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职业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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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职业挡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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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王椎名佑,与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树林中。
空中的两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剧烈碰撞,赤青交错、溅射出巨大的王之力潮水般层层叠叠推开云气,在与周防尊的激烈对峙间,察觉到什么的宗像礼司倏然张大眼,竟这么不管不顾地扭头抬眸去看,分神的下场就是被周防尊狠狠撞退一截,颇为狼狈地跪倒在雪地里。
“怎么办,你可以过去那边。”
“然后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宗像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从容地执剑端立,优雅地拂去衣襟上的雪花,无人能够料到紧接着这副闲适姿态之后,竟然是力量全开的激昂进攻!
天狼星狠狠劈向周防尊的面门,再度交错的阳炎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荡开,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刺目的银光乍然横在二人之间,截断了骤起的交锋,叫做伊佐那社的少年出现在那里,白银之王与无色之王共存的躯体挥动手中的伞,硬生生将宗像礼司推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不可挽回了。
……
赤色阳炎携着尖锐的电芒舔过残破的大剑,细碎的噼啪声像是最后的悲鸣,悬于空中已看不出原本形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骤然颤动了一下,而后,剑柄上的赤色终于彻底熄灭。
宗像礼司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一幕,残破的剑身像是死寂的巨大石块,以雷霆之势从半空中坠落时,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迅速举刀突进直刺的那一刻——
“椎名,拔刀。”
刀锋相撞发出劈金断玉般的清脆鸣响,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黎佑的刀冷彻地切断了宗像礼司的攻击,朝向天空的那只手掌里喷涌出的漆黑阳炎顶住最上方的青芒,宛如倒置的伞拖住下坠的大剑,而后,浓郁的黑色瞬间透过“伞面”,藤蔓般牢牢缚住剑身。
下一刻,黎佑的周身泛起疏淡的青雾,被同一时间爆绽出的黑色力场从里推散,用守护的青炎包裹着毁灭的黑芒,倏然张开的坚实壁障像是充满了黑气的青色半球,将周防尊与宗像礼司同时远远地推离身边,“宗像,保护他!”
青王几乎是反射性地张开了圣域——
顷刻间,黑光大盛。
雪原上骤然喷出冲天的黑色巨柱,刺破穹顶掀起磅礴的气浪,轰然吞没了陨落的赤之王剑与黑王头顶召唤出的黑之王剑——属性是“毁灭”的黑王,与继承最强“守护”之力的青之氏族,他的目的,竟然是强行使用石盘的力量,毁掉两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石盘只是赐予力量,而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像是盛放这些力量的容器,并不是将剑与王权者的躯壳绑定,周防尊的剑残破不堪,他的身体却完好无损,只要躯体与剑是可分离的,那么如果毁掉作为石盘与王权者中介的剑——
宗像礼司下意识地低呵,“椎名!住手——”
残破的赤之王剑已经溶蚀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被驾驭的黑王之力并不温和,缭绕在周身的黑雾霸道地吞噬着一切,甚至王权者本身,黎佑用青色圣域包裹着自己,本应湮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的王权者,却因为周身覆着明亮的青炎熠熠生辉,毁灭一切、甚至毁灭石盘的强大力量,与悬浮于半空中漆黑的剑身相抵,艰难地重复着互相消溶的进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最后一丝暗光凝为一缕极细的线,而后彻底消泯。
长时间过度集中精神造成的负荷比想象中的难以承受,围绕在周身护体的青色壁障像是碎裂的玻璃,顷刻间破裂,黎佑以剑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缓缓抬眼,看向渐行渐近的宗像礼司。
腰身被纵容地用力环住,紧贴着的身躯精瘦却坚实,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放心地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给这个人的肩膀。
宗像礼司的下颔抵在黎佑肩头,温凉的呼吸伴随着微颤的话音一齐轻擦过耳廓,“太乱来了,你这个野蛮人。”
唇角浅浅向上勾起,黎佑微微侧过脸,更加亲昵地贴近宗像,声音难得由于无力显得有些温软,“笨蛋,不是没事吗。”
“你也不会让它有事吧。”宗像复杂的目光掠过扣在黎佑腰际的另一柄刀,三轮一言的“理”,没猜错的话,如果真的出现了意外,这个人应该会亲手杀了周防尊,之后——“我第一次知道,你是会决定自戕的懦夫。”
黎佑没有立刻反驳,他有些悠闲地想,如果说了“我不打算让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掌控”这句话,宗像礼司应该会很不客气地回复“讨厌的野蛮人”。
沉浸在喜欢的气息与温度中,舒服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黎佑突然听到宗像礼司变了调的低呼——
“喂!椎名?!”
他勉强睁开眼,垂眸就看到了自己变得透明的手指,“时间到了啊。”
他撑起身体稍微推开宗像,而后认真专注地看着咫尺处的容颜,以沉静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仔细描摹。
“宗像礼司,再见。”
最后的告别随着逐渐消失的身体一同淡去,悄然弥散。

、第20章 K#番外Kisme

昨天刚下过雪,弥漫多日的云霾散尽,露出碧蓝如洗的穹顶。冬日的阳光并不很热,但却非常明媚,暖黄的铂金浅浅铺在院中的冬青树上,将墨绿的针叶映得苍翠欲滴,“还真是不应景”,宗像站在勤务室的窗前,俯瞰生机勃勃的景致,苦笑着想。
从学园岛回到S4屯所,宗像就陷入了更加繁忙的后续整理工作中,一日之内连丧“四”王,事件的影响空前绝后,他马不停蹄地熬了一整夜,赶出了报告,却突然觉得有些累,懈怠地将面见黄金之王的时间推到明天,一边无奈地感叹着“任性真是令人上瘾”,一边转过身离开窗边,走下楼去。
经历了那样的事件,也不能打破青王麾下S4晨练的规律。宗像站在一边安静地看,操场上挥剑的喝声响遏行云,他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椎名佑仍然是其中一员,虽然总是沉默寡言,但会不吝啬地认真说“椎名,拔刀”。
不过很快,他就从有些伤春悲秋的感性中抽离出来。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在大义之下,任何人的生命都宛如鸿毛,什么也无法改变,即使是王,也无所不同。
周身的气息沉静凛然,宗像从容地推了推眼镜,决定还是稍后就去面见黄金之王,回身的时候,余光瞥到无精打采的善条刚毅。
晨练结束后,S4庶务课资料室。
善条刚毅蹲在门前的台阶上,旁边围着经常过来玩耍的问题儿童等几人,此刻不约而同地面露难色,担忧地看着地上窝成小小一团的白猫。天气这么冷,青却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即使善条给它包了毯子,现在也冻得无精打采、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仍然固执地拒绝所有要将它抱回屋去的行为。
“怎么办?”日高晓有些垂头丧气地问。
善条的眉峰皱得更紧,他的手掌搭在小猫的头部顺了顺,“那家伙不会再回来了,青,我们不等了,好不好?”
青是只很怪的猫,即使再饿,也只吃自己猎捕来的,或者黎佑及黎佑指定的人给的食物,看上去高贵傲慢谁都不搭理的模样,但对恶意总是特别敏锐,会在他们被欺负、或者即将被欺负时,挡在他们前面冲着敌人很凶地喵喵叫,即使那个人是其他动物见了就跑,甚至人见了也想跑的宗像礼司,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小猫避开了抚触,无言地抗拒挣扎着挪到一边去,疲惫的模样更看得众人揪心不已,阴郁的气氛瞬间弥散开来,仿佛又回到了得知椎名佑死亡的那一刻,那个虽然寡言冷漠,却总会在他们来蹭饭的时候耐心招待,作战时强大可靠令人信赖的椎名先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却不再是当时心口一空的不真实感,而是真切的悲伤。
不知还能再做什么的众人一时间沉寂下去,就听到宗像礼司的声音,“哦呀,看来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呢。”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头去,“室长?”
刚才的低气压顷刻间被紧张感取代,他们反射性地为宗像礼司让开一条道,看着卓然的男人走到青的面前蹲下去,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死了。”沉冷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像是在照本宣科一般,“你也蠢到想去陪他吗。”
这样直白的说法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奄奄一息的小猫顿时炸了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黯淡的青蓝色瞳孔终于重新被愤怒的火焰点亮,冲着宗像礼司呲牙咧嘴地发出威胁的低呼,而后就这样迈着不稳的步子冲上去,尖锐的爪子狠狠挠破了宗像搭在膝前的手背——
“室长!”“青!”
突发的流血事件终于彻底打破了僵滞的现状,宗像礼司却只是简单地抬了抬手,就重新将场面控制住。他垂眸安静地对上青宝石般的瞳孔,这样一动不动地沉默对视,片刻后,就看到炸毛的小猫渐渐松了绷紧的身体,猫眼里悲伤的水意一闪而逝,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耳朵,默默走到宗像身畔,两只爪子抱着男人被抓伤的手,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
就像是在互相舔舐伤口——善条刚毅有些出神地想。
……
当天中午,宗像去七釜户御柱塔面见了国常路大觉。
平日习惯性对他表现出提防态度、不等他先开口就完全不理会他,只管自顾自看着透明棺椁中威斯曼蜡像般的遗体的黄金之王,今天却反常地先说话了。
“你的那位下属,可真是个狂妄的男人。”端立于偌大的恢弘空间中,满脸皱纹的老者以漠然的声音沉冷陈述,“那么,让我听听你打算怎样为他善后吧。”
“您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宗像礼司淡然微笑,“瞒着我与他定下交易的是大人您,善后之事理应由您承担。”
“你这是在兴师问罪吗。”
“让您产生这样的错觉是我失礼了。”宗像礼司不卑不亢地微微欠身,而后重新端立、从容自若地说,“我也只是想要与您开诚布公地谈论,我本应知道、却被完全隐瞒的事情而已。”
清明的冷彻以及无法撼动的绝对自信,站在对面的男人即使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彬彬有礼,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对自己肩负之责、既定死亡近乎傲慢的无惧无畏,国常路大觉凝视着年轻的青王,“青之王,你足够幸运。”
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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