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了。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骆子规的一句不耐烦的呼唤也让叶潇羽心中一阵失望……
“夕颜,我不是说过吗?姑娘家的不要随便出宫……”语气中竟是对妹妹任性的不悦,可此刻的骆子规却更愿意看叶潇羽因为惊愕而难过的表情。带着一丝戏谑,骆子规发现此刻的叶潇羽竟然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情绪……
是失望吗?亦或是无奈的苦涩?骆子规看似温柔的伸出手去将妹妹扶起,可却发现这小姑娘的眼神,似乎带着那么一丝心疼的意味……
她喜欢叶潇羽?不,应该不可能的。他这妹子,他知道。她素来讨厌风尘之人,又岂会呢?可那眼神说明了什么,叶潇羽,你倒是颇具魅力嘛,可你不该招惹夕颜,不该又一次的惹怒我……
如此想着,骆子规淡淡一笑,却故作淡然的伸手去将叶潇羽扶起。可也就在他扶起叶潇羽之时,叶潇羽却似不愿让自己靠近一般,敏感的推开了自己。这动作本是该让人厌烦的,可不知为何却让骆子规又重新燃起了对叶潇羽的欲望……
那一日,叶潇羽根本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夕颜的单纯和对自己的关爱,一瞬间也变得那么的不真实。为什么,就像是无法逃离骆子规一般,原本沉静的心又再次因为这重逢而泛起波澜。骆子规,你与我到底会怎样呢?
静静的坐在骆子规雇的马车里,听着夕颜慌乱的解释,叶潇羽也只是平静的应付着,给不出任何真实的反应。她是不是一早便知道自己和她哥哥的事情,她是不是故意耍弄自己。
“潇羽哥,我知道,是不该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我不该不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可我,我只是怕,怕你不再理我,怕你觉得我在戏弄你,我……”骆夕颜这话说得很是着急,急的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可叶潇羽听着话却只觉得是又被欺骗了,不过这又如何呢?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耳畔夕颜的声音仍在解释着,她似乎是在说什么,回过神来仔细一听,却让叶潇羽大失所望,嘴角也升起了一丝不屑……
不屑吗?骆子规看着叶潇羽的反应,心中却只觉得鄙夷和愤怒。一个风尘妓子凭什么对自己的妹妹不屑,叶潇羽,你不配……
来到柳巷已是暮色时分,柳巷中的声色馆也都打开了自己的大门。因此,骆子规并未让夕颜跟来而是自己带着叶潇羽从龙阳阁后门回到了阁中……
依旧是声色满阁,但此刻的后院却出奇的静怡。假山下潺潺的流水声,让骆子规心中升起了一把火,一把烈焰……
故意握起走在前方的叶潇羽那白皙的手腕,骆子规稍一用力便将叶潇羽逼到了墙角。墙角幽暗,灯火也似乎无法顾及此地。而此刻,骆子规却还是能看到叶潇羽眼中的惊诧和慌乱。
眼带惊慌,气息微重。骆子规知道,此刻的叶潇羽在害怕也在期待着什么。可他期待什么呢?期待自己说想他,还是期待自己将他拦在怀中给予温存呢?那恐怕会是后者吧……
自以为是的认为着,骆子规微微颔首便想要吻上叶潇羽的唇。可就在他以为叶潇羽不会拒绝自己之时,叶潇羽却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太子殿下,沈太傅还是对您拒之千里,所以您这才来招惹……”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骆子规似乎没有料到叶潇羽敢如此揭开自己最不愿意揭开的疮疤,不禁怒从中来一巴掌便打在了叶潇羽的额脸上……
这一巴掌,骆子规几乎用了全力。可奇怪的是,就在骆子规将要打在自己脸上之时,叶潇羽分明感到体内一股气流在涌动。所以,在那巴掌搭在自己脸上之时,他便也因为那气流而感到喉头一甜……
鲜血就这么流了出来,体内的那股气流这才渐渐平息下来。头似乎很重,叶潇羽觉得自己渐渐开始无力起来,身体也在不断的滑落。而这一切,在骆子规看来却是那么让人讨厌。
他这是故意的吗?故意装可怜,好让自己心软?又不是女子,这种计量不觉得可笑吗?故意将叶潇羽撑起,骆子规邪魅一笑便在叶潇羽耳畔低语道:“好,好一招弱柳扶风,叶潇羽,你确实成功了……”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骆子规眼神一凛,便打横将意识有些模糊的叶潇羽抱起朝叶潇羽的厢房而去……
春宵帐暖,骆子规将叶潇羽毫不怜惜的丢在床上,便将帐帘拉了下来。那一夜,,身体的疼痛接连不断,叶潇羽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白浊中混杂的血腥,这更让自己疼痛难忍。可这一切的疼痛比起心痛来,算什么?又算得了什么呢?
直至天空泛白,直到自己失去了意识,这才感受不到那律动带来的痛楚,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窗外那热闹的声音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鸡啼。骆子规满意的坐起身来,却见此刻叶潇羽仍然睡在自己的旁边。这,让他不禁一阵厌烦……
伸手去推叶潇羽,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却感受到他身上异于常人的热度。他发烧了?本能的将手伸过去抚上叶潇羽的额头,却听见叶潇羽的嘴里似乎在呓语着什么胡话。这,让骆子规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轻轻的推了推叶潇羽,骆子规轻声唤道:“叶潇羽,叶……”想要将他拉起,却不想看到了那触目的血渍。是自己吗?就是自己,不是吗?哼,看来自己是太过尽兴了呢……
无奈的将叶潇羽扶回去,让他躺好。骆子规反而一脸的无所谓,起身将自己的衣物穿好,这才顺手将一侧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语带讥讽的笑道:“不过风尘,却是那么生涩,还真是有趣呢。”
一瞬的烦躁被心中的不屑所替代,骆子规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毫无怜惜。可那盖被子的动作在早已意识模糊到听不清什么的叶潇羽看来却是那骆子规不禁意间透露出的一丝温柔,他莫名期盼的温柔……
原以为他不过是把自己当作发泄的工具,却不想他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叶潇羽努力的将被子抱紧,渐渐沉睡过去……
叶潇羽就是这样,这样的把别人对自己的一点好当作希望。这便是他总是受伤的原因,可他就是这样,哪怕是受伤却还是对自己喜欢的,期望的,不愿死心,不愿放手……
、心所惜,却奈何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玉锦瑟此刻简直怒不可遏。床榻上的人早已嘴唇干裂,脸色绯红。可这嘴里却还是不断的呓语着那人的名字。。。。。。
叶潇羽,你到底傻不傻呀!若不是自己看你一夜未归来找你,是不是你这么难受着,昏迷着呢?心疼的将叶潇羽抱起,玉锦瑟立刻接过幽梦递过来的热巾覆在叶潇羽的额头之上,在他耳畔低语道:“潇羽哥,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去见那个叫夕颜的小姑娘的吗?却为何会是如此模样呢?”
夕颜,那个叫夕颜的小姑娘到底是谁?不是说只是普通的采药女,不是说……等等,夕颜吗?这名字,有些熟悉,昨日安诺……微微蹙眉,玉锦瑟转而对一侧的少年喊道:“肖青,你和幽梦照顾一下潇羽哥,我去找岑长老……”
找岑长老吗?微微一愣,被唤作肖青的少年立刻不解的看向玉锦瑟,冷冷的拒绝道:“不行,岑叔叔说过,如今骆族找我们找的很急,有些妇孺都不得不离开迦罗山谷避难,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该轻易接触,以免被骆族发现端倪……”
肖青,永远都是这么的冷漠,似乎在他的眼中除了迦罗族人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不在乎一般。可不行,叶潇羽是自己心爱之人,也是玫瑰师傅强留下来掩护他们的,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心中似乎大感不悦,玉锦瑟不禁眼神一凛一把揪住肖青的衣领,似笑非笑的威胁道:“可若是潇羽哥有事,玫瑰师傅的镇魂曲便会失传,届时,你我,幽梦,我们三人又有何力量去压制魅惑之术带来的疼痛,嗯?”
魅惑之术吗?那种刚刚继承的蚀骨之痛,确实需要镇魂曲的压制,况且这龙阳阁,那太子也来过几次,却也没有发现什么,所以若是失去了叶潇羽的庇护……似乎有些动容,肖青思虑片刻终于还是选择了退让。颇为无奈,肖青缓缓对玉锦瑟道:“岑叔叔在一个小巷子里开了个医馆,叫忆尘,你去找他吧……”
缓缓退后几步,肖青看了看幽梦微笑的脸,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而看向了窗外,思索了片刻,才在看了看叶潇羽之后,无奈的叹息道:“潇羽哥的烧也退了不少,你们多加照顾,我去找岑长老也是心中存有疑问,我不会逗留很久的,放心……”
伸手为叶潇羽盖了盖被子,玉锦瑟满眼温柔的说道:“潇羽哥,你放心,若是那夕颜真是欺骗于你者,锦瑟定不饶她……”
急徐的走与街头,玉锦瑟此刻早已退去了妓子的浮华。可即便是如此,他的妖媚还是让他成为了众人侧目的对象。前方是一个小巷子,是那种便是大白日却依旧幽暗的街巷。玉锦瑟立于巷外,听着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声,犹豫了片刻这才快步走进了小巷……
而与此同时,医馆之中岑莫正聚精会神的在为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诊着脉。那男子的脉象似乎很不平稳,这让岑莫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担忧……
“纤尘,你气血两虚已经很严重了,为何如今才回来,你……”带着一丝无奈的责备,却让被唤作纤尘的男子微微一笑。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生气,因为他似乎很是了解岑莫……
轻轻的将手收回,男子宠溺的看了看一侧摇篮中的婴儿,这才缓缓的笑道:“还怪我将你请出御医院吗?岑莫……”听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但岑莫却不敢怠慢,纤尘,他的这个好友他自是知道的。表面上他可以对任何人都温柔以待,可事实上除了对那人之外,他从来都是绝不纵容的……
不由得一阵轻咳,岑莫将手从骆纤尘的手上收回慢慢转过身去,这才平静的回道:“不怪,我是迦罗族人,你恨,我懂……”一语道破骆纤尘的痛处,但却并未看到骆纤尘的任何不悦。只见他微微蹙眉,却依旧轻摇着摇篮。片刻之后才缓缓笑道:“我恨,你懂,这很好。但岑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