼一声衰朽走出密室,厚重的石门随着炎阳的离开又缓缓闭合上。
看着空旷的石室,我不禁微微一笑。‘敛情’名字倒是不错,可惜对我却没什么效果。不过为了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还是暂时呆在这里几天比较好。
侧头看到床脚的托盘,我伸手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起身将托盘里的东西一扫而光翻身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穿青衫的人站在我床头。见我睁开眼睛,那人提剑刺向我的脖颈。望着明晃晃的剑尖,我伸脚提到他的剑刃,一个翻身快速的从床上站起来。
“东方祈,还楚言的命来!”
楚非高叫一声,挥剑又向我砍来。我站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楚言’这个名字,就在楚非的剑刃快要到达我的头顶时,只听当的一声,楚非手里的长剑瞬间脱手而出,险险的擦着我的头顶插到我身后的石壁上。
楚非看着我身后的长剑一阵惊讶,还没等他回神,就听炎阳的声音在密室门口响起。
“楚非,难道你忘了本宫交代的话了吗?”
“楚非不敢。”
楚非说着撩起衣摆跪在炎阳脚下,脊背挺直犹如松柏一般。看着楚非,我猛然想到楚言,也就是我在罗刹宫当伙夫时,那个处处照顾我的总管。记忆被拉伸,我猛然想到楚言似乎已经死了,而且尸骨无存。
炎阳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楚非,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不敢?你不敢怎么会提剑出现在这里?别告诉本宫你是走错地方了。”
楚非身体一颤低头不敢言语,只是放在双膝上的手却紧握成拳,手面上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小蛇缠在手上一般。
“楚言是你兄弟?”
见我开口,楚非梦的抬头,一双虎目憋得通红。
“没错,”
见楚非情绪快要失控,炎阳站到楚非面前,冷冷的开口道“楚非,出去。”
听到炎阳的命令,楚非从地上起身,眼神阴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房间。我负手站在床边,看着楚非离去的背影,脑子里映出楚言那种俊逸的脸。
怪不得楚非会恨我入骨,原来楚言竟是他兄弟。
“东方少主莫怪,楚言自小就是楚非一手带大的,前些天楚言殒命,楚非受不了打击,所以刚刚才会冲撞了东方少主。”
挥手打断炎阳的话,我转头看着炎阳,眼中微带歉意。
“炎阳宫主,请带我向楚非公子说声抱歉。”
炎阳似乎没想到我会道歉,一时间脸上满是诧异,而后点了点头与我对立站在密室中。
对楚言说声抱歉并不过分,毕竟他是因为救我才不慎落入赤水河。只不过对于他,我也只能说声抱歉。
时间一点点流失,密室内的空气似乎随时间一点点被抽离,一时间竟然压抑的让我有些窒息。抬头看向对面的炎阳,此时的他也在低头一脸沉思。我并不想打断他,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开始调息。
“我没想到你会因为一个无关的人而道歉。”
“他毕竟是因为我而死,纵是无关说声抱歉也是应该。”
灵力在体内游走,我闭上眼睛开口说道。
虽然说楚非送给苏晨清除蛊气的毛发是个骗局,但是若是没有楚言最后一拼,苏晨必定不会完好无损的走出罗刹地宫,而我也不会那么快的醒来,于情于理,这声抱歉我是应该说的。为苏晨,更是为我自己。
炎阳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走到一处墙边,静静的靠在墙上看着我闭口不言。察觉到炎阳的目光,我一时间竟然有些意志不坚定。怕再出现上次山顶的事情,我收回灵力,缓缓吐出胸口的那口浊气。
“东方少主,老实说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骄傲自大,不肯服输低头的人,可是经过刚刚你又给了我新的认识。”
抬头微笑着看向靠在墙壁上的炎阳,我不禁开口说道“其实本尊很多面炎阳宫主都还没有认识到。”
听着我的调笑,炎阳只是脸色一红,并不像之前那样愤怒的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般。
“之前我已经问过你了,跟在你身边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你说你对他们全都不动心,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当我看到那位白小公子被那两个两个老匹夫下药,你竟然毫不在乎,我真的有些相信了。”
抬头看着炎阳,我一脸无波。能知道展府内发生的事情,看来那个尘烟确实是炎阳假扮的,只是我不明白,他进府的目的不是观察我们的动向,要问我的态度做什么?
“可是就在我相信你是一个无情之人的时候,你又倾尽全力救回白小公子,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东方祈!”
听到炎阳的话,我猛的看向他。炎阳被我的目光吓得一愣,身体不觉贴墙站好。
原来在寒潭边的那个人竟然是炎阳,既然他那么恨我,为什么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他偏偏要放弃,他当时的心里到底是在犹豫什么?不得不说,炎阳他也让我看不明白,想不透彻。
“那天,为什么不杀了我?”
炎阳听我这么说瞬间明白过来,伸开自己的右手低头看了看,苦笑着摇了摇头。
“东方祈,那一刻我是很想杀了你,可是,就在我把手伸向你的脖子时,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下不去手。”
“为什么?”
我有些不解,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炎阳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一片茫然。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你是我今生最强劲的对手,对你,我始终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我不想你就那样死的不明不白,我想看你光明正大的死在我手上。让世人都知道,你东方祈败在了我的手上。”
炎阳的眼中闪动着点点光芒,我知道那叫决心!
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抱臂看着靠在墙上的他。
“可是你始终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你赢不过我,以后、甚至永远你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炎阳叹了口气,说道“你凭什么那么肯定,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败在我的手上。”
嘴角上扬,我笑了笑“因为我是东方祈,不信的话,大可以试一试。我用这一生作赌注。”
想起他和他和七大世家的恩怨,我接着问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你罗刹宫和七大世家究竟有什么恩怨?甚至不惜卖身给朝廷。你告不告诉我不重要,我觉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你对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说到七大世家,炎阳眼中满身恨意,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恨意,就连我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想必二十年前无忧宫的那场浩劫东方少主一定听说了吧?”
听展领贤说,二十年前,无忧宫上下因宫主夫人白玉凤练魔功一事被正道人士围攻,而正道也死伤惨重。七大世家好像就是从那时就开始出现在江湖,莫不是……
炎阳见我表情似乎已经猜到其中的关键,点了点头从墙边走到我面前开口说道“既然东方少主知道无忧宫一事,那也该知道无忧宫宫主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其实就是我。”
炎阳眼神迷离,似乎是在回忆,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讲着他和七大世家之间的仇怨。
原来,当年七大世家还是几个无名小卒时,曾在无忧宫当过奴仆,无意中见到宫主夫人修炼催眠术,一时间就起了歪心,而后他们几个脱离无忧宫,开始为了他们的出头之日做准备。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们找到南疆蛊村,一夜之间屠尽了所有的村民,夺走了他们的村的至宝‘金蚕蛊’,而后潜入无忧宫下到了刚刚出生没几天的炎阳体内。
为了爱子的性命,白玉凤甘愿被他们七个利用。见目的达到,这七人又将白玉凤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然后引来江湖正道围剿白玉凤。
李毅飞亲眼见到妻子的‘暴行’,伸手结果了爱妻的性命,而后自刎追其而去。早就料到有今日的白玉凤,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她将炎阳交托给一个信任的宫侍远离了这场浩劫。
所幸也该炎阳命不该绝,路上恰好遇到隐于山林的莲华,莲华乃南疆蛊村出身,不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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