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阳锦辰望着师妹,温柔得一塌糊涂:“教主已经帮师妹解了毒,所以我想带她早点走。”
解毒?记得阳锦辰没和自己说过啊,可能求过荷叶了吧。
“去哪儿?”淡淡的离愁在室内飘荡,窗外,有落叶飘过。
“带她一起看草原。”
一起看草原?多美好的梦想啊!不禁让人联想到那首歌曲。草原自己也去过,是跟着秦夜去进行杀戮的,而不是跟爱人去看碧草蓝天,云卷云舒。
“对了,我给你做了个陶杯,代表我全部的心意哦。”阳锦辰深深地看他一眼,拉着小师妹告辞。
握着陶杯,望着远离的身影,呐呐地说道:“珍重。”
缘聚缘散,本无常。哀伤的目光落在阳锦辰的陶杯上,越看,越心跳,越看,心越凉----那看起来杂乱无章弯弯曲曲的花纹,就是曾风靡一时的“速记”。
真的要中断这场爱么?连告别也没有?如果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荷叶的话,我,愿意。
记得方归鸿曾说过一句话,有一种爱,叫做放弃。他呆呆地坐着,一阵寒意漫过全身,秋天来了,呵呵。
当夜,荷叶看着他入睡以后,果真带上门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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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出来道歉哈,还是两章合成一章滴,嘿嘿。
情劫 第五十四章 隐匿
皇甫背着他离开时,忆柔悲伤地闭上双眼问:“馨蕊知道你和他的事儿么?”
身下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手,跑得更快。
夜,凉如水。
面前是一个30多岁面目有些苍白的男子,慵懒的的凤目,深紫色的长袍,金线
勾勒出清雅的兰花,头上束着紫金冠,脚上是同色的靴子,上面也绣着同样款式的兰花,腰上栓着一款紫红的配饰,见自己醒来,也不答话,优雅地继续喝着茶。
忆柔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一家男色妓院!只有这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了,皇甫叮嘱一番后早已离开,他并不惊慌,脑海里迅速组织自己的语言。
“那……谁?”忆柔清了清嗓子,争取主动先发制人。
“在下萍定。”看着毫不惊慌的佳人,男子放下茶碗,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我就留在这里么?”起身对着铜镜看,镜子里的男孩着灰色的短衣长裤,青布鞋,一副书童样的打扮,眉清目秀,但绝不会令人移不开眼,摸摸脸,好像没什么面具之内的东西,如果不是亲身感受到皇甫在自己脸上东弄西弄,铁定认为自己又穿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了。
“嗯。”萍定嘴边勾勒出一抹笑容,带了三分邪气。
拍拍脑门,强令自己开动昏昏沉沉地脑袋,皇甫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想藏起来的原因呢?是怕自己回去和他争宠呢,还是如同阳锦辰说的,怕朝廷知道害了荷叶?
不过,这里也还不错,虽说自己不能象别的穿主那样,做个一歌一舞一面需要万两黄金的红牌,见见别人做红牌也好。
“公子既是芙儿的人,萍定自会全力保护,也希望公子能够很好地掩饰自己,别的,萍定绝不多问。只是暂时委屈公子扮做下人了。”
萍定仔细看了看忆柔的眼睛,璀璨、晶莹,眼波流转之间流露出不经意的风情,这张脸肯定不是原来的,否则,月儿岂会冒着得罪教主的危险把他藏到这里来?
萍定刮刮茶盖,又喝了口,又说到:“容可以易,还烦请公子不要轻易抬眼,以免节外生枝。”
一阵胆寒,忆柔咽了口唾沫,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柔儿明白,谢老爷教诲。”
很清楚地表明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萍定点点头,有一刻怅然。
“老爷,到了个家货,很辣。”几个打扮恶俗的人带了一位少年进来。
家货?什么人这么蠢,自己跑出来当小guan儿?
忆柔连忙退后,乖巧地垂手而立,萍定放下茶碗,拉拉自己的袖口,这才抬眼看进来的人,忆柔也飞快地看了一眼。
天啊!这个世界难道丑人都死绝了么?
那少年,端的是生得好,长眉入鬓,眸子如同水晶一样,带着温柔而倔强的神色,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顺在脑后,不用摸也知道触感极好,有些发丝柔顺地缠在脖子上,有几分令人遐想,从容之中显出一些贵气。
“看你也是好人家出生的,我也不多问,不过,既然到了我这里,规矩还是要守的。”萍定笑着,身子往靠椅里缓缓斜去。
“我来,目的就是要你们把我培养成头牌,要走,你们谁也拦不住。”少年脸一扬,微微眯起眼睛抬了抬秀美的下巴,生涩地做出一个媚态来。
“哦?有点意思。不过小guan的头牌,不吃苦是不行的。”萍定目光一闪,如同看着老鼠的猫。
“如果觉得我的容貌会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阁下大可以拒绝。”
“我们来试试,看看你是否决心。”萍定拍拍手,一个小厮端过来一个盘子。
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将少年的小手捏在手里,拿其一枚银针,嘴边懒懒地勾出一抹微笑:“十枚银针插完,你一声都不叫的话,我们就达成交易。”
啊?忆柔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传说中的酷刑么?这玩意要是用在自己身上……他不寒而栗,却见那少年含笑,手稳稳地放在桌上。
萍定柔柔地说:“受不了就说话哦!我会停手的。”
忆柔轻轻地垂下眼帘。
“开始了。”
萍定从少年的小指间开始,慢慢地插进银针。
仿佛能感觉到一阵钻心地疼从自己的指尖渗入,而且还在慢慢加深,脚趾都蜷了起来,大口的呼吸,汗水滴滴落下,迷蒙了双眼,止不住全身都在抖,偏偏少年脸上笑容未变,放在桌上的手,一动未动。
萍定一直盯着少年的脸不放,故意插得很慢。
一根,两根……开始忆柔还数着,渐渐地,神志开始模糊,“不要叫,不要叫!”他不断提醒自己,仿佛那双手是自己的,不是,不是,身子也不再发抖。结束吧!结束吧!要无法呼吸了!不能叫,千万不能!
如同受刑的是自己一般,忆柔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两个人,少年慢慢地笑:“要不要再试试脚趾?”
萍定的脸上,波澜不惊。
低头一笑,少年自己动手,一根一根地拔下银针,忆柔眼前一片黑暗,却奇怪地没有晕过去。
变态……
“从今天起,你就叫倾城吧。”
“我叫荷叶。”少年说得理所当然。
荷叶?左边眉毛跳,右边再跳。怎么这么多人叫这个名字?
叫来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声,小厮便带着少年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萍定看着自己的指甲,对忆柔说道:“荷叶挂牌之前委屈你做他的侍童吧,那里没有外人,不象这里污秽。”
“奴才明白。”听话地小跑,刚到门口又记起自己不认识路,回头看看,萍定淡淡地指了指方向,便尾随前面的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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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 第五十五章 难伺候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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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见室内陈设很简单,但所有设施一应俱全,显得非常雅致。
立刻为‘荷叶’准备洗浴用的东西,又不认识厨房的路,小小的身板提着木桶一趟趟跑,等他木然地点头表示差不多了时,几乎瘫坐在门槛上。
这时才忽然记得,前世就不用说了,到这里以后,无论是王爷府还是在离火教,甚至跟着秦夜行军打仗,自己都很少出屋子,行动坐卧都有人伺候着,这伺候人的话,干起来还真累啊!
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间,清粥小菜,闻起来味道还不错。
“滚开!”‘荷叶’一声怒吼。
?
放下筷子,忆柔不解地站起身来。
“没做过下人么?这般没有规矩!”抽抽嘴角,在一旁候着。唉!话不能乱说啊,谁说的人家吃着你看着是享受?
闭了眼,抵御着腹内的饥饿。
听到放筷子的声音,连忙绞了水给他,‘荷叶’擦擦手脸,下巴抬了抬,忆柔连忙端起粥开工,刚喝两口,就听到冷冷地喝声:“滚出去吃!”
原来水晶般的温柔的眸子却闪现着凉意。
呃?
‘荷叶’拂拂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补充了一句:“吃得象猪一样。”
这小子,敢情吃了炮仗投胎的么?忆柔根本不甩他,低头将粥喝得山响。
“你……如果不是你的名字,休想留在我身边。”他厌恶地白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喝粥人一眼,捏着拳头受训去了。
呃?难道和若柔有关?是爱慕者还是仇人?
好在萍定这个人做事仔细,第二天又派了个小厮做粗活,自己只需要陪着他即可。
忆柔对‘荷叶’非常感兴趣,见他疯狂地练习做小guan的各项技能,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对着镜子能练一天,没有人天生就如此痴迷这个事业吧!这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还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闲暇时,这人常常命自己转过身去,对着背影死死地看,看得他汗毛根根倒立。
萍定说‘荷叶’的琴技非一般人可比,于是这人练琴练到指甲断裂,十指流血。
不过琴声在忆柔听来,和前世那些弹琴的小朋友差不多,于是,常常缩在大椅子里,嘴里衔着草根,悄悄地笑。
萍定带着一个小厮又给‘荷叶’抱来第五把琴,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之后,双手失望地举起又想砸,萍定连忙夺过琴说道:“小爷,这已经是寻觅到的最好的琴了,比这把好的只有逍遥侯的府邸‘来生’和皇宫里的那把‘九霄’了。”
呃?我家那把琴就这么好?自从哥哥送给自己以来,还没摸过呢,平时用的,都是如烟的琴。
“这把破琴我是不会弹的。”‘荷叶’冷了脸。
“看来荷叶公子是故意要为难人了。”萍定坐下,闲闲地说道。
笨如自己这样的,也从他神色里感觉到不好的意味。虽然说这个‘荷叶’脾气古怪又不招人待见,但是天生的惜香怜玉的心也不忍看到他受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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