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司空烈介意她和陆鸣毅有来往,但是她话已经说了,收不回来了。想来,不用看也知道司空烈的脸有多臭。
“你说真的?”陆爱婷最先反应过来,来了兴趣,伸手在眼角一抹,兴奋地大吼,“太好了!君老师终于是我妈妈了。我终于有妈妈了!么么!么么!”一张小嘴儿乐歪了,当即抱住君雨馨,不停地在她脸颊上亲吻。
君雨馨尴尬地脸上掠过一抹红,给陆爱婷解释道:“爱婷,不是妈妈,是干妈!”
陆爱婷哪里管那么多,很认真地给君雨馨讲她的小道理:“干妈就是妈妈呀?你说是不是,妈妈?”
呃,这小丫头片子,君雨馨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貌似,她把自己给套进去了,给这小孩子还真解释不清楚。
陆鸣毅也颇无奈,牵过陆爱婷说:“爱婷有干妈了,以后要听话,否则,君老师就不答应做你干妈。”
“好。我保证听话!”陆爱婷乖巧地举起了小手保证。
“来,爱婷,给干妈再见,我们回家。”
“干妈拜拜!”陆爱婷挥挥小手,一张小脸笑得像朵小花。本来还想黏着君雨馨一会儿,可是眼前高大帅气的叔叔一瞪,她不得不离开君雨馨的怀抱。
“爱婷,给干爹再见。”陆鸣毅又牵了女儿指着司空烈道。
陆鸣毅到底是个聪明人。他女儿抢了司空烈的女人做干妈,这个男人心底有多吃味,他清楚得很。
那么干脆让女儿也叫司空烈作干爹,这样,至少让司空烈对他少一些敌意,也不至于给君雨馨惹来麻烦。
司空烈表情一愣,没想到陆鸣毅来这么一出,虽然,他不屑,但,到底心里稍微松了一点点。
陆爱婷一双小眼儿瞅了瞅司空烈,这个俊叔叔真的好……怕人。她不想让他作干爹。
有些瑟缩地往爸爸身后躲,陆爱婷小小声道:“爸爸,我不想……”
不等女儿把话说完,陆鸣毅便打断她的话道:“你不想君老师做你干妈了?”
陆爱婷聪颖过人,君雨馨这个妈妈是她渴望已久的,当即毫不犹豫地对着司空烈脆生生地喊道:“干爹拜拜!”
司空烈嘴角一抽,脸部肌肉动了下,表情有点滑稽可笑。貌似发出了表示回应的声音,可是谁也没有听见。
陆鸣毅笑了:“这才乖!以后你就多一个爹地疼你了。”拉起女儿,对着君雨馨和司空烈欠欠身道,“真的谢谢你们。失陪了!”
转身上车,车子发动了,车窗里还飘出陆爱婷的声音:“爸爸,我终于有妈妈了……”
“还舍不得走?”
君雨馨闻言,从车子消失的地方收回眸光,便对上了司空烈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算了,是她太冲动,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他心底有火也正常,懒得和他计较。
抬腿跨上车坐好,司空烈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
伸手钳住君雨馨的下颌,有些咬牙切齿道:“当人家的后妈,你很开心么?”
“你不也当人家后爹了么?”君雨馨不答反问,有时候,这个男人的醋味真让她受不了。
“谁稀罕!”司空烈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看来,你对那姓陆的一家人还真是特别。今天,如果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真要跟人家回去当妈了?”
“司空烈,你说什么鬼话呢?”君雨馨生气了,司空烈为她吃点小醋,她可以当做那是他在乎她,可是这话儿,根本不是吃醋的问题了,那是对她的羞辱!“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轻浮的女人吗?”
冷了脸,君雨馨冲丁川低吼:“停车,我要下车!”
丁川手上一顿,并没有停车,一个劲装聋作哑。心底里早嘀咕上了:他的少爷诶,明明家里刚刚回来一颗炸弹,他这是闹腾什么呀,就不知道把女人哄着点吗?
当个干妈有什么稀罕,只是称呼而已,又少不下一块肉!
见女人气红了脸,眼眶里似乎正升腾着水雾。司空烈心底一抽,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有点过分。
手上一松,长臂一圈,将女人裹进怀里:“逗你的!你还当真了!不闹了,我们回家了。”
低头,司空烈想亲吻女人,君雨馨一扭头,司空烈扑空了。心底有些懊恼,强制扳过女人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道:“小心眼!我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君雨馨仍气鼓鼓地不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司空烈拇指摩萨着女人滑嫩的肌肤,低头,不让女人逃避,慢慢地吻住女人的唇。
君雨馨别扭地捶打了男人几下,最终也抵挡不住男人高超的逗弄,软化在男人的怀里。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君雨馨靠在司空烈胸前,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你……真的让那个姓陆的女儿,每天到艺术中心来?”好吧,司空烈心底还是没有释怀。陆鸣毅的女儿每天都到艺术中心来,陆鸣毅势必得每天都要过去那里接女儿,换句话说,陆鸣毅每天都要见他女人。
貌似……想到两人天天见面,他的喉头就像卡了一根刺。
虽然,他是知道他女人对他没有二心,可是难保陆鸣毅不动歪心思。如今,他女人又傻不拉几地答应做人家干妈,那陆鸣毅接近他女人的借口不是多了许多?
“是啊,那孩子怪可怜的!”君雨馨轻轻点头,她知道司空烈特别介意,但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你不要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拉了司空烈的大手,有些讨好地晃动着。
男人一看女人撒娇的娇态,叹了一口气,伸手捏捏女人的脸蛋:“就你爱管闲事!”
一时间,两人就静默地依偎着,忽地君雨馨想到早上和司空烈一起出门的丁可儿,遂抬起头来,问道:“丁可儿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本来,君雨馨只是随口一问,司空烈只当是女人开始给他算账了。
嘴角一勾,心底愉悦低头在女人额际亲吻:“吃醋了?”大手不停摩萨着女人纤细白嫩的手指。
“嗤!我吃什么醋?他不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么?我脑子又没坏,连妹妹的醋也吃,不像某些人,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呃,好吧,她就是故意这么意有所指。
司空烈脸色一滞,感情他这是自作多情了!他女人非但没吃醋,还拿话噎他!
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掐了一把女人的小蛮腰:“就你心眼大,谁都能容!”话里带着赌气似的酸溜溜的味道。
君雨馨哑然失笑,司空总裁这是又变成幼稚小孩了呢!
倏地,君雨馨才想起被司空烈这么一打岔,他还没告诉她丁可儿去哪儿了。
“诶,我说丁可儿人呢?”
司空烈闻言,眉头一挑,“你能不能少关心一点别人?”
君雨馨讶异地看一眼司空烈,这个男人今儿怎么回事,说话总是酸不拉几,还特容易生气。一看他黑沉的脸,就知道他心底又不爽了。
“我说,司空烈你怎么回事,丁可儿不是你妹么?好吧,算我多嘴。”真是,她不就有点好奇而已么。
小气的男人!
当迈巴赫驶入司空家庭院,一下车,君雨馨便听见三楼传来清脆的钢琴声。《秋日私语》被弹奏得那样酣畅淋漓。
丁可儿已经了回来了?!
君雨馨看向三楼的方向不自觉顿住了步子。
“怎么了?”司空烈看向身边的女人。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真没有想到,三楼有那么一个独特的空间!”而且布置是那样特别,没一道窗帘,每一个摆设都经过精心挑选,而房间里的那台钢琴,更是凸显出房间的奢华。
“你喜欢?”司空烈审视着女人若有所思的脸庞。
“呵,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呃,好吧,她承认,其实她确实有点喜欢,尤其是房间里的那台钢琴!
只是,有丁可儿在,即使有那么一台钢琴,她怕是也不敢班门弄斧。
两人刚走上楼,丁可儿便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笑意盈盈地招呼道:“烈,雨馨,你们回来了?”
司空烈还是老样子,拉着一张冷脸,不吭声。君雨馨怕丁可儿觉得尴尬,赶紧扯了一抹笑意:“嗯。”
今天君雨馨有点累,吃过晚饭就去房间梳洗,而司空烈则按照惯例进入了书房。
刚坐下不久,敲门声就响了。
“进来。”司空烈头也没抬,淡然地应了声。
“烈……”丁可儿推开门,轻轻喊了一声。司空烈依旧没抬头,他早就料到是丁可儿。
“有事儿?”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时不时翻动下文件夹。
“烈,你,可不可以停下一会儿,我有话给你说。”美眸希冀地看向司空烈俊朗却又十分冷冽的脸庞。
司空烈手下一顿,这才抬起头来,往皮椅里一靠:“说吧,我听着。”淡然的声音,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烈……请你原谅我……”丁可儿盯着司空烈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眼眶泛红,“当年我是因为气你,才离开你。我和季林伟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气你,才故意找他帮忙演了一出戏……”
司空烈依然面无表情,似乎,丁可儿正在说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久久地没有等到丁可儿的下一句话,他嘴角一动,“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冷漠的样子的,俨然眼前站着女人就是个陌生人!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丁可儿有些被打击到,一张俏脸泫然欲泣,冲动地上前抓住了司空烈的手,“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却看我像陌生人。就算你恨我,至少我们还有兄妹情意,你怎么可以把我当作隐形人?你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么?就是你对我太冷!我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自己的男人疼爱,可是,在你面前,我和其他女人有何区别?你吝啬对我的关心爱护,吝啬对我一个温柔的笑容,更甚者,你把我当瘟神,我们订婚整整一年,你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碰我!你让我作何感想?除了名分,我哪里算得上你的未婚妻?”
一滴晶莹的泪水滑下,丁可儿立即伸手抹去。
三年前的记忆太过痛苦,这三年来,她甚至都不愿意去回忆。
只要想起这个男人,她就会忍不住浑身打冷颤。任何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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