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凑过来:“四天没见迹部就气压这么低,看来还是要有人管着。”
秋津摸着下马点头:“嗯,照他这样子,以后一定是妻管严。”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忍足一边朝着校门走,一边拿出手机看。
果然是一个电话也没有。而且他这四天就是怕吵到他也只是每天只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但是他不但一个没接,连短信都没有给他回过一个!
到了校门口的时候自家的车已经在那里了,弓身上车,管家拿出行李单,护照,机票给他:“少爷,所有的行李都写在上面了,您确定只带这些吗?”
忍足只是略瞟了一眼然后就还给他:“我只是去几天而已。”
好吧,他忙,他去总行了吧。三天后他和他一起回国。
明天周六,他已经请好假,这两天的假对他这个向来每科都几乎满分的学生来说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了。
到达机场的时候是下午八点,到达美国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到美国之后有人接他,再到迹部的别墅所费的时间是一个小时,早上七点,差不多他也起床了。
飞机起飞时忍足看着窗外越来越渺小的人群和漫漫而过的云,本来胸腔里的怒意被一种激动代替,思念像是随着飞机的高度而从心底漫上来,浸得整颗心都充盈起来。
才四天而已,居然已经如此思念他了,之前也不是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见的,他独自去旅游的时候也不是偶尔会一个多月不回吗?但是自从关系更近一步之后,对他的渴望也随之增加,希望随时都可以看到他,任何时间都可以触碰到他。
忙到回一条短信的时间也没有吗?从一个悠闲的学生突然变成支撑整个集团的主心骨,压力一定会很大吧,明知道会有仆人为他准备好一切,吃,穿,住都会是最好的,却还是会想,他有没有瘦?心里有事情会比体力运动更加消耗一个人的精神。
飞机越是接近目地地,这种思念和渴望就越加浓烈。
终于在下车到达迹部的别墅,这里迹部带他来过,所以不会有人阻止他的靠近,车子很顺利地使了进去停在了门口,他站在门口停了几秒才抬起脚步,可是他的脚步才迈出一步,大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迹部正和管家交代完什么转过头来。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都停下了朝前走的脚步,迹部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诧异:“小侑。”
忍足看他一身正式的西装就知道他要出门,露出一个笑容:“我出来散心,介意我打扰几天吗?”
迹部朝管家点头,管家立刻让人把忍足带来的那几件衣服拿进客房,迹部身边的助理看看时间对迹部说了句什么,迹部点点头对忍足说:“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事要出去。”车早已经准备好,迹部走过忍足身边时脚步缓了一缓还是快步上了车。
他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忍足这个时间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在房间里看书了,迹部进去的时候还穿着早上出去的那件西装。
“怎么突然来了?队里有事?”迹部松了松领带,把西装随意地扔到他刻意的沙发上。
忍足坐在那里动也没动,只是把手里的书关上了。就是这种安心的感觉,即使没有在一起吃饭,没有一起做任何事,只要知道和他呆一起就觉得很安心很充实。
“真是耐不住寂寞啊。”迹部看他不说话也不动,主动地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一下:“还有几天都耐不住了。”
忍足伸手把的头拉下来:“迹部少爷忙得回小的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小的只好自己找过来看一眼以解相思了。”手指摸上他的脸,四天,却感觉人都明显地瘦了。
迹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才不会说是怕听到他的声音和关心的话而忍不住抱着电话不放手。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能会是他迹部大爷做的事!虽然回来的时候身体很疲惫,但是此刻却依然感觉到一些轻松,好困啊,真想抱着这个人睡一觉,真是不好,在他面前太容易放松了。
“那就在这里住几天,过两天了我们一起回国。”迹部又吻了忍足一下,然后拉开他的手:“我先去洗澡。”
到了这里还去住客房简直就是浪费时光,迹部洗完澡之后看到已经在他床上的忍足只是眉毛挑了挑。
这还是他来到美国之后第一次在十二点之前可以睡觉。而在床上之后忍足也很安份,除了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说了声“晚安”就老老实实地睡了。
“小景,你不热吗?”
“……本大爷乐意挨着你睡,有异议?”
“我不想你明天没法工作。”
“……”
“虽然床大,但也不用那么远。”
“你很烦。”
、第三十六章 男人之责
忍足在这里是真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等迹部,也见识了迹部到底是有多忙,他一天下来根本不能着家,各种会议,饭局,好不容易坐到办公室或者回到家里也有一份份的文件堆在书桌上等着他审阅。
“叔叔这是想一口气把公司交给你啊。”忍足一直陪着他熬夜,现在看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忙完。
迹部一边签完一个文件,然后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才说:“这些事情是两周要完成的,我必须在回国之前完成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参加比赛。”
本来用两周的时间去完成每天的时间就已经排满了,都挤在这一周内完成,当然只好牺牲休息的时间,而且推了一些鸡肋的宴会。
迹部也注意到时间,他靠到椅子上稍做休息,对坐在一边的人说:“小侑,你先去睡吧,我今天晚上还要晚一点,明晚就能早点睡了。
离比赛还有两天,明天迹部休息一晚之后,白天会直接回国,然后调整一天,后天学校集合和他们一起向赛场出发。
因为比赛的场地就先在东京,所以刚好也让他们不用向其它地区的选手们一样还要提前准备。
忍足对他笑笑:“你忙你的吧,我等你。”
迹部也不浪费时间了,手边紧急的文件也已经快处理完了,这些文件处理好,明天就能轻松地做完其它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晨起,和迹部一起吃完早餐就去准备出去,而忍足则准备去他在间别墅里的兴趣室——练习小提琴。
不过,他拉着小提琴才拉出几个音,觉得这样空旷的房间好像有些太单调,于是决定去迹部在美国的玫瑰庄园去看看。
迹部所用的玫瑰香水都是由在英国的玫瑰庄园所种植,他曾经在英国生活一段时间,所以对于玫瑰的钟情有一部分也是因为玫瑰是英国的国花。
而美国的玫瑰庄园,也是因为不知道谁为了讨好迹部而送给他的,不过那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迹部都没去记,他哪里还记得。
玫瑰的自然花期其实已经过了,但是温室里人工培育的玫瑰花却仍然是开得艳且丽,是管家亲自送忍足过来的,他拿着小提琴走进一间玻璃花房,外面的玻璃上爬着绿色的藤蔓,花房内是各色的玫瑰花,这种熟悉的花朵刚刚被浇过水,上面还带着一颗颗水珠。
真是熟悉的味道啊。
中午迹部是不回来的,忍足就在庄园内用的午餐,因为管家一句他是迹部少爷的贵宾,所以他的一切用度都按最高标准。
花房内的温度给他调得刚刚好,在这里练了一会儿琴之后忍足就拿出自己带的书看,以打发时间。
阳光被藤蔓上的叶子挡去一些,在在温度适合的情况下昨天晚上陪着迹部一起才睡了六个小时的忍足撑着头也有些困倦地慢慢眯起了眼睛。
梦里是他们初中,他们输给了青学之后拿下优胜,终于可以再有机会重新洗刷这一次的耻辱,那天晚上冰帝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学校的网球场,就连谁都拿他没办法的慈郎也是,那天大家看着对方都是一脸讶异。
其实当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想着那一次的失败,黑暗的网球场就像是当时的心情,不甘,忐忑而压抑。
就在这个时候球场边的大灯突然全部打开,驱散了那一片浓稠的黑暗,亮如白昼。迹部就在这样的灯光中现身,他一身红色的西装,还显得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他们那时候所有的情绪,精致的五官带着高傲的笑意,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就在那样的目光中从桦地手中拿过一大束的玫瑰抛向他们,花瓣洋洋洒洒地在晚风中落了他们满身,那个时候的迹部比灯光还要耀眼,他们心里的所有的不安,就在那样的目光和语调中退去,似乎只要一直凝视这个人,就能走向他们所想要的巅峰。
迹部景吾。
他想,当时所有人的心里一定和他一样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可以称之为崇拜的情绪。
忍足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对上的是一双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眼光稍往下移,就能看到一颗妩媚的泪痔。接着是唇上传来的温润的触感。
忍足在两秒钟之后反应过来是迹部在吻他,这个时候已经很轻的吻结束后迹部离开他的唇睁开眼睛发现忍足已经醒了,一点意外和尴尬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调侃地说:“看来美人确实是需要王子的吻才能苏醒。”
忍足伸手拉过他欲离开的身体:“那我要不要再闭上眼睛重新配合殿下再来一次?”
迹部也没抗拒,他身上穿着白衬衫,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领带也已经扯掉,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这样放松的样子应该是事情都办完了。
看现在的天色应该最多才六点钟,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早。
忍足凑过去吻他的嘴角,迹部也没抗拒,反而是满眼笑意地偏了偏头让他吻上自己嘴唇。
这么久的压抑在这一刻也因为这个吻而引爆,迹部是弯着腰俯□吻坐在椅子上的忍足,从位置上迹部占了优势,他的双手捧着忍足的头,忍足的手则是放在他的脖子和后脑勺上,花房里芬芳四溢,却似乎都抵不过对方身上的味道。
分开的时候两人抵着额着喘息,迹部来的时候已经让在周围的花匠都回去了,这里静地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
“明天回国?”忍足的手在迹部的脖子上摩擦着,那里有一些汗湿,滑腻的手感。
迹部“嗯”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音,带着一些慵懒,听得忍足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