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发好人卡了。
方立人顿了下,然后拿起濮阳无华的课本,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洋洋洒洒的列了四十道题,数论二十道,概率二十道,还把它们全部都解了出来。
“就这么多吧,应该能够合格了。”方立人放下笔,把试题全部摊在桌子上给已经呆滞的濮阳无华过目。
“……”好多!
看到厚厚的一叠纸,濮阳无华何止是有点晕,他是恨不得晕过去!本以为是劫难过境,没想到原来死记硬背也非常不容易,完全是泰山压顶之势。
“走吧,该吃午饭了,光是背的话也很辛苦,等吃完饭我们休息一会,比如看点光影碟什么的。然后我再把这些试题给你解释一下,明白了原理你记忆起来就容易了。”方立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悲苦,手一抄把试题都合了起来。
“那就快走吧。”濮阳无华拉起他,生怕他改主意,如果吃了饭就立刻背题的话他会很痛苦。
这个上午方立人的笔尖几乎是丝毫不停地在那上面流泻出复杂的公式,光是在一边看着他就难受得不行,如果换成他自己来,濮阳无华估计自己会被那些符号所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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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那些东西真的很难受吗?”吃饭的时候,方立人起了个头。
“恩,虽然你教了我不少基础,可是我还是听不太进去。”
“这样啊,可能是之前你一直都是那样的状态,所以产生了排斥感。”
“排斥感?”这是什么玩意儿?
“对,就像条件反射一样。你已经养成了那种习惯,所以即使我告诉你你只是欠缺基础,你也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但心里下意识还是排斥的。所以不论我怎么讲,你都有听不进去的感觉。”
“唔,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这样的样子。”
“这也是人之常情,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更正了。不过,你今天下午一定要好好背哦,背好了你就能在概率和数论两门课上及格,及格以后你就不必再上这两门课了。”方立人顺口溜一般地说着,清楚地给濮阳无华疏理其中的因果关系,刺激他的情绪,连着这几天也实在把他折腾坏了。
“恩,我知道,为了不再上那两门课,我会认真背下来的!”濮阳无华做奋斗状。
“好了,快吃吧,吃完了我们休息休息,累坏了吧?”方立人笑了笑,意外地温柔,可惜这个表情濮阳无华没有看见。
“那个,还好啦,其实应该是你受累了才是。”
“呵呵,你好像不喜欢吃苦瓜?”方立人看到他总是把苦瓜垒在一旁。
“是不喜欢吃啦。”菜是方立人去端的,所以看见苦瓜濮阳无华很是郁闷了一番,他最讨厌吃的东西中,苦瓜名列第一。
“苦瓜的味道第一口吃下去的确令人难以接受,但多嚼几口你会觉得别有一种风味,其实真的不错,而且对身体好。”没有直接劝他吃,方立人采用迂回政策。
“是吗?”他很怀疑。
“要不你尝尝?”
狐疑地看了方立人一眼,濮阳无华夹了一小条,在方立人的注视下扔进嘴里,嚼——
一种浓郁的说不上滋味的苦涩从舌尖传来,不舒服的感觉直达胃部,强忍着不适,濮阳无华又嚼了几下,结果……更糟!
看到他的脸皱成包子,想吐又不敢在自己面前吐,但绝对又无法下咽的样子,方立人差点没笑出来。
“你还是吐出来吧。”他把溢到唇边的笑意噎回去后大发慈悲的说道。
得了解放令,濮阳无华连忙扯了一张纸吐出来,包上,扔进垃圾桶消灭证据,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这次方立人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他道,“你真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方立人说这个话的时候,濮阳无华的耳朵烫得厉害,然后慢慢地,方立人看见他的双颊浮起粉色,在那白瓷脸蛋上,格外漂亮!
整个下午,濮阳无华的脑海里都回荡着这句‘你真可爱’。
方立人在给他讲题的整个过程中,他都迷迷糊糊地,结果反而记住了大部分,最后方立人接到了一个通信,然后告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会明天再来找他。
濮阳无华记得自己晕乎乎地点了头,然后方立人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还摸了摸他的头。
立人,他是什么意思咧?
濮阳无华又纠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猪承认,一上午四十道题太夸张了,但某猪不能让他们一整天做题吧?
话说,当年我做概率习题的时候,那叫一个惨烈啊……唉,还是不说了
总之,我们的立人筒子做完了,撒花~
不过,乃们想不想知道濮阳有没有背下来?
20
20、神人 。。。
第二天一大早,方立人又来了,依然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依然有早餐,依然督促他背题,也许真的是方立人所说的排斥感问题,晕乎乎的濮阳无华反而把四十道题全部记了个滚瓜烂熟,还不到午饭时间,他居然都能够回答方立人所有关于那四十道题的提问。
“看来,我走了之后你很认真嘛。”方立人感叹道。
“咦?”怎么这么说?从哪儿看出来的?濮阳无华眼睛里冒出N个问号。
“你都记住了,我本来以为你能够记住三分之二就已经不错了。”
“你是在表扬我么?”
“对啊。”
“可是我怎么听都不像表扬。”他觉得好伤心!~》_《
“呵呵,抱歉,可能用词有误,不过你都记住了就好,周二考试的时候你如果能发挥正常,那么以后就可以不用再上数论和概率。”
“恩,这个我喜欢,既然我都背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吧?”濮阳无华望着方立人,眼里充满渴望。
“当然,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恩,我们再去看那条鱼好不好?”
“那条白金鱼?”
“恩。”
“好吧,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去的时候,那条鱼果然还在,濮阳无华又开始人鱼大战,很不幸,那条鱼依然是他的克星,但放风的濮阳无华这次也没生气,好不容易暂时摆脱了数论和概率,见到什么他都开心。
之后方立人又带他到许多地方去玩儿了个够,至少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居然破天荒觉得有些累。
自己居然觉得累!
濮阳无华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没有练功也没有做题,他竟然觉得累了!一声长叹过后,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已经柔嫩了很多的手,这双手,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拿过剑,唐朝的剑!来到这个所谓的宿命之处,他的身体虽然轻松许多,但心却越来越累,这种永远逼迫自己和身处的世界隔层纱的滋味,当真让人厌倦!
可是,今天真的很开心!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这么轻松的和人交谈,嬉闹,仿佛不用再去介意被人发现他的来历一般。这……到底是为何?是因为相信朋友,还是因为那个人知道了一点他自己所谓的秘密,还是说,因为方立人本身?
迷蒙的眸子又沉下去三分,濮阳无华思绪纷乱的脑子里飘过很多东西,但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过,今天真的很开心呐!
如是想着,濮阳无华的眼色越来越暗,最后那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帘阴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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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人果真是猜题高手,周二测试的时候,濮阳无华觉得百分之八十的题他都熟得不得了,然后刷刷刷地开工,写完之后他抬头四顾,基本上绝大多数的人还在咬笔杆。濮阳无华心中窃喜了下,他总算即将不是杯具之一。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濮阳无华还是拿着试卷翻来覆去的检查,那些不熟悉的题目,他也仔细认真的阅读了一遍,然后写上似是而非的大段公式,估计这样教官会给步骤分吧?
时间到了,试卷在武装系的一片哀悼声中被收了上去,三天之后,成绩下来,濮阳无华——远在红灯线之上!
“哈哈哈!”看到成绩,濮阳无华长笑三声,不容易啊!
“濮阳!你居然过了!!你怎么会过的?!!”有人拿着自己的红色分数对着长笑不止的濮阳无华惊诧万分。
“什么?!无华居然过了?!你没开玩笑吧?!我都没过他怎么会过?”自认为在数论和概率上比濮阳无华好上太多的家伙,听了这声惊呼先是一咋,接着便嗤笑起来。
“这个几乎每次接近考鸭蛋的家伙过了?靠!你丫眼睛毛病了吧?!”
“兄弟,你小子红灯了也别白目我们啊,濮阳无华会过?你还不如说他武技不及格来得可信。”
“你你你你你你你们!太过分了!我又没涮你们,他是真的过了啊!!!”被人涮的仁兄涨红了一张四方国字脸,你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证明自己没瞎说的话。
“不是吧?真的过了?!”
众人看他的确不像是开玩笑,面面相觑一番,不可能吧?那家伙会过?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于是某个人咽了咽不知为何分泌速度加快的口水,问向正主,“无华,你真过了?”
“恩!”濮阳无华重重的点头,笑得无比灿烂,耀花了每个朝他看过去的人的眼睛。
被美色迷住的家伙们沉默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确是承认了,也就是说濮阳无华真的过了!不是吧?!这还有没有天理啊?!那家伙居然会过?怎么过的?不!这家伙怎么可能过?!!
作弊?考试大神附身?运气大爆发?
总之,在濮阳无华展示了他的分数之后,武装系的同志们傻眼了。
不过这边傻了教官可不傻,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数论和概率本来就是比较难的东西,怎么一个以往完全垫底,就差没鸭蛋的家伙短短几天就能考这么好?
虽然这个人是将军,但是也绝对不能作弊。
于是,濮阳无华被问话了。
“濮阳同学,这次怎么考得那么好呢?”教官笑眯了眼如同一只狐狸。
“因为指挥系的方立人同学帮我补课,教官,我每天都有学习到半夜十二点,就连周末也在做试题!整天都在学!”这是实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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