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把她拖出去?”银月侧身斜睨着花影,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宁怜香,一脸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属下遵旨…”习惯性的服从已经让花影从内心无力反抗,他的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表情,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道束缚,紧紧的把他套的劳劳的。
脚步朝密室外一步步的移动,花影不知道出了这间密室他们会迎来什么,此时此刻的他,只能透过层层的黑暗瞧望着还在熟睡的司寇令,他是多么希望他会醒来,即使他不会原谅自己。
脚步还在朝出口靠近,而花影的心已经越来越紧张,他不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后悔,唯一后悔的是,那一刻不知道自己的心,让悲剧发生。
终于,还是踏出了狭小的出口,外面果然如花影所想的一样,已经狼藉一片,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而倒落的尸体,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他们的死状很惨,但应该没有那么痛苦,因为鬼魅杀人向来一击毙命。
这就是他高高在上的教主,同样他杀人从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留有一丝后患。
夏侯丞已经在院内呆了多时,终于见那抹紫衫魅影跨出冷然的跨出花影的房间,忍不住大吼:“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做,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最最重要的是,他至今也没有看到微生羽和傲胜的身影。
银月高耸眉峰,坐在了早早为他准备的位置上,右肘抵着矮几手掌撑着颊面,低头扫视了一样地上那些尸体,眼眸里透彻的不仅没有感情反而是浓浓的厌恶:“玄霄!解决了这些东西。”
“是!”
“老子给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夏侯丞完完全全的被无视在一旁,这让他的音量不由的又加大了,接下来玄霄的动作让夏侯丞瞬间大气不敢喘。
只见玄霄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便往那些透露着血腥味道的尸体上倒出如水一般的液体,液体沾到尸体瞬间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这是腐化血肉的声音,当围绕尸体的白色雾霭渐渐散去,若大的尸体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前后不到三刻钟,让夏侯丞有种站在地狱边上的感觉,紧攥的双手逐渐的冒出细汗:焚尸散?看来银月是早有打算,而且他根本不会放过这里任何一个人。
“花影你只有一个选择,杀了司寇令重新效忠本尊。”十二护法是他花费了多少心里培养出来的,即使是他也有那么一丁点舍不得吧。
花影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机会,可是换取他活着机会,却是要杀了司寇令,他如何做得到:“属下甘愿受死。”一句话说的很清楚,如果让我杀他,那我宁愿选择自己死。
银月骤然眯眼,凌厉的眸中是浓浓的不悦:“你不愿意,他应该很愿意吧!”音落,银月一个跃起,坐落在椅子上的他已经来到了司寇令的身边。
“教主……不要……”花影擅自起身急忙奔去被银月狠厉的一鞭抽出两外开外,摔在了地上。
银月弯身近距离的贴近司寇令,从他的口中取出寒蝉玉珠递给了玄霄,后则快速的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逼出他体内的毒,让他存在体内的最后一口气得以畅通,继续的延迟着他的生命。
身体即使虚弱不堪司寇令还是极力的睁开了双眼,沉睡的时间里,他可以听到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但依旧消除不了他的恨。
银月直立修长的身影,低垂着酌亮的深眸,凝望着一脸虚弱的司寇令,清冷冷开口:“杀了花影!你便可以活着,冥王堡依旧是你的!”
花影没想到银月会选择这么做,可看到他醒来源于内心满满的爱又在无限量的向外溢出,但埋藏在体内的情蚀蛊又开在肆意的骚动,啃咬着他的身体。
“啊……”只是霎那间的事情,花影便在地上卷缩着身体,满面的痛苦,是任何人也不会感受到的。
司寇令听到花影的痛吟声,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朝他望了过去,那眼神里全都是死而后生的报复,因为他竟然跟自己的妻子XX,因为他宁怜香杀了自己的母亲与妹妹,最后连自己也杀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他却在他频临死亡昏睡的时候,说了句‘我爱你’,多么可笑的事情,他会爱着一个跟他妻子XX的人吗?
“杀了他!”银月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到了司寇令的眼前。
颤颤巍巍的手,甚至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杀一个人了,仇恨往往会让人变得坚强变得在逆境中可以涅槃重生。
当司寇令的手握住匕首的顷刻间,花影的心彻底的痛碎了,也许他不相信自己爱他,可,自己真的无怨的爱上了他,因为爱所以背负了太多,或许他简单的一刀可以让自己快乐。
“你不能杀他!”夏侯丞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管花影对司寇令是什么情感,不管他究竟做了什么,这一切不都是银月指示的吗?为什么现在指示司寇令杀花影的却是作为主子的银月。
银月转头轻瞥了一眼多管闲事的夏侯丞,抬起右手简单的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微生羽与傲胜便被人带了出来。
夏侯丞看着冒出来的二人,使劲的挣脱了谪寞与紫菱的牵制,来到二人的身边,紧张的问道:“微生羽!傲胜!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事。”微生羽温和的面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温柔。
“你怎么还没死?”傲胜的回答。
“你死老子都不能死!”夏侯丞一个大巴掌落在傲胜的头上。
银月听着左边闹腾的声音,不自觉的黑了脸:“把他们三个解决了。”现在整个冥王堡都在他的控制之内,除了眼前这三个人,其他的人该死的死,该抓的抓了。
瞬间,一群死士团团围住背对背夏侯丞等三人。
“傲胜你给老子活着,我才不想给你挖坟。”真不知道夏侯丞是在给自己减压,还是当真的不怕死在这里。
傲胜稚气的回了夏侯丞一句:“你死我也不会死,老子心善可以为你挖坟。”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现在主要的是解决眼前的这些人。”微生羽不得不唠叨一句。
夏侯丞望着微生羽叹息:“想要从毒手银月的手中逃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愿意放你离开。”这个他亲身的经历过,所以淡定了。
“老子才不管什么毒手银月,敢对庄主下手之人,一律杀无赦。”
傲胜突兀的喊声让夏侯丞情不自禁照着他的小腿给了一脚,哼唧道:“不吹牛逼能死啊?你要是能斗过银月,老子现在早是鬼魅的教主了,还等你吗?”
夏侯裔很明白有夏侯丞的地方,在肃杀的场面也会变得有点不正常,不过这个不是他在乎的,他现在要看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他倒要看看花影的情到底是被司寇令如何践踏的,为了一个男人,竟然选择欺骗他,甚至为了保护他,瞒着自己劫走了寒蝉玉珠,简直该碎尸万段。
、033(二更)
司寇令颤颤巍巍的强撑起身体,手里拿着散发着阵阵寒光的精致匕首,一步步的朝花影的走去。
花影被银月那一鞭抽打的躺在那里不得动弹,就算能动弹他也不会反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他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为了他自己早早的便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
清冷冷孤寂的身形用了好久才挪动到花影的身边,站在他的腰身出,司寇令强忍着身体的虚弱蹲身身来,握着匕首的右手邹然的收紧。
司寇令的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可言,秉立的双眉傲挺与深褐色的瞳眸一起彰显出满满的恨意,虚弱的声音更如咬牙切齿般的带劲:“我司寇令从没这么很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花影知道他的痛,被妻子背叛的同时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是人都难以接受这种悲剧,可事已至此他能说的只有这句话:“我花影今生从未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花影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在诉说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哈哈……爱……你变态到连男人都爱!”司寇令好笑的望着一脸认真的花影,虽然他秀智的脸上没有迎接死亡的痛苦,但,他一定要让他痛。
“是啊……爱上了你。”花影转回头平躺在地上,微眯的双眼呆呆的凝望着黑色的夜空,因为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因为所有美好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即使多次在榻间与之缠绵,即使多次听到他配合自己的娇。吟声,即使多次体验了爱的快乐,可天色泛白之时,一切又会重新的回到原点,而记得夜间缠绵悱恻的只有自己。
“既然……爱上我,那么你就去死。”冰冷的音色荡然的从每个人的耳边划过,匕首举起的一霎,那面反射出来的光耀眼且冰冷。
……
“不要!”
就在匕首急速落下的顷刻间,谁也没有想到被夏侯丞打昏过去的宁怜香会突然醒来,她手里握着锋利的金簪急速的朝司寇令驶去。
簪子从后背落入司寇令的左肩同时,司寇令的手中的匕首同样插进了花影的胸口,急欲流出的妖冶鲜血被黑暗覆盖变成了黑色。
“你为什么还活着,他为了你玩弄我,你竟然要杀他!我杀了你!杀了你!”宁怜香从花影心口中的匕首回过神后,拿着簪子又在司寇令的后背狠狠的插了几下。
花影神情冷淡的忍着最后一口气,把矗在那里不动弹任由宁怜香刺的司寇令推向了一边,自己则拔出胸口的匕首,撑起身子站在处于疯狂状态的宁怜香身边,伸手的顷刻间把匕首狠戾的插在她的胸口。
狠狠的,花影拿着匕首不留一丝缝隙的与宁怜香的身体贴合着,直至她难以置信的睁着双眼死亡,花影才随着她一起倒下。
倒在一边已经无力动弹的司寇令,望着倒落的二人,双目落下了泪,谁也不知道他的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啪啪啪……”不合适宜的拍掌声,在这一幕落下后声声的响起。
“银月你丫的就不是人,看到这样一幕你真的开心吗?”夏侯丞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才有个真正的结局。
银月听音凝望还被团团包围住不得出来的夏侯丞,轻佻的眉目里是看戏过后的余温之笑,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某教主没有跟夏侯丞计较而是清然的起身来到花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