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出声,叶潇羽眼波一转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尘……
不过风尘一佳人,不过风尘可怜人。这一夜,叶潇羽纵情歌唱纵情饮酒完全看不出一丝不快。可别人看不出,高台之上的两个男子却都看得出来。不屑的看着,稍稍年轻的男子不由轻笑出声,语带讥讽的对年纪稍长的男子说道:“这叶潇羽出了名的风尘,当年本有机会离开这风尘之地却还是留了下来,着实让人看不起,表哥,你看上他了,玩玩就好哟……”
玩?自己对沈子卿的心,绝不容许他去玩别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想将此人留在身边,不付真心,亦不算玩耍,只是那疲累之时发泄心中郁结,倾诉心中烦扰,甚至甚至发泄身体欲望之人……。
歌声渐起,忽听得“倾心而对,负心而对,奈何,奈何,痴心早付……。”痴心早付?这叶潇羽有真心吗?着实可笑的紧,亦是可悲的紧。心中升起一丝怜悯,但也只是一瞬,那男子便在叶潇羽流转的眼波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叶潇羽,你喜欢我,可你配吗?
不理一侧男子的言语,那男子微微一笑便举杯起身敬了楼下舞池中的叶潇羽一杯,只惹得叶潇羽心中不由得一动,对那人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眸中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神采……
千古知音最难觅,不可否认,叶潇羽确实很懂自己。懂得自己的为难,懂得自己的宏图大志。可他就是不喜欢他,甚至对于他眸中那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爱意感到一阵厌烦……
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言,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疏解情绪的人。所以,不喜欢和他聊,他就做。做他想做的事情,而这一切叶潇羽却也似十分愿意配合一般,总是尽量让他满意……
可有时候人就是如此,你越是让他满意他便越是瞧不起你。这一点,聪慧如叶潇羽者该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奈何却是情之所动,故而有些事情当局者总是看不清楚的…。。。。
香榭酒觞,罗衣轻解。叶潇羽有些羞涩和扭捏的看着眼前的骆子规,抵住他胸膛的手似乎也有些僵硬。今日,一曲终去之时三人畅谈饮酒。酒过三巡之后,安小王爷便拿着酒壶去了锦瑟的厢房。而早已酩酊大醉的骆子规却似不愿回宫,一直拉着自己在厢房中畅饮,直到如今这副模样……
本该推开的,叶潇羽你该推开此人的。他不爱你,而你不也说过吗?只是一见钟情者而已,不可轻易陷入。你说过的呀,叶潇羽……
不由得陷入自己的思绪,叶潇羽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可也就是这一瞬,早已支撑不住的骆子规却直直的倒在了他叶潇羽面前,唇瓣相接,温润甜蜜。骆子规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鄙夷,却还是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了那份温润与甜蜜,舌尖缠绕,骆子规吻的尽兴,叶潇羽却被吻的意乱情迷……
不由得轻吟出声,叶潇羽看着骆子规因为大醉而迷离的眼神,不由得将双目紧闭任由他予取予求……
微微一愣,叶潇羽转首看向身后之人却还是无法言语。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叶潇羽只感到丝绸滑落的感觉。未等言语,叶潇羽便感到花瓣埋入的感觉,而接下来,便是不断的律动。不知道为什么,叶潇羽总有一种感觉,感觉身上的人并未醉倒,而是故意,故意将自己心中的郁结发泄在自己身上……
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叶潇羽还是决定屈服。一阵阵轻唤,并未得到他所期盼的怜惜。叶潇羽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开始失去意识,只是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分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
“子卿……”轻轻唤着身下之人,骆子规眸中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温柔,只是这温柔之中却又浸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情之所动 君知否
那一夜,觞中酒未尽,沈子卿便感到不适,是身体的也是心的。骆少钧看不到可他骆子规却看得到,心疼的看着沈子卿不顾太子身份和众人猜忌的目光,骆子规就这么任性的带着沈子卿离开了摄政王府,只留下身后那道阴鸷的目光…。。
可走出来呢?沈子卿依旧默而不语,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直至深夜十分不再能看到他们以外的人影为止。是的,到此为止他们便看到骆少钧和叶潇羽。而沈子卿的茫然也是到此为止……
不是看不出沈子卿的痛,可他却觉得很是庆幸,庆幸骆少钧对沈子卿的讽刺和憎恶。所以,他故意和骆少钧起冲突,想让沈子卿看到自己对他的好。可换来的却依旧是沈子卿对骆少钧的维护,受了委屈也毫不在意的维护……
身下的人儿早已体力不支,骆子规眼神迷离的看着人儿带着汗渍的脸颊,轻轻附在他耳畔低语道:“你终究只能是叶潇羽吗?”话中有话,骆子规不禁苦涩一笑,转而看着窗外的月色自言自语道:“子卿,求你爱我,好吗?”“求”这个字早在他明白到父王的懦弱和自己的无依无靠之时便不再出现了,可如今呢?
自嘲似得笑了一笑,骆子规渐渐感到了倦意。浑浑噩噩间竟就这么靠在叶潇羽身侧睡了过去……
风花雪月本无情,可安诺就是不服气。自小,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算是那摄政王也绝不敢拒绝。可如今呢?眼前这妖媚的少年居然敢将自己压在身下?是愤怒也是羞涩,安诺面色潮红反手就是一掌打过去……
“啪”一声脆响,让他身后之人不由得将手一松酿跄一步向后面的雕花木凳坐去。手捂着脸,那少年却并不生气而是颇为不屑的看着刚刚起身的安诺,接着便迅速的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说道:“安小王爷来此不就是为了享受的吗?这一巴掌不是扫了兴致?”
居然还和自己说兴致?从小娇纵的安诺哪里受过如此讥讽,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却只能带着或惊愕或愤恨却又或害羞的心情看着眼前的少年,直到片刻才回过神来冷静的叹息道:“玉锦瑟,你讨厌我,对吗?”
讨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玉锦瑟缓缓起身却并不言语而是转过身去拿起圆桌上的茶壶,故作糊涂的反问道:“小王爷位高权重,安王爷更是在朝堂与摄政王分庭抗衡,锦瑟一介布衣岂敢如此呢?”
又是如此吗?伴随着水入流觞的声音,安诺却觉得很失望。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认识玉锦瑟半年来,自己还从未有过这种感情。是因为自己的情难自控吗?亦或是自己对玉锦瑟弥足深陷了?
凄然一笑,安诺看着玉锦瑟的背影并未再说什么,却是故作傲气的笑道:“知道?既然知道便好,也罢,今日爷没有心情了,你就休息吧……”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真实的情绪,安诺不等玉锦瑟反应便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外衣拿起……
衣袂一偏,安诺走得看似从容,心中却似落荒。而于此同时,沈子卿却是没有那股勇气。还能再等吗?还能不争取吗?对自己和骆少钧自小的情意深信不疑却原来是自作多情,偷偷服下从公主那里得到的落子丸得到的却是骆少钧看那少年的温柔,这算不算自己逆天而为的报应呢?
轻轻抚上自己的肚腹,沈子卿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能再顾及了,不能再用谦和大度伪装自己了。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的爱情,他必须争取……
一夜温存,叶潇羽的心也跟着深深的沦陷。可待到天明,叶潇羽还是从美梦中醒来了。昨夜迷糊之间,骆子规是不是叫了谁的名字?若是,那便该是沈子卿吧?
或哀伤或无奈的看着还在梦中的骆子规,叶潇羽缓缓起身却感到腰间疼痛难忍。不由得回头看着这疼痛的始作俑者,却看见那眉头紧锁的男子似是带着无限的悲伤与无奈一般,让人心疼……
、心之所痛,白莲花
轻轻抚上那人的眉间,却发现那人原本折皱的眉头此刻竟有所舒缓起来。诧异的看着那人好看的眉眼,叶潇羽的心也跟着舒展开来。
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独自站在高处,独自对抗众人。他是孤寂的吧?可他又是那么的倨傲,一如那寒风中的红梅傲立雪中。心不由得一阵难叶潇羽俯下身去在那人耳畔缓缓低语道:“累了,就好好歇歇,殿下……”
微微一笑,听着那人均匀的呼吸。叶潇羽轻轻的站起身来走到香案前,将渐渐失
去香气的香炉重新续上了檀香。檀香续上顿时香气缭绕,这一刻梦乡之中的骆子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这让他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嘴唇微启不由得轻轻唤道:“子卿,子卿……”
子卿!虽是呓语之声,但在听到这名字之时,叶潇羽还是不由得一阵心痛。手中的檀香跌落在地碎成了碎片,碎到心中却还是无法动弹。不是知道的吗?不是知道他喜欢的是谁的吗?为何自己还是会心痛呢?
是将自己的身子给了此人的缘故吗?可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妓子,不过就是一个被人鄙夷的……双手紧握,叶潇羽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才缓缓蹲下去将早已粉碎的檀香捡起来,一片一片……
从背影,没有人看得出叶潇羽的情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告诫自己,告诫自己不该因为一夜春宵而对身后那人有任何期待……。
不知是经过了多少的努力,叶潇羽却始终无法释怀。所以,当他离开那厢房之时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踏着春日那原本不该有的落叶,叶潇羽独立院落却见那往年总是会开出美丽花朵的树儿此刻却是枯叶满树……
还记得师傅在时,总是会喃喃自语着这树恐是命不久矣。所以,如今真的师傅一语成真了吗?缓缓走到树下轻轻抚上那树,叶潇羽不由得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不知为何却总是透着淡淡的苦涩……
转身朝柴房走去,却见此刻玉锦瑟正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不想,现在还不想单独面对他,这么跟自己说着,叶潇羽瞬间便换上一副淡然的笑容,顾左右而言其他道:“这树枯死了,我去找柴刀……”
似是看出了叶潇羽的回避,但玉锦瑟知道现在说什么叶潇羽也是听不进去的。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玉锦瑟无奈的唤道:“潇羽哥,香雨来了……”香雨?那女人又想做什么,自己不是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