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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季林伟将丁可儿的脸扭了过来,深深地望着女人,这一双美眸,他不知在梦里梦到了多少回;这一张娇艳的如同花儿的脸庞他不知回味了多少遍,无论他多想忘记,她却如同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了一般,难以剔除。
丁可儿倨傲地冷嗤了一声,美眸里射出了寒冰,对着眼前英俊而深情的脸庞视而不见。
抬手,想要挥掉季林伟捧着她的脸的大手,季林伟捧得紧紧的,就是不撒手。
“季林伟,你不是众人眼中的谦谦君子么?怎么,今天对着我耍上了无赖?”龇着牙,咧着嘴,丁可儿冷嘲热讽。
季林伟摩萨着女人细嫩的脸庞,仿佛对她的冷嘲热讽听不见一般,嘴巴里呢喃:“可儿……你真美……”
啪--
一声脆响,丁可儿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挥上了季林伟的俊脸。季林伟一震,从迷幻中清醒,狭长的眼眸里满是伤痛。
“可儿,你除了对了我冷言冷语,挥巴掌,就没有别的了?”
“呵!”丁可儿冷笑一声,看向季林伟道,“怎么?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对你?”
季林伟答非所问:“可儿,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还是喜欢你温柔可爱的样子,呲牙咧嘴,冷嘲热讽不适合你!”
闻言,丁可儿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大笑话,她咯咯地笑得差点泪了。
“季林伟,你真好笑!谁稀罕你的喜欢?我高兴怎样便怎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季林伟深幽的眼眸漆黑如墨。
“可儿,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你能一笔勾销掉?你可以无情,但我不能!我必须对你负责!”
“哈哈……”丁可儿仰头笑得双肩发颤,“季林伟,你真幼稚!看不出来,你堂堂季氏珠宝总经理还是一个多情郎。可是,我确定你中邪说胡话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大不了,就请你演了一场戏,送了你一个吻,让你白捡了一个便宜,你还叨叨着要负责!哈……真是好笑,我丁可儿从小到大还真没听说过,接个吻,还要负责的。”
“可儿,你可以自欺欺人,但是,我却不能……忘记丽晶酒……”
“闭嘴!你给我闭嘴!”
啪--
不等季林伟说完,丁可儿失控地嘶吼着,再次扇上了季林伟的嘴巴,她像极了一头发怒的小母狮,眼眶血红,脸部扭曲,看着很有点吓人。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她努力挥开,不要去想。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季林伟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只是定定地,心痛地盯着女人。
“可儿,我季林伟真的有那么差劲么?你怎么就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你和烈,已经不可能了,烈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他不会再看你一眼!”
这样打击心爱的女人,他心底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只想让她清醒而已,他追着她跑了半个地球,漫长的等待让他心灰意冷,可是,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她回来了。作为男人,他不允许自己再失败一次。
司空烈不看她丁可儿一眼,正是丁可儿心底最深的痛,季林伟的话瞬间让她恼羞成怒,她吼道:“他不看我一眼,我还不屑!我还就不信了,世界除了司空烈这个男人,我丁可儿就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可儿,别逞强了!”季林伟一把紧紧抓住女人白嫩的小手,“我知道你骄傲,你有你的底线和自尊,烈对你的态度,伤了你很深,至今都无法让你释怀。他不稀罕你,我稀罕,让我爱你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不怕烈说我当年欺骗,背叛!在你们订婚之前很久我已经爱你很深了,认真追究起来,是他横刀夺爱。别闹了,好不好?别去打扰烈,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大家都幸福不好吗?”
“不好!”丁可儿一点也不稀罕季林伟的深情,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道,“季林伟,清醒一点吧,别再做梦了!我和烈不可能,我和你更不可能!如果你想今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你就再纠缠试试看!”
咬牙大力一推,丁可儿拉开车门,‘嘭’一声巨响,车门再被大力甩上,只看见她倨傲的背影,渐渐远去。
忽然,丁可儿转身回来,季林伟心头一喜,以为女人回心转意。
不想丁可儿拉开车门撂了一句:“季林伟,以后看见我自觉绕道走!别想让别人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否则,我会杀了你!”
季林伟刚刚露出的一抹笑意僵在了脸上。
盯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季林伟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眸子里的刺痛越发明显。
真狠!
他是那么爱她,而她却扬言要杀了他!
他一心一意要将她呵护在手心里,她却将他的真心狠狠地踩在脚底。
好歹,他季林伟也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配她不说绰绰有余,至少也足够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爱着她,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三年前,他宁肯背着背叛兄弟的骂名也配合她演戏,只为引起她爱的那个人的注意,只可惜,天意弄人,事情并没有按照当初设想的发展,反而,他自己泥足深陷。
背叛兄弟的骂名他不怕,只要她肯让他爱就好,可惜……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女人,你怎能如此无情!
君雨馨在医院休息了一天,下午,中年女妇科医生又给她检查了一次,笑着说:“可算是保住了,但是,千万不能再为了一时贪欢瞎胡闹,否则,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
君雨馨俏脸羞窘得通红,歉意地说:“肯定不会了,之前是不知道……”
“还敢说不知道!再没有像你这么粗心的丫头!孩子若是知道,一定会生气!”
“是,是,您说得对,我一定改。”君雨馨被教训得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学生,只得唯唯诺诺认错。
她心底明白,其实这医生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真的担心孩子,是为她好。
“丫头,我看你老公对你也百般爱护,你为什么要瞒着他孩子的事情呢?看他也算是个精明的人物,我只是担心,你能瞒他多久?”
她虽然在医院工作,但也算是阅人无数,上午,司空烈闯进她的办公室来,她就能看得出,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也不绕弯子,三言两语了解着病情,她只是告诉她,君雨馨妇科炎症有点严重,但是也并无大碍,她明显看见他紧拧的眉头松开,一张冷冽的脸,瞬间也松弛了下来。
这么紧张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一定是个好老公!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隐瞒。
“阿姨,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瞒他!”君雨馨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是,暂时还得瞒着,过些时间我会告诉他。医生,真的谢谢你帮忙!”
她心底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她探得司空烈的想法,她定然不再瞒他。
医生给君雨馨开了些药,让她回家按时服用,身体稍又不适,必须得马上回医院。
君雨馨一一应承,在司空烈的陪护下,出了医院。
晚餐时间,司空烈搂着君雨馨刚踏入餐厅,一股浓郁的腥味窜进君雨馨的鼻子,许是怀孕了,嗅觉比较灵敏,她第一时间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抬眸一看,餐桌上又摆上了海鲜。眉头一拧,君雨馨伸手捂住嘴,想要将那阵强烈的翻涌压下去也是不可能。
推开司空烈的手,她转身便往卫生间冲去,趴在马桶上,干呕不止。
司空烈在看清楚桌上摆放着海鲜的时候,脸色一黑,狠狠地瞪了张婶一眼,便随着君雨馨的脚步追了出去。
“怎么了?”司空烈狠狠瞪张婶,丁可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知道张婶什么地方惹着少爷了。
“可儿小姐,你是不知道,少奶奶对海鲜过敏,少爷吩咐过,司空家的餐桌上不允许再出现海鲜。可是,这不是可儿小姐你喜欢么?我就想着少弄一点,专给你吃,应该没事。那知,少奶奶越发娇气了,连个味儿也不能闻……可儿小姐……这一回,少爷肯定是饶不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说着话张婶红了眼圈。
司空羽菲一听张婶的话,她把话茬接了过去道:“张婶,你这话要是被我哥听见了,一定让你滚蛋!在这个家里都做几十年了,你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呃--
其实吧,司空羽菲指的是张婶明着给丁可儿解释,暗地里却是把君雨馨推向矛头的尖端。
张婶讨好丁可儿原本无可厚非,毕竟,三年前,丁可儿差一点就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她贬低君雨馨就是让她不爽。不是她护着她,她只是见不惯阳奉阴违的人!
她可是他哥的亲妹,她不是也特爱吃海鲜么?可是,为了她哥宠爱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再在司空家吃过一顿海鲜,她说什么了?一个管家婆子,更没有立场说三道四!
张婶迎着司空羽菲的怒容,心底骇然,她怎么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不好伺候的小祖宗!
“是,羽菲小姐教训得是,老婆子我嘴贱,横竖以后再不敢了!”唯唯诺诺地认着错,眸光又求救地飘向丁可儿。
丁可儿笑着拉了司空羽菲一把,道:“羽菲,别吓张婶,好歹,她也是个老人,她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恶意。”
几人正说话间,司空烈板着一张脸,走回了餐厅,对着张婶冷冽地问道:“张婶,你是老糊涂了记不住我的话,还是故意不想让少奶奶好过?”
张婶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就差跪下磕头求饶,她垮着一张脸道:“少爷,老婆子我怎敢?您的话,我当然是牢牢记在心里的……”
“烈,不怪张婶,是我嘴馋,想吃海鲜,特意让张婶准备的。我不知道嫂子对海鲜过敏,真的很抱歉,我这就让她们撤下去。”
不待张婶说完,丁可儿便接过了张婶的话头,把责任揽了过来。
司空烈冷冽地一瞥,嘴角一抽,“不必了!”遂对着张婶吩咐道,“还杵着干什么?赶紧把吃得送到少奶奶房间。”
高大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餐厅里。
在这个家里待得越久,丁可儿越能发现,司空烈有多宠爱君雨馨,心底愤懑像气球一般,在不断地膨胀,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