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崇狠狠地点头:“对,没带,你跟我去找纸笔记一下吧,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忍足脚下一动就朝后滑了一些距离:“那只好下次再告诉你了,如果你有兴趣进来玩一会儿的话就进来吧。”
“侑士,侑士我……我不会啊。”看着也已经滑到了忍足身后的迹部,还伸手扶了一下忍足的腰,眉眼间的挑衅,他不甘心地承认。
网球输了,看来兴趣这一点又输了,忍足喜欢的东西他居然不会。
忍足看他沮丧之余还拿眼瞪迹部,既不甘心又懊恼的样子,想想过了这周他也就要回自己学校了,也就开了口:“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本大爷也乐意奉陪。”迹部站在忍足身后,唇边的笑容显得很骄傲。
白柳崇换好鞋之后扶着一边的栏杆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动,忍足滑了过去停到他面前看着一向大大咧咧的男孩小孩学步一样的蹒跚脚步,那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迹部则是在他面前不断用各种姿势滑来过去,虽然嘴里不时会说一些教他的话,可是白柳崇却是完全没听进去。只是借了这个机会,伸手去抓着忍足不放手,到最后干脆身体都搭到了忍足身上让忍足带着他滑,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意外来的福利。
迹部在一边似笑非笑:“看样子你学得蛮开心的。”
白柳崇从身后扶着忍足的腰,冲迹部挑衅一笑:“那是当然。”
迹部却一点也没被他挑衅的笑容激怒,只是从他的左边滑到了右边,突然就伸手把在前面的忍足拉到了身边,白柳崇一点准备也没有,直接就扑到了地上摔了个嘴啃冰,还朝着前面滑了好几米。
“自恋狂你干什么!混蛋!”白柳崇摔得疼死了,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周围又没有扶的爬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坐在场中间他开口冲着迹部吼。
本来初学者摔倒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是他们一开始就吸引了不少人,而且他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吼,愣是让人都朝这边来了。
白柳崇被人围观着,朝着忍足伸手:“侑士拉我一把”。
忍足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不在学什么滑冰,干脆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看他:“如果你一直扶着别人,永远都学不会自己站直。”
白柳崇也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定,咬咬牙惭是又摔了好几下终于爬了起来,忍足仍然站在那里:“刚才迹部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句?”
他当时心上人在怀,哪里听得进去,根本全当耳边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忍足站在那里对颤颤巍巍的他没有露出一丝同情,反倒是迹部问了一句:“要不要本大爷拉你一把?!”
“不用!”白柳崇挪动着双腿朝忍足那里滑,磨迹了半天却连平时一步的距离都没前进,还差点又让屁股遭了一回罪。
“体重放到右腿上,左腿用大腿带动起小腿,脚离开地面。身体要保持三点一线,就是:脚、膝、头,先自然向□倒,到与地面成80度~75度时,直到要跌倒为止。当身体倾倒到有要跌倒的感觉时,体重控制在右腿上,当右腿接近蹬直时,左腿才能落在身体总重心之下而着地。”迹部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个华丽丽的花式,优美地转身停在他面前:“明白了吗?”
……
“卧槽,你确定你刚才只做了你说的那些句话的动作?”白柳崇很鄙视地说。
这明显是在炫耀!!!
迹部仰了仰头:“那是基本练习之一,本大爷怎么可能只做那一个动作,太不华丽了,刚才本大爷的动作,你难道就没仔细看?”
白柳崇怒了:“你要不要再给我个尺子量量我的身体和地面有80还是90度啊。”
迹部回他一个冷笑,看着半弓着身体的他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如果你只想让人扶着你走路,那还是做好跌倒的准备吧,冰上蛮硬的,最好给你脸上准备个软垫子,本来五官端正还算看得过去,摔坏了可不好。”
白柳崇还没来得急说话,迹部双腿一动已经漂亮地滑到了忍足身边拉着忍足在他面前完成了一个难度颇高的双人花式,博得了满场的掌声。
“小侑,还不错,现在的柔软度不挺好。”迹部放开忍足,但是刚才花式中扶他腰的手却一直没离开。
忍足是匆忙之中根本没防备,但是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只好配合着就当了一回他的女伴。
“你们好。”一个看上去像是这里管理者一样的人物滑了过来双眼发亮地凑到他们面前:“两位有没有兴趣在这里做教练?”
白柳崇咬牙看迹部轻轻甩甩头拒绝,那句“你们请不起。”说得让人觉得他傲慢却又似乎他天生就应该如此,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光辉高度。
迹部景吾,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
白柳崇努力地摆动着自己腿,朝着忍足扑了过去。
、第十九章 宠爱之名
最后白柳崇从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鼻子都摔红了,他瞪着把忍足拉到怀里的迹部,一脸的阶级仇恨。
迹部站在那里,把刚才拉忍足时顺手搂住他腰的手放了下来,然后看着摔得四仰八叉的白柳崇露出了笑容:“还站不稳就想跑啊。”
这一个下午,白柳崇在把屁股摔成四瓣之前终于学会了在冰上行走,忍足功不可没,但迹部的刺激说不定是最有隐性效果的。
“侑士,晚上去我家。”迹部滑在忍足的身边,对正教着白柳崇的他说。
白柳崇也顾得不得自己正朝前滑了,转过头怒目:“你想对侑士干什么!”
迹部双手插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本大爷心情。”
“你!”白柳崇一被他刺激就完全忘记了自己自在何处,结果往往就是脚下完全失衡,摔一脸狗□。
忍足则在一边看两人口角之争,白柳原也在这样的刺激下为了追迹部练得越来越好,迹部平时懒得理他,这次却是难得表现出对忍足的占有欲,时不时在白柳崇的面前宣示一下所有权。好像看他摔跤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白柳崇这次干脆就从在冰上不起来了,他现在基本上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他看着迹部在场中人们的欢呼声中滑着华丽的花式,侧过头去问忍足:“侑士,你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人,又爱炫耀又自负的大少爷,还整天要你像仆人一样伺候着。”
忍足的目光从迹部身上回来,目光冷静却略带寒意:“第一,喜欢并没有那么多的条件;第二,炫耀和自负也是要有资本的,而他在这一点上,做到了足够好;第三,他本身就应该是在这样的光环下生活;第四,对他来说,我并不是仆人,而对我来说,也并不是在伺候他。”
白柳原被他的话说得心里一阵苦涩,坐在冰上虽然凉,却是更不想起来了:“我知道和你们的相识比起来,这们认识短短一个月根本比不上什么,但是时间并不能给一个人的感觉下结论。你愿意为他付出,为什么不愿意给我机会呢?”
忍足依旧很冷静,对他的话连一分同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并不是不给你机会,只是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了他,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机会。”
他连抱歉都没有说,因为他觉得他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感情不能勉强,并不是他想回应就能回应。
白柳原坐在那里看着他,一直以来都单纯急躁而热情的少年沉默了下来,一张脸上写着复杂到连忍足都要仔细去揣摩的表情。
这时头顶的灯花一换,一个雪花的图样正好打在了白柳崇坐的位置,他正坐在雪花中心的圆圈里,而忍足则是站在六角型花花瓣的外面,白色的灯光映着剔透的冰面,硬生生把本来在一个平面的人分成不同的两个块。
就在忍足以为突然面色暗淡下来的白柳崇会说出放弃或者要好好考虑之类的话的时候,就见他突然站了起来,用刚学会的步伐滑到了忍足的面前,眼神一如之前的热情:“我一定会赢过迹部的,侑士,如果我成长得足够优秀,那你也会有喜欢上我的可能吧。”
看着他意志坚定发奋图强的样子,忍足只觉得无奈。
他宁愿他放弃。
“不会有。”忍足还没开口,迹部已经从最亮的场地中间滑了过来,在他们两人身边站定,虽然不在明亮的焦点,但是他身上的光彩却没有减少半分:“你永远也学不会本大爷的华丽。”
这时候一全场突然一暗,一束追光就照在了迹部的位置,几人朝着灯光来源看去,正看到负责人从灯光控制室里走出来。
看来是想利用迹部做一下宣传。
迹部轻轻撩了一下头发,站在灯光下别说惊慌,他完全习惯或者说享受。只是朝着周围做了一个绅士的行礼然后拉着忍足就朝中场中滑去,那束光也追着迹部的身影在变化。
两人本来就是一起练习的,配合之下根本是完全没有破绽,而忍足比迹部还要高一些,站在迹部身边完全没有被他华丽丽的光环所掩盖,冷静而沉稳的姿态反倒是互相衬托着。
站在光束之外的白柳崇看着光耀中间的两人,默默地下了决心要学滑冰,而且一定要学得比迹部还要好!但是心里还有些怨念。
卧槽,迹部景吾你能不能不要都学这些骚|包无比的动作和舞姿啊!!!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灯光下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妩媚,他还真心觉得,这个学不来。
下周校院友谊交换生就结束了,这个周末他们要在这里逛一圈再回学校,而周五就是他们在学校呆地最后一天了,迹部觉得这天的天气特别好。
太阳照在身上特别暖,风吹在身上特别凉爽,呀,出门貌似还听到喜鹊叫了,怪不得老师讲课的声音都变得动听了。
忍足今天对比平时还要聒噪的白柳崇也特地别地容忍。
“小崇,去部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下课后到了网球部,白柳崇仍然几乎一步不想离开地缠着忍足,今天却是一向不理这件事的木浦教练开口支开了他。
正在做发球练习的忍足有些惊讶,木浦教练却是走到他身边说:“忍足同学啊,你今天的额外训练时间能不能借给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呢。”
木浦教练是个很和蔼的教练,而且平时对白柳崇的管束很少,就像一个宠溺孙子的老爷爷,他现在虽然已经从国家退退休了,但是久神也说过,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