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烈双手插兜,没有邀请他们进屋的打算。
“我看,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谈吧!屋子小,招待了不了这么多贵客。”冷冽带着嘲讽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小子……”司空桀忍不住想发作,倪梅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是来和儿子吵架的。
司空烈鹰鸷的眼神扫向他父亲:“怎么,今天这是亲自跑上门来教训我了?”嘴角的嘲笑不断扩大。
司空桀心底的火气儿膨胀着,膨胀着,有谁像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样,做得这样窝囊?对着儿子连句重话也敢说,反而还被他嘲笑!
倪梅不住晃司空桀的手臂,司空桀终究极力忍了下来。谁让他这辈子欠他的?
司空傲,看了眼自己没出息的儿子一眼,也不征得司空烈的同意,带头往屋子里走。
其他几人也没去看司空烈快杀人的眼神,跟着往里面走。
司空烈心底喷了一口血,瞧着今天这架势,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走。
司空烈跟在身后慢腾腾地进了屋子,管家张婶已经安排了佣人上茶。目光瑟瑟地看了眼为首的老爷子,深怕他是来找她兴师问罪,垂首恭敬地立于旁边。
司空傲浅饮了一口茶,眸光这才看向了司空烈。
“烈,爷爷今天只是来找你商谈个事儿。”
司空烈闻言,心底的弦更紧了一下,曾几何时,他爷爷找他商量个何事?除了霸道地命令还是命令!今天他这么说,事情肯定严重!
遂谨慎地盯着他爷爷。
“你身边爱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你要宠爱哪个女人现在我也不管了!但是,你的孩子,我的曾孙,我却必须管!”
司空傲前半句话司空烈还爱听,可是后面的话,他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不是谈他女人的事情么,怎么会扯上孩子了?!
“我不明白!”司空烈冷冷地睨向他爷爷,至于在座的其他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连眼角的余光也不会瞟向她们。
“这个女人。”司空傲指向不远处坐着的君雅彤说,“她才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必须让他住在这个宅子里照顾好她!”
司空傲的声音,没有刚才的慈祥,瞬间变得冷峻霸道起来,他的命令,任何人必须照做,不得违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司空烈嚯地站起身,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让君雅彤住进他的房子,还得照顾好她,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刚刚才说过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不管他要宠哪个女人,这会儿又强行地要把这个女人塞给他!
普天之下,他不会有许多女人,也不会宠别的女人!他只要君雨馨一个就够了!
他才不会像他不负责任的老爹一样滥情,最后落得个家庭破碎,活了大半辈子,也相当于白活了!
“我相信,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司空傲瞪着自己的孙子,他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哈!”司空烈冷笑了一声,“老爷子,你果真是闲来无事啊,居然管起这种破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死?好歹你司空傲也是一代枭雄,商界的霸主,怎么还给自己孙子拉起了皮条?”
“你个混账东西!”司空傲被自己孙子嘲笑得一张老脸通红,吹胡瞪眼地一下子站起,和孙子大眼瞪小眼,很像两只即将开斗的公鸡,连毛都竖了起来。
司空烈梗着脖子,和自己的爷爷对峙着,不甘示弱。
最后司空傲叹了声,深知自己孙子那倔脾气,硬杠着也不是个办法。便软了气势,坐了下去。
“烈,你已经老大不小了,爷爷没几年好活,本来确实也不想管你的闲事儿,只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曾孙流落在外吧?”
“什么意思?”司空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法律上的妻子,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司空傲这话好比一枚炸弹,瞬间炸得司空烈瞠目结舌。
阴鸷的利眼瞬间眯了起来,扫向了君雅彤。这个女人又想玩儿什么把戏?怀了他的孩子?
哈!他至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哪怕她处心积虑,给他下了药,最终也阴差阳错地没有爬上他的床。
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也不知哪里搞了一个野种出来,居然跑这儿赖他头上!
是她太愚蠢还是她觉得他司空烈和她一样愚蠢?
嘴角漾起了一抹大大的嘲笑,司空烈冷冷地开口道:“老爷子,你这是冷漠了一辈子,学会开国际玩笑呢?你说这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可有证据?我告诉你,至始至终我就没有碰过这个女人一根头发!”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一下子,司空傲,司空桀父子两人可坐不住了。低吼着齐刷刷地看向了君雅彤。
胆敢欺骗他们司空家,这个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君雅彤眼圈一红,在几个男人凌厉的逼视下,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爷爷,我发誓,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是烈的孩子,我没有说谎!”一张脸刷白,一串串水珠子如开闸的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这架势比珍珠还真。
司空傲,司空桀,再次转头看向司空烈。
其实,君雅彤嘴里的话是真是假,在京都的时候,他们也怀疑过,司空家不是任人糊弄的主,既然这个女人胆敢叫上门来,那么纵然她向天借了十二个狗胆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来欺骗,其中定然有内情。考虑着,万一她肚子里果真是司空家的种,所以,司空傲这才随着这个女人前来见司空烈,就是想把事情弄弄明白。
如今,司空烈矢口否认碰过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言辞凿凿,非说肚子里是他孙子的种。
这事儿一时间还真难辨真伪。
司空烈真的没有想到君雅彤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当了他的面儿居然也敢信口雌黄。
一双犀利的眸子瞬间化作了冰刀,剜向了跪在地上,哭得惨淡无比的女人。
“君雅彤,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拖你出去喂狗!”声音好冷,好冷,冷冽里透着霸气的威胁,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闻言,君雅彤双肩抽泣得更凶,抬起婆娑的眼眸,看向司空烈:“烈,是真的,我君雅彤敢对天发誓,要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挺直了脊背,她迎向了司空烈杀人的眸光,没有一点儿怕惧。
咚--
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君雨馨苍白了一张脸,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屋子里的人,脚边是她刚才坠落的包包。
司空烈心口一紧,瞬间开始慌乱,他居然没有发现他女人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女人这样子,刚刚他们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丁川这个吃干饭的混蛋,不是让他拦着她,不让她急着回来的么?
心里憋着一口气,司空烈下意识地向着君雨馨走过来。
君雅彤一把抱住了司空烈的双腿,哭喊:“烈,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认啊。呜……”
“躲开!”司空烈嫌恶地甩开君雅彤的手臂,君雅彤一个不稳,‘扑’的一下趴在地上。
司空傲和司空桀立即紧张地一抽。
那女人肚子里要真是他们司空家的孩子,伤到了可不得了!
司空桀向倪梅使了个眼神,倪梅赶紧去将君雅彤扶起来。
丁川这时才喘着跑进来便说:“少爷,我实在是拦不住少奶奶……”司空烈狠狠地一瞪,丁川生生地住嘴,也看清了屋子里严峻的形式。
当他看见跪在地上哭得泪人似的君雅彤,眼角狠狠地抽动了下,某个画面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该不会真闹出什么事了吧?!
晃晃头,脑子里自动清除那不该保存的画面,眸光赶紧从君雅彤身上挪开。
司空烈看都懒得看那个演戏的女人一眼,快步来到君雨馨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君雨馨的手,盯着她苍白的小脸道:“不是真的,你千万不要被骗!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你比我还清楚!”
她的手很冷,握在他手里也微微颤抖,纤长的睫毛慌乱地颤动着,看得司空烈心痛得不行,恨不得一脚踹开惺惺作秀的贱女人!
君雨馨环视了下司空家的几个长辈,再睨了眼哭得肝肠寸断的君雅彤,缓缓收回眸光看向司空烈的俊脸,声音里染满了颤音。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是你孩子?”君雨馨心里很怕,很慌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她很怕这个男人撒谎骗了她,心里祈祷他说的千万是真话。
就算他要沾惹女人,她宁肯是其他任何女人,但绝对不能是君雅彤!
那比拿了一把刀剜她的肉还痛!不如直接让她死掉算了!
“相信我!”司空烈紧抿的薄唇喷出了三个字,霸道又冷冽,长臂自觉地圈住了君雨馨的腰肢,一双狭长的眸子锁住女人慌乱的眼神,他要她必须相信他!
“我……我……”抖索着唇,君雨馨无法控制自己慌乱的心,虽然,她竭力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是,面对这个无恶不作的君雅彤,她确实没那么坚定。
眼前司空烈拥着君雨馨疼宠的画面实在是有够嚣张!
大庭广众之下,就见他宝贝疙瘩似的,将君雨馨搂着,屋子里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眼前这对璧人,招人羡慕嫉妒恨,那是在所难免。
君雅彤忽地跪着移向君雨馨抱住了她了的腿,哭道:“姐,我求求你,求求你……烈不承认我没有关系,可是他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最宠你……他最听你的,求你给他说说,只要他肯承认孩子,我愿意和他离婚,等孩子生下后,我一定远远地消失,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姐……求求你……不管我们姐妹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
这凄惨的哭声,这一声声哀求,饶是铁树也给它感动得开花了!
君雨馨不知君雅彤这唱的是哪出,她已经对这个亲妹完全已经麻木。不断地退着,她想要摆脱君雅彤的手臂。
奈何君雅彤抱得死紧,丝毫也甩不掉。
“君雅彤,放开,现在滚出去,我可以饶你不死!”司空烈狠声道,倾身一把拽开了君雅彤的手。
君雅彤根本就不在意司空烈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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