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彩依冷哼了一声:“不可以吗?”反问的语气令张婶忍不住颤抖了下。
“我想,莫小姐暂时还是住客房吧,我们少爷一般不喜欢哪个外人随意进出他的房间,否则,他若生气了,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除非他主动让你去。”张婶对莫彩依解释着厉害关系,心底直骂,小骚蹄子,她说得够明白了吧?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少爷主动要你!
莫彩依一脸疑惑,前后思忖了一下,她觉得张婶说得还是有道理。司空烈的脾气,她可是清楚得很,翻脸比翻书还快,就像上一次一样,前一秒把她捧上天,下一秒就把她踹进了地狱。好不容易,他回心转意,愿意让她重回演艺圈,还让她住进司空家别墅来,她可不得好好把握,千万把他惹恼不得。
“那,你们少奶奶是哪一间?”莫彩依立即就想到了君雨馨,她恨不得立即就将那个贱人赶出司空家去。
“这边。”张婶抬手指了指,想来也知道这女人没有安好心,不过,她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两个女人爱斗,就让她们斗去,她倒是乐得看表演。“莫小姐,如果你要休息就这边,可别说张婶我没有给你安排哦。”张婶又指了指另外一间房,好心提醒着莫彩依。
“知道了!知道了!别跟这烦人!快滚!”莫彩依像赶苍蝇似的,不耐烦地对张婶挥手。
张婶垂首,转身离去,一瞬间,老脸已然变了颜色。但是,她敢怎样?这是少爷请来的贵客啊,无论她怎么嚣张跋扈,她还得陪着笑脸,把她当菩萨那样供着!
这边等张婶一走,莫彩依立即走到君雨馨房前捶门。
里面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君雨馨,也听见犹如打雷的捶门声,想不过问,实在是无法继续睡,只得起身去拉开门,一见门口站着的是不可一世的莫彩依,一张脸立即如覆上了一层寒冰。
“有事儿吗?”君雨馨挑眉,眼睛越过莫彩依直接看着她后面的。她根本不屑看见这个恶心的 女人。
“你,出来,我要住这间。”莫彩依挥着手,说着话,就要往屋子里挤进去。
君雨馨双手往门上一撑:“司空烈喊你来住这里的吗?怎么?主卧室你不敢去啊,还是人家根本就不让你进啊?”讥讽嘲笑的话,她君雨馨不是说不来,只是看她愿不愿意!
被君雨馨一顿抢白,莫彩依当即就扭曲了一张调色盘似的脸,“滚一边儿去,我想住哪间便住哪间,轮不到你这个贱女人来管!”野蛮地叫嚣着,莫彩依抓住君雨馨的手就使劲儿往外面拽。
君雨馨午饭没吃,晚饭没吃,加上睡得有些迷糊,浑身乏力,直直地便被莫彩依扯了出来。
趔趄了几下,她才稳住身形。
莫彩依冲进君雨馨的房间里,甩上房门,只听得里面一阵儿翻箱倒柜,一会儿,她拉开房门,‘嘭’的一声,君雨馨的包包和衣服以及一些护肤用品,被她一股脑儿地仍了出来,撒了一地。
当即有的瓶罐便砸碎了,护肤用的滋润水,精华液啊流了一地。
“莫彩依!你太过分了!”君雨馨握拳咬牙切齿。
“过分了又怎样,你咬我呀!”莫彩依叉腰,骄傲又得瑟,完全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咬你?”君雨馨冷笑了一声,“就怕你没有注射疫苗,我怕得狂犬病!”
“你,你,你这个贱人!”莫彩依气得头顶冒青烟,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回骂,只得跺着脚,冲着君雨馨怒吼。
其实她好想冲过去掐死这个女人,可是司空烈的书房就在不远处,潜意识里,她还是担心,惹恼了司空烈不得了,只得咬牙隐忍。
君雨馨对身后莫彩依的叫嚣恍然未觉,弯腰拾起地上的衣物,也不去管地上砸碎了的瓶子。转身,将衣服往大厅的沙发上一仍,往楼下去。
她觉得这里的空气被莫彩依浓郁的香水味给污染了,她都快要窒息了,她必须要下去透透气。
而书房里司空烈,哪里能够工作得下去?
平时,司空家任何人都不准大吵大闹,连走路都要求轻声慢步,自从这个莫彩依进了的个家门,喧闹的声音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不是吆喝佣人就是嘎吱嘎吱的高跟鞋,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听得司空烈一阵阵头皮发麻。
胸腔里一阵阵怒意涌起,他坐在皮椅里一动不动,还是咬牙坚持。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把这女人弄家里来,自己找罪受。
忽地门外‘嘭’的声音,终于惹恼了他,他恨不得立即将那个可恶的女人仍进游泳池消音。
愤然起身,拉开门,刚好看见君雨馨经过他的书房前。
鬼使神差地,他一把拉住了君雨馨的手。
君雨馨回眸,看见了男人黑沉而愤怒的脸,犀利的眸子看着她,犹如刀子一般剜得她生疼生疼。
一双通红如同小白兔的眼睛,缓缓看向司空烈抓住自己的手,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
“放开!”
司空烈狠抓着,一刻也没有松手,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惨白得令人揪心的脸。
“呵!”君雨馨嗤笑了声,“还想怎样?我已经把房子让给你情人了,难道是想要我彻底消失在这里吗?可以啊,把离婚证书给我!我马上走!”
声音很冷,很冷,听不出一点留恋。她的脸也很冷,很冷,看不出一丝不舍。
而实际上,君雨馨的五脏六腑都颤抖了,她的心已经在滴血了。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只要看一眼,她便会痛得不能呼吸。
司空烈咬牙,将君雨馨一把拽过来,生生地撞进他的怀里。君雨馨因为疼痛,拧紧了眉头。
司空烈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狠心的女人,她居然敢给他说要离婚证!他那么宠她,他已经放下身段想要迁就她,他撞鬼了似的才想着把莫彩依这个女人找回来,想要激起她一点点嫉妒心,然后她就会哭着喊着求他原谅她,她错了,让他依然那么宠她。
可惜,他所设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不但没有嫉妒,没有哭闹着求他原谅,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反而没心没肺地给他要离婚证!
世界上女人千千万,他何须为了这个女人,让自己丢掉了骄傲,毁了一世的尊严!偏偏还要遭到她的不屑?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掐死这个女人!
她纤细的脖子离他那么近,他只需一只手,便把这个女人脑袋给拧下来,可是,可是他悲催地发现,他竟然下不去手。
“求我,我就原谅你!”他说。心底忍不住喷了一口血!
君雨馨抬眸,像看怪兽一样,盯了着男人的脸庞,似乎对他突然间的变化在质疑。瞬间,她嘴角漾了一抹嗤笑。
“求你什么?求你赶走那个你的相好?求你让她把房间还给我!”通红的眼睛,泛起一阵雾气,君雨馨赶紧深深吐纳,把雾气憋了回去。
她不会哭!当着他的面,还有那个恶毒的女人!
一定不会!
她发誓!
君雨馨的嘲笑又让司空烈的脸黑了一层了。
箍住她的腰,他将她紧紧搂紧怀里,触着她的脸说:“女人,不要挑衅我的耐性,我再说一次,求我,你今晚还回主卧室住,我立即让那个女人消失!”
其实吧,表面一听,司空烈冷冽的声音,确实也挺吓人的,他就是个嚣张得瑟,骄傲的主。而实际上这哪里是让女人求他呀,明明就是他在求女人回头,他只是换了种保护自己脸面的说法而已。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哪怕司空烈他是呼风唤雨的大神又如何?为了情,哪怕他佯装得多狠戾,依然是卑微如泥。
明明两个人就是爱了,可是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谁也不愿意掏出真心。
以为,先低头,就会让人不屑鄙夷,以为不掏出真心,自己便可以掌控局面,而实际,不掏出真心的人往往,最容易失控!最后,伤害到的还是自己。
司空烈与君雨馨就是这样,两个都是骄傲倔强同样冷冽的人,谁都不愿意把真心掏出来捧到对方面前,怕受伤,怕遭到嘲笑,怕被人践踏,最后,两人伤了彼此痛了心。痛到淋漓尽致的时候,可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了。
好吧,都这样拧着,那就要承担懦弱的后果!
“谢谢你的好心,我真不用!都带回家来了,还装什么矜持?你直接带回主卧室也与我没关系!”君雨馨眼角瞟到莫彩依已经走了过来,语气更冷。
狠狠地挣脱男人的怀抱,就往楼下冲。
瞬间,不争气的眼泪,飚出了眼眶。
是,她说过,和她没有关系,可,还是忍不住飙泪了。
明明刚刚,司空烈说让她求他,他就原谅她,她差点就开口了,她还想请求他不要让她离开,她想要一直呆在他身边。
可是,当莫彩依的身影,在她的眼里出现的那一刻,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
她是真的在意了!
在意司空烈把这个狠毒的女人带回家里来。
心里哽着一口气,说什么她也不会求他!
“烈,刚刚你们在干什么?”莫彩依吃味地发嗲。她明明就看见司空烈死死把女人搂在怀里,才赶紧窜过来。
幸好!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抬头,她便看见了司空烈黑沉得像锅底的脸。
想来是那个女人惹他生气了!
哈!这女人甭想趁机勾引了她们家烈!看了就恶心!
司空烈一口气哽在喉头,气红了眼睛,他一把将莫彩依箍进怀里,故意大声地说:“宝贝,今晚你住我房里。”
“真的!”莫彩依高兴坏了,搂着司空烈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声音特别大,“那我赶紧把东西搬你房里去!”
背后的声音,听得君雨馨一阵钝痛。
眼泪向雨点般,洒过不停,她只能拼命地奔跑奔跑,想把后面的声音甩掉。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做一个聋子,那样,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不会这样心痛了。
冲到游泳池旁边,她跌坐在地上,咬着唇,任凭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
“少奶奶……”后面响起了哽咽的声音。
泪眼婆娑中,阿梅已经蹲身下来,扶起了君雨馨。
“少奶奶,你别这样,你这样……阿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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