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一般,男人迅捷将女人压制,从来不和女人亲吻的男人,一眼就觉得那唇柔嫩味美,低头准确无误地攫住女人的红唇,完全掌控了她……
女人紧闭着双眼,眼缝里不断滚落珍珠,她倔强地咬紧嘴唇,即使已经咬破了,还在使劲,仿佛这样,她才能抵挡住身心屈辱的疼痛。
强取豪夺的男人,带着嗜血的狂野,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湿哒哒地搭在额际,汗珠经由脸庞滚落至结实的胸,再一路向下……
女人像个布熊玩偶,但她却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天空露出鱼肚白,室内终于一片静谧。
女人娇小地蜷缩着,紧闭的眼缝里还能看见未掉下的珍珠,薄被斜斜地搭在身上,露出的脖颈和修长白嫩的腿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青紫。
男人修长的身躯微卷,侧躺在女人的身边,似乎把女人搂在怀里,俊美的脸庞满足地舒展。
一室的衣服,裤子,破布块……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任谁看了都知道,曾经这里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突然,走廊上一阵脚步声,然后,“嘭--”一声响,房门被一脚踹开。
“咔嚓,咔嚓!”
照相机,手机闪个不停,一大群男女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个劲儿地抓拍这劲暴的场面。
“谁借你们狗胆了!”男人一声怒吼,抓紧被子。女人昏睡中被吓醒,看着眼前的阵仗,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白得如同纸片,本能扯被将头盖住。
只可惜……为时已晚。
因为司空烈突然的暴吼,众男女适才看清男人的脸,霎时怔愣,更多的是惊诧。
男人的眼神怎一个杀人了得!
待这些人从惊骇中清醒,想要夺门而逃,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已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众人瞠目结舌,眼里更多了几分惊恐。
刚刚这个男人还在床上,可是转眼间,已经穿好了浴袍,就在他们的身后,谁也没看清他究竟是怎样办到。
“给我砸碎!”司空烈天生就是王者,俊朗的面庞此刻尽是萧杀之气,一双阴鸷的利眼带着嗜血的狂怒。从他嘴里出来的命令有谁敢不服从?
啪--
啪--
手机,照相机,随着一声声的脆响,顷刻间砸得粉碎。
“滚!”这撒旦一般的声音,又震得他们一颤,盱眙之间抬脚,一个个急急地往外冲。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专业的记者,果真是在媒体界混的人,谁敢这么招摇来拍他司空总裁的床片?
平时就算是他的正面照片,或者他和某某女人的花边新闻,只要他没允许,谁敢给他泄露出去?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堆垃圾里冒出来的!
须臾,他想到了这个女人,利眼直直地瞄向床上。刚刚蜷缩一团的女人,竟然动作敏捷已经穿好了浴袍,正用一种冷冽,傲气又仇视的眼神盯着他。
还装?
司空烈忍不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嗤笑,这个女人胆子真不小,敢玩到他司空烈的头上?
一步一步向床靠近,他能清楚地看见女人双肩在颤抖,但是她依然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平稳。
很好,够胆!
待他走近,还没做任何动作,女人胳膊一扬:“不用找了,算是犒劳你昨晚一夜的辛劳。”
她君雨馨从来不屑求别人,昨晚她都恨自己那么卑微地求他,可惜,这个禽兽般的男人,还是没有放过她。
男人,除了她爸,没有一个好东西!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在男人面前表现软弱?这个男人,就当她花钱找的鸭子,潇洒地玩了一把!
司空烈华丽丽地呆愣了两秒。高智商的头脑,也出现了短路,瞬间,他意会过来。他这是让人当鸭子嫖了?一张俊彦气得铁青。
那抹白影已经越过他仓皇地向门口窜去。他只看见她纤细的背影,她掀起的风里竟然带着花儿的馨香,脑子里瞬间闪过她通体白嫩的肌肤,百合这个词儿跃然心头。
“哈……”司空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看掉在脚边的几张红人头,他的笑意加深了。
堂堂司空国际总裁,金字塔尖儿上的人物,他的一夜竟只值区区几张纸?
女人,够种!
男人俊美的脸庞上,凭添了几抹嗜血的阴狠。
昨晚,虽然他意识不清,可还是几乎在进去的一刹那便知道这女人还是个雏。
可是……他……想他司空烈,堂堂司空家的继承人,虽然流连花丛却从不采花,那保留了近30年的男性骄傲,竟然毁于这破女人之身。
可恨的是,还被这死女人当……给嫖没了!
很好!
他就等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乖乖把脖子横过来让他掐断!
“丁川,给我查帝宫的一个陪酒女人……”司空烈打了个电话,冰魄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寒意。
正文、006章 老男人开窍了
他还有笔账要找人算。
电话刚刚接通,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发声,他便开始吼。
“顾西诺!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饶你不死!”他记得昨天晚上,是他把他拽出来的!
这个白眼儿狼,几十年的兄弟情都不顾,还联合上外人给他玩阴谋?那个女人若没有旁人协助,怎敢设计他?
“兄弟……”一边的顾西诺被打断了好梦,声音里充满了醒后的沙哑,“大清早的什么死啊死的?死了还怎么天天泡美女啊?”
打了个哈欠,顾西诺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心情调侃自家兄弟。
“顾西诺,三十分钟后,不给我滚过来,我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冲着电话吼完,司空烈用力掐断电话,仿佛惹恼他的是门板,狠狠踹了一脚,扬长而去。
电话那头,顾西诺呆了呆,电话已经挂断了,可他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
敢情真出啥事了?这位爷平时就一只笑面虎,很少冲人发飙,今儿不同寻常!
容不得多想,顾西诺不敢恋床,一骨碌起身,冲进了浴室。
……
“哈哈哈……”在司空烈的办公室,顾西诺笑得直不起腰来,狭长的丹凤眼角,竟然有些湿意。
听完司空烈咬牙切齿的控诉,他觉得太好了!司空烈这个老男人,终于开*苞了,只要尝过了女人滋味,他肯定就会怀念,这样一来,司空老爷拜托他让他帮忙早点抱曾孙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你简直找死!”司空烈双眼冒火花,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拳想揍烂顾西诺那张碍眼的小白脸。不料,顾西诺有所防备,轻易就躲开了。
“不和你闹了!”顾西诺收起了一副挨揍相,给司空烈当起了参谋,“烈,咱哥俩那交情,定然不会害兄弟,昨晚和我们一起的兄弟也是信得过的人,依我看,坏就坏在那群女人!”
分析着情况,顾西诺走在沙发边坐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看,那女人就是最大的嫌疑,既然她算计你,也没给你提条件什么的,这女人肯定胃口不小,咱也不急,就耐心等着,不怕她不出招!”
司空烈点点头,燃起支雪茄,声音极度冷:“我看这事情的背后恐怕不是这个女人那么简单。”以他司空烈如今的高位,想他死得很难看的人多了去了。
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想整死他的人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
君雨馨双脚打拐,回到家里,幸亏妈妈和弟弟已经出门了,才没有看到她的狼狈。
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她把自己埋了进去。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放纵自己弱小。
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想起昨晚狂乱的一夜,滚烫的泪珠不断掉下与温水混在一起。
她真的不明白,她的人生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糟糕。一切应该是从她害死了爸爸开始。她害死了爸爸,连老天爷都开始惩罚她了。
同时被男友和亲妹背叛,这惩罚还不够,莫名其妙地还被陌生男人给睡了。
她实在没脸见人。
“馨儿……”爸爸临终前染血的大手抓住她,抚上她的脸,“我的女儿,爸爸……走了……这个家……全靠你……了……照顾好妈妈,照顾好……妹妹和……弟弟……”
就这样爸爸带着遗憾与不舍,闭上了眼。
那一刻,她奇迹似的高烧退了,看着爸爸一身的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她觉得心空了,浑身的水分似乎被高烧烧干了,她想哭啊,可是一滴泪也流不下来。
无疑,在妈妈和弟弟妹妹的眼里,是她害死了爸爸,然而不流一滴泪,就是她冷血无情。
“爸……”君雨馨捧住自己的脸,泪如泉涌,“我想代替你去死……”她孱弱的肩不停抖动。
她好累,她想躺下来歇歇,她多想放下肩上的担子。
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她不能……不能在家人面前软弱,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软弱,她,必须担起爸爸遗留下来的责任。
收拾好自己,她困得厉害,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卷翘的睫毛还染着湿意,不停地抖动,圆润的鼻头红红的,脸苍白得过分,如同纸片。
正当她浑浑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究竟睡没睡着,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她一下坐起身。
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妈妈的哭声:“雨馨,雅彤出事了……你快过来医院……”
君雨馨一惊,自从爸爸去世,妈妈哭了几天几夜,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之后,妈妈就沉默寡言,再没有情绪波动,如今,这是真的出大事了?!
一瞬间,君雨馨几乎连电话也握不稳。她这飘摇的家,哪还能经得起大事的折腾?
说着话,声音颤抖得变了调:“妈妈,别哭,我,马上过来!”其实,她也慌了,其实她的脑子里如同白光一片,也六神无主了,可是,她必须坚强,如果她都倒下了,妈妈要怎么办?
抖抖索索下床,她在衣柜里翻找了长袖衬衣,扣住领子,勉强能盖住脖子上的吻痕。
冲出门走了一段,见别人老是拿眼看她,她这才上下把自己审视了一遍,原来,她竟然光着脚丫就出门了!
扯了扯嘴角,她无奈,只得倒回去穿鞋。
黎阳第一医院。
当君雨馨看见妈妈的时候,她妈妈已经哭肿了双眼。
看见她来,妈妈抱住她就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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