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欢很急躁的站起来往外奔:“起来去吃饭。”卧勒个草的,他忙乎了几个时辰才整出来的美食,自己还没尝一口呢,倒为他人做嫁裳先叫别人先吃为快了!
呼啸着狂奔到厨房,端起秦扬递过来的碗筷狼吐虎咽,“很特别的味道,茶香混合着肉香,滋味非同一般。”秦扬道出品评。
张永欢嚼着肉抬头,“给战锋也来点,他个大多整点。”
秦扬掂勺翻炒:“好。”
陈小旭和袁大胖老孙头吃饱喝足去外面打扫房间,擦拭桌椅。
张永欢跟秦扬打下手边吃肉边烧火,诛邪抱着碗蹲在门口吃的欢快,战锋杵在院子里端着碗风卷残云,小尾巴抱着碗眼巴巴的瞅着锅里的肉,口水流个不止。
“还没吃饱?”张永欢痞痞笑着问他:“吃了两碗了都,再吃小心撑破肚子。”
小尾巴掀开衣摆露出白白的肚皮拍拍说:“肚子……能吃,不怕。”
秦扬往他碗中铲肉:“吃多了会腹胀胃痛,吃完这一碗不许再吃。”
小尾巴委委屈屈看他:“会饿。”
“你要是以后米饭也能吃三碗,我就让你随便吃肉,成不?”诛邪放下碗,满足的一抹嘴说:“光吃肉也没见你长肉,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
“你吃的猪脑子还少吗?”秦扬接口讥嘲:“也没见你变聪明。”
“啊,我喜欢猪尾巴所以叫小尾巴……可是没长尾巴……”小尾巴纳闷道。
张永欢幡然大悟道:“我说我咋长不帅呢,难道是吃猪头肉吃的?”
秦扬:“……”
诛邪双手环胸,挑衅看秦扬:“我是猪脑子,你是猪头肉,正好咱俩凑一起,没你秦扬啥事……谁让你是正常人呢!”
秦扬瞪眼:“……”这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尾巴端着碗,慢悠悠的往外走,试探着磨磨蹭蹭走到吃相不佳的壮汉身边,“给你吃肉……剑……我摸摸。”伸手就去摸战锋身后背的青铜剑。
战锋被肉噎到,瞪圆了眼睛抻着脖子艰难咽下:“剑不可随意乱摸乱玩。”
小尾巴回头看站在伙房口注视他的三个男人,“给你肉,给我摸摸。”把装满肉的碗送到战锋面前贿赂道。
战锋抬头去看自己公子,张永欢朝他大胆的飞了一个媚眼。
战锋惶然回神,“不可乱摸。”
小尾巴皱着鼻子想了想,把碗放在地上,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银刀:“给你换……”拔出小刀,因为身高的差距,他往前一送,小刀正好抵在战锋的裤裆上。
“啊哈哈……”诛邪爆笑,半个身子都倚在张永欢身上:“瞅瞅,我教出来的小东西不一般吧!”
张永欢亦赞赏的点头微笑:“那个位置我喜欢……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秦扬不经意的瞥他,微微翘起了嘴角。
小泥巴深情款款的凝视壮汉,把刀往前又一送:“给你换。”
战锋刚毅的嘴角抽了一下,注视着他们的三个男人眼前发黑,身形不稳。
“换……”小尾巴见战锋不动,一手把刀往前送着,一手抓住裤裆的布料,“给我换。”
战锋狼狈的丢了碗捂着裤裆后退,惊叫道:“这更不能乱摸。”
小尾巴笑吟吟看他,指着他的裤裆说:“有大鸟。”
张永欢诛邪秦扬放声爆笑,“小家伙学的真不错。”诛邪翘拇指哄笑助威道:“去捉大鸟,用你的小刀。”
小尾巴听话点点头,拿着刀往战锋走去。
战锋仓惶腾地而起,伤到了那儿他还要不要活了?
小尾巴郁闷的看着他飘上屋顶:“大鸟……捉不住。”飞那么高,他够不到。
张永欢蹲地捂肚子就差打滚笑了,“不成了,这太限制级了,小邪你都教他了些什么?”
秦扬哂笑道:“把碗端回来小家伙,等会让小邪带你去地里捉鸟。”
小尾巴不甘心的瞅着屋顶上的战锋,思索了一阵才点头:“好吧。”端着碗回厨房。
张永欢笑的打嗝翻白眼:“成人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从娃娃抓起!”
诛邪骄傲一笑:“那是,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娃娃。”
张永欢敬仰拱手:“佩服,佩服。”
诛邪狡黠一笑,勾上张永欢的肩背道:“那啥,给我说点你的事儿。”
张永欢心底咯噔一声,惊异的直视诛邪那双狡猾上挑的桃花眼,含笑的眼角微微上翘,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一眨一眨的,这是一双秋波涌动,似醉非醉雾气昭昭笑起来十分勾人的眼睛。
张永欢暗忖一番后,邪肆的一笑,懒懒道:“我的事儿,你还有不知道的?嗯哼?二湿兄?”他们三师兄弟间,秦扬是大湿兄,诛邪是二湿兄,张永欢入门最晚沦落为三湿弟。
诛邪不禁心头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嬉皮笑脸说:“你懂的,现在的……你的事儿……我不知道。”很明显他要将张永欢的身份挑明。
张永欢坦白说:“你看到的,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犯得着这样玩文字游戏吗?
他就是他,从一开始他做的就是真实的自己,就是轮回重生了九世而已。
诛邪脸色一沉:“日你个锤锤哟,老子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个二货哟!”带着浓郁川普味道的叫骂,让张永欢忍俊不已:“俺不晓得你说个锤锤,真土鳖!”
诛邪竖中指:“你妹哟!”
张永欢爆发:“日你勒个妹哟!”
诛邪:“我哥给你日,妹子木有。”
张永欢:“爆菊浪费润滑油!”
小尾巴好奇:“爆菊是什么?”
秦扬:“……”他已经彻底没有存在感了。
诛邪抱住小家伙:“去抓住背刀那人的大鸟,我就给你说爆菊是啥。”
小尾巴:“……我尽力。”今天他是抓不到了,赶明儿找到机会再说吧。
张永欢:“不待这样教孩子的你这个无良家长。”
诛邪愤愤:“老子的小尾巴,老子想咋教咋教,管得着吗你,有种也弄一个娃娃来教教看呐!”
张永欢明了点头:“是该找个媳妇造娃了。”
诛邪尖叫:“我擦,你想娶媳妇?”
秦扬瞳孔微缩,脸色阴沉。
张永欢沉稳道:“传宗接代,你懂的。”如果真的踏上搞基的不归路爆菊的话……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秦扬,掩藏着实力,不显山不露水温润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个阴险腹黑男,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爆的了他的菊!
秦扬沉着道:“欢弟……怕是现在不能成婚。”
“为啥?”张永欢反问。
诛邪补充:“你爹死了不到三年,谁敢上门来给你说媒?哪家姑娘敢嫁你这个戴孝之人?你要是现在娶妻就是不忠不孝,对你爹大不敬!”
卧槽,卧槽!卧槽泥马勒个壁的坑爹呀!
张永欢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是规矩?”
诛邪嘴角抽搐:“咋,你们那没这规矩?”
二十一世纪泥马那还有这种死板坑爹的规矩!张永欢的心在泣血:“木有。我那恋爱自由,分手快乐,闪婚离婚成风,高富帅娶白富美,矮穷挫嫁屌丝男。”
秦扬:“???”
诛邪兴奋抓狂:“真的,真的?快带我去你那玩玩去,大湿兄赶紧用禁术把我们送回去,”
秦扬愣了一下,莞尔道:“道行不够,不能逆天而行。”眼睛望向张永欢,深邃的眼底暗涌浮动。
张永欢随口说道:“那啥,猴哥啊,你以前跟太白金星交情也很深吧?我过来的时候,是他当的迎宾接待。”
猴哥?秦扬静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道:“禁术的奥秘,我未曾参透,只是了解使用方法。”
张永欢舔了舔嘴唇,揉鼻梁说:“你是说?当时你根本就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将我从过去弄过来?”
秦扬如实点头。
诛邪喳喳道:“当时他都昏了头,那家伙奄奄一息,能把你弄过来都不错了,反正都是属于张永欢的灵魂,即使重生转世还是张永欢,他不吃亏才把你给……”
“小邪。”秦扬的语气明显不悦:“那些事儿你都记得,我想你会想明白。”
张永欢讪讪:“SO,你以为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一样啰?”
秦扬尴尬的笑了笑道:“即使性情大有不同,但魂魄却是同一个。”
张永欢无语:“……”合着他就是跟以前的张永欢拥有着一个灵魂的替身?
不对,擦,他们本就是一个人来着,应该没有谁是谁的替身一说……
“那你就没问问我愿不愿意来这?”既然挑明了,索性问个痛快。
“你父母已亡,单身一人,与亲朋感情疏离,朋友不多……”诛邪继续喳喳。
张永欢举手投降:“OK,我懂了,你们两个用禁术了解了我前世的生活?”
“恭喜你答对了,三师弟。”
张永欢:“……”他成沙和尚了?
“心有不甘?”秦扬颇有些失落沉声道:“若要怨恨,我亦无怨言。”
张永欢:“……”他有怨言吗?在那儿不是混吃混喝过一天是一天的混日子?
13、撒欢儿去吧 。。。
前几天捡回家的流浪大黑狗哼哧哼哧围着张永欢转圈,他有些心烦气躁,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清茶,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玩自闭。
想起那天身份被挑明时的惊恐失措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不是他太懦弱,只因脑海存留的记忆中的某些东西,让他接受不能。
如果秦扬能用禁术窥探他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那么他是否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具魂魄内存留着更加隐秘的东西?……良久,张永欢眯着眼哼了一声,打起精神来,想:草,怎么着都是过日子,总不能因为那些东西影响了他及时享乐的心态啊!
总而言之,他就是一胸无大志的碌碌山野小民,有些深奥的东西他不想去参破,更懒得去参破,浪费脑细胞啊!
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又到门外做了一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第八套广播体操,顺带着玩了几下托马斯回旋,看了看朗朗碧空,张永欢换了衣服,叫上大黑狗,偷偷的带上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的小尾巴,“走,咱们去找瘸子,到郊外捉兔子去。”
隐形的保镖战锋躲在房檐下,凭靠着极佳的耳力听到后,往秦扬和诛邪关门参道修仙的屋子望了一眼,默默的跟在张永欢身后往外走去。
小尾巴羞涩的瞅着他,说:“叫上小邪。”
张永欢举手指嘘了一声:“咱们偷偷去,打了兔子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卖柴火的瘸子已经在几天时间内跟热情好客文采非凡