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记得唐小草来家里求亲时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那就是白镜缘。娘可能觉得我还年少,不懂这些。可是我心里很明白,它骗不了人。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因为从当初我第一眼看到镜缘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而且一喜欢就是三年,现在我的心里也只有他,容不下其它的女人。我很坚信将来我也会一直这么喜欢镜缘的。”看着唐燕一直不信,不停摇头的表情,唐齐心里一阵痛,可是他与白镜缘的事早晚都会和自己的娘说。既然现在被发现了,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好啊,七儿你长大了,你长大了啊。你现在只有他了,就没有娘了吗!”听着唐齐的话,唐燕有些受伤。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是我一生最敬爱的人,是我一生最亲爱的人,您是生我我养我的娘。您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就是镜缘也不行。可是我心里不止有着亲情,它还有着友情有着爱情。而爱情的部分,那里只有镜缘,不论是其它的谁,都没有一点空隙走进那个部分里。”唐齐垂下头,眼神有些湿润。
“你说你最在乎娘了,那娘现在让你离开他,回到以前那个天真淘气的唐七儿,娘不许你再和白少爷来往了。你们不可以的。”唐燕也哭了,并且严肃地跟着唐齐说道。
“娘……”
“你就说答不答应娘就行了,别的我不想听。”本来对任何事都温柔好沟通的唐燕,此时却坚持地道。
唐齐感觉他握着的白镜缘身上一僵,接着手下泛起虚汗,这时候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唐齐的手慢慢握紧。
“娘和镜缘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想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眼眶有些湿,唐齐却坚定地道。
“好啊,你既然选了他,那以后就没有我这个娘了。”唐燕听着,脸色发白,接着气的全身颤抖,转身就离开了唐齐和白镜缘所在的房间。
“你……你什么来的……”只是唐燕走出房间时,却看着李吉和黄书卷还有张武就站在门外,恐怕刚才她和唐齐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看着李吉时,唐燕眼中有着慌乱,因为她同时看到了李吉眼中的惊讶。
“我……我看你叫小七这么久没回来,就想过来看看……”李吉找回声音,回答唐燕。
“走吧。”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唐燕跟李吉说了这句,便离开了,而李吉伸脖向里看看还跪在地上的唐齐和白镜缘,最后摇头叹息地离开了。
见唐燕和李吉相继离开,还在门外的黄书卷此时走进来,看着地上的唐齐,最后黄书卷笑了:“唐齐,我佩服你,你很勇敢。”说这话时,黄书卷眼中明明泛着感动的泪。
而跟着黄书卷走进来的张武,此时眼神也有些闪烁,最后目光定在黄书卷身上,久久没有散去。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到底。”只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再停留下来说什么,黄书卷跟唐齐说完,便离开了。
“我……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找我。”一直没说话的张武,此时也很够义气地道,接着转身跟着黄书卷出了门。
“对不起……对不起……”所有人都走光了,可是唐齐和白镜缘还一直跪在地上,过了许久后,白镜缘才有如呢喃一样的对着唐齐说道。
“当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是我对不起你……”经由白镜缘这样一说,当初还真是白镜缘认不准感情的时候,一直向着唐齐表白,一直说着喜欢,一直说着要和唐齐在一起,一直说着除了唐齐不行。后来唐齐动摇了,他们开始了……
“说什么傻话。”只是唐齐的回答,却是拉着白镜缘,一把将他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然后说道。接着白镜缘感觉背上渐渐湿润起来,他知道那是唐齐的眼泪。
“别说这样的傻话,你有什么错。你只是喜欢我,我也只是喜欢你,我们都没有错,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那句对不起,只是在你不爱我的时候才用跟我说的。”手渐渐收紧,唐齐此时眼泪不停的流下,声音也带着低哑。
“可是……唐伯母她不能接受。”虽然这时候不应该说这些,可是白镜缘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回抱着唐齐,感觉唐齐身子一震,他满心的伤痛,为的是唐齐。
唐齐的泪此时蜂拥而出,心里似乎急欲找一个出破口,所以他只能哭了。他觉得他有罪,他心里痛恨自己。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娘,想着以前唐燕含辛茹苦的照顾自己,这个时候他却让自己的娘伤心、让自己的娘生气。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孝子。
可是……除了白镜缘,除了白镜缘的一切,只要是唐燕说的一切,他都可以听。可是唯独现在的问题就是白镜缘。这也是当年唐小草上他家里提亲时,他不敢跟唐燕说开的问题,或许那个时候他就想到了今天的这个结果。
他害怕,他害怕自己娘的反对,也害怕娘对他的失望。
而现在唐燕反对了,也对唐齐失望了,唐齐觉得他自己是个十足的不孝子,当年信誓旦旦的在心里发誓要孝顺唐燕,要对唐燕好,要赚钱给唐燕,要给唐燕找到幸福。可是现在呢……
“唐齐,我该怎么办……”看着唐齐情绪的失控,白镜缘也心疼的哭了,他回报着唐齐,心里绞痛的难受。
“你没错,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别怕。”意识到白镜缘流泪,唐齐伸出手细细为其试泪,可是自己脸上的泪越流越多,哭模了他的视线。“你只要,陪着我,陪着我……”最后唐齐低下头,和白镜缘含着泪热吻了起来。或许这个时候吻才能让他好受一点吧。
他果然是个自私的人,一边想着娘不要对自己失望,可是一边他又无法放开白镜缘一丝一毫。反而此时心里有着更浓烈的占有欲。白镜缘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同时也怕白镜缘为了他少些折磨而离开他。
他,真够自私的。
唐齐就和白镜缘跪在地上,相互紧抱着,不停的亲吻,不停的相互安慰。悲痛伤感,又温馨十足。
门外,去而又返的唐燕,双手紧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懂,最后竟也跟着唐齐和白镜缘一样,泪流满面!
“别这样,小七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紧随在后面的李吉此时伸出手搭在唐燕的肩上,劝道。唐燕心里一阵苦闷,最后转头窝进李吉怀中,哭了起来。
而里面有唐齐和白镜缘,因来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并没有发现,唐燕和李吉的到来。
讨好与找麻烦
唐齐和白镜缘的事情被唐燕知道后,唐燕的态度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不过也正是因为被发现了,唐齐的白镜缘再也不背着人了,两人同进同出,晚上同枕而棉,却让唐燕看着心中更烦。
这一天唐齐和白镜缘起身一起来给唐燕请安。
“娘,昨天晚上睡的好吗。”手拉着手走进来,让本来坐在一旁脸色还有些平静的唐燕看的坏了眼睛。
“七儿有心了,不过说实话,娘这几日睡的并不安稳,一躺下就被吓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情况能好转。”明知道唐燕说的是什么,唐齐却选择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今天去镇上卖几柱安神的香回来给娘吧。”唐齐笑着一脸讨好地说。
“我听说博文书斋管教很严,白少爷出来也有几天了,回去不会受罚吧。”看着一直跟在唐齐身侧的白镜缘,唐燕抿着唇,问道。
白镜缘本来低垂着头此时抬起来,看着唐燕面有不善,却还是乖巧地道:“我直接跟大哥请的假,他准我过几日再回去。”
“是啊,博文书斋是白大少爷开的,白少爷确实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我……”白镜缘本想回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娘,是我要镜缘陪着待着的,这几日群书阁上了一批新书,我那里需要人手帮忙。”接着白镜缘坐下,唐齐为白镜缘解释道。
“群书阁不是请了人吗,现在你那也上了规模了,又不是请不起人,何必你亲自动手,而且还要劳累白少爷。累坏了白少爷,我们可担待不起。”本来软弱好说话的唐燕,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齐说一句,她便能顶回一句。竟然突然伶牙俐齿起来。
“娘……你别这样。”终于忍不住,唐齐不满地道。
“确实是娘的不是,你们若是受不了,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心烦。”听到唐齐的话,唐燕脸上一变,却更是难听地道。
“娘,我们想让你同意我和镜缘的关系。我们很有诚意。”拉着白镜缘,唐齐关节有些泛白,继续说道。只是心里却还是一阵,丝丝泛疼。
“七儿,娘的态度也很明确,我不能同意,我绝对不同意你们的事情。”说着说着,唐燕眼中突然泛泪,说完了话,起身就离开了。
“娘……娘……”唐齐站起身,正想追上唐燕,这时候李吉进了门,看着唐齐这样无奈摇摇头。
“爹,你帮我劝劝娘,好不好。”看着李吉进来,唐齐像看到救命浮草一样,紧紧拉着李吉求道。
李吉拉下唐齐的手,放在手中轻拍了两下,然后叹息道:“七儿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娘虽然很尊重我,可是她心里最重视、最心疼的就是你了。在这个事上,她会这么坚持你也应该清楚她是为你好。你还是……”看看坐在一边沉默的白镜缘,李吉又重重叹息一声。“七儿,放弃吧。”说完,李吉也离开了。
看着唐燕和李吉都离开了,唐齐站在原地垂着头,有些丧气。
“唐齐……”这时白镜缘站起身,走到唐齐身后,在后面抱住唐齐,给予唐齐最直接的安慰与支持。唐齐没有动,就这样被白镜缘抱着许久许久。
“镜缘你放心,总有一天娘我答应我们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可是嘴上这么说,唐齐心里却不平静。可以看的出来,这事之后唐燕对他很失望,在暗中唐燕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又伤心过多久。
而他嘴上说着不会委屈白镜缘,可是刚才唐燕的暗指要赶白镜缘出府的时候,他也不能明确的给出反对的意思,白镜缘没有说,可是心里此时也在难受吧。
“唐齐。”
“嗯!”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别的我都不在乎。”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唐齐心中的矛盾,白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